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手抬手就是两枪,城头上站在赵成身边的两位小兵应声倒地!
“放箭!”
赵成也是恼了,一言不合就动手啊。
还真有几位弓箭手听令,朝赵扶苏车仗放了箭。
赵扶苏距离城门百丈,弓箭哪里射得到?在半途就纷纷扎到地面上。
“城头凡是动手的弓箭手都杀了!”
赵扶苏冷冷地下令。
“咻”
“咻”
“咻”
狙击手端起枪,城头上只要射箭的弓箭手悉数被击毙。
城头守军见势不妙,发现只要开弓就被打死,怎么死的不知道,都是眉心一个小眼,脑后一个大窟窿,倒地便死,吓得再无一兵敢动手。或者说敢动手的都死了,剩下的都是不敢动手的。
赵成、阎乐见势头不对,咸阳城外那人有蒙毅陪伴,十有八九确实是公子扶苏。现在骑虎难下,打吧,城头众军已经吓破了胆,但是不打吧,自己的威风可就没了。
“速开城门!”
赵扶苏再次派人喊话。
“再不开城门,领军头目将被处死!”
赵扶苏见城头两人还在犹豫,下了最后通牒。
咸阳守军一时大惊。赵成、阎乐两人不得不从城头下来,开启城门。
蒙毅拿着遗诏宣读:
“公子扶苏与丧会咸阳而葬!”
赵成等两人跪在城门口,听宣遗诏,跪迎赵扶苏一行迎入咸阳城。
赵扶苏经过赵成、阎乐两人身边时,见他们两浑身发抖,想到这两人在城防部队任头目,迟早是个隐患,给亲卫下令:
“将这两人抓起来!”
赵成、阎乐两人本已抖动的厉害的身体,听闻公子扶苏抓他们,登时身体一软,瘫倒在地!赵成嘴里还在嘟嘟囔囔:
“我亲哥是中车府令赵高!”
赵扶苏嘴巴一撇:
“哦,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你亲哥是赵高!赵高可是我父皇身边的红人,一句话能定人生死,包括我的生死!”
赵成这么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眼里发出了光:
“那还不赶紧给老子松绑!以后我可以在我亲哥面前帮你美言几句!”
赵扶苏可是网文小白呀,写小说写不过人家,可是斗嘴皮子从来就没输过!
“赵成兄,你这么说我想马上跟你称兄道弟了,真想请你在你亲哥面前多说说我的好话。”
赵扶苏戏谑地说道。
赵成还当真了,就想要站起来,结果被赵扶苏亲卫一脚踩在脸上,杀猪般嚎叫:
“痛,你弄痛我了!”
赵扶苏满满的蔑视:
“押走,让他去见他亲哥!”
阎乐则任由赵扶苏亲卫拿捏,被捆绑了。
两人一起被押着往车队后方关押赵高的囚笼走去。
“哥!”
“岳父!”
赵扶苏见到他们两个眼中流露出绝望,浑身瘫软,像两根湿面条,再也站立不住。如果不是被人夹着,恐怕直接就座地上了。
“你们刚才不是说要在你亲哥、岳父跟前替我美言几句么?如今你们靠山就在眼前,快替我求求情,求他放过我!”
赵扶苏过了城门,咸阳城内满街的楼台亭榭,街中人流川流不息,好不繁华!
赵扶苏心情甚好,想不到大秦帝都咸阳如此繁荣!
一行车仗来到皇宫跟前,正要进宫,却被卫尉率领卫队拦了下来:
“公子卫队不能跟随上朝!公子亦不能带剑上朝!”
赵扶苏看了一眼卫尉。
卫尉低头施礼,一脸严肃:
“大秦律法,上朝的大臣皆不能携带利器。公子也不例外。”
赵扶苏心想我都是大秦二世皇帝了,你还来限制我!
但是始皇帝如今在咸阳人眼里还健在,这皇位就还是始皇帝的!其他人都是臣子,包括公子扶苏在内,都是臣子。
赵扶苏也不能坚持说始皇帝殡天了,那是大逆不道的话,不能说!于是解了佩剑交给亲卫。只带着蒙毅上殿。
到了大殿,赵扶苏径直往中央龙椅上去。
宗正、蒙毅两人急忙上前来,止住赵扶苏:
“公子不可坐龙椅!可命太监在龙椅旁设旁座,公子坐在旁座上上朝。”
赵扶苏一脸懵,想不到大秦皇宫有这许多规矩!
