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
“人不自害,受害必真;假真真假,间以得行。童蒙之吉,顺以巽也。”
—第三十四计《苦肉计》
修奕走回到急诊室的时候只看到站在门口等候的叶凯溱,他又向屋里看了下,淡淡地问道:“11号呢?”
叶凯溱立正站好,恭敬地答道:“报告队长,我罚他跑步回去了。”
修奕快速地抬头望了叶凯溱一眼,后者立刻觉得如一阵寒风吹过。
叶凯溱努力平静着自己地声音道:“11号这次冲动的行为会在球队里产生十分恶劣的影响,我认为有必要这样惩罚他。”
修奕转过头望着急诊室里一脸痛苦的骆城,云淡风轻地道:“你不是已经跟肖若雨打好招呼了么,说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事压下去”修奕看了下叶凯溱越来越低的头,继续揭穿,“这样,好强的11号就不用做社内的公开检查了。”
“队长,我???”
修奕无情地打断:“然后作为交换,你会在社内选拔赛的时候让他一局。”修奕眼睛里炽热的光芒直透进叶凯溱的心里,仿佛要将他融化般。
“修奕哥,对不起。”叶凯溱也知道自己这次做得有点过了,可是看到司铎那种哀伤的眼神,叫他如何无动于衷。他不再恭敬地叫队长,他只希望用这样的称呼换来修奕的一些理解与心疼,毕竟司铎是修奕的弟弟,而不是普通的队员。
“叶凯溱”听到修奕这样的称呼,叶凯溱心里不由得一惊,“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什么是原则性问题。”
叶凯溱低下头去,“凯溱知错了。”
修奕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轻道:“跑着回去吧,如果能追上11号的话,顺便告诉他不用跑太快,留着点力气晚上扛揍吧。”
“是。”叶凯溱将衣袋里的车钥匙拿出来交到修奕手上,转身,以跑400的速度冲了出去。
“站住!”修奕对几米外的背影喝道。
叶凯溱立刻刹住转过身来,等着修奕的指示。
“这是医院的走廊。”低沉而严厉的声音。
叶凯溱浑身一哆嗦,又马上调整好姿势,低头应了声是,再次转身稳步朝外走去,直到走出医院大门,确定修奕再也看不到时,他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加快速度向司铎跑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叶凯溱和司铎进门时已经过了修家正常的用餐时间,修奕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向管家吩咐道:“齐叔,让厨房把菜热一下。”
叶凯溱将门口别别扭扭的司铎推进屋来,礼貌地向修奕打了个招呼,如同平时一样。司铎趁刚才换鞋的时候揉了下酸痛的小腿,虽然他很想如平常一样进门就摊在沙发上,可是现在怄气着不想过去。
修奕忽略掉司铎的无礼,只是很平常地对二人道:“去吃饭吧。”
他能够很清楚地区分球队的事和家务事,就像他不愿在惩罚以外的时间对他们动手,因为眼前这两个孩子,是他重要的队员,更是他重要的家人。
不过很显然,司铎是无法界限分明地一会儿把修奕当哥哥看,一会儿就只把他当队长看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气队长,还是在气修奕,但是他很确定,他正在和眼前这个看似温良实则魔鬼般的人怄着气。
“我上去洗澡,不吃饭了。”司铎赌气地撇了下嘴,向楼梯走去。
修奕好笑地道:“今天有你爱吃的蜜汁莲藕。”
司铎不吭声,已经走上了几节楼梯。
修奕收起笑容,对着司铎地背影,声音里满是不容抗拒的严厉,“下来吃饭。”
司铎仿佛没听见一样继续往上走,只是他的心里远没有表面这么平静,他害怕修奕会冲上来堵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料事如神过,才这么想着,只感觉一阵凉风从后面逼近,瞬间已经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司铎本能地往下退了一个台阶,有些怕地望着修奕。
