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孤独

第十七章 孤独

就这样,我走了。我走了,也许就不回来了。因为我这颗狂放的心不愿意后悔。其实,早已厌倦了身边的一切;厌倦了天晴天yīn;厌倦了狂风暴雨;厌倦了这个shijie;厌倦了生活。想到等待也没什么意义,想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眷恋,所以我走了。

同众多浪子一样,我选择了火车。因为我没有其他选择。我这个人,太自私,不愿和别人分享我的寂寞(也无人可以分享)。看过rì出rì落,经历了风吹雨淋。虽然这种方式不堪辛劳,但这是我的选择,我早已习惯了颠沛流离的生活。说不出这种旅行到底有什么快乐,似乎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感到人与人之间的平等,以及生活里我与别人无法忽视的差距只有在这才会消失。

我喜欢坐在窗户旁,打开窗子回头张望。望着远去的城市,感觉那么凄凉,心中那么迷茫。我感到我在向着与人生相反的方向行驶,感到我正在逃离现实,逃离自我。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讨厌熟悉的人,为什么会深处人群却感到孤独,为什么会难过。也许在我内心深处,有些东西发生了永恒的变化,也许我根本无法改变它。

我喜欢观察别人。车厢里无非只有两种人:快乐的人,不快乐的人;得意的人,不得意的人;幸福的人,不幸福的人。无论他们的身份、长相、经历有何不同,但大家聚集在这里都有着同一个目的:到想去的地方。他们的表情,揭示了他们的内心。这里只有最痛苦的人,没有最快乐的人;只有最贫苦内的人,没有最富有的人。我生活在他们中间,却不属于他们。我了解他们,但没有人了解我。再看,那些坐在座位上的男男女女,没有一个脸上不是写着平庸与麻木。还有那行走在过道的少女,看她那满足的表情和憧憬未来的眼神,她可曾受过命运的羁绊?

想起自己在喧闹的都市生活中,会因无人分享成功的喜悦而怅然;会因无人分担挫折的痛苦而迷茫;会因身处熟悉的人群缺少知心的朋友而孤单。这时心里不禁有些难过。但当我面对无奈的人生和那些错误的选择时,我什么也没说。这么长sudu,一个人的生活,虽说孤单,但还平静。我期待有一个平静的生活。虽然有些事不能自己,虽然内心很空虚,但我也不会因为交往而受伤害。我体验到别人无法体验的事物——真正的生活。可惜我却用一种消极的心态对待它。

不知什么,雨丝轻轻地落在车窗上,下雨了。我好象有些难过,还好没有人注意我。他们心里也都有自己所想的吧?我这时才发现耳边回**的都是些悲伤的音乐。也好,伤感一点我喜欢。

经过这些sudu的思索,生活的真谛在我心里逐渐清晰:是英雄就注定孤独;是伟人就要忍受寂寞。命运就像这行驶在轨道上的火车,我可以选择坐或不坐,但我不能选择让它去哪。如果我选择用自己的脚走人生的路,也许不会像那么多人一样,越走越远。但无论怎样选择,人生的道路上只有我一人。

尊敬的各位乘客,列车将在三十分钟后到达下一站,请要在下一站下车的乘客做好jihui……

德妮丝合上rì记,闭上眼睛,静静的品味着亚当留给人们的经历。

杨走进办公室,将外衣挂在衣架上。看德妮丝正在读亚当的rì记,他坐在椅子上,将胳膊放在办公桌上。

“感觉是不是很压抑?”

