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逢周日,阳光明媚。黄历写道:宜出行,忌嫁娶。
应小川晨起修炼,习惯性要从幽冥戒中提取灵源,刚提取出一点,幽冥戒提示就显红了,这是戒指内灵源即将见底的讯号。
于是他停止练剑,登录微信去找太白金星。
干净的界面上,二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一个半月前,没想到这次的灵源又只坚持了一个半月。
记得老太白说过上回取来的灵源是第一回的好几倍,可坚持使用的时间却差不多,可见他修炼时需要消耗的灵源越来越多了。
一川风月:太白~老太白~嘟嘟嘟~敲门了~有人在家吗?
太白金星:来了来了,别震了,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一川风月:哈哈,太白大佬,我的灵源见底了,这次的消耗速度比之前快了将近三倍啊。
太白金星:嗯,算算时间是该见底了。
一川风月:嗯?你早就知道了?
太白金星:我给你的《云真心法》你悟到第几层了?
一川风月:刚上第三层,人剑一心。
太白金星:那就对了。《云真心法》总共有十层,每一层都是一个阶段。初识真气、剑随心意、人剑一心、人剑一体、初登神境。这前五个阶段,你每上一层,都会感受到灵源吸收的速度增加了一倍。
一川风月:那后五个阶段呢?
太白金星:后五个阶段就要看你想修行鬼神之术还是神仙之道了,第五层就是个分水岭,也是修炼神道真正的起点。
一川风月:鬼神之术跟神仙之道有什么区别吗?
太白金星:就是两家派别的区分。自古以来,鬼神之术跟神仙之道一直都是并驾齐驱的。你别看天庭神仙比地府要多一些,可地府的鬼神之术一点也不弱于神仙之道,届时你自然会做出选择。
那行吧。应小川心里想到,反正离他修炼到第五层还有一大截的距离。他把幽冥戒发送给太白金星后,又问道:太白大佬,《云真心经》里的秘密,我可以告诉给我信任的人吗?
太白金星:你是想告诉给你的几个室友以及那个叫李冕的小伙子吧。
一川风月:你怎么知道的?
太白金星:呵呵,你是我关照的人,发生在你身边的事情我自然得一清二楚。你想带着他们一块儿修行,未来成为你的得力帮手,想法未尝不可,不过你如今在人间的身份,最好暂时对谁不要泄露。
一川风月:这我知道。
太白金星:那行,我取灵源去了,顺道给你那几个兄弟也找几件辅助修炼的宝物来,好好加油吧,小伙子。
事情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应小川忍不住扬起唇,心情好到恨不得马上下山去跟哥几个当面分享这个好消息。但想了想,他还是忍住了,还是等太白金星把灵源取回来再说吧,不急于一时半刻。
“啊!啊!啊!阿爹!救命!”
正在这时,二楼忽然传来红包的惨叫声,应小川从未听过红包那么凄惨的叫声,半点反应都来不及有,纵身一跃跳上二楼的阳台,直接打开红包的房门走了进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红包缩在小床的角落里,脸色煞白的指着软绵绵趴在地上的天霸和身侧一坨黄色的产物。
满脸嫌恶及满脸恐惧:“天霸竟然拉屎了!还竟然让我看见了!”红包一连用了两个竟然以表达自己满心的震惊。
应小川无奈的翻翻白眼:“红包,你不要再为自己嫌弃跟天霸住在一个房间找理由了。天霸还那么小,拉臭臭不是很正常吗?”
“才不正常呢。”
应小川看向她:“难道你不拉臭臭吗?”
“我才不用啦呢。”红包骄傲的仰起脸:“我们仙树一族的全靠光合作用,自身氧化。”
应小川点点头:“行,那从今天起,我让发财不用准备你那份的餐点了,反正你靠光合作用池水浇灌就能满足。”
“靠,应小川你不能对我这样!”
“靠?”应小川皱起眉,恶狠狠地瞪向红包:“长本事了哈,敢对我爆粗口,还敢对我直呼其名?”应小川最近当人爹当习惯了,不乐意臭小孩不尊老了。
应小川一蹬,红包片刻就怂了,小手指着天霸身侧的某坨,小嗓音委委屈屈的说:“那怎么办啦,我不想跟它一块儿睡啦。”
应小川打开门走了出去。
红包以为他是生气了,心一紧,下床蹬蹬蹬跟了过去。应小川从阳台那扇门上回到自个儿房间,在柜子上找到一包餐巾纸,一回头,就看见红包站在门口,半个身子贴在墙上,小心的看着他。
应小川视线往下一瞥,瞥到她赤着的踩在地上的脚上,于是走过去把小孩儿抱起来,夹在手臂上,重新返回红包的房间,把小孩往**一放,应小川扯开抽纸的包装,从里边抽出四五张的餐巾纸丢在那坨小黄山。
一包,一擦,丢垃圾桶,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做完这些,应小川又从地上抱起天霸,抽了两张纸,擦了擦天霸的四肢跟小菊,放到红包的脚边,语气轻柔的说道:“你看,它现在看起来是不是不脏了?”
“它下次还会再拉的。”红包小声的嘀咕。
“那就再擦掉,总有一天,天霸会知道自己不能随地排泄。而且,总有一天,它会长大,长的威风凛凛,就跟哮天犬一样,等你遇到危险了,他还会保护你。”
在应小川的温声细语中,红包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摸了几把天霸,她垂着眸,浓密的睫毛就跟小扇子一般可爱,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张红润润微微往上翘的小嘴。
看着这幅温馨的画面,应小川不由得打心底里感叹,这当爹又当娘的活儿,他真是干的越来越顺手了。
就在应小川心满意足下楼时,红包轻轻地用手指把天霸翻了个面,手指戳住天霸白嫩嫩的小肚子,阴恻恻的说道:“下次你要再敢在我的房间里拉臭臭,我就把你丢到阿爹的房里去,让你去他的**啦。”
走在楼梯上的应小川莫名感到后脑山一寒,用力地打了个哈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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