召集了大臣们上朝。当众宣读始皇帝遗诏并胡亥等人的矫诏,满朝大臣不乏有疑问者。
“中车府令随侍始皇帝左右,怎么可能矫诏?”
“李斯丞相为公子扶苏岳父,如何会害自己女婿?”
“胡亥公子最受始皇帝喜爱,始皇帝驾崩前令胡亥继承大统并非不可能。”
赵扶苏坐在朝堂之上。虽然众臣只是小声议论,依然传到了自己耳朵里。
“看来,我分量不够,压不住大秦朝中重臣。这满朝大臣,向着我的怕只有蒙毅及他背后的蒙氏宗族。”
御史大夫冯劫启奏道:
“大秦以法立国。公子扶苏持始皇帝遗诏入咸阳,于法理来说有瑕疵。”
蒙毅站出来问:
“不知有何瑕疵?”
冯劫面对赵扶苏拱手施礼:
“始皇帝仪仗尚未返回咸阳。遗诏前提还未生效。臣等不能妄议始皇帝近况。公子扶苏切勿急躁,一切等始皇帝仪仗返回咸阳再遵照遗诏行事。”
赵扶苏听到冯劫一番说话,倒是无可辩驳!始皇帝生死未知,身为长子怎么操办丧葬之礼?若始皇帝尚在,岂不是大逆不道的重罪!
“我是知道始皇帝已经殡天,但朝中大臣及大秦天下之人都不知道这实情。蒙恬、蒙毅亦只是听我猜测及旁人所说,并未曾亲眼见到。胡亥、赵高、李斯三人密不发丧,将消息封锁得严严实实。”
“这倒是难办。”
赵扶苏遗诏在手,群臣一时也无法再辩驳。
“无事退朝!”
在始皇帝车仗未返回咸阳,始皇帝殡天确认之前,皇宫禁卫军不允许赵扶苏在皇宫中休憩,怕乱了人伦。
“大秦法律规定这么多,管得这么死,我是寸步难行!”
赵扶苏没想到进了咸阳处处受制,完全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
“我这准太子身份还诸多限制,平常百姓不知道受到多少限制?好在蒙恬想得周到,给了我五千精骑,还带着卫队,不然被咸阳军事政治集团的精英们给收拾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赵扶苏带着大军径往皇宫禁卫军驻地而去。
卫尉带队挡在禁卫军驻地门口:
“没有始皇帝诏书,公子不得擅闯禁卫军驻地!”
赵扶苏开始烦大秦法令,在咸阳城城门口挨了一次,不能进城;进皇宫挨了一次,要缴佩剑;在朝堂之上挨了一次,不能坐龙椅;现在要休息了,连驻地都没有,又连挨两次暴击!
换了之前的公子扶苏也许就忍了,但现在是赵扶苏,不再是那位儒弱的公子扶苏!
“做什么都要诏书!我今天偏不遵大秦法令!”
“动手!将皇宫卫队武装解除了!卫尉及其所有卫兵全部关押起来!”
赵扶苏带来的五千精骑和卫队蜂拥而上,将皇宫卫队包围起来。
“卫尉,不要做无谓反抗!始皇帝车仗不几日就到咸阳,到时一切都清楚了。这几天你们就受点委屈,饮食正常,只是不能出营区!”
卫尉见太子一改往昔儒弱形象,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忠于职守的惯性依然倔强着:
“要夺皇宫卫队的权,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赵扶苏听了卫尉这番话,倒是佩服他的忠心和强烈的原则性!
“亲卫换上陨铁大枪,拿下他!”
现代狙击兵一样受过严酷的冷兵器训练,虽然冷兵器战斗技巧不如大秦悍将,但是胜在力量强大。
赵扶苏在上郡军中收集了陨铁,专门打造了一支陨铁大枪,重一百五十斤,挑了狙击兵中力量最大的那位,专门扛着这大枪。
“冷兵器时代,我得充分利用外骨骼的力量放大效应,舞动这杆陨铁大枪,方能镇得住这帮悍将!”
“看枪!”
那亲卫摘枪催马而上。
“铛啷!”
两枪相撞!
