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旧时别院
“这马车倒还真是快!”长孙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楚焱说。
楚焱只是不咸不淡地说:“是表哥与本王相谈甚欢一下子忘了时间罢了!”
“楚焱,你什么时候说真话呢,作为你的表哥我非常好奇你的经历呢!”长孙璟问。
楚焱的唇角微微弯起:“假亦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表哥如此聪明之人怎么会猜不出呢,您有如此大的本事在东晋只手遮天!”
长孙璟的唇角依旧是微微上弯没有一丝表情但是眼睛已经微微眯起,他最讨厌这样的感觉讨厌至极,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就像十几年前父皇逝去母妃被囚一样,那种彷徨无助,那样无依无靠。
“啧啧啧,竟然拿先帝为母妃所建别院来作为焱王府还真是大手笔,本王还以为他会自己据为己有亦或是为了他的母亲毁了这里倒是没想到还会还给我!”楚焱冷嗤了一声,“真是会做面子工程啊!”
“怎么?不喜欢?”长孙璟问,“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非常珍惜!”
“是因为这里存在着母亲的味道?可惜我自幼失慈没有任何感觉看似贴心实际上确实给本王添堵,而且这不仅仅是给本王添堵更是给他那位娘亲添堵!”楚焱懒懒地说,“进去看看吧!”
长孙璟虽是一个冷心绝情的人但是对于自己的母亲一直有一处是温暖的存在,可是他没有想到的自己最初见的表弟竟然是如此冷心冷情,就是见惯了人心险恶的他也不由感到齿冷。
别院永远与皇家宫殿不同,宫殿多是选择富丽辉煌的色彩极显居住主人的高贵,而别院却是清幽素雅的环境,但是仔细一看就知道这座别院的不同。
初进是只觉得环境清幽景色静谧安宁是一个极养人的地方,只消仔细发觉便可知其中的妙处,只见只一景就发觉不同,其中一块假山,初看时只觉这假山秀丽但是再看另一眼便认为这座假山极尽雄伟之姿,这时一个侍从发现了长孙璟似乎颇感兴趣的样子便准备了一小杯水泼了几下只见袅袅青烟飘起,颇有一种如梦似幻之感。
长孙璟眼尖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当时有名的太湖石不住摇头说:“楚皇当真是豪华,就连本王被人指责骄奢**逸也不曾用这么珍贵的石头做成一座假山只为博美人一笑!”
楚焱淡淡的看着这里的景色,这里没有皇家园林的奢华气派更多的是自然山水的自然与清幽。但是没有人知道这里耗尽了多少民众的血泪。当年为了搜寻出奇制胜的花石,各地官吏都人模狗样的带着士兵到处乱窜,高山深谷急流险滩也无法阻挡大家为皇帝效力的无限热情;无论深宅大院还是草门棚户,只要有一石一木稍堪玩味,自有官员上门,做上皇家记号,这玩意儿立刻就身价百倍成了御用之物,主人必须妥善保护;稍有不慎,就将被以大不敬的罪名治之。等到发运时,一般都要拆墙毁屋,恭恭敬敬地将这东西请出去。但是这样劳民伤财的举动并没有被人诟病只因为一旦损坏所谓的“御用之物”,“大不敬”的罪名随之而来。这种罪名属于“十大恶”之罪,摊上了它就是百年世家都吃罪不起更何况普通百姓。
犹记得那一首传唱楚国的曲子:渺人间、蓬瀛何许,一朝飞入梁苑。辋川梯洞层瑰出,带取鬼愁龙怨。穷游宴。谈笑里,金风吹折桃花扇。翠华天远。怅莎沼黏萤,锦屏烟合,草露泣苍藓。
这一座园林是为了博珣贵妃展颜,求子而建造的园林,每一次烟雨时节太湖石升起袅袅白烟将整座园林笼罩在其中,如梦似幻宛若仙境。简而言之这是为了楚焱诞生而建造的别院。对于楚焱来说这座别院意义重大可是楚焱却没有一丝动容只是非常平静的看着而已,而且眼神中带着不易察觉的不耐与厌烦。
现在的他实在是看不透这个楚焱心里在想些什么,更是不明白这个楚焱回到楚国的目的是什么现在这个楚焱明显就是与他想要交好所图明显不小:“楚焱,你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楚国的这把龙椅,那你到底是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你根本就不懂,我喜欢的是东西,我想要的或许一生都不得到的。”楚焱的声音慢慢的冷了下来说。
长孙璟看着慢慢远去的楚焱眸子中带有一丝满意的神色,很好看来这世间还是有这个男人的软肋,如果真的抓到了然后与这个男人联手或许能将西楚拿下来这样北周的边境或许会安全许多。
楚焱望着这周边的环廊宇轩,望着这飞檐牙啄,心里没有属于楚焱的一丝遗憾,住在楚焱身体里的是独孤懿轩,独孤女皇的继承人,属于这具身体里的最后一抹回忆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消失了。剩余的价值只是这个身体能够带来的利益而已,楚焱看着手中的令牌眉头微微一挑事情应该布置的差不多了,就看归宗大典那一出好戏了!
