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没了
襄阳,荆州刺史府。
“异度,你说他们会来吗?”身长八尺余,姿貌温伟的刘表面色微微有些担心的问道。“放心。他们会来的。”仪表堂堂的削越,双眼眯缝着,似乎对今天接下来将要生的事情,并不担心。
“真的?”刘表初次表露出自己的不自信。荆州的水深。一点都不比洛阳浅,自己要是能全身而退。就不错了。自己本以为脱离虎口,却又踏进龙潭虎穴。
“主公,何须多虑,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荆州政权交替,相信这种敏感时刻,那些人应该不会轻易拒绝。何况,子柔亲去,相信,子柔会给我们带回好消息的。”荆越谈及自己的弟弟,一脸的自信。
“也是。”刘表背着手踱步。冲着厅堂之外,突然喊了一声:“德佳何在?”
“臣在。”一个样貌并不出众的将军挺身而出,冲着刘表插手诺道。而蔡瑁更是刘表的心腹,什么事情,刘表最为依靠的就是蔡瑁、削越这样的本地门阀,什么时候,没有门阀的支持,都是寸步难行。而眼下这场杀戮,本身就是门阀自己利益分赃不均造成的,刘表虽然有时手段软,可并不代表刘表为人庸碌无为,反而,刘表是把荆襄局势看的真切。自己同蔡瑁、侧氏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而已。如果自己把握的好,这个荆州或许还是自己的,如果不好,说不定自己的那些个无能子孙就命丧西天。想到自己的后代。刘表叹息的看了看天外,这一趟长沙行,刘狗究竟能不能让满座荆襄有识之士看看,自己的子孙亦是一时英豪。
当然,刘表没有想到的是这样反而带来了另一种嫉妒的情绪这些个门阀能容得下一今天才的刘辨吗?
“都安排好了?”低沉吟的刘表,问向一旁的蔡瑁。
蔡瑁掌管荆襄九郡的兵马大权。襄阳的防卫自然也归他掌管。这埋伏刀斧手刺杀一事,自然不作他人想。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他的身上。
“好了。”眼角眉梢都有几分贼眉鼠眼的蔡瑁,偷偷地打量了几眼刘表,自打这个荆州刺史上任以来,就雷厉风行,恩威并着,招诱有方。万里肃清,群民悦服。又开经立学、爱民养士,从容自保。外连袁绍。端是一个狠人,看似温文而婉,手段却冷辣无比。
“谁在荆襄门心”刘表微皱眉头,似乎并不相信蔡瑁所说的安好。
“张允。”
“嗯,不行,换成文聘文仲业。”刘表没有给草帽一点询问的机会。冷冷地决断道。
一旁的侧越冲着蔡瑁点了点头,示意不要多言,下去照办即可。
“诺。”蔡瑁见刘辨的口气很决绝,一点都不犹豫,又听见一旁荆襄智者荆越侧异度之言,当下也不多问,转身离去,换人安排就好。
荆越眼望,远去的蔡瑁,慢慢道:“主公此计甚好。”
“什么计,只不过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刘表并没有在意侧越所说的换人一事。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怎么能让张允去办呢?张允自己还是知晓他的能力,能力很是不足。心高气傲,简直就是这今天下都装不下他了。虽然蔡瑁也是心比天高。可是人家蔡德佳是心中真有才华。自己这个外甥什么都没有,只会坏事,让他看守城门,要是放走一个门阀,那么迎接自己的是,疾风暴雨。到那时,侧异度、侧子柔、蔡德珐就不是自己的助力,将是自己仇敌,这就是门阀,这就是士族。说起文仲业,刘表转回头冲着削越道:“我打算重用文仲业,这个,人文物皆是一把好手。”
语气像是询问,可刘表那是定了下来。
侧越没有凝皱,又快的闪离开来。带着笑容道:“嗯,文家的长子。文聘倒是一员智将,只可惜年纪尚轻,恐难服众。”言外之意,我的意思是,文聘年纪太不适合担任要职。不过你要是执意重用。我也没什么意见。侧越此意是不希望,刘表这么快就改变荆襄士族大家的格局。
“呵呵”刘表一笑,也没有反对。也不再谈这个话题,把手引向荆越道:“异度,走。
荆越很随意的同刘表去瞧瞧这荆襄名士最后一面。
一无聊的分界线一 “大哥,你说苏代回去有好几日了吧?怎么还没有消息,会不会?”一个矮墩墩身材臃肿的胖子说道。
“不会。绝对不会。”一个样貌很平凡,但是一只眼睛上吊着绷带的独眼龙,凝望远处的江面,毫不在意的说道。
“也是张机是个什么人!要是看病,就是苏代加上老子全家也抵不上他,不过要是说杀人,可就是不是救人就能比的了?”矮姓子一脸的嘲弄,似乎并不在意人看不起自己的相貌。这几日也是格外的张扬,压抑不住,谁叫,谁叫自己同眼前的张大哥要干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呢?
