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阳阳见秦萱无辜受累,气得脸色发白,连忙扶起秦萱,对着那中年人恶狠狠道,“你有本事冲着我来,对一个无辜的姑娘下手,这么大年纪了,羞也不羞?!”
中年人呵呵一笑,“年纪大了,才知道对不同的人怎么样下手,才能给他最大的打击,譬如你,我弄你一下,你铁定要咬着牙骂我几句,但是我伤你旁边的这位小姑娘一下,你不止心疼,还不敢骂我,因为还要求着我手下留情,你说,对也不对?”
至此,我们所有人都看出来这个中年人不止手段高超,还厚颜无耻,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主儿。无奈秦萱还在痛苦的呻吟着,大家也不能当面辱骂他。
我也气得不轻,扶住秦萱问道,“你怎么样?”
秦萱额头上满是汗珠,哆嗦两声,居然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捂着胸口,满眼都是眼泪。吴阳阳掏出桃木匕首,对着中年人扬起来,“你他妈干嘛了!再不收手,我对你不客气了!”
中年人笑了笑,“我倒还真的想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子。”说着,他悠闲地端起茶杯,安然的喝了起来。
村长也看不过去了,对着中年人道,“你们都是我的客人,若是这样,那我这里就不欢迎你了。”
中年人冷冷看了村长一眼,“我坐在这里,可不是来做客的。”
村长也愣住了,“那你来干嘛的?”
中年人眼神里几乎射出一团火焰,恨恨的说道,“十多年前,死在你的村子里的那些人,有我的弟弟,你说,我是来干嘛的?”
村长听了他的话,便知道中年人是来寻仇的,刚才也见识到他的本领,不由吓得也有些颤抖,“你的弟弟……”
中年人继续喝着茶,“怎么样,村长,我让你替我找两个向导,没有那么难吧?”
村长一脸为难,也不敢答应,也不敢说不答应,那样子就像是吃了一口的苍蝇吐不出来一般。
冯书桥看着中年人折污了一屋子的人之后,终于缓缓的站了出来,“洪天王当年,怎么也是黄袍加身,坐拥过江山的,洪氏后人,怎么沦落的如此下流无耻?若是洪天王在天有灵,只怕要气得爬出坟坑来。”
中年人又瞅了冯书桥一眼,“你到底是什么人?对我们洪家,到算是很了解。”
冯书桥歪嘴笑了笑,“我不止对你们洪家很了解,对你现在的目的也很了解。你想找翼王墓,从翼王墓中再找当年洪天王没有
得到的天芒,什么给你弟弟报仇,那都是借口和托词罢了。”
中年人的嘴角微微**,脸上有些狰狞,又一字一句的问了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
冯书桥看着他,笑而不语,对吴阳阳道,“你把秦萱的左手中指及无名指掰开看看,是不是各有一道血线?拿小刀将那两道血线划断,便没有什么了。这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手段,当年洪天王先创立拜上帝教,后成立太平天国,泥腿子当政,用了些糊弄老百姓的手段,血线咒便是其中一个,很多教民,便是被这血线咒所困,才不得已入教,一段不光彩的历史,后来洪天王执政了,自己都想抹去这段历史,没想到洪氏后人,居然把这个下三流的手段,当成了传家宝传承下来,还耀武扬威的来装神弄鬼,真是可悲又可笑。”
中年人听了冯书桥的话,脸色也越来越凝重,紧紧的盯着冯书桥,似乎想把他看穿一般,可是他的眼神里明显的写着不懂。
吴阳阳依冯书桥之言,秦萱果然立即便停止了痛苦,当即便跳起脚来指着中年人大骂起来,“死贼人!姑奶奶得罪你祖宗了吗?你这么暗算我!我咒你祖宗十八代,一个个睡棺材里为了你这个不争气的龟孙子挨骂,哪天你也下去了,他们一定全都缠着你不放!”
中年人虽然无耻,但是似乎对自己是曾经拥有过中国版图一半控制权的洪氏后人,非常在意,也很重视祖宗的名声,被冯书桥和秦萱这么一明一暗的轮流骂了一遍,脸色都铁青了,他的大拇指上带着一个玉扳指,此时他盛怒之下,居然将那扳指咔哧一声捏碎在手上,我们都被他这指力所惊。
他身边的那两个青年和四个壮汉,见主人受辱,全都站了起来,黑压压的一屋子都是,村长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中年人却对那几人挥了挥手,“坐下。”转头又对冯书桥看去,好像换了一张脸似的,满脸都是笑,“年轻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冯书桥微微一笑,“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只要知道,这个村里,还轮不到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行了。”
中年人喝激尽了最后一口茶,站起身来,对着众人一个个的观察了一遍,笑得非常和蔼道,“诸位,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咱们有的是机会再见,今天我就不多做逗留了,咱们走。”
说着,带着他那六个手下,气势十足的离开的村长的屋子,村长这才敢伸出头来,拍着大腿急道,“哎哟哟,这
可怎么办,这人是来给当年死掉的那些广东人报仇的啊!”
吴阳阳扶着秦萱,往一边的长凳上坐下,心疼的安慰着她,刘娇胆子小,还是吓得瑟瑟发抖,村长一把把刘娇拉到身边,“娇娇啊,你可是我们村里的大巫师啊,当年来了十几个人,你师父可是一举直接将他们全都除了,现在你看看这些人多凶悍!村民正是依靠你的时候啊。”
刘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不敢杀人,也不想杀人,更何况我的蛊术,也还杀不了人,我不要当什么大巫师了,你重新找个人,我把师父的笔记本传给他,行不行?!”
村长本来指望着刘娇能保护众人,不料刘娇居然说出这样怂包的话,顿时萎顿得像个破了洞的气球,一脸苦相,想了想,似乎冯书桥能制住那中年人,又赶忙凑到冯书桥身边,“小冯啊,这稻花村里可是有你的亲戚啊,你也是半个稻花村的人,现在稻花村遇到了困难,你不能坐视不理啊!”
众人都没有说话,冯书桥也只是淡淡的,对我和吴阳阳他们使了个眼色,搭理都没有搭理村长一下,便往外走去。
村长在我们身后,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对着刘娇又是一顿教训,“叫你好好的学习蛊术,你非要去读书,这下好了吧。人家欺负上门来,连个还手之力都没有!”
紧接着就是刘娇低低的呜咽声……
吊脚楼内,我低声对冯书桥问道,“现在怎么办?”
冯书桥在桌上轻轻扣着,“等刘媚出来。”
吴阳阳拍了桌子一把,“那个老东西,我就不能放过他!”说着,便要往外冲。
秦萱一把将他拉住,“人家七个人你一个人,你是去送死还是想干嘛?”说着,也是满身的火气,“一天到晚的逞能,你要是不乱说话,那人能对我下手吗?我这来了没两天,一会中蛊,一会中咒的!我不干了!我要回家!”说着,便往外冲去,吴阳阳左右为难,只好冲了出去。
我头疼不已,靠在冯书桥身上,“我们能拿到天芒吗?”
冯书桥看了看我,“我们必须拿到天芒。”
我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他,以前每次我这么问的时候,他都会说,自己的尸身已经不在了,要天芒也没有什么用,只是想去看看义父的坟墓,和义父到底留下了什么,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坚定的表示自己要得到天芒。
我不由联想到深潭里的那口棺材,“棺材里到底是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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