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中府大战得天翻地覆,兽皇洪斯卡图却坐在雍安府中,一无所知。
“都已经一天时间了,前去征剿武东三县农民起义的3万兽人到底怎么样呢?怎么连个音信都没有?”
兽皇洪斯卡图一边喝着酒,一边自言自语道。
“来人!”兽皇洪斯卡图大喊道。
此时一位虎人前来,兽皇洪斯卡图问道:“武中府现今如何?”
虎人答道:“禀报兽皇,武梁关、武中府和禹岭五道鸟人来报,一切正常!”
兽皇洪斯卡图又问:“武东三县的农民起义征剿得怎么样呢?”
虎人答道:“未有鸟人来报!”
兽皇洪斯卡图问道:“都一天时间了,怎么还无人来报?”
虎人连忙低头,慌忙地回答道:“我这就派鸟人前去询问。”
次日一早,兽皇洪斯卡图起身,心中感觉有些慌乱,遂再次叫来虎人。
“武东三县怎样?”
虎人连忙说道:“兽皇大人,昨日派出鸟人前出询问,至今还没有回来。”
兽皇看了看初升的太阳,觉得自己有些心急了。鸟人天明时分从武东三县出发,至少也要中午时分才能来到。
“你出去吧!”兽皇喝退虎人,在房间之中踱来踱去。
兽皇心乱如麻,心中放心不下,决定亲自去武东三县看看。
如今兽皇手下四大十万王全部战死,有许多事情都需要兽皇洪斯卡图亲自出马。
兽皇洪斯卡图飞在空中,衣袂飘飘,早晨的清风吹来,感觉有点凉,一股莫名的心悸从兽皇的心底产生。
这种感觉兽皇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一时他有点搞不明白。
“我害怕了,我在害怕什么?”
“是害怕这数十万身无寸铁的农民?还是在害怕自己在武中府的统治地位?”
“有什么好怕的,如果武中府的洪莽人听话,我就让他们好好活着;如果武中府的洪莽人不听话,我全部杀了又有何妨?
大不了我将这武中府变为千里草场,全部放牧牛羊。难道没了武中府的百姓,我兽人就活不下去?”
兽皇洪斯卡图平静了一下心情,除去心中的余悸,继续向前飞去。
但是,有些事一旦在心中扎根,越是不去想越是想。
其实,兽皇也不想与武中府的百姓为敌,他也想双方和平相处,毕竟兽人不善于种植庄稼,兽人大军所需的粮食也要武中府的百姓来提供。
“还是先好好教育一番,与他们和谈一番。如果他们能够听话,主动散去,那是最好不过。
如果他们固持已见,非要与我兽人作对,那也休怪我不客气。”
兽皇一边在空中飞着,一边心中想着。
“又是数万兽人平民被杀,我怎么能够饶过他们,与他们和谈呢?难道就让这数万兽人平民百百地死去不成?”
兽皇心情矛盾,一时之间不知究竟该与武中府的百姓是和谈呢,还是大开杀戒呢?
其实很多时候,兽皇真想一走了之,回到家乡去,从此不再与洪莽人为敌,不再与三关军为敌。
南迁二十余年,当年南迁的50万兽人百姓和20万兽人将士共有70万人。
如今二十年过去,仅仅占领了武中和雍安两府,人口总数不仅没有半点增加,而且还损失了20万大军。
而且,若是当初云生不放走盘踞在云成府的80万兽人百姓,估计现在兽人已经全完了。
“唉!”兽皇洪斯卡图一声长叹,心中十分复杂。
但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今习惯了繁华之地,他是真不想再回到北方寒苦之地。
武中、雍安两府虽然赶不上云成和遵阳两府,但较之兽人老家边远寒苦之地,却是胜出百倍。
其实对于兽皇来说,心中也是存有一丝幻想:只要大金王朝不灭,他便有一丝胜利的希望。只要战争未到最终时刻,他也不想回到北方偏远之地。
如今他与大金王朝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兽皇洪斯卡图又想起那拉拉萨大祭司霸道、丑恶的嘴脸,顿时心中又气不过来。
“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武中、雍安两府吧!”