“就是。苏代此人虽然贪生怕死,不过鬼伎俩还是有不少的,他能吃张机的亏?嘿嘿,,那老子才是瞎子呢?
“不过”姓子转而一脸担忧。惊慌的看着眼前平静的江水。空****的,都三日了,苏代也没有给自己消息,太反常了!
“没事!”独眼龙撇了撇嘴,也像是在安慰自己说道。
“真的没事?”
“管他有事没事,明日咱们就并荆州四郡,宰了那个张机不就好。”
“时,干掉他***。”
一没了的分界线一
“我说,苏兄,可知今日刺史大人招我等来此何事?”一个体态富态的贵胄捅了捅一旁的老友,问道。
“谁说不是呢?什么事啊?深夜邀人过府一定没有什么好事!”那个被人称为苏兄的乡伸,埋怨道。怎么说自己也是荆州有名的世家苏家的人,这个刺史大人怎么就随随便便的把自己邀来呢?“我说老张,你就没有听到过什么消息吗?”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吗?”那个胖子耸了个用,一脸疑惑的低凑到那人耳汰低语道!“众个刘刺吏到感世从安好心啊?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
“没按好心能怎地?”那个姓苏的人,鼠目一挑,努力的装作自己很有势力似的,骂道:“还反了他,一个外派的人,还敢在荆襄之地烦了天怎么地?”
“嘘,嘘,苏兄慎言,慎言。”那人回看了看一旁有没有人在观察,地凑到眼前那人耳边道:“你苏家家大业大,这么说可以。可是我老张的底子薄,可不敢这么说;咱们还是不要滋事,忍了过去就行了。”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典型的一个和事老。
“你呀!”苏姓之人一脸不屑说道:“张家怎么就出了个你呢?江夏张虎、零陵张羡都是英雄豪杰。怎么就出了个你这样的胆小鬼。”撇了撇嘴接着道:“我苏家只有一个族长苏代,而你们张家可是有零陵、江夏两郡之地,怎么就未动先弱了几分。”
“唉!也是那人渭叹一声。谁知道张家能不能在这荆州长久不衰呢?刘表想动自己。他就真不想想,自己身后庞大的家族背景?
苏老见张老面色还有几丝未决之意,凑到近前说道:“我说张兄。你就不用担心了。当今天子被弑。董卓霸占朝纲,汉室已经威仪不再!刘表一个无兵无权的汉室宗亲能揭起什么大风大浪。只要咱们在面子上让刘景升过得去,想他刘景升想要在荆襄之地生活下去,还需要你我这样的大家门阀支撑话罢。用胳膊捅了捅身旁的张老道:“你看,襄阳最大的几个家族涮家、蔡家、黄家、司马家不都是安然无恙。非但如此,还颇受重用。嘿嘿”还听闻蔡家把那个千娇百媚的小娘子要送给刘表当妻室呢?
