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侍寝的消息,我并未显露出过多的焦急。
反而是莲姐,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内来回踱步,显得异常紧张。
“主子,用纸人代替侍寝,这能行吗?”莲姐忧心忡忡地看着我,“皇上见过的女人那么多,既要瞒天过海,又得让他满意,这可怎么办才好啊。主子您在宫里的日子,若是失了皇上的欢心,恐怕会举步维艰。”
我轻轻地笑了笑,试图安抚莲姐的紧张情绪。
“先别急,我有办法,你去帮我寻些东西来。”
莲姐愣了一下,随即道。“主子需要什么?”
我含羞带怯的笑了笑,俯身对莲姐耳语起来。
不一会,莲姐捂住鼓鼓囊囊的胸口回来了。
合上门,她将一本册子拿出来。
扉页上的‘春宫’两个字,极其的刺目。
“这里面不仅有文字描述还有图解!”
莲姐压低声音,老脸有些燥红。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赶紧拿出火盆。
一页一页的撕掉,然后点燃放进去。
尽管我已经刻意挪开视线了,但余光还是瞥到了一些**的画面。
明明是纸张烧得旺,可我的脸却越来越烫。
最后实在是不好意思,让莲姐替我来烧。
等到全部燃烧殆尽,火焰也自动熄灭。
“主子,这是做什么?”莲姐忍不住开口。
“一张空白的纸,写上了字,就变成了书!”说到这,我笑弯了眼睛。“想要给纸人授业解惑,直接将知识烧给它便是。”
“那不如多让纸人学些床笫之术,让它来代替主子您获得盛宠。”
说到这,莲姐又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几本册子。
“这几本是孤本绝版,都是从宫外带来的。虽然是些勾栏里不入流的玩意儿,可中规中矩惯了的皇上保不齐会喜欢。”
不由分说,莲姐将几本册子统统丢进火盆。
我想阻止,却也来不及了。
反正纸人只是傀儡没有生命,弄不出人命,也无所谓了。
酉时的时候,天色渐黑。
宫人们给我沐浴净身,一切只为霍骁的临幸。
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我取出精心制作的纸人,轻轻喷洒上沐浴时所用的玫瑰花露。
花香扑鼻,清新宜人。
仔细检查,确保气味与真身无异,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纸人藏于袖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皇上驾到”的响亮通报。
我忙起身准备行礼,霍骁却已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灯火摇曳的下,他眼神忽明忽暗。
见他直勾勾的盯着,我浑身不自在。
“乾妃,你可真是生的一副好颜色。”霍骁似笑非笑的说的这,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以前你身为人妻的时候,朕从没有正眼看过你。如今看得真切了,惊觉花容月貌。”
霍骁这番轻浮的话,只让人觉得油腻作呕。
对比之下,墨北寒是何其的稳重、清爽。
“皇上,您后宫佳丽三千,何必要多我一人?咱们之间的关系,纯粹一点不好吗?”
他要的是活着,我给他便是。
掺杂了男女之情,便不物质了。
“你是福星,是朕的不死药。朕想要好好活着,就得永远跟你在一起。可想要留住一个女人的心,就先得占有她的身。女人视贞洁如命,谁拿走她的贞洁谁就是她的命。”霍骁一副深谙一切的表情,“等朕成了你的男人,你就会对朕唯命是从了。”
哪来的狗屁歪理?
简直是不要脸!
若让一个不喜欢的人毁了清白,我会杀了他再刨了他的祖坟,让他们的祖宗八代永世不得超生。
身为受害者,凭什么以自己的生命来抹去别人的错误?
“可若是臣妾的身体早就给了别人呢?”
我望着霍骁,笑颜如花。
这句话无疑是是**裸的挑衅,是对男人、对君王的挑衅。
果然,霍骁的目光狠厉起来。
他的手从我的下巴下滑,落在我的脖子上。
死死的盯着我,手指越收越紧。
直到我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双眼充血,窒息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
但我依旧倔强地仰起头,嘴角挂着肆意而张狂的笑意,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嘴角的笑意,肆意而又张狂。
甚至,带着一丝弥留之际的绝美。
霍骁悻悻的松开手,表情柔和很多。
"那朕就杀了那个人,成为你唯一的男人!"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说完,他猛地弯腰,将我拦腰抱起,仿佛我轻盈如无物。
他将我重重地扔在塌上,一阵狂风随之而起,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
刹那间,熄灭了烛火。
当粗重的呼吸声袭来的瞬间,我顺势翻滚。
而后,抖出纸人。
一个黑影印在帐幔上,慢慢的伸展。
先是薄薄的一片,紧接着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充盈。
不消片刻,便成了一个身材窈窕的少女倩影。
倩影张开双臂,像是伸了一个懒腰。
伴着一声嘤咛,撩人至极。
忽然,另外一个清瘦的影子将其扑倒。
可没多回,倩影便反客为主将其压制。
一阵急促的喘息后,大床嘎吱作响。
摇晃声有节奏的响起时,我燥着脸默默的退开。
……
夜色尚未褪去,我便被莲姐轻柔的唤醒。
悄无声息地收回手中的纸人,我步入了寝殿
四周,充斥着一种怪异的气味。
略微的有些腥,让人呼吸不畅。
此刻的霍骁,睡得像头死猪。
**在外的上身,布满了斑斑点点。
而他的龙袍散落在地,布满了暧昧的皱褶。
我踩着龙袍走过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
越看,越讨厌。
于是实在是没有忍住,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回**的瞬间,霍骁猛的睁开了眼睛。
我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皇上是不是作噩梦了?”说到这,我故作关切的拍了拍霍骁。“皇上不怕!皇上不怕!”