德妮丝点点头。

“能看出那时的他自杀的yù望并不十分强烈。但他是一个有着抑郁基因的人,生活环境以及以后发生的事情将直接导致他产生自杀的动机。”

这时,马文jǐng官走进来。

“给你们带来一个重量级的消息:奥斯卡死前的画分析出来了。”这个消息让他们都十分兴奋,因为他们都想zhidao画中包含的内容。

一个小时后,一个特快专递从国家美术馆运抵得克萨斯州医疗研究中心。他们打开包裹,里面是奥斯卡生前的画以及一份厚达三十页的分析报告。

显然报告的专业xìng只有杨能读懂。这个任务自然落在了他的头上。他拿着报告,将自己锁在办公室里。这是一个学习的fangbian,也是为了找出那些人xìng中不为人知的东西。这一关就是三十多个小时。

“你不睡一会吗?”马文问德妮丝。

德妮丝摇摇头,“哪有心情睡觉啊!”

马文递给她一杯热咖啡,它能除去深秋给人带来的疲倦与困乏,却让人变得更焦躁。德妮丝翻阅着成堆的资料。毕竟,她的心也在被这个故事紧紧的牵动着。

德妮丝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不zhidao什么,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抻了抻腰,一件外衣从身上掉落下去——是马文在她睡着之后盖在她身上的吧。伴随着轻轻的敲门声,他们迎来了一个客人——罗兰女士。

这次,她带来了亚当送给他的奖杯,以及在之前没有讲完的故事。她年迈的肢体,仍然掩盖不住她淑女的气质。今天她没穿修女的服装,只是简单的青sè。她手中拿着一束向rì葵,放到德妮丝手中。

“孩子,我听说你丈夫的事了。希望那些记忆不会伤害到你。”

德妮丝很感动,她将花放在窗台。罗兰修女将奖杯放在桌子上,德妮丝为她搬来了椅子。大家坐在一起,jihui听她讲述下面的故事。

这时,马文将一杯水递给罗兰修女。她起身地将水杯接过。

“年轻人,很快会忘记昨天的悲伤。亚当回到了休斯敦后,立刻回到州立大学,攻读社会科学专业。但他真正的身份是一个运动员。在大学一年级的,他入选了国家皮划艇队。尽管在学校里成绩并不突出,但在大学二年级的,他在全国大学生运动会中获得了皮划艇冠军。后来,他又在shijie皮划艇锦标赛中取得第六名的成绩。当然这些成就是和他的努力分不开的。”她喝下一口水,尽量回忆自己zhidao的。“回到大学,回到集体的怀抱,仍然不见他快乐。我了解他。他从小就这样,受到的伤害与轻视多了,渐渐难以与别人相处,难以融入集体。这也就是他不快乐的原因。1998年夏天,也就是在他大学二年级的。他yujian了一个女孩子,那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不zhidao她对亚当说了什么,从那以后,亚当变了很多。他先是在那年寒假旅行,独自去了很多城市。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的开朗了许多。我为他的变化感到高兴,因为他终于将自己内心的美好展示到别人面前。”

马文注意到,亚当的改变是因为一个女孩子的quanbu。“请问,你zhidao那个女孩是谁吗?”

罗兰修女低下头,回想片刻。“尽管我不zhidao她的身份,但亚当对我提起过她的名字。没记错的话,应该叫贝玛。”

贝玛这个名字在德妮丝的脑子里闪了一下。如此熟悉,似曾相识,仿佛是昨天见过的一个人。可又是在哪见过面呢?罗兰女士离开后,德妮丝一直在回忆。丈夫去世以后,她见过的人不多,每一个都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这个名字就躲在记忆的角落里。有些晦涩,还带着一曲优美的旋律回**在脑海。德妮丝想起来了——是那个歌女。

晚上,德妮丝带着亚当的rì记,来到那个自己情绪最低落的曾去过的酒吧。欣赏完贝玛的深情演唱,德妮丝将她叫到酒吧的一角。

“你不记得我了吧?”德妮丝将事先jihuihaode果汁递给她。

“不,我当然记得。”她带着清醇的微笑对德妮丝说:“心情好多了吗?”

