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仗后,大家都有些饿了,也不管身上血迹斑斑,在附近随意找了一家酒楼就坐下吃饭了。坐下后,众夫人和女煞们还对刚才那一仗显得兴致勃勃,大有意犹未尽之感。凌心如经过这轮释放,心情也似是大为好转。
这时,围观的人群已知道这年少英俊的青年,就是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穗城武林盟主,而那些娇艳的女子都是他的夫人们和女卫,个个都满脸钦佩地看着他们,在小声议论着。
欧阳国伟这一战显露了高绝的武功,很快就传遍了武林,要知道谁敢徒手接“金刀无敌”姚威柱的金刀啊,还一招把对手给毁了。他发出的对金刀门的处理指令,传出江湖后,也令很多原来不服气,还在虎视眈眈的黑道人物变成了缩头乌龟。
这一战经众多江湖中人传开后,欧阳国伟和穗城武林盟在南粤武林的声誉达到了巅峰。
这天傍晚时分,经过几天的赶路,欧阳国伟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发现龚朋丰出现过的海南岛五指山下。由于天已快黑,大家就在通什镇七仙岭温泉附近找好了客栈,先作休息,准备明天再进山查找。
饭后,欧阳国伟思绪激动,就离开众人,一个人在外面找了个地方坐下,他要好好的整理一下乱作一团的思路。
离开恩师下山快一年了,在江湖上闯出了大大的名头,事业上有了个坚固的基础,身边也多了几个如花似玉的娇美夫人,假如这次能找到龚朋丰,父母的大仇就得报了。只要把这段恩怨一解决,自已就可以放手地去实现心中的梦想了。
想到这里,心情不由舒畅了许多。忽地,凌心如的面孔浮现在了眼前,这两天,随着五指山越来越近,欧阳国伟发现她的心情好象也越来越忧郁了,几次问她,她都搪塞了过去。欧阳国伟隐隐约约觉得,她的心情不好似乎和自已来五指山报仇有关,但就是找不到依据,也不知自已怎么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
现在,这种感觉竟然越来越重,这真是一种说不出又理不清的怪感觉,刚好起来的心情也不由得变得又烦躁起来。
于是,在这种怪感觉的带动下,脚也不知不觉地向着凌心如的房间走去。
来到凌心如的房间,进去一看,凌心如正坐在床头上怔怔发呆,不知想着什么心事。看见欧阳国伟进来,不由得高兴地把他拉到床边坐下。欧阳国伟心里有太多的疑虑,眼眸里带着疑问看着她。
凌心如被她看得脸一红,忽地在心里升起了一种很古怪的想法。她羞红着脸,抱住伟哥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伟哥的双唇,丁香小舌往伟哥嘴里一探,把他的嘴顶开了。欧阳国伟在她的主动进攻下,不自觉地迎合起她来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夫人们在一起时处于被动地位,心里也有了一种兴奋,就用舌头和心如的丁香小舌纠缠了在一起,相互求索……
这一吻,吻得大家都气喘吁吁,脸也被憋得通红起来,心如把伟哥往床上一推,伟哥躺下了。她轻轻地解开伟哥的衣服,用舌头在伟哥宽厚的胸脯上舔了起来,手也在伟哥身上抚摸着。伟哥今天有了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感觉,他反过来想心如玩弄他的身体了。就很舒服地躺在床上,随心如任意摆弄。
心如的手抚弄着伟哥胸脯上一撮性感的体毛,舌头已游移到了腹地,伟哥感觉到她的手正在解自已的腰带,便把身子欠了欠,心如如愿了。只见她也把自已的衣服脱光,两具雪白的**出现了。
心如用自已高挺的双峰在伟哥身上磨蹭着,舌头还在舔着,手也在抚摸着,那柔软温热的接触,令伟哥有了一种很刺激的身体快感,伟哥的欲火慢慢地被心如的动作点燃了起来。心如突然用自已高耸的双峰夹住伟哥,不断磨擦着,伟哥竟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叫声,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很奇妙,也很舒服。
忽地,心如觉得把伟哥刺激的还不够,竟腑下身子,在伟哥身体下吻着,用舌头舔了起来。头也随着动作上下晃动着。
伟哥的欲火已被心如煽得高涨起来,身体发生了强烈的物理变化。心如在抚弄伟哥的同时,身体也发生了强烈的反应,口里发出了梦呓般的呢喃声,整个人心身完全迷失在了自已点然的欲火中……
两具**裸的**都被熊熊燃烧的欲火完全吞噬了。五指山冷咧的山风似乎把火吹得越烧越旺……
心如已坐在伟哥身上不断地运动着,“啊……哦……”嘴里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了。运动得差不多,心如身体一阵抽搐,轻“哦”了一声,满脸桃红,整个人全身娇柔无力地倒在了伟哥的身上。
伟哥看见这情形,知道轮到自已来了,该出手时就出手!
