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钱氏伏法

第五十九章;钱氏伏法

周家和原来的陈家,现在蒋家离的并不远,初梅与唐云鹏没带随从,二人携手来到小院。

女子轻轻推开支离破碎院门,进了阔别已久小院。

小院再不像记忆中整洁明亮,杂草丛生的院落如无人居住般。

初梅刚欲询问是否有人在,没等发出声音,便被世子爷拉到正房后的一扇小窗前。

初梅疑惑的看向唐云鹏,男人比个禁声手势,女子不再说话静观下文。

男人眼光落在漏了个大洞的窗户纸上,初梅上下审视她家世子大爷一圈,堂堂国公府世子爷竟偷听墙角?不过识时务女子没有出声,乖乖做次小人,顺着那道缝隙向内张望。

看到房中靠墙处,一张木制**躺着相拥两人,一个柔软声音清晰传出,“小阳都二十岁了,得赶紧把亲事定下,明年便成婚。”

听到这个声音初梅下意识皱皱眉,这是钱氏声音?印象里无论和自己对话,还是同大伯父交谈,从来都尖酸刻薄,声如洪钟,没想到现在却是这么,呃……妖媚。

三十多岁快四十女人能发出这样声音?窗外姑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寒而栗。

屋中男人声音随之响起,“是啊!我也心急呢!小阳那般优秀,还没拿准主意,究竟谁能配得上我们儿子,娶哪家姑娘好?”

窗外偷窥的初梅知道这是蒋地保在说话,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房中寂静会儿,钱氏声音再次传出,“瞧吴家的女儿吴娇就不错,家世好,人也长得水灵。”

“谁说不是呢?和我们小阳年纪相仿的只有吴娇、周乐。周家一没钱二不做官,怎么配得上小阳?还是吴家好。”蒋地保赞同声响起。

钱氏认同地道:“周乐怎么能和吴娇比?臭丫头以前只跟那个残废一起玩,两人好的跟一人儿似的。自从那娘俩被赶走,他们家和我们便不再来往,真不知道那娘俩有什么好。况且吴娇比儿子大三岁,成婚可是抱金砖啊!”

蒋地保劝道;“好了,好了,都是多久以前事儿,那娘俩不让你赶走了吗?孙井平也被下了毒,还不满足啊!”

钱氏娇声道;“还不是为了你?为我们儿子?听说陈氏带着残废回到娘家,给人为奴为婢,想想还真解气。”

“说起来,陈氏娘家也是个大户。”

“那又怎样?总归不能为我们所用。”

“说的也是,把她们赶出去也省心了。”蒋地保说道这儿亲了下钱氏脸蛋。

站在窗外听壁角初梅恍若隔世,大伯父是他们害死?娘这些年在陈家过着奴才不如日子全部拜他们所赐?再按耐不住,走到门旁,一脚将虚掩房门踢开。

唐云鹏没有阻拦他家丫头,跟在女子身后进入房中,屋内一男一女惊愣地看着他们。

唐云鹏没有理睬两人,搬把椅子坐下,相信娘子能处理好。

回过神的钱氏百年难遇有些尴尬,快速理下凌乱衣衫。开始还有些紧张,怕初梅听到刚刚说;“给孙井平下药。”

惊慌一瞬很快平静下来,残废丫头听到是自己害死她大伯又怎样?就那胆小样儿能奈我何?

重新找回底气的钱氏阴阳怪气地道;“呦,这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怎么不会敲门啊!哦,差点忘记,是个残废吗!没有手敲门。”

初梅不接钱氏话,挑了把看起来比较牢固椅子坐下,可没有唐世子功力,三条腿凳子坐的稳如泰山。

“是你害死了我大伯父!”初梅肯定的寻问。

钱氏怎会承认?大声辩解,“话不可以乱说,哪只眼睛看见我害死了你大伯?”

初梅料到钱氏不会承认,不急不缓道;“是吗?那我大伯得的什么病?可请过大夫?为何不到半月便故去?”

