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无论是想要做什么,我们都已经如盛荆皇室所愿的进了这盛荆皇城了。
究竟是何用意,等进入了皇宫之后,总会弄个明白的。”东方元清眸里氤氲着深色,一脸平静。
东方玦古井无波的眸里,更是一如既往的寡淡。
“是狼,是狐狸,尾巴总有露出来的时候,等着便是。”
九阡邪一旁听的眸子轻闪了闪,这意思,难道,这一切,都是在盛荆计划好了之中的?
盛荆皇室知道这饥尸兽的存在?
唔说起来,那个城中的地下祭坛中,不是还有禁制的存在麽,那里被困的魂兽,是不是会跟这盛荆皇室之间有什么关系?
祭坛的存在,这盛荆皇室定然是知道的,那么,那禁制中困着的魂兽,盛荆皇室定然同样是知道的,毕竟连那城中的人都能知道,不然月牙儿也不可能打听的出来。
所以,能够知道这饥尸兽的存在,也就没什么可稀奇的了。
倒不如说,倘若是不知道这饥尸兽的存在,那才叫稀奇呢,毕竟,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广场上的那个地下祭坛与驭兽场是相通的。
而驭兽场,是由这盛荆皇室来经营的。
可是,既然知道,就应该会了解到那个饥尸兽是多么可怕的存在,那为什么,那个女将军还要跑去那个广场自寻死路?
当时如果不是自己在场的话,那女将军必然会死在那饥尸兽的手中。
这盛荆皇室预料到她九阡邪的存在是不可能的,预料到她九阡邪会救了那女将军就更不可能了。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女将军根本就不知道饥尸兽的事情。
那女将军的死活,盛荆根本就不在意,只是被盛荆利用完就弃之的棋子。
不过,那个盛荆公主在这里面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那就有待商榷了。
是无辜被利用的棋子,还是知情者,她更倾向于后一种答案,可是,却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比如,盛荆公主的身份如此重要,作为盛荆皇室未来的皇,盛荆皇室唯一的血脉,盛荆皇室会如此的让盛荆公主冒这么大的险吗?
在饥尸兽存在的那座城中,如果自己没有给东方玦传递饥尸兽的消息,恐怕整个队伍的人都不会知道饥尸兽的存在,就算有人发现了饥尸兽的存在,那下场,也绝对是葬送在饥尸兽口中了。
饥尸兽的消息,是无法从死人嘴里传递出来的。
那整个不明情况的队伍,恐怕全部都会沦为饥尸兽的食物。
这个就是盛荆皇室的目的吗?
如果是这么简单的话,当初直接在魂兽大军攻进北凉的时候,就直接歼灭整个北凉不就好了?
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走出这么一步棋?
而且,又怎么可能算无遗策的把每一个步都算计进去?都提前预料到?
所以,不对!
明显不对!
卫雉说过,这饥尸兽,是由洛阳手中的匕首上的精血气味吸引而出的没错,这盛荆,有预料到洛阳会带着这把匕首进去那座城吗?
这个应该也不可能!
所以,盛荆的目的,并不是要东方玦死,也不是把那女将军当作了用完就丢的弃子。
盛荆,应该是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出现才对。
那么,恰逢这个时候,把那个将老将军召回来,不是冲着饥尸兽的出现,更不是预料到了饥尸兽会在这个时候大批量入皇城,应该是冲着东方玦或者西璃二皇子中的某一个人出现的才对!
要是针对西璃二皇子的话,在西璃二皇子从西璃去北凉途径这盛荆皇城的时候,不就可以达成什么目的了麽?
所以,盛荆皇室的目的不是西璃二皇子,排除了西璃二皇子,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东方玦!
盛荆的目的,在于东方玦才对!
九阡邪心里千回百转的几经琢磨剖析,终于锁定了盛荆皇室的目的是东方玦,不由犯嘀疑了
盛荆皇室,要这东方玦是要干什么?
是要利用东方玦达成什么的目的呢?
实在是有点迷啊!
还以为只是进盛荆来谈联姻的事情的,没想到,这盛荆的水很深啊,这趟盛荆之行,她究竟是跟着蹚了趟什么样的浑水啊?
还有那个古月国公主出现在这里,跟着返回了这皇城,又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
这古月国公主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内情啊?
不,感觉这个古月国公主掌握了很多不为人知的情报,包括对这三国队伍中的人都好似了如指掌一般。
尤其,对盛荆公主说的那些话,明显就是对盛荆公主与西璃二皇子之间的感情关系很清楚。
一开始她还以为这个古月国公主是盯上了她,现在看来,恐怕不尽然如此,绝对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的。
而且,她直觉,这古月国公主的目的与盛荆的目的应该是一致的,都是为了什么,而行动的。
这古月国公主还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呢。
想要知道什么从她口中得知,无异于是最好的捷径,但是想要从她口中知道应该也是最难撬出来的。
那,就静观其变吧。
反正,只要招惹不到她九阡邪身上来,她也乐得看这是一出怎样的戏!
毕竟,还是挺给人悬念与想象空间的。
“二哥,咱们是不是被外面的护卫军给软禁了?”东方灵气冲冲的带着一身的火气,扑进了东方玦的房间,打断了九阡邪的思绪。
“嗯?怎么突然这么说?”东方誉挑了挑眉。
东方灵气急败坏的嚷嚷着。
“我想出去逛一下夜市都出不去,大使馆门口的护卫军拦着不让我出门。”
东方誉斥一声。
“你出去做什么?正是城里最乱的时候,到处都是饥尸兽在害人,老实的在这里待着吧。”
东方灵翻个白眼,哼哼唧唧的不满道。
“可明明这大使馆门口外面就是夜市区嘛,出了门就是,我就出去买点东西去嘛。
就在眼皮子底下,却还不能踏出那门外两步,可憋屈死我了,我出了门,不也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晃悠吗?不同样能保护我吗?干嘛这么斤斤计较这一步两步的路啊?
我又不傻,还会跑到远处去喂饥尸兽吗?我又不是活腻味了,肯定就是在这附近逛啊!
反正我不管,我就看上了门口对面的那卖花灯的了,你去给我买回来,我要那只兔子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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