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桑有什么不敢?”
夏桑说着便递上一杯酒给姜唯尧,自顾自举杯同他和吴山相碰。
她故意忽略姜唯尧,看向吴山。
“吴总,恭喜我们竞标成功。”
“希望我们能不计前嫌,一起努力,为姜总的开发区好好做设计。”
吴山看着话里有话的夏桑。
又看了眼一旁黑着脸自顾自饮酒的姜唯尧,尴尬地笑了笑。
他举着酒杯不知是该喝、还是不该喝。
夏桑却已仰头干杯。
标书合同都签了,有什么好怕的。
她心想,这开发区反正是姜唯尧的。
就算他再怎么跟自己置气,都不是会拿生意开玩笑的人。
未来将有一大笔钱,向公司账目汇入!
她沾着酒水的嘴角都在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晚宴结束后,夏桑抓住梁冰冰赶紧往车内跑,生怕被姜唯尧抓到不给走。
却没想到畅通无阻。
梁家。
梁泰得知夏桑和梁冰是带着好消息回来的,兴奋得整个人年轻得好几岁。
仿佛公司运转了起来,他的全身血液也活跃了不少。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递给夏桑一杯水,“小桑啊,我老了,你妈也病了。”
“以后公司那边,就只能辛苦你和阿冰了。”
“应该的,干爸。”
梁冰冰笑着陪夏桑看了眼早已熟睡的夏蝉衣,各自回房。
后半夜。
夏桑浑身烫伤刚刚熟睡,被一阵阵的手机铃声吵醒。
“喂、哪位?”
她闭着眼说话,迷糊中声音低弱细软。
像刚出生的小猫,伸出白里透粉的爪尖,惹人爱怜。
“你男人。”
“神经病!”
夏桑‘啪’的一声挂断电话,直到那电话一直锲而不舍的将她吵到毫无困意,才愤恨地看了一眼手机。
是姜唯尧!
“姜、姜总……”
夏桑猛然想到自己刚刚骂他的样子,一阵心虚,声音讨好地问,“这么晚了,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给你一分钟,开门。”
姜唯尧在7秒钟之后就见到了蓬头垢面,身穿库鲁米睡裙的夏桑站在自己的面前。
夏桑压着声音,无奈解释。
“我今天是特地回来给我爸道喜的,不是故意不回去。”
“我知道。”
“知道你还来?”
“你知不知道开了苞的花总有种特别香味?”
夏桑一脸无语地继续往下听他说着不羞不臊的话。
姜唯尧说:“那种香味,尤其会吸引对你心怀不轨的男人。”
“我谢谢你,这里没有……”
夏桑的声音上一秒还在姜唯尧面前,下一秒就跑到他的怀里。
她被人抱走了!
“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谈谈正事吧。”
姜唯尧将怀里不安分的猫重新调整好姿势,冷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别以为中标了就能怎么样。”
“合同上明确写着,如果在规定时间内没让甲方对设计作品感到满意,合同作废并要赔付工程滞后金。”
“姜唯尧你想玩我?”
夏桑本来就被烫伤,心情糟得很。
现在听见姜唯尧这么一说,整个人就像被打入冰窖。
有一种窒息的无力感。
像是被一块厚重的冰块压着怒火,想发泄却发泄不出来。
“是你一直在玩我。”
姜唯尧轻哼了一声,将夏桑抱进副驾驶,他看着车窗前方,声音冷厉。
“利用我躲避何超私下里对你的威胁。”
“讨好我为了拿下开发区的设计权。”
“觉得我姜唯尧不是拿生意开玩笑的人。”
“所以这片地的佣金,已经是你夏桑到嘴的鸭子就真飞不了了,所以就敢拿着标书吃完就真带着男人走。”
姜唯尧猛的刹车,全然不顾夏桑的脑袋是不是撞在了车台上。
他侧身抵着夏桑,声音冰冷阴沉。
“我知道你确实是回来报喜。”
“但你敢说你没心存侥幸,赌我毕竟是生意人?”
“姜总……”
夏桑咽了咽喉咙,脸色苍白道:“为了我耽误生意,真不至于。”
“区区一块地而已。”
“我错了,你想怎么样。”
夏桑痛定思痛,“不要搞我家人,求你……”
“求人就该拿出,求人的态度。”
“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做,一直因为各种原因没做到底?”
夏桑舌尖抵着后槽牙,闭上眼绝望开口。
“来吧。”
“只要你不搞我的家人,你想要什么姿势都可以,你想做多久我都接受。”
“哈哈哈……”
姜唯尧不屑一顾地冷笑着做正,自顾自点烟。
他确实是想做,但男人的自尊让他下不去嘴!
打火机的橙色光芒,在他的眉心跳跃不停。
夏桑看着眼前的笑完后一言不发的姜唯尧,心头不自觉升起一抹惊悚。
她知道,这才是他——北城的地狱疯狗……
越沉默、越骇人。
姜唯尧叼着烟手撑着下巴,脸颊一点点靠近夏桑,仔细打量她。
“你真觉得自己的身体,值几个钱?”
“夏小姐的脑回路果然清奇!”
姜唯尧舌尖抵住后槽牙,想把她按在身下狠狠**一顿。
他的重点本是——她拉着梁冰离开下了自己面子。
当时宴会散场,众人悉悉索索:
“夏小姐晚上好像不是跟姜总走的,是跟其他男人。”
“一个情人竟然这么狂,还是欲擒故纵?”
“这叫恃宠而骄,这下有好戏看咯!”
好奇和吃瓜是人类本性。
姜唯尧少有地听见有人敢议论自己。
他瞥见众人想看又不敢看自己的异样……
莫名有种被带绿帽子的感觉!
怎么忍?
可身旁的女人只担心自己想秋后一并算账。
姜唯尧无语。
“你当真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看不出来?”
“行,敢做担当。”
夏桑也被打击到了自尊。
她面红耳赤道:“我下流卑鄙,胆大包天,小心思不断。
是我轻贱了姜总。
忘记了姜总是上流社会的人。
我这种不入流货色你当然看不上。
那就请姜总,放我下车!”
二人对视着,谁都不肯退让,车内低迷的气压,就像即将爆炸的花火。
危险,一触即发……
“小桑、小桑你在外面吗?”
梁冰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进车内。
姜唯尧笑了,指尖在方向盘上来回轻敲。
他黑色的眸子并被冰冷的月色点亮,泛出微肃杀的光芒,淡淡道:
“着急出去陪梁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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