修奕左手抓住司铎的肩膀使劲一拧,将他的身子按在楼梯扶手上,左手顺势滑到背部死死按住,屁股随之高高地翘起来。叶凯溱站在下面看着这整个动作有如行云流水,如果不是气氛紧张,他真的想称赞一下修奕的身手。
“啪”的一声,司铎猜想自己臀上必定红得跟脸上一样。他试着去扭动身子,却被修奕按得动弹不得,每一次挣扎只能换来更狠的巴掌。
修家的下人皆是训练有素,纷纷识趣地躲到其他房间去做事,没有人敢在客厅逗留。
“啪啪啪啪”连着的几巴掌都落在同一个地方,前两天才挨过100板子,旧伤叠着新伤,那滋味别提多不好受了。若是平时,司铎早就求饶了,可是此刻正在怄气,如何也不想说一句服软的话。
“赌气就不吃饭,为这个打你多少次了?”修奕的巴掌毫不留情地落下去,即使隔着裤子,他也能感受到司铎的屁股已经被打得发烫了。
司铎咬着嘴唇不说话,心里想着,如果你不打了我立刻就吃饭去。
可惜修奕是不会听见他心里说什么的,啪啪又是几巴掌,“好好说就不听,非要揍你,知道疼了就听话了?”
司铎被打得身子不停往前俯冲,他费力的扭过头用哀怨的眼神向叶凯溱求救,叶凯溱刚要说些什么,修奕一个凶狠的眼神就直冲他射过来,他只好识趣地闭上了嘴。
修奕铁了心要治司铎这赌气不吃饭的毛病,因此司铎不求饶他就不停手,噼噼啪啪的打得整个屋子都回**着巴掌声。
“是现在自己去吃饭还是让我揍得你爬不起来然后灌你?”修奕停下手冷冷地问司铎。
司铎好不容易才从铺天盖地的痛里缓过神来,委委屈屈地嘟囔道:“自己去吃。”
修奕又打了一巴掌才松开手,“别再有下次。”
司铎扒着扶手直起腰,立刻感到臀上火烧火燎的痛,想要揉一下,却在触到屁股的瞬间痛得马上收回了手,现在这光景,即使风吹过也够他疼得打颤,他真的不敢想晚上要如何扛过那真正的惩罚了。
修奕自顾自地走到餐厅,叶凯溱望了司铎一眼只得快步跟上,而司铎却只能在后面一步一步地往那里蹭。等他好不容易挪到那里,才终于悲哀地想起餐厅的椅子是上好的红木,让他坐在上面吃饭是绝对的煎熬。
司铎正苦着脸犹豫要不要坐,修奕对管家使了个眼神,齐叔立刻会意,将餐厅的佣人都支了出去,修奕这才站起身亲自去客厅的沙发上拿了个软软的垫子回来,放在自己座位旁边的椅子上,命令司铎:“坐。”
叶凯溱不禁在心里感叹,为什么自己挨完揍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呢。
司铎心里感动了一下,不过脸上倒是一点都不表现出来,小心翼翼地坐了。
真如修奕所说,有司铎爱吃的蜜汁莲藕,司铎喜欢甜食,基本上每餐修奕都会特别吩咐厨房准备一些甜却不腻的东西。这种平淡的宠溺就如空气,时刻围绕却又感受不到,可是离开一秒都会让人窒息。
吃过饭没多久,叶凯溱就很自觉地去一楼书房面壁思过了。而司铎也难得很有觉悟地到二楼修奕的书房报道,修奕坐在桌子后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司铎不敢打扰,因此只是站在屋子中央拔军姿,双手举平托着那该死的戒尺。
时间滴滴答答地流过,司铎已经绷得全身都是汗,举平的双手麻木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他很想走上前去抢走修奕的书然后大义凛然地说要打就痛快点打完得了,但他知道那种壮士似的冲动永远只能活在的不切实际的幻想里。
司铎在心里默念着说辞,挑球这事不能怪自己,四中的要挑战,他怎么能让那帮烂人把十二中看扁了。如此说来他是为了荣誉而战,不算什么错,错也只错在瞒着他吧。至于打架,那是正当的自我防卫,骆城是最后一个跟四中交手的,四中的输了球就打人,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好吧,他承认他有点防卫过度,但这只能怪四中的人学艺不精。
修奕看司铎那表情就知道这孩子完全没有认错的心态。他放下书走到司铎面前,司铎立刻抛掉了心里的杂念,集中所有心思对付眼前的人。修奕轻抬右手拿起戒尺,慢慢扬起,略一停顿,便狠狠地砸了下来。
司铎紧闭双眼,可戒尺嵌进肉里的声音还是让他吓出一身冷汗,可奇异的是竟没有痛感传来,凭着听觉他十分确定戒尺是打在肉上的,于是急忙睁开眼去看,睁眼的瞬间又是一尺落下,“啪”的一声,他终于看清,眼前那个人白皙的左臂上已经刻下两道深深的血红,整齐的排列触目惊心。
他心上猛地一痛,急急地拽着修奕的手吼道:“哥!你干什么!”
