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屠家惨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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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音符”里喊出这几句话,就突然没了声响,霍小荷再催阳气也没有反应,干脆收起了灵符,一抬头,发现大伙都在看她,她尴尬的笑了笑:“老、老霍炼的这‘传音符’向来就是不灵通,这次还好,以前是经常不在服务区…”
“不是,刚才你师父说的什么‘屠家惨祸’——”金佳子急问道。
“屠家…”霍小荷歪着脑袋想,“屠家…惨祸?哎呀,想起来啦!”她一拍巴掌,其他几人没来由的浑身一激灵,“惨祸!对,太惨啦!”,包括木哥在内,所有人一听到那“惨祸”二字,心中都是微微发寒,大家很奇怪,为什么突然感到浑身上下凉飕飕的,霍小荷的声音也是有些颤抖:“我、我小时候常听老霍给我讲过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本地,那是几百年前,这里还是个小鱼村,既然靠着海边,村里的家家户户便大多以打渔为生,当然也有做别的行当的,其中有一家就是如此,家长姓屠,干的活计也是屠夫,从内陆贩来家畜牲口,杀猪宰牛,卖予当地人吃喝。那时交通运输极不发达,货物流通更是不畅,内陆运来的猪牛便成了抢手货,因此屠家在当地可以说是一家独大,生意兴隆,渐渐的,家业也就丰裕起来,传到第四代,屠家已经成了当地的大户,金山银山堆满了箱匣,五谷酒肉盛满了仓房。屠宰场更是扩大了规模,在当地,那是首屈一指的大财主。
可有些人就是这样,有了钱就要炫耀自己,有了势便要欺压别人,屠家当时的家长就是这样的人,他家业发达起来,却不多行善事,帮助别人,而表现更多的是为富不仁。鱼肉乡里,更是串通绿林恶贼占路霸道、打压同行,想要垄断全县的屠宰生意。
但有道是“善恶有报,时辰自到”,在那一代的屠家,就遭受了一场大祸,这就要从他们的儿女说起。
那时的家长“屠扒皮”或是恶事做尽,到了五十多岁还没生下个一男半女,纵有家财万贯。没有人继承那也是万万不可的,屠扒皮是找尽了全县的名医,也看不出个结果,收了十多房小妾。也没见有一个肚子鼓起来的,他急呀,天天寝食难安、哀声连连,可正在绝望之时。有一个云游老道正巧路过于此,屠扒皮就花重金把道士请了过来,那老道掐指一算。说是屠家的风水不好,需要改改,要把那屠宰场迁个地方,而重建之处却是全村的祖宗祠堂,村里的人自然不干,可屠扒皮霸道惯了,哪还去管别人的反对,找了一众歹人恶徒就去扒祠堂,村里的老少聚集起来反抗,不过却不是那些恶人的对手,挨打的挨打、被杀的被杀,竟是闹了个血溅当场。
屠扒皮不管村人的死活,愣是把屠宰场迁了过来,而且规模再次扩大,又占了不少村民的土地和房子,一时民怨沸然…
那老道受了屠扒皮恁多好处,倒也不愿意走了,整天吃香喝辣、泡在酒池肉林,可转眼过了一年,屠扒皮的正房和众小妾还是没怀上肚子,屠扒皮可有些不高兴了,找到老道问起了此事,老道再次掐指一算,说:“哎呀,原来如此!”,说罢再次给屠扒皮出了损主意,他说是之前那祖宗祠堂里的几只老鬼作祟,挡住了所有上他家投胎的魂魄,所以才导致屠扒皮生不出子女,只要在祠堂的原址上布上“血阵”,就能把那些老鬼压制住,到时候,谁也无法阻挡你生儿育女了。
说话的当天,屠扒皮就雇人在那处建起了一座大池子,让老道在上面施了法术之后,又灌进无数家畜的血,他算计的也真精明,既布了“血阵”,也建了呕血池,之后家畜的血就放进这里,呕成血块血肠再去贩卖,正是一功两用…
这回老道可真算对了,两个月后,屠扒皮的一个小妾就有了喜脉,再过一个月,又有两个怀上了孩子,屠扒皮自然大喜过望,九月怀胎过后,三个小妾生产了,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儿,这才叫人丁兴旺。
