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地区的这种混乱,某种程度上正是中国所需要的,因为中国在出动大批蒙古骑兵随同快速反应部队收复大片国土的同时,周边的俄国势力不管是红俄还是白俄或者其他部族都是敌对势力,让他们在厮杀中失血才是维护新边疆的最好办法。在芬兰确认没有被红俄进攻的危险之后,应国联的邀请,快速反应第66师从芬兰撤军,转往摩尔曼斯克,把守这个港口,以便从北方向红俄的后方进行威胁,不过在66师的佟展鹏佟师长看来,更像是在保留一个有办法有关系的白俄老爷们撤退的通道。
本着雁过拔毛的原则,在整个共和十年的驻守期间,66师一共为共和国提供了7500多名“有用的”白俄人员,将近15吨黄金和数以吨级的其他财宝和有价证券,被狠狠斩了一刀的白俄才被允许乘船前往挪威的中转港口,然后才轮到其他国家去继续去“白俄超市”挑选自己国家中意的货色,有钱的白俄还可以前往美国和英国,剩下一贫如洗的白俄只好在红十字会和慈济会的救援营地里瑟瑟发抖,最终法国接纳了大多数的白俄年轻男女,至少能填补法国在一战中损失的那数百万青壮年人口,而且作为曾经欧洲上流社会的一员,白俄多少都会说法语,融入法国当地社会并不困难。一时间法国的酒吧里充斥着俄国口音的酒吧女郎,特种服务业的消费也降低了不少,不过从安定社会的角度,法国政府还是乐观其成的。
白俄除了通过俄芬边境前往芬兰、通过摩尔曼斯克的“魔鬼港”流亡海外之外,还有一条被证明是通畅的逃生之路,那就是通过西伯利亚大铁路前往远东地区,之前被红俄打败的高尔察克海军上将在中国和日本的帮助下再次重整旗鼓正在克拉斯和挪亚尔斯克地区与瓦采季斯的东方面军对峙。只要能穿越战区,到达伊尔库茨克,就能进入中国军队防区,不管白俄还是红俄都没有办法对付已经进入中国防区的人。
原本被战争截为数段的西伯利亚大铁路也奇迹般的恢复了通行,满载粮食、药品、酒类和“机械部件”的列车在通过沿途的各方势力控制区的时候,按照约定给付了过路费,几吨粮食或者几十箱子白酒或许还有一两千支毛瑟牌的“机械部件”,就能顺利的通过这一地区,红俄也很遵守规则,只要有白俄或者农民愿意上车,被剥的只剩下内衣裤的男女包裹着麻袋片就送上了卸空的车厢。红俄输出的除了“敌意人口”就是沙皇俄国从中国和其他鞑靼人手里掠夺来的物件,或许还有一些矿石之类的资源类商品,换来的粮食和军火成为支援各个战场上的红俄军队的战略储备,分配这些物资的权利一直控制在弗朗索瓦手中,连军事人民委员的列夫.布隆施泰因都没有办法染指。
整个的共和十年到十一年,俄罗斯、白俄罗斯和乌克兰都处于饥饿的状态,造成这种窘境固然有主要粮食产区大都属于敌占区或交战区或真空区的原因,但即使是在红军确实控制的地区,粮食的征集也是困难重重。共产主义的纲领对自耕农占大多数的俄罗斯农民阶级缺乏吸引力,所以根本不可能指望他们有多高的革命热情像产业工人义务劳动、踊跃参军那样自动拿出粮食去支援农工代表*大会政权和红军;将全部力量都用于支援战争的政府也无力如农民所愿的提供大量他们需要的工业制成品来换取粮食。
对于迫切需
要粮食的政府而言,剩下的也就只有通过武力强行征集一条路了,于是“余粮征集制”便*在这种迫不得已的大势下出*台了。这些现在看来未免过激和残酷的政策固然激化了农民与政府之间的矛盾冲突,以致在内战已经基本结束后的三四年里农村暴*乱和军队哗变仍然频繁发生。但是也应该看到,这些因“余粮征集制”而激化的矛盾和冲突,其根源却并不在于“余粮征集制”,即使没有“余粮征集制”农民一样不愿意把粮食交给政府。反过来,“余粮征集制”虽然激化了矛盾却也解决了问题,不管如何是收到了粮食——当然代价是沉重而惨痛的——但更是值得的。
比起余粮征集来说,拿对自己无用甚至有害的“非公民”去换取红俄急需的粮食弹药是所有农工党中央委员都赞成的政策。弗朗索瓦通过控制和中国的物资交换通道以及物资分配权,进一步巩固了在农工党的领袖地位,而各个方面军在最为紧迫的关头能获得来自中央的物资支援,也让各个方面军的指战员都能有个指望,至少不担心自己弹尽粮绝,尽管也称不上富裕。靠着这些来自中国的物资支援,红俄在各个战场上虽然险象环生,但是都撑了下来。
共和九年夏,东线(伏尔加河中游和乌拉尔地区)成为主要战场。8月底至9月初,东方面军(辖5个集团军和伏尔加河区舰队)在伏尔加河中游地区对白卫军转入进攻,9月10日攻克喀山,12日解放辛比尔斯克,10月上旬解放塞兹兰和萨马拉。随后,红军挺进乌拉尔,至11月中旬解放伊热夫斯克和沃特金斯克。