伟哥把心如的身体扳了过来,抚摸揉捏着心如柔软硕大的双峰,再次进入了心如的身体……
“啊……哦……”心如娇弱无力的呻吟声在房间里回响着……
云收雨停。
心如已从熊熊欲火中慢慢回复了过来,脸色还是一片潮红,正软绵绵地躺在伟哥的怀抱里,抚弄着伟哥胸脯上性感的胸毛,伟哥也用手轻轻地揉着她的双峰。俩人谁也没说话,都沉醉在激情过后的柔情中……
半响,心如才幽幽地开口了:“伟哥,你还记得我救你时说过,你到时要还我一点人情吗?”
终于扯入正题了,这才是最近一直困扰着伟哥最大的心病。
他把心如的身子扳了过来,眼看着她,眼眸里流露出绝对的真诚和柔情,轻声但坚定地说道:“心如,我对你的心怎么样,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就算你不是救过我,只要你让我做的事,我能做到,我绝对无条件地帮你!你相信我吗?”
心如犹豫良久,终于懦懦着说出了一句话,把伟哥震惊得差点要从床上跳起来……
凌心如犹豫了很久,不敢看着伟哥的眼睛,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我……我是龚朋丰的女儿。”
声音虽小,但听在欧阳国伟耳中,无疑是于无声处响惊雷,他呆住了,在心如双峰上揉摸着的手顿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心如:“你……你说什么?”
“我……我是龚朋丰的女儿。”把这句话说出后,虽说不知道伟哥会怎么样处置自已,但心头却象放下了一块巨石,如释重负。这巨石,自从和欧阳国伟在一起后,就时时压得她不得安宁,吃睡不安,怕自已在睡梦中会说梦话说出来。
现在,她头低垂着伏在伟哥的怀里,就象做错了事在等着大人处置的小孩一样。她刚才早已想好了,把这件事说出来,就算伟哥要赶她走,她也要和伟哥疯狂地做一次爱,留下最美好的回忆,要是能怀上伟哥的小孩就最好了。所以,才有了刚才的疯狂。
心如不企求伟哥放过她的父亲,毕竟父母之仇不是男女之情可以替代的。她只希望伟哥能原谅她,她可是无辜的呀,伟哥父母被害时,她还不到三岁。加上她们母女也被龚朋丰抛弃了十多年,于她而言,不但没有父女感情,在心里对父亲抛弃她们母女还有一丝恨怨。只是血浓于水,龚朋丰怎么说也是她的亲生父亲,这是不变的事实。还有龚朋丰杀害了伟哥的父母,这也是不变的事实。
本来她下山就是想杀了欧阳国伟阻止他向父亲报仇的,但良知和对伟哥产生了爱慕,使她始终下不了手。
在鼎湖山时,鼎湖仙姑把她叫去,就是问这件事,鼎湖仙姑和她的师父也是好友,她的事也已经知道。面对仙姑询问的眼神,她也在问自已,该怎么办呀?
