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朝茜是顾萧在乎的人,苏拂不想让她伤心。既然五年前没有保护过她,那么现在他会尽自己的能力,不让她掉一滴眼泪。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海朝茜在房间里面给顾萧发微信,告知她已经到了邻市,一切都好,让她别担心。
她只跟顾萧说要来邻市,但没有说跟谁来,而且她更不敢说是跟肖若霁一起。
顾萧叫她离肖若霁远一点,她明明也做了,可最后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肖若霁只是发信息问她要不要一起来邻市,她就收拾衣服,连人和行李都打包送上门。
可到了肖若霁家里,却发现他惊讶的看着自己,那一刻海朝茜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羞耻,原来人家都没有当真,或许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她却立马实行。
委屈感袭来,最后却是红了眼。
肖若霁把她带上车,她懵懵懂懂的也就跟着来了。
入夜。
肖若霁出门,在手下的帮助下成功躲过陈启明的监视,上了酒店后门的车上。
车门关上,肖若霁的心腹给他报告情况:“陈启明在周围都设了人手,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他刚刚还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把他们都给引开了。
如果不是肖若霁不让他们轻举妄动,他早就把人给收拾了,还用的着费那么大的心思。
肖若霁把手抵在下巴下,眼神幽深,心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明显的心不在焉,得不到肖若霁的回答,他收了声不再说话,肖若霁的心思一向难猜。
他见过肖若霁的阴狠,见过他的冷漠,更见过他的杀伐果断,他受伤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跟过肖若霁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说一不二,从来就没有情面可讲,可这次,肖若霁不止让他们不跟人正面交锋,而且还不能动手,他虽然疑惑但不敢再问,身为肖若霁的心腹,显然更懂他的规矩,不能再问第二遍。
车子开动,汇入车流,半响肖若霁才淡淡出声:“让他们监视,只要他们不动手,你们就待在原地不要动。”
他这次会带着海朝茜来也超出自己的意料之外。
上次海朝茜去邻市的时候给他发过照片,还给他发消息,顾萧生日的那次,他其实也知道,而且还派人跟踪着她。
只是看她在微信里面说可惜他没有过来,错过了最美的风景,那时候他只是笑着说下次如果去邻市可以带她一起去。
那天接完徐桧的电话,他不知道怎么的就给她发了那么一条信息,说他要去邻市,问她要不要一起。
海朝茜一直没有回复他,原本只是一句半带玩笑的话语,他其实也没有多当真,但多多少少又有些失落。
可是当第二天海朝茜拉着行李出现在他门口,笑着看他的时候他却突然惊讶了,心里有一种酸水莫名的往外翻滚,沸腾着。
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从来都没有过的那种急促,惊喜和意外一下子填满了他的心房。
他向来冷漠,对所有事情都不在乎,紧张和害怕从来就没有过。
可是看到海朝茜红了眼的那刻他却突然慌了神,开始不知所措。
海朝茜跟他说了声抱歉转身,他楞了两分钟才上去把人给追了回来,可是把她留下的那刻他却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的手颤抖着,但只一下就被他隐藏了情绪,他二话不说就把人拉到了车上,带着她来了邻市。
海朝茜是一个例外,肖若霁清楚的知道,他已经开始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这让他很无奈和被动,他不喜欢触碰感情,因为他知道这是人性的弱点。
所以海朝茜的事情,他必须尽快解决。
肖若霁受徐桧所托,来邻市查当年那间酒店的监控视频,他的手下查到那个老板就住在这边,所以他才亲自过来处理。
用最直接的方式黑了摄像头,直接带人开门进去,二话不说就让人去找磁带。
如暗夜帝王一般,带着不容抗拒到底压迫力。
酒店老板被吓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瑟瑟发抖,更是不敢出声。
肖若霁的眼神太冷,眼里就像染上了一层冰霜,看着像索命的阎王爷,比黑白无常还要可怕。
三分钟后,肖若霁带来的人才重新聚集,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箱磁带,他们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但却没有找到当年十月份的那盘磁带。
肖若霁冷哼,看向酒店老板,声音冰冷如霜:“五年前十月份的那盘磁带,在哪里?”
酒店老板哆嗦着,但又不敢不回答,声音颤抖:“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所有的磁带都在这里了。”
而且一盘小小的磁带,有谁会要。
“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我说真的,所有磁带都在这里了,而且这些磁带都旧了,有些还放不出来,可能,可能我看他坏了,把那盘磁带给扔掉了吧?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敢骗你们。”
肖若霁谅他也没有那个胆子敢撒谎,给手下使了个眼神,拿出了五十万放在了桌子上。
肖若霁的心腹把箱子打开,里面是红彤彤的人民币,酒店老板被吓了一跳,惊孔的看着他。
“这是五十万,我们来找过磁带的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还有自己把这些磁带全部销毁,不要让我们帮你动手。”
“好......我一定,一定把这些磁带全都烧掉,毁掉,不再让他们再留下一点痕迹!”酒店老板连连点头,被吓的不行,说出来的话也是哆哆嗦嗦的。
肖若霁带着人离开,老板才松了一口气,摊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五十万,一点开心的心情都没有,好在命是保住了。
他看着那几箱磁带,突然跑过去翻找着,找了一会确实没找到他们刚刚说的五年前十月份的那盘。
可是他明明记得是放在一起的呀,他很奇怪怎么会不见了。
不过不见的这盘磁带是备份的,而母带在五年前就已经被人买走了,现在他也有点想不起来那人的面容,依稀记得是挺年轻的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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