光看也知道,修奕对自己下手比平时打他时狠多了。
修奕却云淡风轻地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看了眼伤痕随意道:“没事”然后又温柔地望着司铎,“我知道今天在医院,委屈你了。”
司铎心头一热,鼻子里顿时酸酸的,心里那些小小的委屈和阴霾早就飞到爪哇国去了。
那时修奕接到四中社长的电话,听说有个人左手骨折,便顾不得许多一路飞车回来。司铎是惯用左手的,修奕容不得那用来打球的手有一丁点伤害。到医院时见司铎没事,放下心来的同时怒气和心疼也一起涌了上来,出手重了些。其实他知道,比起身上的痛,司铎更伤心的是惩罚被公开。
修奕明白司铎是沉默地接受自己的道歉了。他将戒尺在手里转了一下,又恢复到冷冰冰的语气,“桌子边,自己趴好。”
司铎清楚修奕的愧疚并不会为自己减免刑罚,只是依旧不情愿,却又不敢违抗,只得蹭到桌边将桌上的文件和书都搬到一边,褪掉裤子在桌边撑好身子。
裤子脱下后露出了已经红彤彤的臀面,前几天挨打的痕迹还若隐若现,腿跟处一道青紫让修奕不禁心疼了一下。
修奕并没有马上动手,问道:“为什么打你?”
“我不该瞒着队长去跟别人打球,还有不该打架,但是是他们先动手的,我们只是正当防卫。”
戒尺横贯着臀峰狠狠砸下来,一下叠着一下,整整十下。
司铎惨呼出声,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一副愧疚的样子跟自己道歉,现在立马变身成斯巴达队长。
“你打架还有理了?!”
司铎有些委屈地转过头望着修奕,“哥,真的是他们先动手的。”
修奕懒得给他讲道理,他相信司铎心里是最清楚不过,只是任性地不肯让自己去承认自己犯的错。
“这次不用你报数,专心给我反省,再多说一个字加十下。”
司铎乖乖闭了嘴转回去,低着头不敢再解释。
戒尺停在臀上肿得最厉害的一道伤痕上,冰冷的戒尺蹭过火辣辣的伤带着一种奇异的麻痒袭来,戒尺离开臀面,从上到下将每一寸皮肤都燃起火焰,二十下戒尺伴着啪啪的声音齐齐排列下来。
司铎的身子不可控制地在桌子上抖了起来,如此迅猛的二十下眨眼间的功夫竟已经深深烙上他的身体,他死死咬住泛白的嘴唇忍着巨痛,后背上冒出的冷汗让白色的T恤湿了一层。
短暂的停留过后,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力道,同样的手法,修奕用手里的戒尺给司铎的屁股上了一层更深的颜色。
司铎怕了这样的打法,每一次打下他都觉得屁股要被生生劈成两半一样,后面的痛连成片痛得如着火了般。
“哥,我错了,别打了。”司铎的嘴唇被咬得发白,头发也汗湿了。
修奕没有任何感□□彩地说道:“还有二十,加上你为自己赚到的七十,总共是九十。”
司铎在听到数字的那一刻就恨不得崩溃地死去,他不敢相信修奕真的一个字加十下,如果这些都打完,他确定他会从此丧失自由行动的能力,就算手没有骨折他也永远不能打球了。可是他害怕这恐怖的数字会随着自己的话而上升到不可企及的高度,因此就算一肚子委屈也不敢再说话。
恨恨地低下头,心灰意冷地将身子重新躬好,自暴自弃地想,打死算了。
修奕在空气中挥了下戒尺,司铎的身子随之狠狠一抖,刚刚的自我安慰立刻被吓得无影无踪,毕竟痛在自己身上,想要置之不理纯粹是虚妄的想像。
下一声就没那么好过了,戒尺划过空气实实地砸在司铎饱受折磨的屁股上,这一下的痛还没消化,又一下像是要将这一下吃掉一样紧追着打下来。
二十下过后,修奕将戒尺放在了司铎身边的桌子上,用巴掌不轻不重地揍了一下,“为什么打你?”
