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权问题不予谈判,粉脸儿一扬,萧湄干脆利落了驳了回去:“才不要呢!黎木头就得什么事儿都听我的,不听话就罚他跪搓衣板。”
也不管长辈们脸色多难看,黎青琰神色淡然的说:“天色已晚,琰儿跟湄儿先行告退。”牵着萧湄给长辈们行罢礼,一转身,他将萧湄抱起来,施施然循石梯下崖。
两小的身影融入夜色之中,良久,玉飞燕才满不是滋味的说:“琰儿这傻小子算是给那丫头吃定了!”
“我倒觉得是这小子的聪明之处。他一介废材,要能留住那胆大包天的小丫头的心非如此还不行呐。”黎知叶自作聪明的说。
黎天彦微微一笑,没发表意见。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也管不了这许多。”叹罢,黎知云郑重说道:“叶弟,你抓紧时间把火英炼化了。彦儿,你抓紧时间稳固境界。家族的事让太真领着头办,有老头子看着,没事的。”
“还是丫头的话,你们老哥俩都全力冲击灵王,家族的事情老婆子看着。”玉飞燕朝着两小离开的方向,噙着笑意说:“老婆子闷了可以找那丫头聊聊天,也是个趣儿。”
崖下,趴在黎青琰肩头的萧湄打了个激棱,含混不清的嘟哝:“谁在算计姐呢?”香软的嫩唇无意间触及到他颈侧,本己让人痒痒麻麻的,好死不死的她又伸舌尖舔唇,舌尖轻滑过,令他怦然心动。
把丫头放下来横抱在怀,不脱青涩的黎青琰好不紧张的望着半睡半醒的她,恰在这时,一缕银色月华从撕开的垂云缝隙里坠下,落在她娇美的脸庞上,在那玉般莹润的肌肤上如银珠流动,诱得他小心肝儿跃动更急了几分,鬼使神差般俯头吻上那颤如蝶翅扑扇的睫上,一沾即走。
本以为偷香神不知鬼不觉,不妨丫头眯着眼慵懒嗔道:“黎木头也学坏了啊。”窘得黎青琰一张俊脸通红,吭吭哧哧的问:“湄儿,嗯,你醒着?”
“废话,难道姐说梦话?”打了个呵欠,蜷紧了身子,萧湄把脸侧过去埋在他胸前,如馋猫般舔了舔唇,暗自偷笑。呵,刚才她是故意舔上他的颈子,这老实孩子还挺敏感的。
回到别庄,黎青琰把萧湄送回房,就匆匆跑出去,像后面有鬼追似的,让她蒙头又笑了好久,末了暗叹:老公虽然**要从小,但年龄相差不能太大,不然看着不能吃,也是很让人受伤啊!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倦意反而没了,萧湄干脆进了玉琅寰天修炼。
功行一周天,萧湄收功,对于看不出明显增长的灵力非常不满,哀嚎:“姐才是穿越人士啊!实力提升速度不如黎木头还有得说,凭什么连老爹都比不上?姐要奋发图强!”
目光瞟过玉碑边的那一池水,萧湄异想天开:唔,这玉琅寰天里的水应该富含水灵力了,只要剖析出灵力结构,想必不难把水灵力精华,弄进体内跟火灵力形成太极图,创一个全新的功法,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吧?
应该说无知者无畏,连水温都没试一下,萧湄刚一动念头,紧接着就跳进了氤氲水池。“妈呀,好冷!”语音未落,她的身体已冻僵,像冰棍儿往水底落去。
完蛋了,姐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冻死在自个儿法宝里的穿越人士了!欲哭无泪,萧湄凝聚丹田里未被冻结的一点灵力在体内艰难的循环,维持肌体不坏死。同时,她运用精神力剖析池水的水分子结构。
有之前的经验,剖析水分子结构不难,萧湄没太费事就从精神力锁定的一滴水里探测到水灵力的结构,并无师自通用精神力引导水灵力核从她的掌心进入体内,沿着跟体内火灵力互不干扰的路线一路游走至丹田。
幸亏丹田里的火灵力基本冻结,水灵力核进入后并没有出现水火不相容的状态,她欣喜之下,又继续引导水灵力核进入体内,直到丹田里的满盈欲溢。
回顾了一下太极图的相关知识,进入一种科研狂人所特有的亢奋状态之中的萧湄,即开始构建阴阳鱼环转相抱的太极图。
太极图形的环为太极,两边黑白回互,白为阳,黑为阴。萧湄便收拢火灵力作白鱼,聚水灵力核为黑鱼儿,又严格按阴盛于北,而阳起而薄之,震始交阴而阳生,自震而离而兑以至于乾,而阳斯盛焉的规律,把阴阳鱼弄到应该在位置。
黑鱼儿还好,刚从体外弄进来,还挺乖的,没怎么费事儿,那冻结的火灵力光收拢成鱼儿就耗了她九牛二虎之力,险些儿精神力崩溃,还算玉琅寰天瞧她可怜,及时赞助了些精神力,让她有机会发挥蚂蚁搬家的苦干精神,一点一点把火灵力拖到应该呆的位置。