“楚焱,你的软肋到底是什么本王还真是好奇,你可是本王第一个看不透的人!”长孙璟看着那一抹逐渐远去的颀长身影喃喃自语。
“小乐子!”长孙璟唤道。
“主子?”乐公公询问,“请吩咐!”
“把这个别院死死盯住,尤其是那位!”长孙璟说。
“诺!”
“狐狸尾巴藏得再好也会露出来!”长孙璟慢悠悠的笑着说。
“真是一个老狐狸!”此时的楚焱眼里越发的冰冷,正准备朝其中一个看似没有人的角落说些什么,却抓起果盘上的葡萄往窗外一扔。只听到一声闷响之后很快就没有声音。楚焱这才说了一句:“将楚烨那家伙送来的扈从侍卫好生筛选一遍!”
只听角落中发出轻微的声响后,楚焱这才打开了一样东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失败了?”长孙璟皱了一下眉头问,“是被谁发现的,楚烨还是楚焱?”
乐公公艰难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出手的人是一个高手没有看得出是从哪儿攻击的只知道是从楚焱屋里不知道是楚烨的人还是楚焱的人!”
长孙璟无奈的挥了挥手说:“算了算了,还是稍稍保持一点距离吧,尽量不要被他们发现!”
“是!”乐公公说。
“小表弟啊,你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呢!”长孙璟微微一笑说,“有趣,真有趣!”
楚焱慢慢将自己贴身藏着的一副画纸摊了开来,看着画中熟悉的人他慢慢的滴下了泪,晕开了画上的墨迹,他颤抖着唇将自己的唇瓣贴近画中人儿巧笑嫣然的红唇。他啜泣着喑哑着嗓音唤道:“母皇!”
“楚焱,你在么?”长孙璟醇厚的嗓音在门外响起,楚焱忙将画收起藏在怀里慌忙的将眼泪擦干净对着铜镜仔细看没有丝毫错处之后才打开门问:“表哥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你似乎丝毫也不担心可能会在归宗大典出现的意外是么?”长孙璟问,“焱王爷是不是已经十拿九稳了!”
楚焱微微挑了挑眉笑了:“表哥就是为了这么一点事情就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是么?我记得咱们兄弟之间似乎没有这么好的感情!”
“也许但是我们之间存在着共同的利益不是么?”长孙璟笑着说,“你就不想得到西楚的控制权?”
楚焱微微一笑:“这么说来表哥所图不小!”
长孙璟笑了:“楚焱每一个人都有野心,你又何必假装清高?”
楚焱冷笑一声:“没错,每一个人都有野心,那表哥认为我的野心就是要将这西楚的控制权夺回来?”
长孙璟直接说:“我们还是进去说吧,这在外面也不是谈事情的好地方!”
楚焱只是让开了一步说:“表哥请进!”
跟随长孙璟住进焱王府的楚长乐愤怒的绞着帕子问:“王爷现在在哪儿?”
喜竹看着自家公主快要变形的脸怯生生地说:“王妃,爷去找焱王了!”
“呵,这么快就忍耐不住要去找同盟了,真是当我楚国是好欺负的不成?”楚长乐气愤的攥紧了手绢。稍后她仔细思量了一下说:“将父皇调进这儿的人去刺探一下,看他们到底是在商谈些什么?”
喜竹有一些犹豫:“王妃这样不好吧,这王爷这里一直有人盯着我们呢!”
楚长乐大怒直接就扇了喜竹一耳光说:“你就不会小心一些啊,跟了本公主这么多年连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么?”
喜竹闪着泪花捂着脸还是应了一声:“奴婢这就去办!”