仙姑只是这么对她说的:“一切随缘吧,该说的迟早都要说出来,有些事是无法避免的,既然你已爱上了伟儿,我看伟儿也很爱你,伟儿不是薄情寡义的人,说不定他会把事情分开来处理呢?”确实,仙姑自已在感情上就是一个失败者,她也无法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只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感情的折磨有多深,她太有体会了。她不想看见心如也和她一样,一生为情所困。
在路上,有好多次她都想和伟哥说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她知道,今晚再不说,明天一进山也许就永远没机会说了,留下的或许会是终身的愧疚和不安。正在踌躇,伟哥进了她的房间,她才主动示爱,在这种环境下把事情说了出来。
欧阳国伟听到心如确认了自已是龚朋丰的女儿,猛然想起自已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神时觉得似曾相识,原来就和自已当时在韶洲郊外坟场见到龚朋丰装扮成书生时的眼神一样啊,果然是父女哦,眼神都相似。
的确,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自已的仇人怎么偏偏会是心如的父亲呀。上次在凌宵岩,和“天地双魔”对掌后,身负极重的内伤,假如不是心如及时救了自已,说不定自已早死了,那就谈不上报仇了,也没有了现在的烦恼了。但现实生活中没那么多的假如,现在事实就摆在自已面前,该怎么做呀?
不为父母报仇,情理之中怎么也说不过去,但真要动手,心如既是自已的救命恩人,又是自已心爱着的女人,而杀害自已父母的仇人偏偏是她的父亲。怎么办呀?假如自已是心如,那么会希望对方怎么做呢?设身处地,将心比心,欧阳国伟真的一时糊涂了。欧阳国伟现在多么希望恩师在他身边,为他指明一条路呀。
久久的沉默,把人的心都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了。
看见伟哥一直没说话,心如的心痛得都要抽筋了,她既为伟哥难过,也更为自已难过。天呀,怎么就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要我碰上这种事呀?当下,强忍着内心的极度痛苦,带着哭腔说道:
“伟哥,我明天就走,你不要太为难了呀,只希望你见到我父亲时不要多折磨他,就算你还给我一个小小的人情吧,好吗?”血浓于水的父女关系促使心如这么说,他不想父亲死前再多受罪。说完,忍不住就在伟哥的怀里轻轻地抽泣起来。
欧阳国伟被心如的话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下意识地说道:“走?你要走去那里呀?心如,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说过,我要我的女人都过得开心,快乐,你们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的呀。你先别急,等我再想想。”他强压着内心的烦乱,柔声安慰着怀中的心如。
“好了,心如,别哭了,好吗?会有办法的。”欧阳国伟见不得自已的女人流眼泪。说着,把心如紧紧地搂在了自已的怀中。
欧阳国伟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已是六神无主,毫无主意了。在江湖上,他可以雷厉风行,做什么事都绝不手软,但眼前这个事真把他难住了。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莫过于此矣。
在欧阳国伟的温柔呵护下,也许刚才**也确实太累了,心如娇艳的脸上带着泪痕,在伟哥的怀里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欧阳国伟看着心如如花似玉的脸上残留的泪痕,心里一阵抽痛。他睡不着呀,这是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问题,到底怎么办呀?天亮前就要决定了。
想着想着,欧阳国伟觉得一阵困意袭来,眼皮一重,也拥着心如睡着了。两个**裸的爱人就这样相拥着进入了梦乡,但他们的心里还有太多的疑惑,又怎能睡的踏实呢?