阴阳鱼儿健运不息,代表宇宙在运动,动则生阳气,动到一定程度,出现相对静止则产生阴气,如此一动一静,阴阳二气互为其根,运转无穷,生生不息,故变化无穷。这道理好理解,可是要让两条死鱼儿动起来,就伤脑筋了。
死了N个脑细胞后,忽然想到阴阳鱼儿都是有眼睛的,白鱼黑眼表示阳中有阴,黑鱼白眼,阴中有阳。“没眼不是死鱼吗?真是人头猪脑!”骂了自个儿一声,萧湄又忙活了好大一会儿,把玉琅寰天赞助的精神力耗了个七七八八,总算成功的让阴阳鱼儿旋转。
在太极图运转的刹那,两道璀璨的亮光自图上鱼眼里冒出来,形成极寒极热的两道灵力流往丹田外涌出去。限于精神力匮乏,萧湄干脆不去管热流,只以精神力牵引寒流在不干扰热流的原则下作大周天循环。好在热流自动按自幼修习的功法循着旧有的路线循环,并没有走岔。一个周天循环毕,她全身的皮肉筋骨与内腑血液,都在这一刹那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发生某种神奇的变化,可惜她的精神力也告彻底耗尽,幸福的昏了过去。
悠悠醒来,睁眼对上黎青琰担忧的眸子,萧湄正要发布最大喜讯,忽有一股酸臭味便随着窗外吹来的晨风灌入鼻孔中。她撸起袖子一看,粉藕似的臂上涂了一层黝黑的油污般,其中还夹杂着丝丝血迹,马上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
“湄儿,你没事吧?”黎青琰紧张的问,五官都快挤一块儿。
“姐好得不能再好了!”猛的勾住个郎的脖子,拽他下来,“啵”的亲了一口,萧湄又疯了般的狂笑不止。
捂着被亲的唇,黎青琰更担心了:“不是走火入魔了吧?湄儿,淡定。”
“姐是穿越人士,走火入魔?绝无可能!”又是一阵发狂的笑声之后,萧湄总算平静下来,把成功在体内弄了个太极图的事儿说了,看到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又调笑:“黎木头,姐的智商不是盖的吧?”
捉住那只在大肆**自己脸的玉手儿,黎青琰定定的望着那神采飞扬的脸,声音暗哑的问:“可以不要再玩得这么疯么?或者,让我陪着你。”
这才留意到他那浓密的睫毛上有星星点点的泪瓣儿,一愕,萧湄讶然问:“黎木头,你哭过了?出什么事了,告诉我。”
猛的将头埋在丫头颈侧,黎青琰哽咽道:“你人事不省足足三天三夜,爹来看过,说你没事,可是我还是很担心。”
“三天三夜!”萧湄惊叫,再想想玉琅寰天里的时间流速跟外面不同,啧啧叹道:“光阴似箭啊,还真是修炼无岁月呢。”
忽略了萧湄的感慨,黎青琰自顾自的说:“我知道,你一直把生活当游戏,淡看生死,所以行事无忌。你其实一直希望还回到以前的那个世界,你肯定还想去找那个也叫林翔或者像林翔的男人。”
“傻呀你!这跟林翔有什么关系?噢,黎木头,别乱七八糟的瞎想了。”扳起那老实孩子的脸,萧湄真挚无比的说:“纵然我不那么向往平平安安里的花好月园,却期待与你比翼双飞,风里雨里不离不弃。”
“你说的,比翼双飞,不离不弃。”欣然而笑,尚嫌青涩的英俊脸庞上阳光灿烂,黎青琰兴致勃勃的说:“那我也赶紧去弄太极图去。”
“噢,黎木头,我都快饿死了。”有气无力的嚷着,萧湄柔若无骨的身子蜷起来,偎了过去,那意思就是让黎青琰抱她去吃东西。
立马将太极图的事情抛到脑后,黎青琰吩咐人赶紧拿粥来,还体贴让侍女们把浴桶抬进卧房,让她舒适的泡在浴桶里,吃他喂的粥。尽管她是穿着中衣进浴桶的,他的脸却红得能滴得下血来,眼睛也不晓得该往哪儿看才妥当。
看着有趣,萧湄拨动着水花,戏谑笑道:“黎木头,老实交待,是不是心里转着某些不健康的念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噢。”
听着那水声哗哗,黎青琰脸更红了,又不甘心任这丫头调笑,勇敢的还击:“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我傻了才会说实话。”
窗外,桃花跟兰花捂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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