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影随便瞟一眼佐晨轩，发现他的面部表情并没有显得太惊讶。

“看起来你并没有太过惊讶嘛。”

“或许是和你谈话留下的后遗症吧……”佐晨轩自嘲地说道，“我现在觉得从你口中说出的事情都好似理所当然的一样。”

闻言，念影看看他，没出声。

“……”佐晨轩沉默。比起他来说些什么，他更想让念影继续说下去。关于“人类”的头脑。

“人类一开始想要以‘物’为核心做出那个具有巨大力量足以改变法则的东西。但是很遗憾第一次的大型实验惨遭失败，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以及巨大灾害。”

将手中的书本递给佐晨轩，佐晨轩想要看一眼里面，却被制止。念影摆了摆手，示意只是让他拿着那个而已。

“之后那个计划便被迫停止，人类们转向了对‘人’的研究。这次的计划做得滴水不漏，实验很快进展着。但是就在此时，另一方面一直没有死心的一位科学家，在对‘物’实验方面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而它的副产品，就是能力锁。”

念影从巨大的书架上随意丢下几本厚厚的书籍，全部准确的掉落在佐晨轩的手上。

“这些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对‘人’实验估计都快进展完毕了吧。”

念影从书架深处掏出一本沾满灰尘的书，吹去尘土，翻开、浏览。

“于此同时，对‘物’实验同样在进行，这是贪婪的人类做出的第二手保障。但是出乎他们的意料，‘物’的实验更快地完成了。比‘人’的完成甚至快上了一倍的时间。这是无人预料到的。此时的他们明明可以直接使用‘物’的力量，但是却被禁止了。”

“被禁止？”佐晨轩疑问道。

“某个拥有话语权的人提出了一个方案，把对‘人’实验作为主要方案，‘物’则可以用来限制‘人’，从而达到可控的目的。”

“这的确是明智的方法……”佐晨轩喃喃道。

“明智？不不不，”念影闻言，直言反驳道，“这不是什么明智，而是愚蠢至极。”

“这个世界只允许一个最强力量的存在。而当两种力量同时存在之时，它们则会互相抵消，最后回归虚无。”

“所以这群家伙所做的一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念影仿佛连珠炮一般不断抛出话题，惹得佐晨轩脑子有些乱麻。

“既然毫无意义，那不就不再需要能力者了吗？”

“你说什么？”念影瞪大眼睛，惊疑地看着佐晨轩。只是一会儿，他的神情便恢复从前，“对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佐晨轩看着念影欲说又止的模样，心中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

念影看着佐晨轩那漆黑的眸子，缓缓道:“你们这些能力者……只是用来供能的消耗品而已。”

“不是什么科技的收益者，也不是什么人类的进化。而是一位尽受蛊惑的科学家所犯下的错误……而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