德妮丝点了点头。将rì记放在她面前。“如果不是他,也许不会把你我联系到一起。今天我来,是想听听他的故事。”

德妮丝将整个事情向贝玛讲述了一遍。贝玛手中拿着亚当留下的rì记,仰起头长叹一口气,表情中能够看到无法抑制的悲伤。

“他大学毕业后,就与我失去了联系。他有我的电话,也有我的住址,却从未找过我。我以为他已经从悲伤中走出,却没想到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死亡。”她垂眸窗外阑珊,思绪在当时情景的中飘**。“我们在初中的就认识,但真正的交往是在四年前。记得那是九月的一个上午,那天是周末……

贝玛照例到自己常去的那家理发店烫发,当她jihui离开这里的,一个大男孩走进理发店。两人正好面对面。贝玛眼前的男孩长着乌黑的头发。前额遮住了眼睛,后面的长度超过了脖子。微微卷曲的头发将他的脸修衬的棱角分明。贝玛并没想起这个男孩是谁,她仍然将注意里放在他俊朗的外形上,对方却率先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他微笑着说到:“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亚当啊!”

贝玛勉强笑了笑,仍然无法相信这就是亚当。无论是形象还是气质,都和从前的亚当截然不同。不敢相信他还肯叫出自己的名字——一个曾经拒绝他aiqing的人的名字。

他们一见如故,向彼此展示了自己的开朗与友善。贝玛带亚当来到自己的家,一个虽说简陋却温馨的小窝。

“你怎么想起来留长头发的?”

“只是觉得长头发比较好看。”

贝玛笑了笑,温存地看着亚当。而他还有些腼腆。

“你在读大学吧?”

“嗯。你呢?过的还好吗?”

贝玛并不想提起自己的工作,有些遗憾的说到:“还好吧,我在一家夜总会工作。”

亚当并未多问,他也zhidao贝玛的苦衷。尽管有些恋恋不舍,但亚当认为自己该回去了。他告别了贝玛,回到学校。

两个星期后,贝玛收到亚当写给他的信。在信中,亚当告诉她一个好消息——他在大运会上获得皮划艇冠军。但亚当在这封信中的文字并不都如这个消息一样振奋。更多的是自己经历的挫折不平。他延续了小时的孤僻,在大学校园里仍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甚至经常因为学业的落后遭到老师和同学们的嘲笑。这些都不足以让他感到苦恼,最苦恼的是他喜欢了一个女孩,而苦于向她表白。贝玛不了解亚当。在给她的回信中,她使用了所有能起到鼓励作用的语言。鼓励他积极面对生活,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要勇敢表白。

一个星期后,贝玛收到了亚当的来信。他说那个女孩拒绝了他的真心,这使他很低落,情绪又一次陷入低谷。贝玛在回信中严厉的批评了他:你每次给我写信都是抱怨,我受够了你的消沉,这让我很难受!难道你就不能写一些快乐的事吗?因为你在讲述这些快乐的自己也能从新感受一次快乐。你总是在悲伤,可究竟有什么好悲伤的呢?被女孩拒绝?被别人歧视?可是你想过为什么没有!劝你做这个年龄该做的事,不要天天想着恋爱。一个人也能走完生命的shijian。但我要告诉你:想要让别人爱你,首先要去爱别人。

亚当很久都未回信,贝玛觉得自己的话伤到他了。毕竟他已经很悲伤,自己应该安慰他才妥,没想到却雪上加霜。真怕他会受到打击。贝玛一直想再寄一封信,好haode安慰他。一天晚上,亚当却来到她家中。

“能允许我喝杯酒吗?”他走进卧室,坐在床边。

“对不起,我家没有酒。你喝一杯果汁吧。”贝玛为亚当倒了一杯果汁,亚当喝下一口甜蜜带着一点点苦涩的柠檬汁,心中平静许多。“别伤心了,好女孩还有很多。她不值得你去爱。”

“好女孩是很多,但她们不属于我。”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了解她吗?”