赵氏眼睛滴溜溜乱转,想编个病因。初梅不等她思考,接着道;“回答不出大伯父怎么死的?不如告诉你吧!是被你下毒,中毒身亡。”

钱氏见初梅如此直言不讳,恼羞成怒地道;“我毒死的那个窝囊废又能怎样?”

还真硬气呢!初梅嘴角勾起讽刺的浅笑,“不能怎么样,可以把你送到官府,会如何就看官府的了。”

钱氏叫嚣道;“你敢,凭你也想把老娘送到官府?告诉你吧!长安县的何县令可是我男人好友,看何县令会帮谁?到时候给你按个诬陷罪名,吃后辈子牢饭。”

钱氏盯着初梅的眸子忽然被闪了下,定睛看到残废丫头手腕上带着对蓝色玉镯。

镯子是上次皇宫寿宴李世民赏赐给初梅那对,女子平日里极少穿那些华贵衣裙,也不上妆容,不喜带首饰,却对这儿蓝水晶玉镯极为喜爱,经常佩戴。

钱氏是个识货的,一眼相中初梅手腕上镯子,“废物穿的不怎样,那对镯子却是上乘货色。这么好东西怎么能带在一个残废手上?”

钱氏眼红的看着玉镯,自己都没有这般好的镯子呢!这么好成色,只能她才有资格佩戴。

钱氏越看那对蓝水晶玉镯越移不开目光,丑恶嘴脸直直瞅向初梅,诱骗道;“把你送去官府坐牢,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被放出来,那对镯子给大伯母,就不追究今天来我家闹事。”

初梅险些被钱氏一副我多大方,好说话嘴脸逗笑。不知道真傻还是假傻,自己明明来抓她去官府,为什么会以为要把自己送进大牢?更有趣的是对方竟然想要自己这对玉镯,镯子可是御赐之物,双手送上还没人敢接呢!没想到这个钱氏竟打上它的注意,是财迷心窍,还是太过无知?

钱氏见初梅不说话,以为答应了,上去就要摘掉姑娘手腕处镯子。

好巧不巧握住的是初梅左手,女子右手不能用力,只好抬脚将对方踢开。

看着被自己踢倒在地钱氏,满意的点头,对身边男人道:“几个月没白练功,果然有成效。”

唐世子赞同道:“那是当然,梅儿也不看看谁教的。”

“明明是人家聪慧,悟性高,勤学苦练缘故。”初梅不服气反驳。

好男人不和自己娘子拌嘴,赞同道;“对,对,我的梅儿最出色。”

“谁是你的”?小声嘀咕句,被占便宜女子不敢再坚持,不停止说不定坏夫君还能说出些什么。

暂缓硝烟夫妻把眼光落到,被蒋地保从地上扶起来的钱氏身上。

初梅有动作前,世子爷本想把那个大胆上前抢梅儿镯子人踢飞,瞧女子有了动作,才将欲要碰到钱氏的脚收回。平时虽不屑和女人动手,却不能允许任何一人欺负自己娘子。

初梅感觉到唐云鹏气息变化,安抚地握住男人大手。有些事儿想亲自动手,亲手替伯父、娘亲报仇。

蒋地保见自己老婆被人踹翻在地,又急又气。不待发作,被搀扶着站起来的钱氏不干了,她何时吃过这样亏?大叫着要往初梅身上扑。

没等无法在容忍的世子大爷发飙,房门再次被粗鲁的从外面推开。满身酒气孙初阳,晃晃悠悠从外面走进来。

孙初阳睁着醉眼迷离双眸,仔细辨认屋中人。酒鬼目光最后定格在初梅身上,醉醺醺眸子发出亮光,摇晃着走进初梅,调戏道:“哪来的美人儿?快跟爷回房,让大爷好好疼疼小妞。”

孙初阳鸡爪子般手伸过来欲拉扯初梅,这次没用女子动手,孙初阳被怒火升腾的唐云鹏飞起一脚踢出屋子,可恨又可怜的孙初阳连初梅衣角都没有碰到。

唐世子这下动了真气,在他眼皮底下竟然有人敢调戏自己娘子?不知死活。

唐云鹏这脚和刚刚初梅踢钱氏力度可是天差地别,完全两个档次。

带着怒气一脚,别说遛狗斗鸡,日日青楼鬼混,身子亏空严重的孙初阳,即便习武之人也没几个能接世子爷一脚不受损伤。

钱氏惊见儿子被打,不顾刚被踢的腰,急忙跑出去查看儿子受伤没有。

钱氏费力的把孙初阳扶起,关切问道:“阳儿怎么样?受伤了吗?快告诉娘啊!”

