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战遵化(五)
不远处,探望军情的探马把消息传给李鸿基。

李鸿基对宋献策笑道:“宋先生,刚才,我要在白草洼设伏,你说不行。你怎么就料到阿敏会烧山?”

宋献策拈须微笑:“公子,阿敏久经沙场,是个智勇双全的人物。白草洼地势特殊。他岂能不防。我们正是利用他这个防备。趁他分机之机,大做文章。”宋献策说完,朝朝李鸿基拱手道:“公子,头一仗不算什么,刚才这一阵你布置得才真叫高。只派同几百火枪手,就把多铎引到阿敏这来。阿敏这才叫自己设套,自己钻。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几千人。”

李鸿基笑道:“宋先生也不差,我只想到让他们自相残杀,可先生却另有高招,连多儿衮也算计进去了。再等一会,那边的好消息也能来了。”

宋献策笑道:“好,咱们就再等一会。”

再说多铎和阿敏这边,多铎虽恨阿敏,但也知阿敏要是死了,自己小命难保。他连忙查看阿敏的伤势。亏得射得不是要害。阿敏生命倒没问题。多铎松了口气。一面命人给阿敏治病,一面派人给多儿衮送信,请他决定该怎么办。他的信使还没回来,就听村外面人马声响成一团。

他忙跑到村处看情况,这一看让他目瞪口呆。却见多儿衮鼻青脸肿,丢盔卸甲。领着二千多兵急急如丧家犬,忙忙如漏网鱼般率军跑进村子。

多铎大吃一惊问:“哥哥,你们这是怎么了?“

多儿衮摸了一下脖子,摸出一把鲜血来,他恨恨骂道:“我本来跟在阿敏的后面,谁知他的军队突然出现了,我还没反应出怎么回事,他们突然朝我们杀过来。他妈的,我这才看清,是火枪营穿上了阿敏他们的衣服。我们仓促应战,被他们杀了二千多人。连我也差点让一个黑大个射死了,他一枪害得我从马上掼下来。。。。。”

多铎忙检察多儿衮的伤势。亏得伤得不重,只擦破一层皮。

多铎放下心来,破口大骂李鸿基,“这叫打得什么仗,除了会这些见不得人的小把戏,他们什么也不会。”

多儿衮摇头苦笑:“这见不得人的小把戏就弄得我们损兵折将了。还有什么不服的。走,看看阿敏,“

二人正说着,阿敏带着自己旗的二千多人从村子里也走出来了。看样子,是准备开拔。

多儿衮忙上前见礼,“阿敏哥哥。”

“不敢当,我他妈不是你哥,是你们耙子。”阿敏骂骂咧咧。他用力推开多儿衮和多铎,率自己的残兵败将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骂:“都是你们俩个暗地跟着我,要不然,哪能让李鸿基得逞。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多铎一听阿敏把罪过往自己和多儿衮身上推,当即就不干了,他追上去大叫道:“阿敏,说话得讲良心,是你让我们跟在后面瞧你打仗的。我们本以为能看着阿敏哥哥用兵如神,哪想到阿敏哥哥一个敌人没抓到,却让李鸿基他们跑去打我们了。”

阿敏听多铎阴损他,猛地转过头,双眼通红,鼻孔直喷粗气。那架势,象马上就要吃人一样。,多儿衮心念一动,赶紧陪笑说道:“阿敏哥哥,如今我们三个也不用互相埋怨了,我看我们还是兵和一处,要不然,咱们肯定会被李鸿基吃掉。“

阿敏瞪着眼睛看了二人好一会,冷哼一声:“你们哥俩个兵和一处吧,你们看我怎么打败他们。“

说完,阿敏带着自己仅剩的二千多扬长而去。

多铎冲着阿敏的背影大吐口水。

多儿衮把多铎拉到僻静处说道:“多铎,我看李鸿基的用兵,十分诡异,他绝不肯和我们硬碰硬,而是打一下就跑。所以,我们俩只要兵和一处,暂时无碍。阿敏自己去送死,怨不得别人。我们这回小心跟着,李鸿基说不定会出来打他这二千残兵,那那时,我们再动手不迟。