霍骁捂着脸,眉宇间尽是疑惑。
但很快,疑惑化作了一团炙热。
“怎么起这么早?”霍骁一把握住我的手,眼中涌起翻江倒海的欲望。“再陪朕睡一会!”
“臣妾还得跟皇后娘娘请安呢!”我趁机抽回自己的手,给霍骁掖好被子。“皇上也不想臣妾落下个尊卑不分的罪名吧?”
"朕的乾妃,真是乖巧懂事。"
霍骁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他摆了摆手,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深沉的鼾声响起,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厌恶的拂袖离开。
去往凤仪殿的路上,几个宫人突然拦住了我的去路。
就在我疑惑之际,慈嫔气势汹汹地出现了。
她的眼神凶狠,显然是有备而来。
看来,她这是向我兴师问罪来了。
‘啪’
慈嫔连口都没开,便直接给了我一巴掌。
动作之突然、力道之大,直接打得我偏过头去。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反手就打了回去。
左右开弓,毫不留情。
待到慈嫔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莲姐和宫人们这才反应过来。
“慈嫔大胆!竟敢以下犯上!”
莲姐立刻站在我身前,双臂张开,像一座坚固的屏障保护着我。
“如果那些所谓的管教嬷嬷没有教慈嫔娘娘什么是规矩,那么老奴不介意亲自来给慈嫔娘娘上一课。”莲姐的声音冷硬而威严,她的话语中充满了震慑。“北冥的宫中规矩,后宫嫔妃若有以下犯上之举,轻则禁足、掌嘴、杖责,重则废位、贬为奴仆,甚至赐死!”
莲姐这番有理有据的话,当即让慈嫔变了脸色。
但她只是慌张了片刻,便恢复了趾高气扬。
“狗奴才,竟敢冒犯本宫!来人啊,将她乱棍打死!”
慈嫔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然而我并未等那些宫人靠近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慈嫔的脸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几步。
我迅速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我对视。
"怎么,刚才那两下还没能让你学乖吗?"
慈嫔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竟敢打我?就连皇上都未曾对我动手过……"
她的话音未落,我的左手已经牢牢固定住她的脸,右手则化作一阵疾风,狠狠地扇在她的脸上。
‘啪啪啪’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回**在空旷的宫殿之间。
不一会,慈嫔便肿成了猪头。
“这回,你可曾习惯了?”
我轻声问道,手中柔软的绢帕轻轻拭去慈嫔嘴角的血迹。
眼中笑意盈盈,仿佛春风拂面。
"若仍是不习惯,我便继续,直到你习惯为止,可好?"
慈嫔突然放声大哭,抽泣声连连,泪水与鼻涕交织成一片。
“你...你夺走了我心爱的男人,竟还如此对待我?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慈嫔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委屈与愤怒,仿佛她才是受害者。
“呦,还学会倒打一耙了?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可我……可我只打了一巴掌!”慈嫔哭到抽泣,肩膀一颤一颤的。“皇上明明说昨夜要宿在我那的,你却半路截胡,还不许我生气?天理……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我,“……”
一开始,我只觉得这个慈嫔讨厌。
可现在看来,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就打你一巴掌吗?至于下手那么狠吗?”慈嫔抽抽哒哒到这,忽然张开嘴吐出两颗牙。“啊,你把我的牙都给打掉了!皇上可说了,他最喜欢的就是我的这口贝齿了,呜呜呜……我说话都漏风了!”
慈嫔越哭越起劲,直哭得我头皮发麻。
早知道后宫之路,步履维艰。
更知道嫔妃之间,钩心斗角。
我预想许多见招拆招的法子,却从没设想过这种场面。
“别哭了!”
“啊,我的牙!”
“再哭我抽你!”
原本还嚎啕大哭的慈嫔在听到我这句话后,立马死死的捂住了嘴巴。
可微微佝偻的肩膀,还在不停的抖动。
“有本事就把皇上抢回去,哭哭啼啼算什么本事?”
“可是我……”
“不许瘪嘴!”
眼见着慈嫔又要哭出声,我大声厉喝。
“这回这件事就算了!若是还有下次,打掉你一嘴牙!”
我丢下这句话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袖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决绝的弧线。
刚一踏入凤仪殿,我便感到一股冰冷的视线如同利箭般射向我。
德妃的眼神尤为凌厉,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她咂吧起嘴,斜眼望着我。
“啧啧,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懂得规矩的。没想到刚得了点宠爱,就敢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你究竟是有多大的架子,竟敢让皇后娘娘等这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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