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布尔勒看到乔恩向雷班与汉弗莱下令时,便猜出这二人是侍奉药剂师的药奴。
路易斯明明是白银战士,却身兼贤者府管家就算了,汉弗莱与雷班这两名高手,竟然成为一个小孩子的药奴,实在令人感到震惊。
毕竟药奴根本没有人身自由,一切都掌控在主人手中,而且还经常得替主人试验药效。
拿高手来当药奴试药,这到底有多奢侈啊?
这个贤者府的人都有病吧?
汉弗莱的魔法攻击让欧内特斯帝国的人都懵了,然而这还没完,就在汉弗莱放出了几道视觉效果与杀伤力十足的火柱后,天空传来一道充满威严的鸣叫声,随即几道风刃从云层上方激射而来。
风刃在干掉两名欧内特斯帝国的士兵后,风刃主人便从云层间现身了,竟然是一头罕见的狮鹫!
只见狮鹫拍动着翅膀穿过云层,阳光在狮鹫羽毛镀上一层灿烂的金色。
狮鹫是一种神秘、美丽又危险的魔兽,埃布尔勒早就知道沈夜有养一头。
方才在踏进贤者府时却不见它的踪影,埃布尔勒还有些失望,想不到这头狮鹫却在他们打得火热时现身了。
虽然不是没看过狮鹫的图像,但直接面对真正的狮鹫,才能充分感受到这种魔兽的美丽与魅力。
埃布尔勒看着杀气腾腾、迎面飞来的毛球,看得两眼都直了。
此刻他心里所想的,并不是该如何斩杀狮鹫,而是怎么将这头美丽又威猛的魔兽据为己有。
要是能拥有狮鹫当坐骑,那绝对是超有面子的一件事!
埃布尔勒这么想着,看向毛球的眼神便带着**裸的觊觎与志在必得。
魔兽对人心本就有本能般的感应,能直接感受到人们对它们抱持的到底是好意还是恶意。
再加上狮鹫本就高傲得无法被人类收伏,埃布尔勒那种将它视作所有物的视线完全激怒了毛球,以致年轻狮鹫的攻击都冲着埃布尔勒而去。
毛球狡猾得很,每当欧内特斯帝国士兵做出了围捕之势,它便立即飞离人们的攻击范围。
这种你能打到我、我却打不到你的状况,无论任谁遇上都不会觉得愉快。
久而久之士兵们都烦躁起来,可是不理会毛球呢,这狮鹫却又像甩不掉的苍蝇般纠缠着他们,实在烦人。
贤者府的战斗力大大超乎了埃布尔勒的预料,原本像贤者这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府里的武力一定不会弱,但绝对没有连管家都是白银战士、护卫全都是国家菁英级别这么夸张。
而埃布尔勒也可以看出,柯特这些护卫并不是沈夜所养的私兵,应是皇家卫兵级别的顶级高手。
先不说路卡竟然如此出手阔绰地把国家的高级战力拨出来保护沈夜,光是沈夜愿意让皇家卫兵驻守在自己的府邸,就足以让埃布尔勒惊讶了。
他就不介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路卡监视着吗?
更变态的是,就连他养女乔恩的药奴,竟然也是实力不错的魔法师与战士,这么暴殄天物真的没关系吗!?
甚至别说毛球这头就连埃布尔勒也垂涎三尺的狮鹫,这个贤者府奢侈到这种程度实在太招人恨了!
埃布尔勒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玛雅一直看沈夜不顺眼,明明与他无怨无仇,却总想着要干掉对方。
有了毛球加入,贤者府这边与埃布尔勒等人暂时斗得旗鼓相当,谁都奈何不了彼此。
一些没有被护卫阻拦、往小黑冲去的漏网之鱼,也被雷班阻挡下来。
小黑无视身边的枪林弹雨,径自来到柯特身边看了两眼后,便果断地往青年口中倒入一管颜色诡异的药剂。
柯特此时全身只有眼珠子可以动,只得被动地任由小黑将药剂灌进自己嘴里。
这味道实在⋯⋯柯特一辈子都没有尝过这么难吃到无法言喻的味道!
虽然药剂颜色诡异、味道难喝,可是效果却很不错。
柯特虽短时间仍无法动弹,只能继续在地上躺尸,可是脸上因中毒而蔓延的黑气已开始退去,恢复正常也只是时间早晚。
而此时,阿尔文与沈夜等人也赶到了贤者府。
身为小说的作者、创造出埃布尔勒这个神经病角色的沈夜,很清楚这家伙到底有多喜怒无常,而且常常任性得不顾大局,就只因为一句“我喜欢”。
因此赶往贤者府的路上,沈夜一直胆战心惊地担心着埃布尔勒会不会一个不高兴,便把他的家连同里面的众人一起“砰”地炸飞。
幸好这只是沈夜多虑,当他们赶到时,贤者府依然还在,只是不少地方因打斗而有所毁坏,就连大门都被斗气轰掉了。
沈夜先前在庭院辛苦种下的一些植物也全被破坏殆尽,所幸温室所在位置离战场较远,并没有被波及。
沈夜面对着家里的满目疮痍,却反而放松了脸上紧绷的表情。对少年来说,东西坏了可以再修,人没事就好。
埃布尔勒看到阿尔文等人赶了过来,而乔恩身边又有雷班等人护着,只得放弃了把女孩抓住来威胁少年的想法。
反正有玛雅的“湮灭之星”,沈夜他们也只得顺着自己。
阿尔文他们加入战局后,情况瞬间来了个大逆转,变成欧内特斯帝国的人被围攻的状况。
沈夜想到玛雅将那枚“湮灭之星”作为护身符送给柯特的恶行,怕他们打啊打的时候埃布尔勒一时想不开引爆它,到时大家就只好一起手牵手共赴黄泉了。
于是少年立即出言阻止:“住手!大家先住手,有话好说!”
沈夜的话响起后,阿尔文等人虽略带犹豫,却仍未立即住手。
因为敌人根本不理会少年的话,直到埃布尔勒让士兵们停下来,双方人马这才停手,但仍是各自剑拔弩张地互相戒备着。
“埃布尔勒陛下,你到我府上有何贵干?”沈夜问。
埃布尔勒看着被阿尔文保护在后方的少年,露出仿佛面对情人般的温柔笑容:“你知道的不是吗?还是说,你在自欺欺人地装作不知道?呵,要我再说一次给你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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