二人远远地跟着阿敏,多儿衮以为,阿敏一定会急行回三屯营,和他留在三屯营的兵和在一处。因为,他这二千兵实在太少了。可是,阿敏只行了十里左右,探马报,阿敏忽然停了下来。把这二千人驻扎在一个小村子里。多儿衮想,这时已经是早上了,阿敏一定埋锅造饭。想必吃过饭,他必马上开拔,这一顿饭足吃了一个时辰,吃过饭,阿敏磨磨蹭蹭上了路,一个个无精打采,行动十分迟缓。离午时还差很久,阿敏又开饭了。

多儿衮看着听到探马报后,觉得十分奇怪,他皱紧眉头,思索一会,他淡然笑道:“我知道了,三屯营已经攻破,那里驻扎着阿敏的一万兵,阿敏必是夜间从三屯营调兵来了,他以自己为饵,想上李鸿基上当。我想,今夜他一定会宿在外面,引李鸿基来攻打他。”

多铎还不知三屯营已经被攻破,他问道:“三屯营什么时候破的?”

多儿衮说道:“我们走后不到二个时辰,三屯营就被阿敏的部下攻破了,总兵朱国彦率三千多兵冲出北门逃跑。让阿敏的部下人杀了一千多人,还有一千多人跑掉了。”

如今三屯营已经被阿敏的部将占领,这破三屯营的功劳阿敏独得了,他还想得独得绞灭火枪营的功劳,所以,他把我们抛开,自己设计杀李鸿基。

我估计,三屯营的人马就在他附近。一旦李鸿基出现,立即会被他包围。之后,这老家伙怕还会上奏皇太极,就我二人不听调遣,以至使他在和李鸿基作战时,损失折将。多铎没料到阿敏这么狡猾,他恨恨骂道:“阿敏这狗东西,这么阴损/那我们怎么办?”他问了二句,多儿衮都没回答。他一回头,见

多儿衮坐立马上,沉默不语,似在想什么事。,忽然,多儿衮脸色一变,他猛一磕马肚子:“快走,我们去三屯营,那里有危险。”

“三屯营危险?”

多铎大惑不解。他从后面拍马跟上来。

多儿衮解释道:“多铎,阿敏这边太做作,反而显得太假,李鸿基这小子鬼精鬼精的,只怕知道阿敏有防备,他绝不会上当。如今三屯营只剩下五千人,他们大胜这后,一定在城里大肆找东西,找女人,谁也不会想到防守,如我所料不差,李鸿基有可能会在夜间突然袭三屯营。快,赶快回三屯营,一定在赶在李鸿基到达前赶到三屯营。”

多儿衮一声令下,他和多铎所率一万大军急如星火,往三屯营急奔。

李鸿基他们正朝三屯营方向进发,昨天打败多儿衮后,大家好好休息一晚,现在,二千山海关的兵和三千新兵一个个都精神饱满。以前,军中流传着一句话,叫女真不满万,满万无人敌。现在这个神话被彻底打破了。

大家摩拳擦掌,兴奋地准备下一次的战斗。

他们是袭击三屯营里的守军的。刚才,他们得到回报,三屯营的女真兵正行施攻城后的狂欢。

他们忙着抢劫,杀人,奸污妇女。整个三屯营已成人间炼狱,而且守备极差。因此,李鸿基,宋献策和赵率教三人商议决定,甩开有准备的阿敏等人,火速前往三屯营。攻敌不备!