长孙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武功是与他不相上下但是他又有一点感觉这个男人的武功绝对比他强的感觉。这种比人弱的感觉还真是不让人好受,两人之间的沉寂还是长孙璟先打破沉默:“你到底是什么打算,是要半壁江山还是要楚国的控制权?”
楚焱摇了摇头说:“我的打算你不会明白的,所以就不要一再追问了,或许在你看来这里的一切是我父皇一力保护下来留给我的但是在我看来成王败寇,只有东西最后在谁的手中那才是谁的!我并不想与他争,反而我的想法与你正好相反!”
长孙璟一听大怒一把拽过楚焱怒声说:“你配得上这身上流着的独孤血脉么?”
“配不配的上日后自有分晓,表哥你不要乱猜我的想法,在归宗大典之后或许我们就分道扬镳了!”楚焱也不恼只是笑着说。
“你究竟想干什么?”长孙璟有一些不太舒服的感觉袭上心头总有一种感觉这家伙要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虽然他与他并不熟悉但是为了那淡漠的血缘他还是选择了帮他,只因为他的身上流着独孤家的血但是这会子这家伙就要过河拆桥了,他很想愤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愤怒不起来。他也不明白看着少年干净的面容心不由得一软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好吧,倒是你发生如任何事情我都袖手旁观如何?”长孙璟松开他的手说。
“这是你的酬劳!”楚焱掏出一件东西说。
长孙璟打开一看心下一惊:“好大的手笔!”
楚焱微微一笑:“自此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长孙璟深深地看了楚焱一眼:“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
楚焱笑了笑:“表哥,楚焱一生只做过一件事情是后悔的自此之后再无后悔之事!”
长孙璟很快就离开了,楚焱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长孙璟迟早有一天你会被这所谓的血缘牵绊后悔的,为了一个跟你血缘不是很深,谋面尚未足月的人尚且做到如此,将来你的弱点轻而易见你该如何做?”
或许连楚焱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语竟然一语成谶。
“怎么样?”楚长乐抓着喜竹的手问。
喜竹只是摇了摇头说:“什么消息都没有打听到,连接头的人都没有找到!”
楚长乐的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退了一个干干净净:“你的意思是说,是说…”
“王妃的脸色怎么那么差了,难道是最近没有休息好食欲不振?”醇厚的嗓音从她的身后响起。楚长乐的身体一僵,十分笨拙的将自己的头扭过来只见长孙璟已经踢了他的皂靴侧卧在**一只手慵懒的支撑着他俊美的面容笑着看着她。
楚长乐勉强扯出一丝微笑:“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妾身怎么不知道您已经…”
楚长乐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脖子已经被长孙璟抓在了手心中,谁都没有看清长孙璟是如何动作喜竹作为武婢身手是不弱但是此刻却已经被长孙璟不知用何方法直接就卸去了两只手。这一切动作都是在一息之间完成的。楚长乐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哆嗦着,死亡的气息是那样浓烈就在她的呼吸之间,眼前的男人在已经不是她所期待的良人而是勾魂索命的阎王。
“王,王爷…”楚长乐恐惧的连求饶的话语都说不完整了。
“本王说过的,本王喜欢一个听话的王妃!”长孙璟的指甲尖慢悠悠的划过楚长乐脸上细嫩的肌肤说,“看样子本王的话在王妃的耳中是耳边风啊,又或许王妃不知道本王不喜欢重复第二遍警告吗?”
“……”楚长乐只是哀求的看着他再也不敢说出其他什么话了。
“算了,王妃既然不听话,看来本王必须采取一点措施否则本王的手下就有样学样了!”长孙璟思考着说。
“不…”楚长乐哀求着但是又因为害怕还是没有说出声来。
“王妃知道什么东西才是最听话的么?”长孙璟笑眯眯地说,慢慢靠近楚长乐的脸。
楚长乐见到那张离她越来越近的俊颜再也没有当时的痴迷反而像看到世界上最丑陋的东西不断地躲闪摇头,但是这样令她更是难受。
只听到耳边传来温厚的嗓音:“只有木偶才是最听话的!”
“不!”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在寂静的月空上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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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你是什么时候把我放出来,我都多久没出现了!”
小妖:“收藏不给力,入v没法v,我哪有那么多钱付你片酬啊!”
独孤云傲:—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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