“伟哥,不要呀……”心如在睡梦中哭叫着醒了过来。
原来,她做了个恶梦,梦见伟哥不管自已的苦苦哀求,把她的父亲挑断了四肢的筋脉,从悬崖绝壁上推了下去。
“心如,你怎么了?”欧阳国伟被惊醒了。
“伟哥,我怕呀,我做了个恶梦,梦见……”心如心有余悸地哭道。
“好了,别怕,有我呢。睡吧,天快亮了,啊,听话,乖呀。”欧阳国伟轻拍着心如**的后背,柔声哄着。
心如很快又睡过去了,但欧阳国伟却再也睡不着了,眼睁睁地等到了天亮……
欧阳国伟彻夜不眠想了一夜,还是毫无头绪,起来后,[吾爱]决定先进山搜查,等抓到龚朋丰再说吧,或许,到时灵机一动,会有良策应对也不一定呢。前人不是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吗?前人的话怎么说也会有点道理吧,这次就听前人的,看看他们会不会糊弄后人。欧阳国伟拿定主意,和心如说了,但叫她在众夫人面前要先不动声色,免得引起的大家胡思乱想。心如见事已如此,也默不作声地点了一下头。她真的舍不得离开她的伟哥呀。
大家说笑着吃完了早饭,都想,今天伟哥的大仇可报了。神兵也很兴奋,有公子在,不管龚朋丰的武功有多厉害,他都是跑不掉的,自已儿子一家的血债有望讨回了。心如在众人的兴奋中,很平静地没再说话,水波不扬的脸上让人看不出她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昨晚把是龚朋丰的女儿这个秘密和伟哥说了出来后,心如的心里显得好受多了,再没有了前几天的烦躁和不安。众夫人看见了心里都觉得奇怪,不知伟哥昨晚和她搞了什么名堂。这段时间以来,伟哥基本上都是和她们共度良宵的,唯独昨晚,就去了心如一个人那里,心里带着不解的疑团,准备开始进山的行程。
五指山是海南岛的第一高山,也是海南岛的象征。五指山位于海南岛中南部,它是一穹窿状山地,因主峰由五个大小不等、高度不一的连续山峰组成,状似掌中五指,故名。它还是我国少数民族黎族、苗族集居的山区。
由于山上山蚂蟥十分肆虐,欧阳国伟叫大家在鞋子和袜子上涂抹上碱水,以防山蚂蟥袭击腿脚。而且,早上在就餐时,又向饭店的老板要了一把雷公根(一种野菜)的生叶子,如果被蚂蟥叮咬了,把叶子揉碎涂抹在伤口处,可以立刻止血。一切准备就绪,大家开始进山了。
欧阳国伟叫众人不要分的太开,虽说那天龚朋丰被自已搞的很惨,但他还剩多少成的武功,欧阳国伟心里可是一点底都没有,那天的他完全是在陷在迷乱的状态中的。他怕龚朋丰狗急跳墙,伤害了自已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到时就是把龚朋丰碎尸万段了又有什么用呢。
心如的心里其实也是复杂和矛盾的,她很希望她的父亲不会出现,那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麻烦和尴尬,但一想到伟哥到时可能会出现的失望,她又很想父亲会出现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连她自已都搞不懂。
他们一行在山里问了很多当地的山民,有没有见过龚朋丰,把他的体貌特征说出来后,有些人不是言语不通就是不知所云,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大家干脆不问了,就在山里请了个当地人做向导。
向导特别向她们提出,在上山的时候不要大声唱歌、喊叫。因为五指山上的湿气很大,你的声音震动周围空气,很容易使水汽凝结成雨珠下起大雨。那时,你可就惨了,后果可想而知!当地黎族人看见了会认为你这是对山神不恭,受到的应有惩罚。向导还说,山蚂蟥一般躲在地面上的草叶和腐枝下,平时较少,阴雨天的时候才会纷纷出动。尤其要防止山蚂蟥叮咬!一番话,把众女听得咋舌不已,要不是有了这个提醒,万一等会大声喊叫起来,真下起了雨,岂不是变成了落汤鸡?呵呵。
