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陨落之地（二）

乌瑟尔将自己的武器横放在腰间，然后一拉马缰，全身都被厚重的银色盔甲覆盖的战马阿瑞斯一声嘶鸣，就风一样的冲了出去，就像一根箭矢的形状一样，在乌瑟尔之后，救赎骑士团的精锐们也开始了冲锋，恩，这样说并不恰当，应该说他们在被亡灵团团围困住之后，再次强行开始了冲锋。

圣骑士手中的灰烬使者开始绽放出明亮的光芒，伴随着乌瑟尔的战吼，一名同样高速冲锋的死亡骑士队长被斩落马下，它的尸体还没落到地上，就和那匹失去了主人的死亡战马一起在圣光的灼烧中化为了灰烬，跟在乌瑟尔身后的骑士们也纷纷抽出武器，将阻碍自己的敌人砍成碎片，但很遗憾，在冲出了不到三百米之后，骑士们的速度再次降了下来，乌瑟尔左右环视了一周，然后暗自点了点头，这里距离黑色城堡的大门已经足够接近了，圣骑士再回头一看，原本紧紧跟随着他的救赎骑士们却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二，这让他心里难过至极，但下一刻，圣骑士还是用力将手中的武器一扫，挥洒而出的金色火焰直接在他面前扫出了一片足够战马加速的空地，

“所有人，跟我来，冲锋！”

于是被阻碍的骑士们跟在他们那好像永远不会倒下的首领之后，再次开始了冲锋，不过等到乌瑟尔带着他们冲破了亡灵的层层封锁回到已经建好的阵地之后的时候，出发的五百名骑士却只有两百多名安然归来。

在骑士英勇无畏的冲锋之后，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银色战士高举着盾牌，艰难的在刚刚被冲破却又再次挤压的严严实实的亡灵们疯狂的扑击中打开一条道路，在激烈的战场上，他们就像是一只疯狂收割着生命的利箭，所到之处敌人皆化为一片灰烬，简直是有了几分当年伟大的灰烬使者纵横战场的英姿，但神剑灰烬使者却只能有一把，所以这些战士造成的战果之所以如此辉煌，大部分的原因都在于他们所使用的武器－两边开刃，并且在剑身还铭刻着如梦似幻的神圣符咒，在战士们巨大力量的带动下，这凶器每一次的斩击都会引出一朵圣光火焰，无情的灼烧着他们的敌人。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武器的使用者却都是清一色的战士，而非原本就可以临时在武器上引出圣光火焰但持久力却稍差一筹的圣骑士，当然也唯有力量和坚韧强到可怕的资深战士才有可能在亡灵军队的可怕压力之下造成这样引人注目的战果，但这也是有代价的，每挥动十次武器，最前排的战士就需要在队友的掩护下退到后排，拿出晶莹剔透并且在开战前已经被圣骑士注满了圣光能量的阿塔玛水晶来为自己那能量已经耗尽的可怕武器充能，所以哪怕是仅仅推进了不到两千米，这数百名战士就消耗了足足可以让一个小型国家的国王破产的阿塔玛水晶，而众所周知，每一块阿塔玛水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之所以在这里能被这些战士如此肆意的消耗，就证明了他们所背负的使命如果成功，那么得到的回报必然比这些所有的消耗加起来更加重要。

事实也是如此，在这些英勇的战士们身后，跟随的是十台刚刚被制作出来的巨型攻城车，其形态各异，但每一台都会使人联想到神话传说中的泰坦巨人，毫不夸张的说，只要你拥有了这十台超级武器，那么整个大陆上将没有你无法攻破的城池，不过当这些结合了侏儒工程学和地精工程学的精华而制作成的攻城车面对号称根本无法被攻破的黑色城堡的时候，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它们在训练有素的操纵者的控制下，缓慢的跟随在正努力开辟阵地的战士团身后，时不时还动用攻城车上的可怕武器攻击，来减轻战士们的压力，它们只有在距离黑色城堡很近的地方才能发挥出足够的威力，并不是这些工程学的顶尖之作不够威猛，而是因为阿尔萨斯的黑色城堡太过坚固，以至于只要距离差上那么一些，攻城车的武器就会因为威力不够而做无用功，从这一点上来，这座完全由萨隆邪铁铸造而成的钢铁城堡已经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整个世界上最坚固的堡垒了，也绝对所有的国王梦寐以求的战地城堡。

而跟在车辆之后的是清一色的兽人，德莱尼，矮人和牛头人以及巨魔们共同组成的萨满团，只要攻城车辆每前进一步，这些挥舞着自然力量的施法者们就会用最快的速度在他们的周围构建简易阵地，并且将残留的亡灵士兵干掉，供后方的军队时刻跟进，并且为他们的反攻赢取时间，这样的前进速度慢的可怕，但却是最稳妥的方法，原因很简单，此刻黑色城堡冰冠冰川前方空地上的亡灵实在是太多了。