孙初阳这下酒全醒了,疼痛使他冷汗扑簌簌落下,感觉自己刚才被踢的那条腿传来断骨般剧痛。

娇生惯养的孙初阳哪受过这份罪?谁见到他不是毕恭毕敬,绕道而行?哭闹道;“娘,我腿疼,腿好疼啊!是不是断了?要给我报仇,打死他们,弄死那对狗男女。”

自己儿子腿折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钱氏愣怔在当场。听到儿子叫喊声才回过神,不顾仍坐在地上连哭带闹儿子,疯了般直直地往初梅身上扑。

钱氏还是有理智的,她没有要和唐世子拼命。

初梅看着魔怔般钱氏向自己扑来,抬手给对方两耳光。

待钱氏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又被打了,手下意识捂住脸颊。

不解气的初梅高高抬腿,又把钱氏踹个跟头,趴在地上爬了半天没能站起来。

唯一男士蒋地保被唐云鹏和初梅狠辣手段,不留余地做法吓住,看着躺在地上爬不起媳妇,院中疼得汗水泪水一起落宝贝儿子。到底没敢上前,放狠话道;“敢打我老婆儿子,不会放过你们。“

初梅轻蔑地睃了眼蒋地保,冷哼声,“你儿子?原来竟是个让别人养儿子主儿。”

蒋地保被刺到软肋,脸红脖子粗。到底没敢上前,小心翼翼往外挪动。

唐世子坐着,却有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蒋地保感觉,开了尊口,说出与他们的第一句话,“不放过我们又能怎样?”

自己居然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男人这般轻视,蒋地保指着唐云鹏鼻子叫嚣,“你,你们等着。”

初梅淡定地道:“放心吧!定会等蒋大地保搬救兵。”

戳穿蒋地保心思,也不再顾及,快速跑出院子,寻求外援。

唐云鹏和初梅不管趴在地上装死钱氏和孙初阳母子,悠闲地找把椅子坐下,等待蒋地保回来。

不到一炷香时间气喘吁吁的蒋地保带着群凶神恶煞的衙役冲了进来,躺在地上装死钱氏这下来了精神,跳起来对唐云鹏和初梅叫喊;“官差来了,看你们还敢不敢嚣张,等着坐牢吧!老娘定要你们在牢里待一辈子。”

钱氏转过脸,献媚地对官差们道;“那个女人伙同山贼来我家,抢了小妇人祖传的一对镯子,现在还带在女贼手上呢!还把我和妇人儿子打伤,你们帮忙把镯子拿回来,分你们一支。”

衙役们用审视目光打量初梅手上镯子,似乎在判断这笔买卖是否划算。

那对散发着柔和蓝色光泽镯子好悬没晃瞎官差们狗眼,他们眸中冒出如狼般绿油油贪婪光线。这样对镯子别说给他们一支,便是随便块碎片都够他们几年俸禄。哪有不见财眼开理?各拿绳索跃跃欲试的要上前把世子爷与他的世子妃捆绑起来。

唐云鹏哪能容他们放肆?没等官差进前,一人赏一脚全给踢趴下。

男人还算客气,没有像对待孙初阳那般猛,只使出五分劲道。即便这样挨唐世子一脚的差官大人也受不住,一个个爬不起来,在地上哭爹叫娘。

蒋地保被世子爷动作吓得瘫软在地,这是什么人啊!差官都敢打,要造反的节奏吗?连自己平日里见到那些官差都要客客气气,不敢得罪,他们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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