三更天,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三屯营内的女真们经过一一天的抢劫和一晚上的饮宴,全都睡下了。城墙上,只有五百多兵在守着城,就这五百多兵还多是三一堆,二一伙聚在一起,架上火把,在火上烤着白天抢来的鸡鸭。每个火堆旁,都堆着抢来的美酒。酒坛有的喝空了,都歪着倒在一旁。还有的火推旁,竟绑着女人。大家一边喝酒,一边寻着女人开心。

多铎和多儿衮已经抢先来到三屯营附近十里的地方。士兵们都快累吐血了。一个个头盔也歪了,甲带也散了。所有马匹都汗水淋漓。这时,探马回报,李鸿基还没出现。多铎大喜过望。在马上大笑道:“哥,这一回李鸿基插翅难逃。他回头大叫:“三军继续前进。咱们抢在李鸿基前面进城。”

多铎刚喊完,多儿衮一勒马,大声喝令道:“三军止步。就在驻扎。“

“这是怎么回事?“多儿衮命令一下达,不但多铎奇怪,士兵们也都用不解的眼光看着多儿衮。大家拼死拼活赶回来,却不进城,在离城十里的地方停下观望?

多儿衮望着三屯营方向,兴奋得眼睛发亮。他眼中闪着猎人见到猎物的喜悦。搓着手对身后的多铎说道:“多铎,你看城上这情形,李鸿基要是来了。一定会以为里面没防备。必然偷袭三屯营。等他出手后,我们从后面突然杀过来。”

他右手往下一劈,冷笑道:“这一次,我让他全军覆没。”

多儿衮命一万人马全部埋伏在乱草中,李鸿基狡猾如草原狼王,不能让他觉出任何异状。

一万人马伏在草丛中,因多儿衮治军极严,竟听不到一点声息。天,渐渐黑了下来。多儿衮下令,三军悄悄往三屯营移动。多儿衮下令,有敢发出一丝声音者,杀无赦!

不到二刻钟,他们的人马已经来到三屯营二里远的地方。在荒草中再次埋伏下来。

这时,万籁俱寂。天空中只有一弯昏黄的月牙。多儿衮一边派探马打探李鸿基消息。一边悄悄接近三屯营。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

夜,太静了,静谧中含满是肃杀的气氛。多铎被这气氛所感染,心跳越来越快。他伏在多儿衮身边问道:“

“哥,你说李鸿基他们快来了吧,都快三更了。他们一定会从北门攻击吗?“

多儿衮衮默默地注视着城门,他说道:北门防守较松,李鸿基他们事如果侦察过,一定会从这个门时。再等一阵,这城上的士兵就该都醉得差不多了。“

多儿衮派出的探马严密监视其它三个城门外的动静。一刻钟过去了,有一半士兵醉倒了。多儿衮看了看城上,有些紧张,差不多了。可四下探马来报,仍没发现李鸿基的军队。

又过了一个刻钟,多儿衮看到,城上的士兵全东倒西歪的躺下了。一个城墙上几乎就留一个士兵放哨

而放哨的这个兵也靠在城墙上打盹。多儿衮双拳紧握,这时,只要有神射手射死墙上哨兵,就能突然搭梯子上城,打开城门。

他双眼炯炯地看着城墙上。李鸿基,这回该来了。多儿衮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自上次在双岛和李鸿基交手后,他便把李鸿基列为头号大敌。而今,这头号大敌就要掉进自己的陷井,他激动得握剑的手指都因用力而苍白。他想一会就用这把剑刺进李鸿基的前胸。想象着李鸿基的血从他的剑下流出来。他眼睛就越来越亮。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多儿衮的心跳越来越快。

城墙上的哨兵困得东歪一下,西歪一下。可就是摇晃着,象不倒翁一样不倒。

想象中那箭却迟迟没发出。

多儿衮的眼睛都瞪酸了。也没见到有人登城。

多铎有些担心:“哥,会不会他们今晚不来啊。”

“不会,今晚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一定会来。”多儿衮一边说,一边心里暗骂,李鸿基李鸿基,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来,你他妈的让我瞧不起你。

