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阴阳符
摄魂符有阴符和阳符之分。
阴符是摄鬼魂,可以将冤魂恶鬼聚集在一个地方,或者是送到指定地点。
阳符在茅山宗中,也成为勾魂令,可以将生人的魂魄从体内勾出,是害人的邪术。
我手中的红布摄魂符,是一块阴符,从上面墨迹的纹路来看,施法者能力很高。
“哥,怎么了?”秋霜看着我手中的阴符,眼神中带着几句恐惧。
“不知道什么人在摄魂,看来村子里很快就会出事!”我掐了法诀,催动真火咒将阴符化为飞灰。
这次死里逃生,多亏了花雨姬相助,不然真是凶多吉少。
惹到了阴教的人,恐怕会连累村民。
毬疼大是翻窨舍人,挖探花墓的事儿,是他挑的头,不知道肚子里怀着什么鬼胎。
“老叶,你去哪里了?”马解放手中攥着烤苞米,吃的正起劲儿呢!
“没事,出去了一下!”我看着苞米棒子说:“你小子真是会吃,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马解放憨笑道:“那里那里,都是自家人客气个啥,所以就自作主张了。”
“好,你做的好,今晚就吃烤苞米!”我说着,又弄了几只苞米来。
初秋的苞米特别甜,还太嫩,直接上火容易烤糊了。
我在清水中浸泡了苞米,然后在外面糊了一层烂泥,将苞米埋在了火堆里。
不大功夫,甜甜的香气四溢。
马解放嘿嘿一笑说:“还是你会吃,这手法纯属的很呐!”
“过奖过奖,开吃!”我用棍子从火塘里扒出了苞米,上面的烂泥烤的发红,磕开之后,里面的苞米叶已经焦黄了。
苞米刚一剥开,就有一股浓香,秋霜笑着说:“真香呀!”
“那是,哥的手艺是最好的了!”我掰开了苞米,将大头递给了秋霜。
秋霜黑漆漆的眼珠子转着,嘟着嘴说:“哥,我要小的那段!”
“秋霜乖,吃大头才能长个子,长高了好嫁人,知道了吗?”我说着捏了一把她白嫩的小脸。
“哥,我就要那段小的。”秋霜执拗地说。
“傻丫头,不要这么倔,听话!”我将苞米大头塞过去说:“乖,快拿着。”
秋霜这才接在手里,低着头小口吃着,竟然流泪了……
“哭什么呀!”我抹去了她脸颊的泪珠。
“哥,你真好!”秋霜扑进了我的怀里。
“傻丫头,哥不疼你谁疼你,快吃吧!”我说着,搂住了秋霜。
马解放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抹着鼻子说:“实在太感人了,好温馨啊……”
我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人,没好气地说:“丢人现眼死一边去,要哭滚出去哭,也不害臊!”
马解放起身呜呜着,还真要出去哭,走了两步回头往灰堆一阵乱刨,抓着两个烤好的苞米,一溜烟往外跑去,嚎叫道:“让我哭死吧,别拦我!”
“你妹,要死放下苞米!”我骂了一句。
我想起了翠竹,问秋霜:“你翠竹姐多久回家一次?”
“翠竹姐在白云观很忙,每月的初一会回来,待半日又要赶回去!”秋霜说道。
“白云观,不会是县城南郊的白云观吧!”我问秋霜:“昨天下车时,在哪里碰到了一个恶心的老道,拽住谁跟谁有缘,一身恶臭……”
“你不会撞上翠竹姐的师傅了吧!”秋霜笑着说:“马道长一身百衲衣,几十年如一日从不换洗,身上虱子如蚂蚱乱蹦,上次到家里来被爷爷拽到池塘洗了澡,才……”
我心里叫苦不迭,原来那恶臭的老道是翠竹的师傅。翠竹跟着马道长该遭多大的罪呀,真是可怜她了。
“娘呀,煞星来了!”马解放用门闩上了大门,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你搞什么鬼,天还没黑就闩门,吃错药了啊!”我瞪了马解放一眼说:“一个大男人,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
马解放一脸憋屈,黑着脸说:“得了吧!算我跑的快,若是被他逮住,非得恶心死不可。”
“谁呀,能把你吓成这样?”我心里奇怪,马解放牛高马大的,村里也没几个能威胁到他呀!
马解放将苞米放在桌子上,干呕几口说:“还能有谁,郊区遇到的那煞星,一路追到你家里来了,还说跟咱有缘……”
我差点儿没跳起来,急忙问道:“你说是白云观门口那老道?”
“可不是嘛,除了还有谁呢!”马解放话音刚落,只听头顶一阵嘿嘿声,骂道:“小崽子,溜得倒是挺快呀!”
我吃了一惊,急忙起身跳出数步,仰头一看,马老道蹲在房梁上,像只大马猴似的,油污打卷的头发披散着,发黑的衣服臭气熏人。
这老道功力了得,竟能无声无息躲在房梁上,我竟然毫无察觉。
“马道长,你也太不讲究了吧,咱还整到我家梁上去了?”我笑着说:“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鸡鸡,这不是你们出家人的行为方式呀!”
马老道用袖子抹了下鼻涕,抠着脚底板道:“什么出家人不出家人,家都没了还要狗屁规矩,吃好喝好睡好就行,要求不高的。”
我一时语塞,想我三寸不烂之舌,竟无言以对,只能眼巴巴看着,悲乎!
“哎呀,道长你赶紧去洗洗澡吧,臭死人了!”秋霜小手在鼻息扇着,瞅着马道长娇叱道。
“嘿嘿,小丫头,快扔苞米过来,我吃饱了再说!”马道长从脚底板挪开了手,剔除了指甲缝中的污垢,又用指甲剔牙!
我一阵恶心,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秋霜,秋霜,快开门呀……”门外响起了悦耳的女声。
“翠竹姐来了!”秋霜朝马道长吐了吐舌头,往大门口跑去。
翠竹还是一身绿裙,见到我笑靥如花地说:“恨水哥,你今年回来的真早呀!”
“嘿嘿,怎么来早了还不好吗?”我笑着说:“啧啧,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哈哈……”
翠竹脸一红,低着头说:“哪有哪有,讨厌死了……”
马道长在房梁上咳嗽着,却没人理会他。
这老头也急了:“咳……咳,咳……,翠竹,见到情人就忘了师傅了,啊……,是吗?”说着,音调故意拉的特别长。
翠竹娇叱一声说:“师傅你就别瞎扯了,快下来说正事,难道真要死了人才好吗?”
“正事,什么正事,难道你们是专程回来的?”听到翠竹的话,我如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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