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钟良给吴家这位老太太落针,毫针落下,老太太的情况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变化。
因为鬼冬已经给老太太治疗过一次了,而钟良的针灸,无非就是破除鬼冬给老太太治病时留下的桎梏。
鬼冬的方法,能让老太太再活五年,这五年里,也不会再犯病,身体健康度如同常人。
但是,五年之后,老太太必定是活不了了。
这也是鬼冬医术的缺点,如同找阎王借命一样,到后头总是需要还的。
而钟良利用气针,则是能够恢复好老太太身体的各处情况,相比鬼冬的以气推拿,钟良的气针效果自然更为显著。
在钟良施针的时候,吴家众人连同鬼冬和杨振海都认认真真的盯着。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吴家众人见到老太太的神色并未有太大的变化,自然看不出端倪,而鬼冬与杨振海,却是能看出钟良下针的手法,还有气针在老人皮肤表面的变化。
同是御医,鬼冬都对钟良的针灸手法感到叹为观止,一边看,鬼冬一边眯起了眼睛,眼神里充满了赞叹。
很快,二十分钟的时间过去了,钟良将老人身上的毫针缓缓取下,收起毫针之后,钟良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他擦了擦汗水,转过头来看着吴家众人。
“吴先生,老人接下来便不会再有任何病痛,无需吃药,但平时生活里要注重养成好习惯。”钟良开口说道:“以老人的身体状况,再活个十几年是绝对没问题的。”
听到这话,吴亨立刻点了点头:“好,谢谢!太感谢了!”
说完这话,吴亨看了看躺在**的老人,老人此刻呼吸均匀,紧闭双目,像是睡着了一般。
“钟先生,我妈这是?”
钟良开口答道:“睡着了,让她休息一会儿吧。”
“行了,吴先生,我与鬼先生算是初次见面,方才约好去喝上两杯,就不多叨扰了。”钟良笑着说道。
“钟先生,这是一点小心意,还请钟先生务必收下!”吴亨紧忙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递给了钟良。
钟良连连摆手:“别!说是分文不取,我自然也不会收一分钱,再说了,杨老和你母亲是朋友,给我钱,岂不是打了杨老的脸?”
吴亨尴尬一笑:“好吧,那。那我送钟先生和鬼先生!”
吴亨亲自将钟良与鬼冬送出了宅院,钟良开着车,带着鬼冬离开。
副驾驶上,鬼冬满脸笑容的看着钟良车子里的内饰,俨然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钟良知道,四大御医之中,鬼阎王这人就是个乡野村夫,性情淳朴,不管是给谁治病,从来不收高价,凡是不用动手术的病症,他收的诊金从未过万。
由此可见,他的资产并不丰厚。
听说,他的座驾还是一辆仅仅只值三万块的车子。
身为御医,却能做到如此,光凭借这点,钟良便是自愧不如。
“钟先生,方才你那一手针灸,看得我鬼冬真是羡煞不已啊,说实话,早在几十年前,我就有想过将自身内气藏于针中,只可惜一直办不到,后来偶然掌握了藏气的技巧,但针灸效果却是出奇的差。”
“要早些碰上钟先生就好了,就可以跟钟先生讨教讨教这气针的门道。”鬼冬哈哈一笑。
“鬼先生说笑了,我也是因为有我师父教导,所以才能掌握气针这一门手法。鬼先生若是不嫌弃,待会儿我跟你讲讲这其中门道。”
钟良之所以要向鬼冬展示交好之意,是因为钟良曾经听自己师父说过,四大御医之中,鬼冬乃是道修为医,此人走的是正道。而且师父说过,他跟鬼冬乃是老交情了,鬼冬喜好喝酒,他与鬼冬喝过六次酒,每次都是受益匪浅。
连自己师父都能在鬼冬那里学到东西,那钟良自然不会觉得这个鬼冬就只是一个御医那么简单。
要知道,鬼冬的推拿术,讲究的也是内劲推拿,从那股劲就可以看出,鬼冬的实力最少也是内玄,应该比自己还要强上几层。
“对了钟先生,你师父去世的原因,你查过了吗?”鬼冬对着钟良问道。
听到这里,钟良脸上的笑容徐徐凝固,他牵强一笑,摇了摇头:“具体是什么原因还没查清楚,战部那边放出来的消息,自然不可能是真的。”
“我听说,战部那边放出消息,战天统帅乃是自杀,当时我也觉着奇怪,现在听了钟先生这么一说,看来此事还另有隐情啊。”鬼冬毕竟不是军中人士,在战部也没有人脉,对于战天去世的事情,他也并不了解。
“说起来,我跟战天统帅曾经一起喝过酒,战天统帅性情豪迈,对待我这等农夫也能做到平易近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统帅啊。”
“可惜了。”鬼冬叹着气说道。
钟良轻声说道:“我师父的仇,我迟早会报的,至少我暂时有几个目标了。”
听到这话,鬼冬立刻问道:“哦?是吗?那钟先生留我一个电话,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必当竭力为之。”
“毕竟喝过战天统帅的酒,替他杀两个人也是应该的。”鬼冬开口说道。
“好,我代我师父,先谢过鬼先生。”
片刻之后,钟良找到了仁丰市的一家小酒馆。
这个地方颇具古风,与现在很多网红小酒馆不同,这个地方更是清净,在这里喝酒的大都是一些老人,因为这里有地地道道的高粱酒,这种酒很烈,仁丰市其他地方可找不到。
小酒馆内就几张桌子,这个点,酒馆内一个客人都没有,钟良点了两壶烧刀子,还有一叠花生米,就这般与鬼冬聊了起来。
第一口酒刚入嘴,钟良就感觉喉咙火辣辣的,这种烧刀子的酒精度数最高的能有八十度,只有一些老酒鬼能驾驭。
而鬼冬自然而然就是这种老酒鬼。
“啊!畅快。”鬼冬大口豪饮,嘴里赞叹不绝:“说实话,内玄高手想要喝醉,真是一件难事,只有喝这种烈酒,多饮几壶方才能飘飘欲仙。”
“钟先生,要是喝不惯,你大可换上一壶度数稍低的。”鬼冬对着钟良说道。
钟良笑着说道:“同样是内玄,鬼先生喝不醉,那我应该也差不多,我陪鬼先生喝一杯。”
“哈哈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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