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殚精竭虑,培养了一位富有维新思想的明君

爱新觉罗·载湉4岁登极,在位34年,享年38岁。年号光绪。俗称光绪帝。

光绪帝的一生壮志未酬,悲惨凄凉。为了施行精神控制,从他进宫那天开始,慈禧就命令他喊自己“亲爸爸”(满语为“皇阿玛”),而且,终身也未能让他与生母再见一面。巨大的皇宫里,只住着他一个真正的爷们,光绪每天看见的除了慈禧的寡妇脸,就是大臣的脑袋和一群不男不女的太监,光绪的童年生活异常孤寂;大婚之后,由于与皇后关系冷淡,而自己喜欢的珍妃又多次受到“亲爸爸”的责骂、体罚,光绪的情感生活也是非常地不幸。中国古代是个宗法社会,讲究“三纲五伦”,“三纲”就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五伦”就是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妻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五伦”涵盖了人间的天伦之乐。而在光绪身上,“五伦”基本上是一伦也不伦。所以说,光绪的宫廷生活简直像蹲监狱一样痛苦而无助。

在痛苦而无助的生活中,只有老师能给他带来一些人间温暖。在历史上,像光绪那样与老师感情很深、信任老师的皇帝,并不多见。

按照清朝皇室的规定,皇子6岁上学。载湉入宫是同治13年,第二年就是光绪元年正月二十日,光绪帝在太和殿举行继位大典。光绪二年四月二十一日,光绪帝开始在毓庆宫上学,这一年他虚岁6岁,足岁只有4岁半。直到光绪二十三年正月毓庆宫被慈禧下令裁撤,光绪一直在此读书、学习。光绪的汉文师傅很有几个,如翁同龢、夏同善、孙家鼐、孙诒经、张家襄等,另外还有御前大臣,主要教他学满语文、蒙古语文和骑射。刚开始的师傅是翁同龢和夏同善。翁同龢主要教他识字,夏同善主要教他书法。夏同善是浙江人,由于地方口音较重,光绪听起来很吃力。不久,夏同善担任江苏学政,空出的位置由孙家鼐接替。在光绪的师傅中,只有翁同龢与孙家鼐陪伴他时间最长,感情也最深。但是,他的师傅的下场都不太幸运:“夏公出为学政,薨于外;仁和孙公以失旨出书房;翁相国以罪去;独孙相国恩礼始终无间云。”⑴戊戌变法才开始4天,翁同龢就被罢官赶回原籍,此后,唯有孙家鼐一直陪伴着光绪,并白发人送黑发人,为光绪皇帝送终。

光绪读书很用功,连慈禧都夸赞他:“实在好学,坐、立、卧皆诵书及诗。”在培养光绪皇帝的维新思想上,孙家鼐与翁同龢一样,起到了巨大作用。

例证之一,光绪二十年(1894年),郑观应完成了维新巨著《盛世危言》。1896年9月,他委托陈炽转送孙家鼐一部新增订的《盛世危言》、书信及《时事急务条陈》、日本《教育法规类钞》⑵等。孙家鼐也两次在光绪面前高度评价《盛世危言》。光绪帝深表赞许,命令总署印刷2000部,分发给大臣们学习、研究。

例证之二,光绪二十一年九月(1895年10月),李提摩太到达北京,专门拜访李鸿章、翁同龢、孙家鼐等人,广泛宣传变法主张。他特意请孙家鼐帮忙,将自己的新著《现代教育》等呈送皇上。李提摩太对孙家鼐印象深刻。在《亲历晚清四十五年》一书中,他回忆说:“改革维新派强学会得到了总署大臣翁同龢与皇帝的师傅孙家鼐的同情和支持”,我“接受了李鸿章总督的建议,我像跟皇帝本人谈话一样与他(指孙家鼐)交谈。……我发现,他是所有中国官员中最有教养、最具绅士风度的人之一。第一次见面时,他告诉我,有两个月的时间,他每天都为皇上读我翻译的麦肯西的《泰西新史揽要》。”⑶

例证之三,光绪二十四年五月二十九日(1898年7月17日),孙家鼐上了一道《请饬刷印〈校邠庐抗议〉颁行疏》,曾回忆说:“臣昔侍从书斋,曾以原任詹事府中允冯桂芬《校邠庐抗议》一书进呈,又以安徽青阳县知县汤寿潜《危言》进呈,又以候选道郑观应《盛世危言》进呈,其书皆主变法,臣亦欲皇上留心阅看,采择施行……”⑷了解他的人也说,孙家鼐对《校邠庐抗议》“有偏嗜,平日固不离左右”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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