这样的数量一般都会意味着敌人的质量会因此而降低，但现在，在战斗刚刚打响，指挥官们就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一向以数量取得胜利的天灾这一次居然玩起了精锐作战，而且更可怕的是，他们的精锐数量完全不比来袭的圣骑士们少上多少，也就是说，孤注一掷的阿尔萨斯在面临有生以来最可怕的溃败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将散布在整个诺森德的所有天灾精锐们都召集到了自己的王座之前，这样的做法无可厚非，但作为攻城的一方，在洞悉了对手的意图之后，却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了一个无法跳出的恶性循环里。

如果执意进攻，那么即使胜利，损失也绝对大到惊人，但如果选择放弃，已经集合在一起的精英亡灵们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哪怕是再严密的撤退，也会有让人无法承受的损失，简单的说，就是当开战之后，打不打就已经不是乌瑟尔或者弗丁说了算的，再形象一点就是，

乌瑟尔：我不想跟你打。

阿尔萨斯：哈，但我想跟你打！

于是这一刻，双方都被逼到了绝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这样的情况下，当第一支利箭被射出的时候，战斗就瞬间达到了白热化，开战十分钟，银色北伐军就已经损失了整整一千人，而对面的天灾更是倒下了不计其数的精锐，三十分钟的时候，除了面对亡灵一向高喊“死战不退”的血色十字军固守的左翼还算安全之外，右翼部队和中央部队的攻势皆已被疯狂的亡灵们遏制，为了打开局面，乌瑟尔不得不下令原本打算在清理完黑色城堡周围的敌军之后才会出场的攻城部队提前出发，他自己更是带领着损失惨重的救赎骑士团担当先锋，而圣骑士的命令也很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这一战，要么攻破黑色城堡，要么中央部队全灭！

在阵地的最后方，大法师罗宁无力的紧握着拳头，攻破坚固的堡垒，这本该是威力无穷的魔法发威的时刻，但很可惜，在这座黑色城堡之前，所有的魔法都会黯然失色，萨隆邪铁最大的特性就是它本身自带的抗魔属性，这种只会在死亡之地盛产的黑色矿石异常坚固，曾经挖掘过这种矿石的人都会听到来自地狱里那些不灭灵魂的哀嚎，它们只会接受一种能量的吸附，那就是死亡，整座黑色城堡全部由萨隆邪铁制作，它本身的抗魔性就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在这种情况下，任何魔法甚至是禁咒的威力都会被压制到极点，所以这场破城战，高贵的法师们注定只能作为一个看客。

而原本最适合担任攻坚方位的机甲部队也因为数目太过渺小而无法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在几乎全部都是精英亡灵的敌人眼中，机甲的移动速度还是太慢，虽然威力惊人，但一旦被困住，就绝对是十死无生的下场，更何况在对面的敌人里，还有蛮力不输于机甲的精英憎恶的存在，而一旦机甲骑士们使用超频战斗又因为战地过于狭窄的原因而容易伤害到已经和敌人交织在一起的友军，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古德里安和他的机甲部队就只能徘徊在中央部队周围，为他们担任警戒，

结果就在乌瑟尔刚刚清点完归来骑士的数目之后，最前方的战士团立刻就打出了一面金色的旗帜，与此同时，跟在他们后方的攻城车也开始慢慢加速。

“拒守！”

这是那面旗子代表的含义，战士团已经推进到了足够攻城车发挥出最大威力的地方，所以他们开始转入防守，来保护那些虽然能够对堡垒造成巨大伤害，但在如此数目的精英亡灵的攻击下，本体也变得非常脆弱的攻城车辆，不过对于这些已经感到疲惫的战士们来说，这面旗子还有另一个意义，那就是，死战！

几乎没有人认为在攻城车完成破门行动之后，这些勇敢的战士们还能活下来，包括他们自己。

“嘿，庞德，你这小子难道没吓尿吗？小心点，别死在老子前面，老子还得给你收尸！”

只剩下七根手指的瓦林大刺拉拉的将用光了能量的魔导武器插在地上，将背后背着的两把墨绿色的月刃拿在手里，这几乎死在龙骨荒野的野蛮战士最终还是闯过了那道生死关口，并且带着复仇的心再次回到了极北之地，在塞拉摩皇家医院修养的那段时间，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儿子，而在参加这次必死的行动之前，乌瑟尔亲口承诺将会把他的儿子培养成一名光荣的圣骑士，巨熊瓦林的人生已经没有了遗憾，他辉煌过，统领过艾泽拉斯最大的佣兵团，无数次在死地求生，也赢得了普通人一生都无法达到的胜利，现在，他要来履行自己曾经在德拉诺废土和自己那些勇敢的下属们定下的承诺，一起生，一起死，这是在几乎被亡灵打散之后宣布并入塞拉摩皇家军团的巨熊佣兵团最后的意志，复仇！