大家专门找些岩洞,沟壑等易于藏人的地方仔细查找。结果找了大半天都没有发现龚朋丰的蛛丝马迹。
看大家找了这么久都没龚朋丰的着落,向导提出,不如先去娘母洞拜拜观音娘娘,当地黎族人祭祀娘母(观音)都在那里,据说都很灵光的,欧阳国伟本来不太信这个,但现在毫无头绪,心想就去博一下运气吧,反正也没坏,于是,一行人就来到了娘母洞。欧阳国伟很虔诚地烧了三拄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下,口里念念有词,众女看他这样,也都依样画葫芦地做了。
欧阳国伟祈祷观音娘娘能够显灵,让自已找到龚朋丰,不管用什么方式也好,把这段仇怨给结了。要真显灵了,以后凡是初一,十五都会给她烧香,上供品。
欧阳国伟站在山洞前,极目远眺着前方的成片热带雨林和高耸的石崖,心里很不能平静,真要是找到了龚朋丰,怎么去处理这段仇怨他还没想到,再说了,龚朋丰也是杀害神兵一家的凶手,就算自已想放弃,神兵也不可能放弃,加上自已也不会放弃,但那样做,岂不是很伤了心如的心,虽说他们没什么父女感情,但那怎么说也都是她的亲生父亲啊。左思右想,没有结果,真的只有听天由命了。
突然,对面悬崖边有一片權木丛引起了他的注意,那里明显给人移动过,而且都还是新的痕迹。悬崖下面是一条水流不是很湍急的小河流。他向大家打了个招呼,一行人就直奔过去了。
饶了一个圈,来到悬崖下,大家很小心地在河边走着,既怕掉进水里,也怕这里潮湿的地方多山蚂蟥出现,给它咬一下那可不是好玩的,痛倒没什么,但就是山蚂蟥那样子太令人恶心了。终于,到了欧阳国伟发现可疑情况的地方了。果然,在三丈高的崖壁上,有一个洞口被一些權木丛遮蔽住,在远处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呢,崖壁上还有人工凿过的梯级可攀登而上。欧阳国伟心里有了一些疑虑,假如龚朋丰真藏在这里,以他的武功根本没必要凿这些梯级,只要把轻功一提,轻轻一纵就上去了,想到这,心里不由掠过一丝失望的感觉。
但心如来到山洞下,心里不知怎么竟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这山洞里有些大家想要的东西,也许真的是父女连心吧。当下,想也不想,纵身一跃,就跃上去进了山洞。
“心如,小心!”欧阳国伟看见心如这么鲁莽,不禁急叫道。
“啊……”倏然,上面山洞里传下来心如一声凄厉的叫声……
欧阳国伟一听到心如凄厉的叫声,脸色倏地变得惨白,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无遐细想,身形一跃,就上了山洞,一眼就看见心如面如纸色,身子摇摇欲坠,倚在山洞的岩壁上,忙跨步过去,把心如揽入怀中,急声问到:“心如,你怎么了?”
心如似乎还没从极度的惊吓中恢复过来,靠在伟哥的怀里,指着山洞靠北的地方,战战兢兢地说道:“伟哥,你看呀,好吓人啊。”
这时,神兵,众夫人及各女煞都已依次跃上了山洞,此时,欧阳国伟才认真打量起这个山洞。
只见这个洞口仅容身过的山洞,里面却甚为宽敞,就算同时有个百八十人处身其中也绝不显窄小,而且洞内空气特别清爽干燥,有一股清新的风正从里面吹过来,看来后面还另有出口。在心如指向的地方,有一个老人头耷拉着靠着洞壁的岩石坐在那里,欧阳国伟小心地把心如交给美美,慢慢地走了过去。
这时,跟在欧阳国伟后面的神兵怵声叫道:“是龚朋丰!”欧阳国伟听到神兵的话,精神一振,马上凝神静气,把神功内力提到七成,缓缓地走到龚朋丰面前,他居然一动不动,欧阳国伟用手在他的鼻子下一探,不禁松了口气说道:“龚朋丰已全无气息,看来已死去多时。”连他自已都不知道为什么,在探到龚朋丰已死的时候,心里会有种释然的感觉。
心如在那边一听,禁不住心里一酸,竟伏在美美身上轻轻地抽泣起来。众人都奇怪地看着她,想到她近日的神情,似乎都明白了什么,也没再说话,静静地看着欧阳国伟。