派出去的探子这时回来报,其它三门仍毫无动静。

多儿衮盯着城墙,这时,已经快四更了。李鸿基为什么还不出现呢?再等一会,天都亮了,白天来他哪还有机会。

又等了一会,突然传来了鸡叫声。平时,一只鸡叫,满城的鸡都会叫,可这次,城里的鸡几乎都被吃光了,只城边剩下这硕果仅存的一只鸡,叫起来孤零零的,有点吓人。多儿衮瞧了瞧天空,东方已经有些发白了。多儿衮他们本来伏在城外的草丛中,现在有不少人开始骚动。

多铎十分泄气,李鸿基真的不来了吗。

多儿衮下令,大家隐藏好,再等一会。又等了一会,太阳都钻出来了。天光大亮。

多儿衮沮丧之极。从趴了一夜的凉地上站起来。

他刚站起来,城墙上的哨兵也从东摇西晃中醒过来。他大概想下城去方便,所以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往下走。

突然,这小子忽然发出一声极骖人的大叫:“我的天啊!”接着,这小子就象呆子一样张着大嘴不动了。

这小子的大叫把其他人纷纷惊醒。这些人一阵大乱后,也学着那小子似的发出一阵大喊,然后张着大嘴不动了。

多铎瞧了多儿衮一眼问道:“哥,他们不是中邪了吧。”

多儿衮神色大变:“城内出事了!”

他迅速冲到城门下,让守城士兵开城门。那守城士兵看清是多儿衮后打开了城门。多儿衮冲进城去,他也象那些守城士兵一样呆住了。

因为,城内最高的建筑,鼓楼的墙上,有一个人的尸体,这个人正是阿敏留下守城的固山额真!这固额真满脸的恐怖,不能置信的表情。二行血从他的瞪得突出的眼睛流下来。在他的旁边,有一行血写的斗大的字:“血债血偿!”

多儿衮只觉呼吸快停止了,这城门未开,这个固山额真是怎么死的?城里的兵呢?难道都死绝了。

一想到死绝二字,多儿衮不由打个冷战,因为自进城后,他还没听到一丝人声。城里静得象个死城。他大声命令:“四处去搜。”

他话声刚落,一个士兵踹开一个民房的门。

“啊!死了!死了!全死了!”

这士兵疯一样大喊大叫。多儿衮冲进这民房内,有十多个士兵全倒在地上。流在地上的血都凝固了。黑腥的一地。

多儿衮全身肌肉绷紧,这是怎么回事?

他猛地踹开另一个民房地门。里面还是一堆死尸!

全是死人!全是死人!

民房里全是死尸,全是女真兵的死尸!

多儿衮手在发颤。后面的士兵们突然小声嗡嗡,这嗡嗡声越来越大,多儿衮听他们在说,闹鬼了,一定是三屯营被杀的那些人来闹鬼了。对,一定是这样。要不为什么没有那些百姓的尸体,而全是女真兵的尸体呢。

这嗡嗡声使多铎也有些变色,难道真是的三屯营的怨鬼来报仇了?

他不安的靠向多儿衮,多儿衮这时突然大声叫道:“哪来的鬼神!这是明军进城了!快去给我找,这城里一定有地道口。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众士兵军连滚带爬地四处找地道。多铎忽看见多儿衮捂着前胸,脸上肌肉都扭曲了。多铎从没见过多儿衮如此失态。他吓得忙过去扶多儿衮。这时,他听到多儿衮一字一字,如同从地狱里冒出的声音嘶叫道:“李鸿基,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李鸿基最后一个从地道口爬出来,外面就是景忠山。

景忠山距离三屯营只有四里地,现在正是清晨,山间石上,到处流动着淡淡的雾气,越显得景忠山气韵典雅,古朴迷离,宋献策刘宗敏等见李鸿基钻出地道,都以一种敬佩,恭敬的眼着他。