而同样扔掉了魔导武器的兽人战士庞德却没有回话，只是用手中带着锯齿的战锤瞬间结果了一名企图偷袭的食尸鬼，并且把它的脑袋扯了下来，朝瓦林的背后扔了过去，将一名死亡骑士从马上砸了下来，

“你在龙骨荒野救了我，瓦林，今天我庞德拼了这条命也要保你不死！”

“屁话！”

瓦林没有理会兽人的叫喊，而是如同一阵墨色旋风一样杀进了虎视眈眈的亡灵部队之中，源自影月谷的神秘技术锻造的杀戮之刃在这一刻绽放出了最绚丽的光芒，而在这光芒之下，瓦林那颗原本几乎已经死去的战士之心再次疯狂跳动起来，他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那些兄弟们拼死将他送出包围圈时候那种决死之意，如同雪崩一样淹没了他的一切，那种深入脊髓的孤独，几乎无法释怀每时每刻都存在的真实噩梦，

杀！杀！杀！

战士们在狂吼，法师们也疯狂的朝着那片被鲜血染红的区域挥洒着魔法，牧师们更是一刻不停的用圣光赐予的技能治疗着几乎被亡灵分割开来的战士们已经鲜血淋漓的伤口，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最可怕也是最漫长的等待，终于，

“见鬼的亡灵，看看这个！”

长着滑稽的大胡子的侏儒工程师宾斯匹德咬牙切齿的发出了自己那尖锐的喊声，这其中还带着一丝畏惧和一丝疯狂，不过侏儒的双手却是坚定的放在了攻城车的控制杆上，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向下一扳。

“哐！”

攻城车内部的齿轮开始飞速旋转，有的地方甚至冒出了一丝丝的火花，而在机械的推动下，那根被深深隐藏在高大的攻城车内部的破城锤开始向后移动，发出了难听的摩擦声，就像是一根被慢慢压紧的弹簧，已经被挤压到了极限，只需要轻轻的打开压制的闸门，积蓄已久的力量就会喷涌而出，摧毁面前的一切阻碍。

在侏儒兴奋的目光中，在乌瑟尔闭目祈祷的声音里，正面被雕刻成一头咆哮巨狼样子的破城锤就向被泰坦扔出的闪电长枪一样，带着无比的威势正面击中了那扇似乎永远都不会打开的大门。

整个地面都因为这一次攻击跳动了起来，而在对面被破城锤正面砸中的钢铁堡垒的大门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向后隆起的大包，看上去就像是柔软的面团被成年人的拳头砸中了一样，但却没能砸开这道大门，不过这只是十台攻城车在被勇士们的生命加持之后发出的第一击，紧随着侏儒工程师之后，头上还包裹着可笑纱布的地精工程师尼克斯也在千军万马的注视下发出了自己惊天地泣鬼神的尖锐声音，当然，在那毫无意义的狼嚎之后，由他控制的攻城车也开始蓄力，然后出击。

“哐”

地面再次震动，而紧闭的大门上也出现了第二个隆起的大包，这样的攻击，还有八次。

不过阿尔萨斯显然不会让这可怕的攻击持续下去，就在尼克斯和宾斯匹德率领的攻城部队开始第三次攻击的时候，整个黑色城堡上突然响起了一阵可怕而且熟悉的咆哮声，巨大的黑影也从高耸入云的黑色城堡的顶部一跃而下，遮天蔽日，甚至连本就单薄的月光也因此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是骨龙！它们的目标是攻城部队，龙骑士，迎击！”

高空中一直徘徊的龙骑士的首领，大十字军骑士埃里戈尔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些已经对抗过无数次的敌人，他瞬间就明白了这些代表着亡灵天灾最高战斗力的邪恶的目标，于是他和他的巨龙，被从奥杜尔中短暂解放出来的红龙王子艾伦一马当先的朝着那头最巨大的骨龙扑了过去，现在破城就在旦夕之间，绝对不能允许天灾的突袭成功，否则这一切的牺牲就做了无用功。

在埃里戈尔的身后，十字军的龙骑士们也催动巨龙开始了空中的冲锋，这些空中骑士就和他们曾经在地面上做的一样，冲锋，冲锋，再重逢！直到敌人化为齑粉。

不过埃里厄尔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敌人究竟是谁，艾伦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弧线，朝着那些高速坠落的黑影扑了过去，但就在它的速度达到极限的时候，却无情的被一只巨大的骨爪挡住了去路，势若千钧的冲锋就向被石头阻碍的流水一样，毫无动静的停滞了下来。

