DAY 险胜
?我嘴上大叫“我操”,脑海里一瞬间闪出各式各样的念头。但是绝望的念头占了大部分,我闭上眼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身体不断地往下坠,似乎快要掉进丧尸堆里被它们狼吞虎咽地饱餐一顿。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结果,意识立刻陷入了混乱。
救命!
我内心大喊着,虽然陷入了绝望,但我现在只有这一个念头了。
一瞬间,我的手被人拉住了。
我连忙睁眼一看,就听见头顶有人怒骂道:“你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我忙都忙不过来了还要救你,我容易吗我!”
我一听声音,原来是老张,绝望的感觉顿时就烟消云散了,不禁松了一口气。看到他正极力将我拉上去,我连忙将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钢管丢给了他,伸手去够车顶的扶手。
我的脚在车体一侧晃**,整个人已经悬空了,消防车在倒退过程中加速起来,让老张拉住我手臂的臂膀不停地摇晃着。
但是事情并没有变得轻松。因为老张的这个举动,车顶只剩下了谢晨峰在应付丧尸。车子侧面有一只丧尸朝我靠近过来,我一脚勾住了上爬的楼梯,另一只脚朝它头部猛踢了过去。就听到清脆的“啪”的一声响,那只丧尸居然轻易地被我踢翻了出去,摔在地上骨碌碌地翻滚了几下,嘴里吐出了黑紫色的脓血。仔细看的话,它连脑壳也碎裂了开来。
这下我直接看懵了。我发现自己的力气似乎变大了,随便一踢都能将丧尸踢出脑壳崩裂,难道是我等级升高了?但是不对啊,我又没有吃什么灵丹妙药。而且本质情况是,我根本就不是在玩游戏,哪来的打怪升级这种说法啊?
我只觉得刚才那一踢虽然用到了力道,但我的本意只是让这只丧尸离开车体,并没有给它致命性的打击。要说致命性的话,因为我本身并没有经过专业的格斗训练,所以根本不知道踢哪里才是人真正致命的地方——要说丧尸就更扯了,真正的格斗专家碰到丧尸会觉得哪里才是它们的弱点所在?毋庸置疑所有有常识的人只会对准头部打击。
但是当我踢到这个丧尸头部的时候,只有了一种碰到瓷器般的脆弱触感,并没有感受到真正人类脑壳所拥有的硬度。
我的内心正在疑惑,忽然如被电流击中一样地缩起了肩膀。我的脚踝又被什么东西撞到了!我整个人几乎弹跳起来,极力地转身想要看清脚踝处的东西。就听到老张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脚部的东西,说道:“凌云,你不要转头!千万不要看!”
我只觉得老张的口气不对,忽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贴着我的裤管迅速地爬了上来,我整个人顿时泛起了一股恶心之感,但好奇之心却没有降低,一边甩着脚跟,一边转过身去看爬上来的是什么东西。
老张忽然就把他手上的铁棍朝我头顶砸了下来,说道:“凌云,快点闭眼!”
我眼看他一棍子砸向我,信仰完全崩溃,早就顾不得他说了什么,就本能地闭上眼大叫道:“我操,你害我!”
老张没有说话,就听见头顶“哗啦啦”地一声风声划过,似乎有个带翅的东西飞了起来,许多细小的足部点到了我的头顶心,让我恶心得整个人从脑部神经直凉到了脊椎骨。接着就听到“啪”地一大声,老张的钢管像是拍到了硬壳塑料一样,将那东西打得扭曲地变了形。
接着就听到了剧烈的“嗡嗡”声,我连忙睁眼,那东西吃了痛就赶紧掠过我头顶死命地朝着远处飞去了。
那东西飞得极快,一下子消失在了烟雾里。我没有仔细看清楚,但是确定那是一种飞虫。那虫子比我见过的任何带翅昆虫都要大,绝对比亚马逊丛林里的马蜂都要厉害。它的腹部长着密密麻麻如钢针一般的细小足部,翅膀和身体一样是乌黑油亮的颜色,飞行时发出了让人头皮发麻的震翅之声,似乎和人一样是因为毒气而变异了,直看得人惊出一身冷汗来。
老张抓住我,我身体用尽全力,脚底一蹬就爬了上去。这个时候,消防车开始瞬间加速起来。我们就好像在坐过山车一样被车子带得再一次朝前方扑倒。被我们踢散了的丧尸因为没有预料到他的这一下冲撞,纷纷朝两边跌倒。就听到武辰在下面的驾驶室里说道:“奶奶的熊,豁出去了!俺不冲出这里就称不上学军四中第一操盘手!”
我想他这是不是对“操盘手”这个词有所误解,“操盘手”不是指操方向盘的人,不禁摇了摇头。
我一爬上去就念起老张刚才朝我头顶使棍子的忘恩负义的动作,对他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臭骂,老张不甘示弱,完全不认为那动作对我造成了极大的危险,就道:“你刚才吓坏我了,凌大少爷。这么恶心的东西就喜欢爬你,你接下来可是要倒大霉了!”
