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进军乃蛮部落

与铁木真交战失败后，桑昆抛下了脱里，自己到波鲁土伯特部落，以抢掠别的部落为生，被部落里的牧民驱逐，逃到回*疆域，被*首领捉住，也把他斩首示众，落得了可悲的下场！克烈部落从此彻底灭亡。这也可以作为背叛亲人，忘恩负义的人的借鉴。

乃蛮部落的将领火力速八赤杀了脱里，立即把他的脑袋割了下来，献给太阳汗。太阳汗说：“王汗是我的前辈，他既然已经死了，我也要祭祀他。”

就把脱里的头供在香案上，亲自酌上马奶，作为祭奠的礼品，对脱里的头笑着说：“请老王汗首领多饮用一杯马奶，不必客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没想到脱里的头也晃了一晃，眼睛转动，嘴唇张开，好像也在回报他，对他笑了一笑。太阳汗不禁大吃一惊，差点儿跌倒在了地上。

这时从帐篷后面走出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妇女，娇声娇气地问他说：“你为什么这样惊惶失措？”太阳汗看了看她，原来是他心爱的妻子古儿别速，就对她说：“没想到这颗该死的死人头，竟然笑起我来了，真吓死我了，难道真是什么祸祟在作怪！”这实是一个不祥之兆。

古儿别速讽刺他说：“你真是一个胆大的首领，偏偏惧怕这个死人头!你真是一个没用的东西，胆小如鼠！”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提起裙子，轻轻走近案桌旁边，把脱里的头提在手中，啪的一声，重重地掷在地上，把死人头摔得血肉模糊，好不吓人。

太阳汗惊恐地问她：“你在干什么？”古儿别速说：“我们不但不必怕他这颗死人头，就是那些灭亡王汗部落的蛮子，我们也要根除他们才好！”

古儿别速真是一个难得的女中豪杰，可惜生不逢时，也没有遇到好的主人。乃蛮部落历来信仰*宗教，所以古代称蒙古人为蛮子，史书上写作鞑子。

太阳汗被他心爱的妻子一激，胆量也有些壮大了起来，就把脱里的脑袋踏个粉碎，他拿死人头出气，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本事。一面对古儿别速说：“那个蛮子消灭了王汗部落，难道不是为了想做皇帝吗？自古天上只有一个太阳，地上怎能有两个皇帝！我去把那个蛮子消灭了，那不是更好吗？”

古儿别速说：“灭了那个蛮子，他有许多美女，你必须送几个给我，好服侍我洗浴，还替我挤牛奶和羊奶！”他们现在说这种话还为时过早，恐怕他们自己还要被送给别人当奴仆呢。

太阳汗说：“这件事有什么难以办到的！”就召集部落将领卓忽难进入军营的帐篷里来，对他说：“你到汪古部落去，叫他做我的左右手，我们共同夹攻铁木真。”

卓忽难遵从命令，准备出发，忽然有一人进入帐篷里来，说：“不行，不行！”

现在，铁木真最后统一高原的重要战争已如箭在弦上，势在必发。这就是再向西进军，与强大的乃蛮决战。

当时的乃蛮分裂为二支，一支由不欲鲁汗统治，称“占出古惕乃蛮”，另一支由不欲鲁汗之兄太阳汗统治。铁木真曾经几次与乃蛮的不欲鲁汗及其联军作战，极大地削弱了不欲鲁汗的实力，这次铁木真的兵锋所指，是太阳汗统汉下的乃蛮部，在不欲鲁汗屡遭失败时，太阳汗漠然坐视，大王汗遭受铁木真的突袭而败亡时，太阳汗依然隔岸观火，在这之后，太阳汗不得不单独面对铁木真的乘胜之师。

太阳汗的王后叫古儿别速，她听到王汗被杀的消息后，对太阳汗说：“王汗是从前的大汗，应当把他的首级拿来，如果真是他的首级，我们应当祭祀。”太阳汗很同意，马上派人到守边将领豁里速别赤那里，让他割下王汗的头拿回来。

豁里速别赤将王汗的头带到太阳汗处，大家一看，果然是真的，太用汗指责豁里速别赤说：“为什么将这样伟大的君主杀乎死呢？应当将他活着带来!”接着把王汗的头镶上银子，以表示王汗的伟大和应当受到尊敬之意。

太阳汗又为王汗举行祭奠仪式，把头放在毛毡子上，前面摆满了祭器，弹琴奏乐，以晚辈的礼节敬拜。据说正在祭祀的时侯、王汗的头似乎高兴得笑了起来。太阳汗不禁又惊又怒，认为这是不祥之兆，就把王汗的头用脚踏碎了。

他的将领曲薛吾撤八剌对太阳汗的行径大为不满，说：“王汗已经死了，你把他的头割来，既然祭祀，却又踏碎了他的头．这样做合适吗？近来我们的狗吠出恶声了，这是不祥之兆。以前你的父亲亦难察汗曾经说过：

我已经老了，

我的妻子还年轻。

我祀祷伸灵才生下，

太阳这个儿子，

生性柔弱的儿子，

能会管理我们的属民吗?