司铎这次学乖了不少,不再死扛,老老实实地道:“翘训,挑球,打架???”一个错是二十,所以修奕分三组打了六十下。
修奕在他左右臀上各拍了一巴掌,“长记性了吗?知道冲动的代价了吗?”
尽管巴掌轻了很多,可开始让他痛得死皱着眉头,一边轻轻吸气一边点了点头。
修奕将司铎的身子扶起来,“剩下的七十一周内还清。”
司铎刚把裤子提起来,修奕随即命令道:“去你房间把皮带拿过来。”
司铎这次是货真价实地一哆嗦,他惊恐地望着修奕,本能地护着屁股往后退了一步,“哥???”
修奕眼里寒芒立现,“没听见吗?”
司铎咽了一口口水,万般不情愿地挪动步子,在脑海里仔细搜寻自己还犯了什么错。本来折腾了一天已经疲惫不堪,再加上那六十戒尺,司铎的移动速度简直可以用乌龟来形容。
“两分钟,否则翻倍。”
这一句话有如灵药一般,刚才还半残状的司铎立刻健步如飞,不过脸上是痛苦到极致的表情,看得修奕嘴边溢出了一丝笑意。
司铎像古时候学堂里背不出诗来的小孩一般,大眼里闪烁着委屈和乞求,将皮带藏在身后,战战兢兢地向修奕蹭过身来。
“过来!”修奕一声严厉的命令像极了学堂里的老先生。
“哥???”司铎苦着脸拖延时间,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还犯了什么错。
修奕赞赏道:“你英文学得不错嘛。”
司铎短路的大脑立刻回归正常飞速运转起来,模模糊糊地记起在医院跟那个该死的22号动手时貌似说了句纯正的fuck。想到这,司铎惨白着脸如遭雷劈。
一个字100。
修奕给他定的规矩,说了脏话就按这个标准。
司铎将刚刚靠近修奕的身子立刻撤了回来,现在别说100下,就是10下他也挨不起了。
“哥,我知道错了???”司铎的表情楚楚可怜,希望能换来修奕的一点怜惜。
修奕早就对司铎的撒娇和装可怜全部免疫,拉着衣服拽过来就把皮带握在了手里,左手将司铎的身子压得极低,动作像极了体前屈,右手轻轻一拨,裤子便又离开了屁股。
司铎努力挣扎间皮带已经嗖地抽了下来,接着又是嗖嗖几下,司铎痛得一阵惨呼。因为之前约定过,所以不管修奕怎么打他都没有怨言,可是没有怨言和乖乖挨打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他确定后者只存在于一种理想状态。
“哥???呃???好痛,哥!”司铎叫得可怜兮兮,企图唤起修奕的良知,提醒他自己是他的弟弟,不是他的仇人。
哪怕平时再倔强,再任性,再要强,可在修奕面前司铎知道自己是什么也不必掩藏的,这个强势又霸道的哥哥可以为了他而跟所有人翻脸,也同样可以将他打得伏在地上爬不起来。
“用英语骂得很爽是不是?”修奕一边挥着手里的皮带,一边教训着不懂事的小孩。
司铎努力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毛茸茸的头发跟着乱舞。
“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了,哥,我知道错了。”
修奕最后在他臀上抽了两下,终于将皮带扔到一边,声音依旧严厉,“剩下的七十跟戒尺一起还清,每天各十下。”
司铎委屈地嘟囔道:“还打啊???”