我道:“恶心的东西我不怕!就怕你在关键时候耍我!”
老张就到:“耍你可不敢!你太厉害了,刚才还能踢翻一只丧尸!你这一踢已经可以媲美早上柳胜河在体育馆前一脚将老师踢出脑浆来的精彩表演了。简直是力大无穷,惊天地泣鬼神,就连钢铁战甲也要逊你三分啊!”
我道:“你他妈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风凉话!我哪里来的那么厉害的脚法可以一脚把人踢出脑浆来?你是没睡醒还是香港片看多了?”
我们还在瞎扯,谢晨峰已经朝我们吼了起来:“你们两个不要傻呆在那儿!快过来帮忙!后面还有几只很难缠的!”
我们被他吼得神经又紧绷了起来,顿时都站了起来,捏紧了手上的武器朝后方走过去。就见到一只强壮的男丧尸已经拉住了谢晨峰的衣服伸头来咬。
另外两边,有两只看上去身材很苗条的女丧尸,一瘸一拐地往上爬着。它们看上去毫无攻击力可言,似乎在身前受到了非人的对待,手脚的关节已经变形了,爬动起来呈现着很奇怪的**动作。但是它们穿着单薄,胸部的衣服耷拉下来,露出了里面好像灌了铅一般垂了下来的大波。这两个大波和它们的皮肤一样发黑发涨,晃动时看上去极其不自然,让人不禁联想起她们生前在整形医院里花费巨额隆胸的事实。它们的脸又好像烧焦一般完全无法直视,和挂着的两个大波遥相呼应,直看得人欲望全无,简直要把胃酸都呕出来的程度。
老张是个有一说一的人,这时候忍不住说道:“凌云,我这人有洁癖,今天真的是把我给恶心坏了。各式各样的损招啊,都是丧尸给我上的课。我真不想碰这两个女的,它们要是邀请我,打死我也不过去了。你刚才说你不怕恶心,还是你替我过去陪这俩女的跳一段吧。”
谢晨峰和那只丧尸打在了一起,好不容易吐出句话道:“张善为!不要怕恶心,快把它们弄下去!”
老张道:“你可别命令我。我平时不打女人。她们就算变成丧尸我也不打。”
我就想这时候老张的老毛病又犯了,什么不打女人,全是因为洁癖找的借口,就朝那两只爬上来的女丧尸比划着手势,用钢管晃悠着它们的视线,转而问老张道:“我帮你打,你有什么回报给我?”
老张道:“我给你捶背,给你按摩,喊你欧~巴~,每晚给你唱小曲儿。”
我这时候听他变着调子说话,完全没有想笑的心情,直听得我耳朵起茧,就学他的口气道:“老张,我这人最受不了别人奉承,今天你的话真是把我恶心坏了。”也没去理他是不是真心不想打女的,就冲上去左右各一闷棍子,将这俩女丧尸打下车子去。
接着我抽出匕首,朝已经咬住了谢晨峰袖口的丧尸头顶猛扎了下去。
“快闭眼!”我吼道。
似乎预料到接下来就是鲜血喷涌的既视感画面,谢晨峰连忙紧闭着眼歪过头去。
我一扎下去,再一抽。为了避免每次的喷鸡血画面,这次我抽得很小心。
那丧尸就在我们合力的攻击下停止了动作,被我们狠狠地丢下车去。
总算是全部甩脱了。我完全不相信这件事一般地长出一口气来。
我们处理完了车顶的丧尸,检查车身侧面和底面也没有丧尸了以后,消防车也稳稳当当地掉转了方向,朝着马路的另一头加足马力开了过去。
我打丧尸摸索出了经验,发现这些丧尸虽然变异程度各不相同,而且力气都很大,但很容易被制服。要说原因的话,可能只有一点,那就是它们没有像人类那样不被本能所驱使。一旦只是为了眼前的既得利益而疯狂地进攻的话,它们就失去了最初的冷静,变得无法正确考虑周围的状态,进而被欲望所吞噬了。
或许因为它们早就无法用大脑思考,所以所谓的冷静早就**然无存了。作为人来说也是一样的。人的思考回路一旦出现了问题,就会跟和本能驱使的生物没有什么区别了。
就像它们进攻过来,我只要蹲下身去朝它们站立不稳的脚步进行横扫的话,它们就很容易跌倒。然后朝它们的头部打击的话,就很容易一击制胜。
不过虽然这只是刚才那一瞬间杀丧尸后得出的结论,但很多时候根本轮不到我细心地考虑与布置战术。我也只能靠本能地驱动去躲避、去产生一连串的回击动作。
而且还有一点令人沮丧的情况就是,丧尸会用人海战术来淹没你。
一旦成了这样,变数就越来越多了。我很担心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会因为各种变数而退却。很明显的一点就是,当我听到苗玲玲的声音后我就乱了方寸。走之前我就预料到我自身一定会出现不大不小的问题。
一想到苗玲玲我就紧张起来。刚才她怎么了?是受伤了吗?我还没有问过她的情况,因此爬了下去,凑近玻璃窗问道:“班长!班长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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