在南线(顿河中、上游,伏尔加河下游,北高加索一带),同年7~11月,红军在察里津保卫战中连续两次击退克拉斯诺夫哥萨克白卫军的进攻;北高加索的两个集团军在与主力隔绝情况下坚持作战,牵制邓尼金“志愿军”北进。
在巴黎和会结束后,协约国腾出兵力加强对红俄的干涉。共和九年11月~共和十年2月,英法联军13万人在南方的新罗西斯克、敖德萨和塞瓦斯托波尔登陆,先后占领巴统、梯弗里斯、巴库等城市,随后兵分三路向莫斯科实施主要突击,因遇红俄游击队和起义部队的激烈抵抗,只向内地推进100~150公里。英、美、日干涉者则增派援军在摩尔曼斯克、阿尔汉格尔斯克和符拉迪沃斯托克登陆,加强对白卫军的援助。不过打败他们的不仅仅是红俄的军队,更大的威胁是北极地区恶劣的气候和军队里日益蔓延的厌战情绪。在中国远征军接手摩尔曼斯克之后,英法联军就顺势撤出了北极地区的驻军。
针对当时的形势,红俄军贯彻弗朗索瓦的战略方针,决心在白俄军同干涉军会合之前,先歼灭白卫军,再击败协约国军队。
而此时的白俄军队也认为必须打开局面,才能在干涉军到来后争取到俄国的独立权利。西伯利亚方面的A.V.高尔察克指挥的白俄军为主力,从东线实施主要突击,邓尼金、N.N.尤登尼奇和米列尔军队则分别从南方、西方和北方实施辅助突击,目标指向莫斯科。白俄军投入这次攻势的兵力约100万人,而当时红俄军仅62.5万人。共和十年3月4日,高尔察克军队近14万人发起进攻,企图占领伏尔加河中游,与邓尼金军队会合后进军莫斯科。红军东方面军约10万人被迫实施防御。
3~4月间,高尔察克军队占领乌法、沃特金斯克、奇斯托波尔、布古利马、布古鲁斯兰、奥尔斯克、阿克纠宾斯克,逼近喀山、辛比尔斯克和萨马拉,切断红军同土耳其斯坦的联系,使东方面军的防线有被突破的危险。农工党中央号召全国一切力量与高尔察克作斗争。至4月中旬,东方面军兵力增加到14万多人。为顺利实施战役指挥,东方面军分编成南、北两个战役集群。4月28日,南集群转入反攻,相继实施布古鲁斯兰战役、别列别依战役和乌法战役,解放布古鲁斯兰、谢尔吉耶夫斯克、布古利马和乌法,6月20日南集群前出至乌拉尔山前地带。北集群于5月25日发起伊热夫斯克-沃特金斯克战役,6月7日解放伊热夫斯克。
在南线,邓尼金军队于6月间占领顿巴斯、顿河州和乌克兰部分地区,30日占领察里津(今伏尔加格勒)。由于当时高尔察克已败退乌拉尔,因此邓尼金未能实现与其会师的企图。在南线形势紧张和东线红军取得胜利的形势下,列夫.布隆施泰因和瓦采季斯提出暂时停止东线的进攻,以加强南线的建议,被农工党中央否决。东方面军按照中央的指示,在司令S.S.加米涅夫率领下于6月21日发起总攻,至8月4日把高尔察克军队完全赶出乌拉尔。
共和九年末至共和十年初,红俄军在各条战线上发起进攻,解放第聂伯河左岸乌克兰、顿河州、南乌拉尔、申库尔斯克。红俄军的胜利以及协约国内部爆发反对干涉苏俄的运动,使协约国以武力消灭红俄共和国的计划破产。法军和希腊军队被迫从敖德萨、赫尔松、尼古拉耶夫、塞瓦斯托波尔等城市撤走。
红俄军在伏龙芝的领导下在共和十年年取得决定性胜利,粉碎了高尔察克和邓尼金的进攻,协约国组织俄国反革命势力以及与红俄接壤的国家,对红俄共和国发动两次大规模进攻,但均被伏龙芝的部队粉碎。
远东地区的高尔察克白俄军伤亡惨重,后撤到托木斯克地区,但是在图哈切夫斯基的第一集团军的围剿下,已经丧失斗志的白俄军继续后撤,一直撤到克拉斯挪亚尔斯克边疆区才算止住颓势。更重要的是中国应国联的要求出兵了,已经编成为北方派遣军的第七集团军在杜子成中将的指挥下越过中俄边境,分成两路向俄国境内插去,北方集群直指贝加尔湖区,而从西安出发的西方集群,则长驱万里,穿过新疆,突破了哈萨克骑兵的巴尔喀什防线,铁骑滚滚,一直到达田吉兹湖畔的阿斯塔纳才停下脚步。
杜子成的北方派遣军司令部设在乌兰乌德,参谋长刘伯萧少将率领部分参谋人员在阿斯塔纳设立了西方集群前指,相隔数千公里的两个指挥部通过长波电台保持着实时联系。两支大军合计8万余人,看似势单力薄,但是火力、机动性和防御方面都占有绝对优势的派遣军根本无惧人海战术。当全摩托化的派遣军在广袤无垠的冻土地上驰骋,把敢于挑衅的白俄哥萨克和红俄步兵给绞杀殆尽的时候,特别是几十个野战机场和四个永备机场的建成,第20、22、25、27四个战术支援联队和B32轰炸机联队的入驻,让北方派遣军的防御地段一下子扩张到上千公里。一时间在中西伯利亚的辽阔土地上,杜子成那个伊尔库茨克之王的绰号足以和最凶恶的狼王一样能止小儿夜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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