“嘿嘿,说起那个骚媚的狐狸。可真是有一股子浪劲儿啊!哈哈,”谈及蔡家,蔡瑁之妹之名,这两个老爷子就忍不住的奸笑了起来。也忘了紧张的情绪。
“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还是小心为是苏老虽然口上不忿刘表的地个,可是心上却不傻,时刻关注一旁动静,心细的紧,见刺史府上下加强了警卫,处处留心就好。
“嗯张老点点头,不语。二人伙同众人静静等待荆州刺史刘表的到来。
起初,众人还是欢声不断,把酒延盏,可是时间过了大约一更后,却依然不见荆州刺史的影子,众人心头懵,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这个刘景升今夜要干什么,怎么”
反卑,太反常了。
还是那句话,物反即为妖!
“不对。”苏老双眸精芒一闪,一种不好的念头闪过脑海。
随即,酒宴之上的荆襄名士纷纷。惊恐的嚷嚷着。
“好大的阴谋啊!”苏老眉头紧锁。回忆着出入刺史府的场景,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见蔡家、荆家、黄家的人,再一环顾,满屋陪衬伺候的都是侍卫,并无丫鬟,而且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是甲胄在身,大堂之后隐隐约约的升起一丝隐藏的杀气。双目呆的看着众人,嘴里喃喃自语道:“真想不到啊!真想不到啊!刘表真的敢出手。”自己可是长沙太守的族叔,刘表怎敢动手?
“苏老,看来刘景升走动真格的了,想想办法吧?”张老一脸惶恐。见那些威风凌凌的侍卫,双腿,不住的颤抖。
“什么办法?”苏老怒道,自己真是痴呆,那日刘表在为自己儿子刘椅接风洗尘的时候分明表露出一丝不满,自己当时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还真是在找死。事到如今,只有杀出一个是一个,回到自己的府中。就会好,毕竟家里有不少的家丁护院,只要腾一腾,或许,自己就会等到自家的子侄带兵而归。也罢!事到如今,只有杀出去了,冲着身后的众人高喝道:“大家听我说,这是刘景升的计谋,他想把大家一网打尽,我们绝对不能束手待毙,只有反抗,杀回各自的府上,请求救兵,那个时候 ,”
“扑哧话还说完。一柄明晃晃的钢刀砍断苏老的脖子上,鲜血顿时喷射了出来,一个面目粗扩。愣声愣气的冲着众人不屑道:“哼!还想冲出去,那也得问问我张允的刀答应不答应?”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张允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猛地把大刀挥舞起来,向着眼前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儒者、书生就砍了起来。
一旁早已等待好的甲士挥舞手中的大刀劈向眼前的众人,就像一场收割之战,毫无悬念。
反抗之声,似乎都激不起一丝波澜。
鲜血飞舞,喊叫声不断。惨叫声也是不断。
紧闭的厅堂就像是一个人间地狱一般,在燃烧着每一个的生命,杀戮来袭,恩怨未了。
厅堂之外,三个人垂而立。
刘表、蔡瑁、侧越彼此相互的看着对方。而刘表把头扬向那渐隐渐稀的月光,深深地叹息一声,“好一场的杀戮,希望能用这一场灾难换来几年的安定吧?”
蔡瑁顿了顿,似乎并不在意。刘表所言之事。什么安定,关自己什么事!这些事,都不如自己该好好想一想,怎么才能让自己的家族能长远的定居于荆襄,也许,是该把自己那个妹子送给眼前这个刺史大人了。
侧越叹息的笑了笑,有几分的苦味。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安慰刘表道:“会的。会的。不过,这些人死后,恐怕还有更大的乱子等待着我们,是不是早一点通知大公子,也好让他有个好的打算
“你办吧刘表没有继续在看下去的意思,转回身,离去。
高大的身影在这一玄,似乎很宵
不过,荆越本想就去办这事。但是看到了蔡瑁面向自己摇了摇头。顿了顿,这个蔡瑁真是的,自己妹子还没有嫁入刺史府。就为以后的子嗣做了打算。面色为难的说了一句,“好吧!我只能晚一剪再。多了可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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