李鸿基却没注意到这些,他仔细观看景忠山四处的山势,宋献策走到他背后笑道:“公子,景忠山旧有二名,南曰明山,北曰阴山,明初山顶建三忠祠,祀诸葛亮,岳飞,文天祥,欲人景行仰止,故改名景忠山。”

赵率教在后面点头叹道:“我看山顶应该建四忠祠,把戚继光戚大将军也算上一个,要不是他建成这个地道,我们哪能这么顺利杀光城里那些女真兵。

戚继光可算是我大明最伟大的将领,我大明隆庆二年(1568年),朝廷任命戚继光为都督同知,总理蓟州、昌平、保定三镇练兵事。他赴任后,巡视各地,发现将士难以指挥;有火器不能用;入伍之兵漫无纪律;军民兵人各一心;守边士卒纪律散漫,只用军纪约束难以见效。于是他奏准召募浙军另建编制,用来倡导勇敢。三千浙兵开到蓟镇,列队郊外,适逢天降大雨,浙兵从早到晚一直站立不动。这使当地边军大为震惊,从此开始懂得军令如山。戚继光在三屯营镇守16年,防御蒙古诸部的袭击,修补长城,立下丰功伟绩。

戚继光没想到,他当年用来打败蒙古董狐狸的地道如今又被我们派上了用场。伟人做事,常泽及三代啊。”

宋献策连连点头说道:“赵将军说到这,我想起古代赵武子的故事来,据说赵武子建自己城堡时,以铜做柱,以茅杆为墙。当时人都不理解他,后来城池被围,弓箭断绝,赵武子让人拆了铜柱和墙,做成弓箭,最后支持到战斗胜利。戚继光当初建地道一定想到三屯营重地,如果为外夷所攻入,那么出此奇兵,定能收到兵不血刃之攻效。但这条地道自戚继光离开后,后来驻守的将领多没注意到它的作用,至使几十年后的今天,地道多数塌陷。害得我们挖了半夜才挖通。”

这也多亏地道被废弃不用了,要是至今还用着,只怕朱国彦不是从城门逃走,而是从地道逃走了,那样地道的秘密也就暴露了。我们也打不成这场地道战了。“

刘宗敏这时大笑道:“提到地道战。我就觉得四忠祠应建五忠祠。我大哥应排在头一位。你们想,咱才多少人,女真多少人,大哥竟能想出地道战这个妙计来。他多儿衮在外面还傻等咱们钻他的陷井呢。结果是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里。来个大闹三屯营。”

宋献策此时也由衷地说道:“公子真是天纵奇才,刚出京师时,公子就问我三屯营和遵化的地理和山势。我也就顺嘴一说这条地道。没想到公子就想出个地道战来。公子真是让宋某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鸿基听刘宗敏和宋献策一齐吹捧他,他使劲捂着腮帮子,这帮人咋这么酸啊。他笑道:“

咱们也别在这地道口大发感慨了,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多儿衮这小子说不定发现地道的秘密。”

大家离开景忠山,沿羊肠小道往东行。

到此,他们大小打了四场仗,伤亡只有二百人。而女真兵却死了一万二千多人。刘宗敏还没从大胜中摆脱出来。一路上指点着两边的地形,一会说可以在这伏击敌人,一会又说那地方适合骑兵作战。李鸿基暗想,刘宗敏倒真是是个将才,经过这几次打仗,就挖掘出他的潜能了。可惜,他却跟错人了。我可不想象这几天一样天天杀人。我只想逍遥快乐地过下半辈子。嗯,这地方不错,将来就占此山为王,和大家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再和贞儿生一堆孩子。想到这,他竟偷偷乐起来。

忽听宋献策说道:“公子,前几次我们取胜,都是巧胜。我想以后他们一定收缩兵力,全力对付我们,以后我们一定恶仗连连。“

李鸿基一听恶仗,刚才的那一点高兴顿时抛开爪哇国。他一抖缰绳道:“宋先生说得对,我们现在时候要小心。传令下去,大家务必时刻警惕,切不可掉以轻心。“ 展开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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