而就在停滞的瞬间，另一只骨爪也抓到了艾伦的头顶，不过被红龙王子毫不费力的躲了过去，但下一刻，一条粗大并且布满了骨刺的龙尾却结结实实的抽在了艾伦的身上，这一击几乎将红龙王子腹部的鳞片抽的支离破碎，灼热的龙血也在天空中肆意流淌。

“嗷！！！”

艾伦一声痛呼，几乎要坠落到地面，但在埃里戈尔大声的提醒下，艾伦终于清醒了过来，也在瞬间躲过了再次袭来的龙尾和龙爪，并且急速撤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这种可怕的巨龙格斗术，你，到底是谁！”

艾伦大声的质问着，当然，是龙语，在其他人听来几乎就是毫无意义的嘶吼，不过这质问还是得到了回复，但内容嘛。。。。

“原来是阿莱克丝塔萨家里的小杂种，怪不得能在我的攻击下捡回一条命，不过我以主人赐予的力量发誓，下一次，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逃走了！”

扭曲的声音在出现的同时，跟随在艾伦后方的那些年轻巨龙们几乎都发出了愤怒的吼叫声，这无疑是一条还拥有自己智慧的骨龙，但偏偏这种智慧却已经倒向了它们根本无法认同的敌人，这无疑是生性高傲的巨龙们最大的耻辱，不过此刻听到这声音的艾伦却显得极其痛苦，但他却还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你，那是。。。。辛达苟萨阿姨？”

“辛达苟萨？那是我以前愚蠢的名字，现在的我是主人最忠诚的卫士，我是无尽寒冬的永眠使者，是你们可悲生命的终点，认命吧，可怜的艾伦。”

“不！”

红龙王子发出了最悲痛的呼吼，这一刻，连他的骑士，埃里戈尔本人都无法在控制他的冲锋，那是完全失去理智的攻击，面对曾经至高无上的蓝龙王后，自然是毫无威胁，辛达苟萨只是轻巧的一个转身，就躲过了艾伦的冲击，她那可怕的白骨爪子却毫不费力的抓住了艾伦的脖子，并将它压制在了空中，连带着埃里戈尔也被辛达苟萨抓在了另一只骨爪里。

“王子殿下！”

“指挥官！”

旁观的巨龙和骑士们都叫喊着想要扑上来，却被埃里戈尔艰难的拦住了，

“你们。。。。去下边。。攻城部队！！快去！”

巨龙和骑士们对辛达苟萨怒目而视，但作为军人，他们却很明白，埃里戈尔说的是正确的，一切的牺牲和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今日，在如今的战场上，任何人的生命对于最终的正义和胜利来说，都是可以牺牲的棋子，虽然很残酷，但这却是所有骑士都明白的道理。

“走！下方，不惜一切保卫攻城部队！”

第二顺位指挥官立刻下达了命令，他最后看了一眼挣扎着求生的埃里戈尔，就转身带着龙骑士们向下方冲了过去，就在他们被辛达苟萨挡住的这一瞬间，十台攻城车已经被其他的骨龙毁掉了两台，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失误，所以他们要用敌人的灵魂或者是自己的生命来作为补偿！

“可悲的生灵！你，艾伦，还有你，爬虫，你们的生命毫无意义，在结束了它们之后，我就会去结束其他可悲者的生命，等着吧，与主人作对，你们将毫无胜利的希望！”

“结束了！”

辛达苟萨的爪子慢慢的收紧，埃里戈尔和艾伦都感觉到了越来越可怕的挤压，不过这对于艾伦来说却并不是最痛苦的感觉，因为就在不久之前，在另一个地方，它已经无数次体验到了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而那时的对手，远比现在的辛达苟萨更加强大，所以下一刻，艾伦的身体就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辛达苟萨钢铁一样的骨爪里，而埃里戈尔也和它一起慢慢消失。

“咦！”

辛达苟萨发出了惊讶的感叹，她那两朵灵魂之火好奇的看着在远处重新出现的艾伦，两只爪子也重新张开，似乎再次开始寻觅猎物，

“奇妙的法术，竟然在一瞬间挣脱了主人赐予的无边寒冰领域和我的力量，但我很好奇，这样的逃避，你还能使用几次？”

“他用一次就足够了，辛达苟萨，下面，是我和你之间的战斗，红龙曾经在世界的抉择中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但这一次，我会用你和你那些被亵渎的高贵灵魂来作为补偿！以生命缚誓者的尊严作为代价！”

一抹耀眼的红色光芒绽放在了整个战场的上空，而刚刚再次做好了战斗准备的艾伦殿下的身体再一次变得僵硬，它看着眼前出现的那个巨大而又熟悉的身体和那温柔但是却如同钢铁一样铿锵的语气，巨大的龙目在这一刻变得热泪盈眶，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