修奕瞪他一眼,“还是你要现在把那七十还清?”
司铎立刻摇头,乖乖地不敢再抱怨。他知道这三十下皮带修奕已经放水不少了,不然他现在哪还有力气跟修奕这讨价还价。
修奕抬手看了下表,命令道:“跪着反省,一个小时。”
叶凯溱面壁站得浑身僵直,如果这时候有人推他一下的话,他肯定是直立着倒下去。听见修奕走进来,叶凯溱立刻将腿绷得更直些。
修奕走进去,抬手在叶凯溱屁股上落下两巴掌,不痛,警告的意味却很浓。
“反省好了?”
叶凯溱舔舔略微发干的嘴唇,“是,凯溱知道错了,请修奕哥责罚。”
修奕拍拍叶凯溱的肩膀,微笑道:“站了两个小时了,回去休息吧。”
叶凯溱无法判断这微笑背后的感□□彩,不敢擅自行动,站得更加挺拔了些。
修奕好笑地拍了下他的头,“怎么,想跟标枪比谁更直?”
叶凯溱迷茫地转过头来望着修奕,“修奕哥,你不生气吗?”
“你觉得呢?”
叶凯溱顿时呼吸一窒,咽了一大口口水,“修奕哥,我去拿家法。”
修奕伸手拦住他,叶凯溱与司铎不同,很多事明白得透彻,也不会随便钻牛角尖。对他,说教比戒尺更管用。
“凯溱,小铎做错了事就应该由他自己承担,选拔赛是随随便便可以用来交换的吗?你把肖若雨当什么了?又把自己当什么了?”
叶凯溱脸上红得通透,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不仅鲁莽而且幼稚,刚在面壁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在心里把自己鄙视了多少次了。
修奕知他是想明白了,便也不再多说,再一次拍拍他的肩膀,向书房门口走去。
“修奕哥”叶凯溱叫道,见修奕回头,他下定决心般说道:“您真的会让小铎做社内公开检查吗?”即使按照社规这无可厚非,可是,司铎会很受伤吧。
修奕没有回答,走出了书房。
想到此刻那个正跪在地上一脸哀怨着反省的孩子,修奕的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公开检查,他怎么舍得。
那是他的弟弟,冲动,脾气暴躁,倔强又任性,并且,十分可爱。
后记:十二中的社内选拔赛破格让两个一年级的新生参与了,一个是又冷又酷,据说是社长弟弟的人,而另一个是留着红色短发的叛逆男孩,两个人好像极其不对盘,但是传说有人看到他们曾在一起切磋球技,小道消息,听听就好,不可过于认真。
(完)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字数很多呢,终于不用对等文的大家觉得愧疚啦
对没有等到更新的同学表示同情,偶下次尽量早更
谢谢大家的评论和打分,原谅某苏最近上网时间有限,评论不能够每个都及时回复,不过每一条某苏都有很认真的看,谢谢大家的评论,这是我每次写文最大的动力哦!
修打起人来比司狠的,但是我发现么有人同情司···大家都很想虐他···
呵呵,满足后妈们的恶趣味吧,儿子就是拿来虐的
看文愉快,加油~
ps:不知道JJ又抽了还是怎么的,有两个地方被屏蔽了
第一个地方,大家可以通过合理的想像而明白被屏蔽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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