只一回合,人借马势,马借人威,磕碰瞬间产生的巨大力量将卫尉手中长矛竟然震脱了手,不受控制,飞了出去!
“公子手下竟有如此英雄!”
卫尉见还有一百多名同样彪悍的卫兵围在公子扶苏周围,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不由得心虚了。
卫尉这么一说,暴露了他不是扶苏亲卫对手的感受,上来一个都敌不过,不要说那边还有一百多个!
卫尉下马施礼后往营里走,自动接受软禁,还不忘施礼:
“臣将职责所在,但委实挡不住公子。公子请便。”
赵扶苏接管了皇宫防卫,狙击兵们分了三班倒,将皇宫屋顶各个狙击点都占领了。
五千精骑中选了五百人出来,替换了卫尉率领的皇宫门卫,完全控制住了整座皇宫出入口。
“其余四千五百精骑驻守军营,布置防御,做好随时与皇宫禁卫军交锋的准备,并取而代之。”
“咸阳宫阙郁嵯峨,六国楼台艳绮罗。自是当时天帝醉,不关秦地有山河。”
咸阳宫殿群有三百多处,五千精骑根本不够分。赵扶苏军事常识贫乏,但本能告诉他,自己居所的安保系统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于是集中兵力,只在围绕自己驻扎的宫殿处四周安排了上郡精骑巡逻队。
咸阳各处依然是始皇帝布置的防卫格局。如果不做一点自我防卫布置,真遇到紧急事件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将赵高等人投入咸阳大牢,由蒙毅主审,务必将始皇帝被害殡天的事实结果审理出来。”
赵扶苏没有听到蒙毅坚决的回复,抬眼观察起来,见他脸上有挣扎的痕迹,坚毅的信念似乎有所动摇。
赵扶苏回想了一下刚刚自己的问话,明白了蒙毅的为难:
“蒙毅性格刚正不阿,审理案件只是遵从证据,根据实际发生的情况来给罪犯定罪。自己刚才的话中明显下了定义,明说是始皇帝是被害。定是这话让他如鲠在喉。”
“廷尉,你不必理会我的猜想,只需审理出真相。我不会干涉你审理案件!”
眼见蒙毅松了口气,施礼离去。
赵扶苏心里那个憋屈啊!
“这咸阳是不能呆了!就算是繁华的大秦帝都又如何!我在这里多呆一天都觉得气都喘不过来。太压抑了!处处受制于人。”
“不知道始皇帝他是如何忍受下来的?”
赵扶苏到了卫尉指挥所,九卿之一的办公场所,倒也奢华,住的也挺舒服。
帐后转过一位女子。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奇。”
“窈窕身姿似水蛇,黑发盘花挽奇香。”
眼前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正是夫人李倾城。
赵扶苏可不是公子扶苏,从未见过古典盛装的美妇。眼中只见白兔那个丰满,曲线那个玲珑,马上就虚幻出了蚕丝被底卧鸳鸯的画面。
“夫君,久不来咸阳,我都快忘了帝都的夜景。晚上一起去街上逛逛?”
赵扶苏只是一个网文小白宅男,哪里会拒绝古典美女邀请的**?忘了自己所处境地,爽快地陪着美娇娘就出了皇宫。
“车仗不要随行,我们就两人,如同平常人家一样,方才能尽兴。”
李倾城美目传情,没有撒娇却胜似娇娘,明眸善睐,只一眼,赵扶苏就答应了下来。
狙击兵们已经安排了,不能临时调整,否则乱了阵脚。虽然李倾城提出只是两人逛街,赵扶苏可不想刚进咸阳城就把小命给弄丢了。
赵扶苏现在能用的只有十五名医疗兵,于是全部带上,传达信息给医疗兵,不要离得太近,保持一段距离跟着,以免李倾城察觉。
出了咸阳宫,咸阳城内夜市喧嚣,人头攒动,街上灯笼一串串,将街道照得亮堂堂。街边楼阁亭榭里面都灯火辉煌,烛台相应成辉。
“想不到两千两百年前,大秦就已如此繁华!”
赵扶苏牵着李倾城,只觉得如温玉在手,丝滑而又温润,逛了一家又一家门店。
“我们家的玉饰在都城首屈一指。宫里的玉饰大都定在我们店专门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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