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对你说了什么?”古山问道。
我把他说的话告诉了古山,而蒋节只和古山说了三个字,借你用。
他们父子这是帮我们呢。
“没太多时间,先找到他们再说。”古山说道。
在我们面前有一条路,青石板路,散发着一股潮湿的气息,上面还长着苔藓。
“这里是阴司的什么地方,好像挺有生机的?”我问道。
古山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是那些被带下来的阴魂就应该在这里,不然公鸡不会带我们过来。
说着,古山走在前面,让我和他保持两米左右的距离跟在后面。
玉和柳枝都拿在手里。
这里虽然感觉像是充满了生机,但是却一点鬼影都没有,苍蝇蚂蚁小昆虫也不见一只,就算是阴司吧,也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
古山走在前面,却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可能这是我想多了吧,我想到。
但是我错了,好的预感不灵,不好的预感一说就灵。
路的两旁没什么植物,出问题的是青石板路上的苔藓。
那些苔藓就像是一只只小虫子一样,向我和古山身上爬。
我赶紧用手去扒拉下去,但是它们那么小,在一起都不大,更何况还分开。
“啊呀!”我大腿一疼,就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快点回去!”古山说道。
确实是,不能继续往前了,这些比蚂蚁还小的东西让人防不胜防,一只还好,但是数量惊人,也能要人命的。
“他们究竟是什么东西,咱们现在是灵魂的状态,没有血肉之躯,他们居然能直接咬住灵魂。”从路上退了出来,那些东西自己退了回去,乍一看就和苔藓无异,我这才有时间问古山。
“我听说过阴司有一种植物,叫做是噬魂草,难道就是这种东西?”古山说道。
“噬魂草,那是植物吧,但是这些东西怎么有点像是动物?”我问道。
古山说不知道,看看附近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要是蒋明在就好了,他是鬼医,应该认识。
既然要帮我们为什么不送佛送到西,半路给个牌子有什么用。
通过寻找,果真是发现了另外一条路,不过这条路是一个桥,而且桥破的可以,上面的板子破破烂烂的都腐烂的差不多了,只有锁链子看起来很粗,很结实。
桥的下面都被雾气环绕,什么也看不清,多高也没有概念。
这座桥大概有十五米长,宽度也就一人宽,桥的对面只能看到很小的一片空地,其他地方也是被雾气所环绕。
“没问题吧?”古山问我。
我看了看,点了点头,说道:“应该可以的,我们不是灵魂状态吗,真要掉下去也摔不死。”我说道。
古山脸色一变,正色道:“你可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这里是阴司,所有的手段都是针对灵魂的,这个桥既然是这样的,掉下去对灵魂就可能有损伤,就算死不了回到身体里也会出问题。”
古山说的话提醒了我,不然我真的没当回事,这里是阴司,我们就是阴司中的灵魂。
我点点头,转变了自己的观念。
还是古山先踏上了桥,我在后面等着。
古山上桥后,桥居然晃动了。
这桥能感觉到灵魂的重量!
古山身手很好,他走了几米后停了下来,回头让我也上去。
我站在桥头,忽然想起了一首诗。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可能是看这个桥的破烂后心生触动吧。
扶着两旁的铁链子走了上去,和在现实中的感觉居然是一样的。
我确实是有一些害怕的,不像古山在军队中肯定做过这方面的训练,腿都不住的颤抖,一颤抖桥就晃动的更加厉害。
古山让我不要往下面看,深呼吸,放松心情,我试着调整自己,这才好了一些。
但是,当我们和他走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桥就好像被人在两头用力的抬起又放下,开始剧烈的晃动。
我一个没注意手滑了下去,脚踩空了。
“啊!”我喊了一声。
情急之下一只手抓住了铁链子,身体掉在了桥的缝隙下,悬空了。
古山反应很快,他第一时间稳住身体,蹲下身子抓住了我的手。
桥还在晃,两边什么人都没有,但是越发的强烈,我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就像空中的风筝。
古山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膊,他的脸上都渗出了汗珠。
灵魂出汗,这是我第一次看见!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桥下响起雷鸣般的声音,好象有千军万马踏着铁骑而来。
接着是成千上万的惨叫声,凄惨异常。
“我拉你上来!”古山喊道。
他抓着我的手很用力,给我捏的生疼,几乎脱臼。
我看他憋着一股劲,一个用力,把我拽了上来!
此时桥的晃动小了一些,我双手扒着链子喘气。
往下面一看,心里不禁一惊。
雾气散尽,下面是无尽的冤魂和厉鬼,不知为何他们好像被困在里面,不断的伸出手向上面抓。
突出的眼球,残缺的头颅,殷红的血液,流淌的脑浆,那些不是灵魂,而是带着血肉的躯体,整个桥下都是,根本就数不清有多少人。
有老人,有小孩,有壮年,场面异常的凄惨恐怖。
他们像是在叠罗汉一样争相的想要上来,有的甚至距离桥面都很近了。
要是古山再晚一会把我拉上来,我的下场是什么样可想而知。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
“什么鬼在桥上?”
就在这时,桥的对面传来了声音,分不清男女。
是阴差!
古山示意我不要说话,他看着对面说道:“这位小哥,我们是鬼医。”
古山说着拿出了鬼医的牌子。
“额,你们就是新来的接班的鬼医呀,都等你们半天了,没有草船吗,怎么走在桥上?”他问道。
看来蒋明和他父亲已经安排好了,但是阴差说的那种草船我知道,但是我现在没有呀。
蒋明也没有给我,蒋节肯定也没有给古山。
“额,为了赶路,忘了拿了。”古山解释说。
对面的阴差点点头,然后手一挥,这座桥忽然变得焕然一新,桥下的那些人都不见了,重新迷上了雾气。
“过来吧!”阴差说道。
我和古山对视了一眼,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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