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究竟是怎么了?
她向里面走,他想到外面去,两个人在办公室门口,险些撞在一起。
祁银舜沉默地注视着她,眼神黯淡。沈盐盐不解地回望他,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显得如此焦虑。
神色阴沉,祁银舜的下颏紧绷着,好像在压抑着一种莫名的情绪。他做了一个张口的动作,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了紧跟着沈盐盐过来的人,立刻又闭上了嘴,不发一言地离开。
田一此时正坐在沈盐盐的对面,她是特意过来串门子的。沈盐盐殷勤款待着,心想这几天还真热闹。原本每个办公室的人,各自为政,险些老死不相往来了,最近这几天是怎么了?
“你搬这屋来就对了,千万别再回她那里去。”
撇撇嘴,想起斜对门办公室里的那个女人,田一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没发现吗,除非她主动跟我说话,否则我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想得很清楚,咱们俩的分歧,只是工作上的一些小事情,没有做人方面的分歧。你工作认真,而且从不咄咄逼人,见人不笑不说话,总是帮别人着想。”
“她?此人一贯就是以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根本就是品德败坏。”
“你记得不记得,有一次会上,领导让她把手中正在校对的一本文稿发给大伙,让大家都帮着校一下。她说什么?她说,‘我愿意给大家发下去让大家帮我看,但有些人看得一点也不细,根本就是糊弄,发现不了任何问题。’听着真是把我气完了,我当时就决定,一个字儿我都不会帮她看。”
“而且她还怎么样,专门拿着芝麻就说成西瓜,很怕领导不知道她干工作了。你记得有一次书记让咱们汇报工作不?我的妈呀,这人事无巨细,就差连上厕所都汇报出来了。咱们不是说你不忙,我们也承认你也忙,但是没到她说的那个份儿上吧?你没有感觉吗,她说的话要能信,母猪何止能上树,根本就是从树上生出来的。”
连珠炮一样的说着,田一似乎还觉得不过瘾:“就她,就算有一天当上了副主任又怎么样?我该不理睬我还不理睬,在我眼里,她永远都是臭狗屎。”
送走了田一,沈盐盐再度陷入沉思。她和田一,并非没有矛盾。想当初,她被李春纯整得最惨的时候,田一的工作就全部交给了她,而田一既没有了实际工作,岗位级别还高于她。是李春纯提升之后,新任的主任看到沈盐盐的工作实在忙不过来,而且她的其他工作能力也更强,这才让田一又接回了她原本分内的工作,并且也给沈盐盐恢复了岗级。让人闲下来容易,让人再继续忙起来,可就难了。所以田一的心里一直记恨她,认为是她从中作梗,破坏了自己高人一等的机会。
即便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沈盐盐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抹黑任何人。人生所有的挫折和困苦,都是她应该要承受的吧?从小到大,她承受的,又何止这些呢?即使没有李春纯,没有田一,还可能会有张春纯,王一或赵一。所以,她不恨任何人。也许正是因为自己的这份释然吧,让曾经恨她恨到骨头里的田一,竟然改口夸奖她。真是想不到。
景谆和田一居然先后过来示好,这不能不堪比太阳从月亮上升起。可能是曲函丽在她们的心目当中,实在不配当上副主任吧!“矬子里面拔大个”,大家就极不情愿地想到了她。毕竟她和曲函丽,都是政治部里面元老级的人物,只有她,才有可能和曲函丽竞争。但此时的她,实在没心情思考和惊讶。
对面的那个花心大色狼,这几天是怎么了,总也不在办公室里面呆着,这会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每天就算见了面也对她爱理不理的,似乎很是不开心呢!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刚回来的时候看起来蛮开心的,也不见愁云笼罩啊?
究竟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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