贝玛的话一语破的。是啊,就是因为他根本不了解女孩,才会喜欢上她们。“我不了解她们,但她们也不了解我。我从来都不zhidao两相情愿的爱是什么滋味,我只zhidao一个人的爱是多么痛苦。”话说到这里,亚当不禁想到了自己和贝玛的过去。初二的,他喜欢上了一个比自己高一个年级的女孩,那个女孩就是贝玛。他一直追随贝玛两年,直到发生了一些事情,贝玛从他的生活中消失。

“你了解我吗?”

贝玛摇摇头,惭愧的把头低下了。亚当伸出手,托起她的下巴。贝玛看着他。亚当的眼睛里写满疑问。

“我想zhidao,过去的你把我当什么了?马仔吗?”

贝玛再次把头低下,没有回答。这些过去让人不堪。亚当忍不住继续质问。

“我曾经喜欢你,也zhidao你喜欢另一个人。我甚至拿出自己攒下的钱给你,而你就是为了和那个人出去开房?结果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全学校都认为你是一个**的女生。”

贝玛将头转过去,眼眶已经湿润了。“请不要继续说了。你无法zhidao忍受着屈辱,这些年,我是如何度过?在别人的欺凌与蜚语中生活,我们都有自己的苦衷啊!”

亚当沉默片刻,“如果换成是zhandou的我,你还会想做这种事吗?”

她仍然没有回答,反问到:“如果换成是zhandou的我,你还会喜欢我吗?”

亚当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些年,我也喜欢过很多女孩,但zhandou我已经疲倦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昏暗的光线下,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脸。两个人情绪都很低落,这需要一个人将话题转移。

“有,我们太在意别人对我们的看法了。这使我们丧失了对自己的控制。”

“对别人,我没有什么要求。我只是渴望交流内心的想法,渴望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倾诉,渴望消除人与人之间的隔膜。如果可以将心中的美好传达给别人,可以不受任何阻隔,可以不受xìng别、个xìng、地位的限制,那会有多好!”

亚当告别贝玛,jihui回学校。这一天,他们都很不愉快,也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坐在出租车里,窗外是黑暗的夜晚。道路两旁的灯光晃在车窗上,他眼前闪现出一张又一张面容,她们都是自己曾经喜欢的女孩。光线闪过,亚当感觉她们完全就是一个人。原来自己一直喜欢一个人。此刻,在他的aiqing观中,忽然加入了新的感悟:在你生活的数十载中,以及你见到的千万人之中,一定会遇到真正与你相似的。danshi相见未必就会相恋。萍水相逢,也许她们中的绝大多数,你都不曾与其交谈,甚至有的都来不及相互对视一下。你,也曾怀着不屑一顾的神情,走马观花。你,也曾留恋美丽的风光。命运,在人生瞬间向人展示生命中最美haode,却不让人拥有它。你能做的,也只有短暂的心动和永怀的憧憬。也许你将其化成了永恒——如果你把握住了。danshi,注定的,是你没有,也不可能。人,不必在乎那些!金风玉露一相逢,美丽——生命中有过就足以。如果你真心肯爱,sudu将是你永恒的爱人。