欧阳国伟正仔细打量着眼前死去的龚朋丰,看他的神情委糜不振,完全没了当时在韶洲风度园见到他时的那种中年书生的翩翩风度,整个人就象六十多岁的老头,怎么看也决不象一个曾负有绝高武功的中年人。要不是神兵叫出他的名字,欧阳国伟还一下子认不出他就是龚朋丰。看他的死因,极象是自已震断心脉而死。他为什么要自杀呢?欧阳国伟心里百思不解。
在龚朋丰身前,有一样东西引起了欧阳国伟的注意。只见有一个精致的锦盒,下面压着一张黄色的羊皮纸,纸上写满了工整的蝇头小楷,欧阳国伟小心翼翼地拿起来,看着那张羊皮纸,脸上的神色变幻无常,看完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这竟然是龚朋丰死前留下的遗书。在遗书中,大家此时心里的一切疑问都有了答案。
原来,那天龚朋丰在韶洲风度园被欧阳国伟搞得功力全失,正奄奄一息的时候,美美把欧阳国伟带去了帽子峰,解除春药的余毒。碰巧龚朋丰以前的好友“索命居士”宮冥森前来拜访他,看见他这个样子,就把他背出了风度园,然后,再一路南下,把他带到了自已隐居的南海西樵山,想要帮他恢复功力,助他复仇,但竭尽全力,也只是恢复了龚朋丰以前的三成功力。后来,欧阳国伟收编珠江帮,摧毁飞虎帮,成立穗城武林盟,成为了南粤武林中灸手可热的风云人物,又对龚朋丰发出了武林通缉令,宮冥森觉得西樵山离穗城太近,把龚朋丰藏在那里不安全,又偷偷把龚朋丰辗转送到了海南岛五指山,也就是现在这个山洞。
本来龚朋丰对恢复武功已信心全无,正自心灰意冷,江湖上传出了飘渺神功武学秘笈出世的消息,这犹如给龚朋丰打了一支强心针,他早年曾听他的师父说起过,飘渺神功除了能在短期内提高修练者三十年的功力外,还可以将功力流失者的功力恢复到以前的八成。假如能恢复到以前的八成,再加以苦练,完全恢复甚至于超过以前的内力修为也不是不可能的。要是真能这样,再找欧阳国伟复仇或者就成为了可能。
于是,他以武林重宝避水珠做为诱饵,对宮冥森作出承诺,只要他把飘渺神功武学秘笈夺回来,复制出一本给他,那避水珠就归宮冥森所有,在这巨大的诱惑下,宮冥森砰然心动,答应了龚朋丰的要求。
在这里,说些题外话,避水珠之所以能成为武林重宝,原来是这样的,身怀避水珠之人,就算毫不识水性,在水里也如履平地,避水珠会自动把水流分开,形成一个丈许方圆的无水空间,人在其中,行走自如。就算不讲这个,避水珠其大如鸡卵,通体浑圆,在夜色下会发出淡黄的幽光,这本身就已价值连城。对于喜欢搜新猎奇的武林中人来说,避水珠的吸引力并不亚于一部武学秘笈,这避水珠原在一个江湖异人身上,后来怎么到了龚朋丰身上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言归正传。
两人商量好后,就一起来到了阳春,龚朋丰敢重出江湖,主要是因为,一,被欧阳国伟吸走了全身功力后,形态已迅速衰老,仿似花甲老人,二,在易容后,不是特别熟悉他的人,做梦也想不到这个老头就是以前那个风度翩翩的龚朋丰。到了阳春后,宮冥森在明,龚朋丰在暗开始了行动。最后功亏一篑,宮冥森也命丧飘渺神功武学秘笈之下,龚朋丰惶惶然如丧家之犬,逃回了海南岛的藏匿地,终日里陷入了苦思之中。
原来,在上川岛时,他已发现了被自已遗弃多年的女儿和欧阳国伟走在了一起。当年,他把她们母女遗弃后,也曾心生悔意,还让人四处打听,试图找回她们,但找了几年,毫无音讯,以为她们已遭了不側,也就不了了之了。这次乍一见到,那种曾经的熟悉,加上父女间那种奇妙的心灵感应,况且虽然心如改了母姓,但名字却没变,种种因素综合起来,龚朋丰判定,凌心如就是被自已遗弃多年的亲生女儿。而且他还发现,女儿已深深地爱上了欧阳国伟。
因此,龚朋丰在山洞中陷入了痛苦的思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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