兽皇洪斯卡图心中想着,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那些多余的事情,目前最为重要的还是平息了武东三县的农民起义。
兽皇洪斯卡图向前飞去,越飞越是心悸,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什么好怕的?”兽皇洪斯卡图竭力地平息着自己的心情。
兽皇洪斯卡图向前飞去,只见不远处天空之上悬立着一人。
兽皇洪斯卡图停了下来,右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宝刀之上。
只见远处那人迅速飞来,身形在兽皇的眼中迅速放大。
手持长枪,衣袂飘飘。
“云生?”
兽皇洪斯卡图顿时大吃一惊,直接喊出声来。
至此,他才完全明白武东三县的百姓为什么会起义。
至此,他才完全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莫名的心悸。
兽皇洪斯卡图连忙转身,只见从身后又飞起来两人,一人俨然是名珠,另一人却是名风起。
云生、名珠、名风起三人成三角之形,将兽皇洪斯卡图围在中间。
“兽皇,别来无恙啊!”
云生手持长枪,微笑着问道,好像是在问候一位老朋友。
“云生,想不到竟然是你!”
云生听后,微笑道:“兽皇大人,你应该想到是我。”
兽皇洪斯卡图微微一笑,说道:“我应该早些想到是你!”
云生道:“是啊,你应该早些想到才对。有道是:天地好轮回,善恶终有报。
我当年放走你80万人兽人,是让你们好好地活着,而不是继续残害洪莽百姓。”
兽皇洪斯卡图听后,点了点头,说道:
“云生,既然你当初怜悯我们兽人,放了我们一条生路。那么我今日再求你一件事,不知你是否能够答应?”
云生笑道:“说吧,什么事?”
兽皇洪斯卡图道:“兽人帮助金鹰王国攻打大德,全是我一人的主意;兽人南迁,占据云遵、武雍四地,也是我一人的主意,与兽人平民并无关系。
人人皆言云生你心善若水,菩萨心肠。我希望你能够再度放过兽人,千错万错都是我洪斯卡图一个人的错。
你若是心中有恨,那我们今日便见个分晓,了却这段恩怨吧!”
云生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可以,没有问题。”
兽皇抽出腰刀,看向云生三人,突然大喝一声:“来吧!”
云生也是手执长枪,大喝一声:“去吧!”
一道闪电凭空而落,直击兽皇头顶。
兽皇心中早有防备,对于云生的手段,兽皇早已熟悉。
兽皇挥动战刀,直向雷电劈去。一道丈余长的真气光芒从战刀的刀尖处射出,而后化作一把真气长刀,直击雷电。
“砰!”的一声,真气长刀与雷电相撞,双方破碎,真气余浪,四处奔涌。
就在这时,只见一把长枪迎面击来,兽皇洪斯卡图身形一转,手中战刀反手劈出,砍在了“长风”长枪之上。
兽皇洪斯卡图刚刚转身,又见九枚长剑向自己飞来。
此时出刀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兽皇洪斯卡图大喊一声,领域绽放。
九剑被兽皇领域所困,动弹不得,可是就在此时,只见名风起身绽黄光,向兽皇攻来。
兽皇万般无奈,只好散去领域,身绽黄光,撞向名风起。
“嘭”的一声,两团黄光相撞,兽皇和名风起二人同时倒飞而出。
就在这时,突然又一道雷电从天而落。
兽皇洪斯卡图一时不防,被雷电击中,一时衣服着火,须发皆燃,大脑有些发闷。
就在这时,“长风”长枪再次前出,直击兽皇。
兽皇抬起头来,看向“长风”长枪,微微一笑,大声喝道:“饶我兽人——”
“长风”长枪直接贯穿兽皇,兽皇顿时化作一具干尸,向地面落去。
云生、名珠和名风起三人来到地面,眼望着兽皇洪斯卡图,心中一片凄凉。
兽皇明明可以躲过一枪,但他却没有躲避,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他一生中的最后一句话:饶我兽人!
“云生哥,要不要把兽皇也送给鞭尸门?”名珠轻轻地问道。
云生摇头道:“不用,虽然兽皇一生杀我洪莽人士无数,但是他率兽人南迁,也是为了兽人着想,并非为了一已之利。”
名珠听罢,点了点头。
一道雷电从天而落,轰击在地面之上,击出一个大坑。
一阵旋风卷走,将兽皇洪斯卡图的尸体卷到大坑之中,而后尘土四起。
旋风过后,大坑已被泥土填平。
云生心中一阵莫名的悲伤,长叹一声,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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