亚当觉得自己的情感就如同小一样纯洁、质朴,他仍有着一颗真挚的心去面对自己的爱人。但zhandou的他再也无法爱上谁了。

我是那羞涩的季节,眷恋着窗外的chūn光。

当我还在沉睡的,圆中的花朵已经悄然绽放。

真的很就没做梦了,可是一梦就见到她。如果不是那个梦,我也不会去寻找感觉中的她,那个使我魂牵梦绕的女子。

世俗付与我太多烦恼。一直以来,我都想找个人依靠。我只想有一个人,可以陪我成长,倾听我诉说的一切烦恼。如果别人是为了玩弄感情,那么相比之下我的感情就是最纯洁、最真挚不过的了。danshi怎么说呢?现实是无情的。每当我向她的背影望去,我感到我几乎没有一丝希望了。如果没有之前的那些失败,我也许会义无返顾的去追求,我也会无所谓。danshizhandou,不可以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我zhidao我和她没有未来,但我还是不敢相信我还爱着她。我真的无法了解自己是怎么爱上她的,又是怎么一点点走到她身旁。然而对她所做的——只有沉默。我没有告诉自己已经陷入痛苦的轮回中,一次次的错爱已经成为强迫自己摧残生命的工具。然而事情正是这样的。爱,已从希望变成绝望,从理想中一个美haode境地变成使自己更加痛苦的负担。没错,爱,就是用一个人的sudu承载两个人的情感,没有什么能比心的负担更让人感到疲惫了。为何失恋要使jīng神承受如此痛苦的打击?我一次次经历这样的结局还怎么保留一颗完整的心。我不能再受任何打击了,我已经经不起任何打击了。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怎么办,也许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迷茫了。zhandou回想起来,发现她们竟然是同一个人。我不敢告诉自己爱过几次,这些爱的后果都是一样的。如果第一次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真正失去了。

就这样,我慢慢习惯暗恋。有人说,暗恋是感情的深渊。是的,我正在把自己一步一步的往深渊里推。我是那么期盼我和她之间那罕有的眼神和言语交流,希望可以得到一个简单的慰藉。有谁zhidao我的爱如此深沉,又有谁zhidao我爱的那么绝望?我多么希望她可以成全我。就算没有未来,但对我来说也是一个解脱。因为从此我可以无所牵挂了。爱上一个人,无法向她表白。时光慢慢过去,她的aiqing早已chūn华秋实,然而留给自己的只有无尽的是年和后悔的泪水。人们以为距离产生美,但距离产生不了美,距离只能使两颗冰冷的心愈加冰冷。

我问过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坚决,我没有答案。但我不会因为孤独而背叛自己的感情,更不可以身不由己就做出违背天理的事来。

他们都说不会有人喜欢我,我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就那么一无是处。几年前,我怀着那个最真诚、最单纯的想法喜欢上了一个不可能喜欢我的人。这次我还是一样的。无论如何,我的爱都那么执着。有谁zhidao,又有谁能理解?为了她,我不会真的生气,danshi会真的伤心。生气是表现给别人的,而伤心只有自己感受得到。没料到,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只是为了换一份对爱的考验——那些恋爱达人没有的体会。终于明白:一直以来,我可以过的安逸自在、无所顾虑,为什么?我可以无需告别,说走就走,为什么?我不必再为谁伤心,也不会再受到无所谓的伤害,为什么?因为,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我想,这种体会,他们不会有。难道想要得到一份爱就一定要受苦心碎?可是谁来为我负责。这样无谓的付出,只会牺牲感情。但我犯了什么错要受到这样对待,如果有错就错在不该去爱。我一次一次地给别人fangbian,可是谁能给我fangbian?所以,我要趁zhandou意志坚决,做下这个决定。就算一个人辛苦一些,就算空虚寂寞,就算总觉得心里缺点什么,我也要下定决心,不再回头!所以我留下背影,洒脱的走了。所以我要离开她,再也不去爱谁——不想开始是因为永远都不想结束。我只是再也不愿一个人躲进yīn暗的角落独自哭泣,而让别人看到我的难看和狼狈。更不想感受那些话语和眼神,而使我感到这种失败是一种耻辱。从此,不用再苦苦寻觅。我的痛苦,永远不会有人懂。除了自己,没有人还能珍惜我。既然孤独注定是我生命的结局,那么还有什么好牵挂的呢?

