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 第六卷 路人的约会
大四的课程已经寥寥无几,闲来无事的时候我只能陪着沈琳频繁逛街、看电影、上图书馆、画画或者发呆。在一个慵懒的午后,我和沈琳坐在学校的咖啡厅里聊天的时候,沈琳呷了一口咖啡之后突然决定考研,于是之后的日子便天天拉着我陪她上图书馆着手看英语和政治方面的考试书籍,有次她在吃饭的时候突发奇想,想硬拉着我陪着她考研,说这叫“陪考”。
我一点考研的心思都没有,连连摇手说:“不,我只听过陪吃陪住陪逛街甚至陪葬的,哪有陪考的?”
沈琳不干,说:“你必须得尽到作为一个极富上进心的女生的男朋友应尽的责任和义务,陪着我考研,化爱情为学习动力,争取和我双双考上硕士研究生。”
我说:“拉倒吧,大飞和何舒也是因为这样才分开的,你想把他们的悲剧重新在我们身上翻拍吗?”
沈琳说:“我没见过何舒,所以我不相信悲剧会重演。”
我斩钉截铁地说:“反正我不想考研。”
沈琳说:“考研有什么不好的?”
我说:“当初我*我考大学,现在念个本科我都退学,你还要我读研。她老人家是逼良为娼的话,那你就是逼石女为娼了!”
沈琳蹙了蹙眉说:“你这个比喻真是恶心。”
我说:“恶心归恶心,但是这个比喻非常贴切我现在厌学的心态。”
沈琳不放弃地说:“读了研,可以提升你的学历,这你也不想要么?”
我说:“现在的学历对于没有得到学历的有些人来说,就像是一块摆在饿汉面前的蛋糕形状的海绵一样具有**力,但一吃到嘴里却发现全然不是蛋糕,而是满口的海绵。虽然咽下去也能解饿,但是却不是味道。我现在不饿,却即将得到一块小海绵,难道你还想要我再花费我已经为数不多的青春去追逐一块更大的海绵么?”
沈琳有些不耐烦:“你歪理怎么一套一套的?”
我说:“我只是把自己的观点说说。”
沈琳说:“你真不考?”
我说:“不考。我大好青春已经牺牲在了大学了,再读研无异于鞭尸。”
沈琳一脸鄙夷,没好气的说:“跟你真没办法沟通,你不考就不考吧,别老用这么恶心的比喻,我都要被你说的不想考了。”
我说:“那我不说了,你想考就考吧,我支持你。”
沈琳说:“你也不怕以后和我跟我产生代沟。”
我说:“你要嫌弃我我也没办法,你要不嫌弃我我就赚钱供你读研,等你读完,我也就有个研究生的老婆,将来多子多孙多幸福。”
沈琳一本正经问道:“考研跟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我说:“考上之后你就是研究生了,都研究生了,生起儿子来当然要比别人生的更专业,也自然生的更多了。”
沈琳扑哧一笑,说:“那等下你就陪我去图书馆。”
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寻思着正和沈琳吃饭,不想被打扰,便直接挂了。沈琳看我挂了电话,不以为然地说:“怎么不接呢?”
我说:“任何事情都不没有我们吃完饭然后去图书馆迎接你考研重要。”
沈琳微笑地点点头说:“你还真尽职。”
吃完饭,我们便去了图书馆。到了自习室,沈琳放下一摞复习书本坐下之后朝我做了一个努力的握拳手势,小声对我说:“我要用功了,为了防止你没有我陪伴的无聊,现在允许你去借小说来看。”
我说:“那你先看着,我马上来。”之后我便出了自习室,正在此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还是吃饭的时候的那个陌生电话号码,我一阵好奇便接了电话。
“喂。”里面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我说:“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里头说:“你是白景吗?”
我一阵纳闷,便问道:“是?”我实在想不起电话里面是谁。
“我是贝晓涛!”
我努力在脑海里寻找贝晓涛这个名字,没多久终于想起了——贝晓涛,我在X城认识的奇怪女孩。
我一阵沉默之后,类似确认地问道:“贝晓涛?”
贝晓涛在电话里面说:“X城贝晓涛,哭花你衣裳的那个。”
我微微笑了笑说:“我记得了。”同时很奇怪她为什么有我的电话号码。
贝晓涛似乎猜到了我要问什么,解释说:“在宾馆里,你回里头换我哭花的衣裳的时候,我偷偷记下了你的电话号码。”
我恍然大悟之后,说:“最近还好吗?”
贝晓涛说:“挺好的,你呢?”
我说:“我也还好。”
贝晓涛着实是个路人,想来离见她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我几乎对她已经没有任何话说了。当初对她的故事的感动,仅仅停留在感动上而已,并没有融入我的生命,或者说,她只是在我的生命戏场跑了个龙套。于是我们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贝晓涛说:“在学校挺闷的。”
我说:“我也差不多。”
贝晓涛好像踌躇许久,说道:“那你有时间可以来找我吗?或者我找你也行?”
我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只想多个朋友也不赖,便说:“行。”
她说:“你还记得我是哪个学校?”
我说:“D城音乐大学?没错吧。”
贝晓涛在电话里头说:“没错,记性不错。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找我玩吧,我一肚子的话,找不到人说。”
我开玩笑说:“如果有时间,可以的。”
贝晓涛说道:“那周末有时间吗?”
我想了想,以往周末我一般都陪沈琳出去逛街或者看电影。现在她决定考研了,可能周末还要陪她温习。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贝晓涛,便也不好直接拒绝,于是我只好缓兵说道:“现在不好说,等我确定了打电话你行吗?”
贝晓涛在电话里似乎很高兴,说道:“我周末都有时间,你只要能来,打我电话。”
我点了点头说:“那好。”
贝晓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介意我把你当做听众?”
我说:“不忙的时候,还是不介意的。”
贝晓涛用如获大赦的语气说道:“那就好,否则我还真开不了口。”
我说:“那你还有别的事吗?”
贝晓涛说:“没了。等你来我送你礼物。”
我笑了笑,说:“期待你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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