现在黑狗吠出恶兆，古儿别速总揽大权，所行的法度严峻，太阳汗是个除了放飞打猎，别无技能的柔弱之人！”

太阳汗对曲薛吾撤八剌的话不以为然，他自负地认为自己是大国的君王，并不把蒙占人放在眼里。

他说：“东边的少数蒙古人，用各种方法把老王汗赶跑了。现在王汗死了，他们zhan有了他的部众，莫非要当可汗么?为了使天空更加明亮。有日月两个，但是地上怎么可以有两个可汗呢?现在应当向他们进攻了。”

他的王后古儿别速也轻蔑地附和道：“要那么多的蒙古人干什么？那些蒙古人，歹气息，破衣服，抓来也没用，还是让他们离远点吧!只把他们的俊美的姑娘、媳妇抓来，洗净她们的手脚，还可以让她们去挤牛奶和羊奶。”

太阳汗接着古儿别速的话说：“这有什么难的?我们就去把蒙古人的弓箭夺过来！”

曲薛吾撒八剌听见他们口出狂言，深感担忧，他劝告太阳汗：“哎呀，你们这不是说大话吗?我的太阳汗，你千万不要这样!”但是狂妄的太阳汗根本听不进劝告，他已经决定要向蒙古人开战了。

为了寻找盟友，太阳汗派脱儿必塔失为使者到长城附近的汪古部去，邀请他们共同夹击铁木真。乃蛮是操突厥语的部落，汪古部的基本成分也是操突厥语的部落。在宗教方面，这两个部落都信奉基督教的聂思脱里派，因此太阳汗满怀信心地指望得到汪古部的支持。

脱儿必塔失见到汪古部首领阿剌兀思剔吉忽里，转达太阳汗的话说：“东边少数的蒙古人嚣张起来，出了一个新的王，就是铁木真。我们知道，天上有个太阳，又有个月亮，但是地上在一块领地上怎能有两个君王？请你作为右翼，出兵帮助我，我从这里出兵，我们从两个方面把那些蒙古人的弓箭夺过来。”

然而阿剌兀思剔吉忽里看出了乃蛮的内部分裂和太阳汗的懦弱无能，料想乃蛮必不是智勇无敌的铁木真的对手，因此他不但拒绝了太阳汗的邀请，反而将其使者脱儿必塔失抓了起来。

他派月忽难缚送脱儿必塔失到铁木真那里，告诉铁木真说：“乃蛮部的太阳汗要榻夺你的弓箭，想让我做他的右翼，我不愿意。

现在我派使者来告诉你，要小心，不要让敌人夺了你的弓箭!”铁木真十分感激，特意送给阿剌兀思剔吉忽里五百匹马和一千只羊，同时邀请汪古部参加他对乃蛮部的战争，阿剌兀思剔吉忽里慨然答应。

铁木真将乃蛮的进犯看作是攻取强敌的好机会。1204年的春天，他在帖麦该川，大约在今天的哈拉哈河附近一带组织了一场大规模的围猎，召集诸将商议对策。多数人都认为春天马瘦，不宜出征乃蛮，应待秋高马肥之时。

铁木真的幼弟斡赤斤极力反对，他说：“那可儿们啊！为什么我们要拿马瘦做理由呢？有一次我们就听到过这类话，但是我们还是出征了!怎么可以让太阳汗来抓找门呢？让我们去抓他吧！让人们说：太阳汗就擒于此!我们的名声将远扬!让我们出兵吧!”铁木真的另一个弟弟别勃古台也说：

“活在世上，

如果失掉了弓箭，

活着还有什么用?

手执弓箭，

头枕箭筒，

把自己的尸骨弃之荒野，

这才是真正的好儿男!

听人们说，

乃蛮有广大的牧地，

众多的人民，

丰富的牲畜，

仗着自己势力强大，

才说出了这样的大话。

我们乘机去攻打他们，

占领他们的牧地，

夺取他们的弓箭，

这有何难?

我们去征伐。

他门来不及收拾马群

一定会遗弃逃跑；

他们带不走宫室，

只能遗弃逃避；

他们的众多属民，

将逃入树林。

现在听了他们的大话，

岂可轻易放过？

大家前去征战呀!”

两个弟弟的话与铁木真的既定计划不谋而合，铁木真高兴地说：“这样去出征，何愁不胜？”他立即下令全军做出征的准备，他首先要做的，是进一步整顿军事组织。

他在笫一次称汗进，曾为了克服旧式联盟互不统属的弱点，建立了各司其职的护卫军，护卫军绝对忠于铁木真，成为一支精悍的队伍，现在，其他各支贵族都己被消灭，联盟为独裁所取代，铁木真已是无人能与之分庭抗礼的汗，他有条件重新编组军队了。

铁木真将所有的军队按千户、百户、十户统一编组，由各级那颜担任千户长、百户长和十户长。设立扯儿必官，扯儿必相当于元代的内府总管，由朵歹、多豁勒忽、斡格列、脱仑、不察阑、雪亦客秃六人分任，随行铁木真左右，掌管各种事务。

成立护卫军，设八十宿卫，客卜帖兀勒，七十散班，秃鲁花，从千百户那颜和平民的子弟中，挑选了一千名有技能、身体强壮的勇土当护卫，战时做先锋，平时充当护卫。

七十散班由斡格来扯儿必当首领，门忽都思合勒潺共同面议管理一千护卫由阿儿孩合撤儿管辖。

铁木真还规定了轮班宿卫的制度，他下令说：“箭筒士、散班、护卫、司厨、司阍、司牧马等，每天值班守卫。其职务于日落之前交给宿卫，各自犄马出去住宿。

宿卫要站立门前值夜，围绕宫帐巡察。箭筒士、散班等到我吃早饭的时候就来，向宿卫人员交接任务，照旧值班守护。三天三夜轮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