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时欣桐盯着她忍不住讽刺地嘲笑起来。“走了一个小的,又来一个老的。这是要唱一曲双簧吗?哈哈……”她挣脱被许云晴拉着的手臂。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许云晴装没有听懂。虽然知道邵方琳恨死了时欣桐,但今天发生的事,她是真的不知道。
“放手。”时欣桐愤怒地呵斥,摔开那个女人的手。
“你别这样好吗?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天祺他不是已经跟你在一起了吗?你想要的报复,现在跟如愿以偿,又有什么区别呢?你放手吧?不要再继续报仇了。这样不管是对你,还是我们都不太好。毕竟,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是怎么都无法改变的。
只要你现在过得好,得到了想要的,不就好了吗?你……”
“你给我住嘴。”时欣桐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女人,愤怒地打断她的话。“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这样的话?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像你这种恬不知耻的女人,又还有什么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许云晴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不管怎样,你曾经也叫我一声妈妈呀……”
“我让你住嘴,你是听不见吗?”她再一次打断许云晴的话。“你是谁的妈?你只是邵方琳那个贱人的妈。正所谓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你们邵家都是一丘之貉,没有一个好东西。
是你们害死了我的父亲时正南,是你们夺走了,我曾经那个幸福的家庭。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还是时家那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小姐,而邵家的人永远都仅仅只是时家的狗罢了。
我身为时家的主人,要把反咬主人的狗乱棍打死,这有什么错?
邵方琳和邵明仁可恶,你许云晴比他们更加可恨。你是我父亲的妻子,却背地里做出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跟邵明仁苟且狼狈为奸,换作是我的话,哪里还有脸苟活于世?”突然她想起了,之前杜良哥哥对她说的话。“我六岁那年是怎么,从时家二楼阳台上摔下去的?”
“……”闻言,许云晴没敢立刻回答。
“你说话啊?真的是因为我贪玩吗?是我顽劣不堪,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吗?”想起曾经那些往事,时欣桐眸子里打转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了下来。然而,那个女人却一个字都解释不出来,明显就是默认了,事实并不是如何。“直到现在我都还清晰地记得。我当初在医院住院的时候,你跟我爸爸讲,我实在是顽劣,让我吃点苦,受点教训也好。
别以为当时的我只有六岁,我就什么都不记得。实际上我可是记得真真的。只是……我也以为,那时我真的太调皮捣蛋了,才会往阳台上去攀爬,最后惹得你伤心,才会那样地说我。
可在那之前发生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连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孩子,我都忘记了。所以我只能够相信,我是真的因为贪玩,才会造成从楼上摔下去,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可你知道吗……”时欣桐越说越激奋,对眼前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齿。愤怒地用双手,攥着那个女人胸口的衣服,疯狂地咆哮。“那都是你许云晴的谎言,是你在父亲面前污蔑我。试问天底下,有哪一个亲生母亲,会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甚至在自己的孩子,发生那种痛心的意外之后,还会对丈夫讲出那一番言辞?
只有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才会编造出来。因为是你把我从楼上推下去的。是不是啊?”
“不……不是的……我怎么可能……把你推下楼呢……”许云晴顿时慌了,本来难得出门一次的她,今日想要去律师事务所找时欣桐,跟她好好聊聊,关于两家的恩怨,让她收手吧。没想到刚好在半路上遇见。这会儿还被时欣桐,挖出了多年前的秘密。
她本以为这件事,永远都不可能有人知道。不曾想过了那么多年,时欣桐会自己说出来,难不成她都记得了,坠楼之前的事了?
“你不是已经把杜良,从时家赶出去了吗?”时欣桐把许云晴的身体,抵制在旁边的电杆上,阴冷地说道。
“我……”许云晴看着这样的时欣桐,内心刹那间充满了畏惧。她的脸色太过吓人,再加上额头上的伤,汗水与鲜血融入布满脸颊。好比女鬼一般。
“你利用杜良哥哥的养父,让他必需保守这个秘密,不然的话,你就杀了他的父亲。杜良那时已经十六岁了,虽然他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但他却非常重情义。为了保护自己的养父,他选择带着他离开时家。
当时杜良和他的父亲一夜间,是怎么消失在时家的,你许云晴不会不知道吧?”
“我……我不知道……”许云晴全身瘫软无力,沿着电杆身体滑落下去,瘫坐在地上。
对于这件事,除了她和杜良知道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她连邵明仁都没有提起过。
当时自己太过年轻,一心只想和邵明仁在一起,还不想让邵方琳受委屈,所以才会对时欣桐下那样的毒手。
“许云晴,你不是想要让我放过邵明仁,放过你的宝贝女儿吗?好啊,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时欣桐松开攥着许云晴衣服的手,站在她的对面,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告诉我,我的亲生母亲是谁?她是死?还是活?只要让我查出,你说的是事实,没有再欺骗我,我就放过你们邵家。至于……邵氏集团我也可以不要。”
她真的非常想要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是谁。不是她不想要邵氏集团,而是眼下的邵氏,就好比是一个空壳子。她拿着也没有太多的用处。不过临海那个度假村,她就非要不可了。毕竟投资了很多的钱。到那时她重新注册时氏集团,把临海收入名下,那就是时家的实产了。
“她……”许云晴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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