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果挣扎无果,被失去理智的唐致深扯去了衣服。
“他碰你哪儿了?”
“这儿?”
“还是这儿?”
余果哭红着眼,第一次对他有了恨意:“我不要再爱你了。”
唐致深听到这句话,俯首吻住她的唇,把她接下来的话全吞进了肚子里……
“果果?”他颤着声音叫了一声,却没听到回应。
余果像是被封印在了躯壳里,听不见外界的声响。
唐致深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放到卧室的**。
余果一挨到床,就闭上了眼睛,眼泪不断地从鬓角流下来,很快就打湿了枕头。
唐致深手足无措地看着余果,最后只能跟着躺在**,紧紧地抱住了她。
是夜,星辰暗淡,两人各怀心事,一宿无眠。
第二天一早,唐致深不到七点就起来做了早餐。他端到床边,余果还闭着眼,侧身躺着一动不动。
余果闭着眼睛,眼窝下面有浅浅的青影,嘴唇微微苍白,显然是没有休息好。
唐致深没有叫她,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把早餐放在靠近她这边的小桌上就走出了卧室。
他走之后,余果状似不经意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唐致深端过来的早餐。
……
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唐致深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问了句:“她来上班了吗?”
一旁的助理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她”是谁。
唐致深不悦地蹙了蹙眉,助理才恍然,赶紧回复台长:“好像……没有。”
男人眸子垂了下来,不再说话。
她应该是回家了吧?
晚上,公寓。
男人打开灯,低下头抬手捏了捏眉心。刚想换鞋进门,却发现余果的鞋还在玄关处。
他今早起来,把昨晚散落在门口和客厅的衣物收拾好,把余果的鞋也规整好放在了玄关。
但是显然这双鞋根本没有被动过,这是说,她还没有离开?
唐致深走到卧室门口,缓缓推开了门。
果然,**拱起一个小包,余果还躺在那里。唐致深不知为什么松了一口气,但等他走到床边,才知道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余果蜷缩在床中间,紧紧裹着被子,眼睛紧闭,头上全是汗。唐致深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烫得厉害。
往旁边扫了一眼,早上他做好的早餐也原封不动地在那里放着。
他眉头皱了起来,凑近余果,轻轻地喊她的名字:“果果?”
余果没有回应,唐致深用手掌轻轻地拍她的脸,想叫醒她。余果被打扰了,皱起小脸小声地嘤咛,但是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唐致深脸色沉了下来,立马连人带被地抱起余果,大步朝外走去。
他捞过车钥匙,跨出家门之前还把被子往余果头上遮了遮,怕她受了风。
到了车库里,唐致深把女人安置在副驾驶座,然后立马给靳淮南打了个电话。
“余果生病了,你安排一下。”
赶到医院的时候,靳淮南已经守在门口了。
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
“怎么了这是?这么大阵仗。”
唐致深脸色黑沉,喑哑着嗓子说:“她烧得厉害,赶紧找人过来。”
靳淮南摇了摇头,“啧啧啧,感冒发个烧很正常嘛,搞得紧张兮兮的……”
他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才眯了一会儿,就被他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就一小感冒。
紧张成这样,抱在怀里不撒手,真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的心思。
唐致深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靳淮南赶紧认怂,示意人把余果放到**推着走。
因为还不算太晚,医院大厅里还有很多人。两个高大的英俊男人走在一起,其中一个怀里还抱着一团被子,裹得密不透风的。
行人们看到这一幕,都停下了脚步惊讶地打量他们。
靳淮南无奈地说:“这次的回头率可比哪一次的都高。”
唐致深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他立马噤声,加快了脚步。
急诊医生检查之后,说是因为劳累过度加上思虑过重,身体撑不住才病倒了。再加上一天没有进食,所以余果现在看上去很虚弱。
余果已经吊上药水了,躺在病**,小脸白得跟医院里的枕头一样。唐致深搬了把凳子坐在她旁边,不时帮她捋一捋头发。
靳淮南拍了拍唐致深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出去谈。
唐致深跟他走到病房外,不耐烦地发问:“有事?”
靳淮南难得正经一回,他定定地看着唐致深:“你跟果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靳淮南对余果的称呼,一如既往地引起了唐致深的不满。他充满警告意味地看了靳淮南一眼。
靳淮南压低了声音,不确定地说:“以防万一,再检查一下余果有没有受外伤。”
外伤?