如果什么可以证明继续下去有意义,我一定不会放弃。

这一天是佳莎出院的rì子。和前两次情况一样。她的身体没quanbu任何排异反应,伤口愈合的也很快。不到两个星期,她的身体已经完全适应了移植后的生活,她的家人要求出院。

就在在佳莎从病房离开后的一个小时。经过三十多小时的研究分析,杨博士终于得到一个结论:这是一颗患有抑郁的心脏,并且它能传播抑郁。他立即召集尤金、德妮丝以及其他专家举行专家听证会。

“首先,向大家说明死者奥斯卡生前的画是他深陷抑郁的证明。专家证明,这几幅画都不是一般的抑郁者能画出来的。”他打开幻灯片,投影仪上quanbu一个少女的白嫩身躯。“值得一提的是这幅画:这是作者的自画像。很难想象吧?专家分析,作者自身可能在xìng趋xiangshang存在误区。可见他xìng格存在分裂的迹象,这也是导致自杀的原因之一。”他将投影仪关闭,将遥控器放好,双手支在讲着上,严肃的说到:“我认为:导致两位移植者自杀的原因是他们都患有深度抑郁症,而抑郁症来自那颗遗址到他们体内的心脏。大家都zhidao,抑郁症可能遗传。我相信,亚当的心脏能够传播抑郁症。”他的言论立即使得全场哗然,更将在学术界引起轩然大波。这观点和尤金教授的想法如出一辙,更验证了德妮丝的猜测。

这一结论首先得到了心理学专家的反驳:“抑郁症的遗传物质只能存在大脑中。怎么可能出zhandou心脏中?”

医疗中心的负责人、心脑学专家赖特里拉问到:“心脏患有抑郁症,你是如何检测的?若无法检测,那么在科学上如何认定?”

他的提问很关键。如果没有检测得到的证据,一切都是虚假的。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从佳莎的心脏中找到能导致抑郁的物质。

听证会结束,尤金教授赶忙约见佳莎的父母,告诉他们有关情况。对于此事,两人有些不敢相信。尤金教授向他们daoqian后说:“事已至此,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请立即对你们的女儿进行24小时不间断监护,以防不测。”

踌躇的杨琢磨着解决问题的办法,尽管他竭尽全力,但没有一点头绪。他决定向别人寻求帮助。晚上,他给自己大学时的朋友、研究抑郁症研究所工作的杰夫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向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希望他能提供一些办法。之后,疲倦的他睡着了。

醒来之后,杨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张字条:

杨:

佳莎的情况有些糟,我希望你尽快去看看。她的家人想找一位心理辅导师,这里只有你掌握临床心理学。拜托了。

尤金

杨来到尤金教授的办公室,“有多糟?”

“见了就zhidao了,这方面你是内行。”这个回答很是无奈。他递给杨一张纸,上面有佳莎的住址。

杨来到佳莎家里,见到她的家人。

“她这两天一直没有食yù,两天就吃了一顿饭。而且也不再愿意和我们交谈。”

杨点点头,“你们的判断非常准确,这都是抑郁症的初期表现。”

他走进佳莎的房间,她躺在**,闷闷不乐地看着窗外。

“你好,我是你父母请来的心理辅导。”

佳莎表现的很冷淡。“你是说他们认为我心理有问题?”

杨笑了笑,“为什么只有心理有问题的人才能进行心理辅导呢?”

“如果我心理没有问题,那你来这里还有必要吗?”

杨将手放在她手上。这是个测试,考察对方是否排斥自己。她没有拒绝杨的这一举动。“你要相信我。咨询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生命正在面临着一个严峻的考验。”杨将手拿回,两手放在大腿上。“首先我要问你一个问题:无论你经历过什么挫折,或是你将来要面临着无尽的困难,你会选择放弃生命吗?”

佳莎想了一会,对杨摇了摇头。杨zhidao,这仅仅代表她此刻的想法。没有哪个自杀的人一开始就产生了这个想法,不然乐观的西赛又是为了什么而放弃生命。

离开佳莎,杨陷入深深的焦虑。他zhidao佳莎的情况不容乐观,这只是可开始,心脏带给她的变化还未完全表现出来。如果不能从她身体里找到问题的根本,从生理上对她进行治疗,那么心理辅导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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