时间匆匆而过,三个孩子转瞬间就到了满地跑的年纪,屠扒皮终于有了自己的“接班人”,他本该欣喜高兴,可有一件愁事一直扰得他心神不宁——
还是关于三个儿女,老大从小就事事倒霉,吃奶能呛到,喝水能噎到,换牙能扎到,就是走两步,也能绊上石头,磕个满头包;
老二极其贪玩,整天上蹿下跳,而且鬼心眼很多,总拿父母耍着玩儿,弄些恶作剧,比如在屠扒皮的烟袋锅里塞上川天椒…在老道拉屎的时候,往粪坑里扔鞭炮…更缺德的,在他爹和县长女人**的时候,点着了房子,逼得两个光着腚儿的男女跑到了大街上,那天还正赶上有集…
老三是闺女,倒是没什么倒霉事儿和鬼心眼儿,可这丫头自打出生,就怕极了身边的人,就连自己的父母也不例外,见到人就躲,碰到事就哭,整个一个出不了门的“超级宅女”。
三个子女的与众不同,让屠扒皮操碎了心,又找来老道商议,老道也不会别的,就是掐指算,这回算出来的可让屠扒皮听后大惊。
那老道说,三个孩子的前世都是怨鬼,是下面派来惩治你的,你要想保得自己后半生安宁,就必须要弄死他们,否则家宅难安。
屠扒皮傻了,不过他这人自私心太重,手段也狠,都没做太多犹豫,趁着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就和老道商谋一条毒计。
那夜,屠扒皮趁着众小妾睡去,把三个孩子都从屋里骗了出来,领到屠宰场,老道正在那个大血池边上等。
三个小孩儿也不知道父亲要干什么,只听他说血池里有好看的东西,便纷纷爬上去往里面瞅,屠扒皮和老道对视一眼,一狠心,就把孩子往池子里推,最先掉进去的是小闺女,她本就害怕,脚下一软,头向下栽…
第二个跌落的是老二,他以为父亲要和自己做什么游戏,嬉笑着在血池里扑腾…
最后一个是老大,他长得壮实些,老道一下竟没有推动,老大还真是倒霉,脚底突然绊到了台阶,身子一晃就摔在了池边,额头都磕破了血口子,倒霉是倒霉,可也凑巧躲开了老道的第二次猛推,那老道一把推空,用力过大,也刹不住脚,一头向血池里栽去,手本能的往后抓,却一下攥到了屠扒皮的衣袖,那个恶老财也慌了,想挣脱却甩不开,两个人就一起往下掉,噗嗵噗嗵,双双没进了水里,大儿子想伸手去拉父亲,身子一滚,也掉了下来,这下可坏了,两大三小五个人没有一个会水的,那血水池本来就深,而且此刻也有些凝住,哪还能够到池边,况且有那么个常识——落水的人手刨脚蹬,一旦抓住什么东西就绝不松手,所以五个人是你揪我拽,缠作一团,最后终于一起被活活淹死…
这就是“屠家惨祸”的故事,已在此地流传了好几百年,大伙都在狠那恶财主和邪老道的同时,也极是可怜无辜的三个孩子,但传说毕竟是传说,倒也没有几个人把它当真的。
可这故事现在讲起来,好像就不是虚构杜撰的了,尤其听到这事儿发生在几百年前的时候,金佳子颤着嗓音道:“那、那就是说三个小鬼,在、在地狱里已经呆了几百年,它们的鬼力岂、岂不是要赶上魔头了?”一边说着,一边浑身颤抖。
“四、四方脑袋,你是一、一个驱邪人,怎、怎么还能吓成这样?”乌乌说话也不利索,把身子蜷在一起,好像生怕有什么鬼物扑腾过来,“诶?我、我又怕什么?”
“谁、谁不害怕呀,那、那可是鬼耶!”洪寿一阵哆嗦,“太、太恐怖了!”
白庞躲在洪寿的身后,胆战心惊的说:“老、老赤,你、你就别说了,我的魂儿都要吓飞了,怎、怎么?木大师,您也怕?”
“木哥哥,我、我害怕!”霍小荷打着摆子把故事讲完,此刻已经紧紧的抱住了木哥的胳膊,而他的另一只手臂却被兰澜抓住,女妖王倒显得镇定一些,不过从她有些发白的脸色来看,好像也十分紧张:“倒霉鬼…捣蛋鬼…那、那最后一个就是…”
“胆小鬼。”木哥打了个激灵,又苦叹一声:“看、看来咱们之前不是被锥子的‘转运石’连累了,让咱们运气变差的,是、是倒霉鬼…刚才贪玩搞恶作剧的,是、是捣蛋鬼…现在…现在让大伙担惊受怕的,是、是胆小鬼…”
“老、老木分析得没、没错,可咱们现在怎、怎么办?”金佳子抱着膀子,浑身直抖,见洪寿也来搂他胳膊,一步窜得老远,惊道:“你这妖物闪、闪开些…想、想吓死人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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