唐致深皱起了眉头,昨天晚上他们做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现余果有什么受伤的地方。
等等,除非……
想起昨天晚上她不声不响地忍受着,还一直流眼泪。他以为她只是因为不愿意所以才哭,没想到是因为……疼。
想到这里,他脸色一变,倏地阴沉了下来。
靳淮南看他那表情,不可置信地说:“你对果子用强了?”
控制不住地声音有些大了,意识到这点之后他立马压低了声音,怒视着唐致深:“你疯了?”
唐致深垂下了眼眸,不承认也不否认,沉暗的眸子里情绪不明。
靳淮南恨铁不成钢地捶了他一拳,然后问:“现在你想怎么办?果子肯定不想见到你。”
唐致深没有回答他,转身进了病房。
进去之后,余果已经清醒了,见进来的是他,又闭上了眼睛。
唐致深坐在床边,把她没有扎针的那只手轻轻拢在手心:“昨天我把你弄伤了?”
声音里满是怜惜,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
余果依旧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挣开他的手。
后来,他在病床边守了她一晚,然后第二天一早让助理把要处理的文件拿到了病房。
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余果还是闭着眼睛。
唐致深走到床边,轻轻地摇她:“吃早饭了。”
但是不管他怎么说,余果都不肯睁开眼睛。没办法,他只好出去,找了靳淮南过来。
靳淮南进了病房,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端着余果喝完粥的碗。
唐致深看着那个碗久久没有做声,靳淮南则不以为然嗤道:“自作孽!”
男人再次进病房的时候,余果正睁着眼睛,出神地望着窗外。见他进来,她立刻闭上眼睛。
“你现在不想看见我是吗?”他轻轻地问余果,因为两夜没有闭眼,声音哑得厉害。
余果依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唐致深这才意识到,居然被靳淮南那个不着调的说中了。
她现在不想看见自己。
接下来的时间,只要唐致深在房间里,她就闭着眼睛,看也不看他。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余果又不声不响地“绝食”了。
默了默,他把东西放在病床边她够得着的地方,然后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唐致深再次进来,刚才她死活不吃的午饭已经少掉了一半。
“刚吃完就躺下对身体不好,起来活动一下。”
不出所料,余果没理他。
“你不想看见我,那我走,但你不要拿身体来跟我赌气。”
说完,男人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走了好一会儿,余果才睁开眼睛朝门口望了一眼。确定他真的离开了,她撇了撇嘴,轻轻地吁出一口气,心里说不上是失落还是解脱。
唐致深离开病房后就就去找了靳淮南,交代他照顾好余果,有任何情况随时汇报。
靳淮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果果怎么说也是我朋友,还用你交代么?再说了,我是你下属吗?还汇报?”
唐致深没说什么,只用眼尾轻轻地扫了他一眼。
靳淮南立马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答应你还不行么?我肯定事无巨细地向你‘汇报’!”
内心却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唉,命苦啊!
没了唐致深在身边给她添堵,余果该吃吃该喝喝,吊了几天针水很快就又生龙活虎了。
她跟靳淮南说了声,然后就收拾东西出院了。
这边她刚一跟靳淮南告别,唐致深就收到了短信:“她出院啦。”
这条信息前面还有其他的信息,都是一些简简单单的话,有时候长一点,有时候短一点。
但无非都是“汤喝完了,饭吃了一碗。”“上午吊了两瓶水。”“去楼下逛了一圈回来了。”等等之类的一些琐事。
原本正在认真听着部长们做汇报的男人,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然后就沉默了,与会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唐致深目光停留在“她回家了”这几个字上面,眸色深沉。他久久没有动作,本来正在说话的部长也停了下来,望着台长不知道会议该停止还是继续。
直到助理悄悄在旁边提醒了一句,他才回过神来。
男人凉薄启唇:“继续。”
刚才做着汇报的部长接收到指令,又继续讲了起来。
……
刚踏出医院的大门,余果就朝天伸了个懒腰,倍感舒爽。这几天在医院不是躺着就是坐着,都快把她闷出霉来了。
不过她这几天在医院养着,没出去跑新闻,还时不时喝点养生的粥呀汤呀,倒是把晒黑了的皮肤养回来了点儿。
合计了一下,她果断打车回了家。
余母正在客厅里喝着早茶看电视。
看到余果回来,余母轻笑一声:“你这丫头,跟致深在一起,连家都不回了?”
余果听得一阵无奈,又不能把她和唐致深发生的事告诉母亲,只好努嘴回了一句:“我这不是忙嘛……”
虽然对唐致深很满意,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个女婿。但果果怎么说也还没嫁过去,这三天两头的不着家,难免让余母有些不习惯。
“这八字没一撇呢!”余果讪讪地,有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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