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爱 情挑冷面上将 019两个人扛上了
说话的是同一个桌子打牌的官家小姐,姓慕容名露卉,与南宫家算的上是远房表亲,上头有位哥哥在委员长身边任职,自然心高气胜,平日里也是个娇纵惯了的主儿,再加上她如何都看不上这黑道出来的村姑,言语之前便不客气了起来,尤其是当她瞧见南宫爵的目光一直放在季未暖身上之时,就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绮晴,我们同学一场,说真心的,你这妹妹该管管了,有哪个像她这样——这样露骨的!”
季未暖的头还在低着,完全没有抬起来的打算,慵懒懒的回道:";一只宠物罢了,倒让这位姐姐多想了。不过还真是奇怪呢,姐姐怎么就扯到男人身上去了,莫不是——";她顿了顿,吹了吹滑下来的刘海,露出一双凌厉逼人的瞳:“莫不是姐姐思春了?“
这一席话惹来女客们的阵阵娇笑,慕容露卉的脸上一阵红白,心中更是恨死了季未暖。
南宫老太太看气氛不对,推了推身边的宝贝孙子。
南宫爵聪慧的很,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白手套,嘴边挑起一抹魅惑:“杜妹妹,天都这么晚了,你的宠物现在说不定正饿的嗷嗷直叫,这牌改日再打如何?”
嗷嗷直叫四个字他说的极重,其余的女客们是听不出来,季未暖却听的柳眉微皱,这男人分明是在讽刺她!她笑,意有所指:“爵哥哥说的有道理,这畜生就是畜生,饿了就会饥不择食,见人就咬。我还是早点回去的好,以免它伤了人。”
这女人什么意思?是说他方才的吻,是畜生发疯了在咬人?
好,很好!
看来你是执意要和我扛上!
那我就成全你!
南宫爵脸上一沉,下颚绷得紧紧的,整个人冷的就像是一座冰雕。
季未暖看了他一眼之后,便没有再看第二眼,她把会被对方的冷气煞到,冻成夹心冰棒。
这次她没有收敛自己的气焰,并不是她忘记了做杀手的准则,而是以这具身体本来的性格,不硬碰硬,难免会引起杜绮晴的怀疑。
虽说,她实在不想与南宫爵为敌,但世事难料,只能如此了。
反正以后他们再见面都难,得罪就得罪吧。
杜绮晴本是心细之人,略微察觉到了这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奇怪,小妹明明对长相俊美的男人都很客气,这次怎么就例外了。
不管如何,她还是先牵住了季未暖的手,落落大方的冲着南宫老太太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您。”
南宫老太太点了下头,便招呼着司机送她们回杜府。
“慢着。”南宫爵将头上的军帽摆正,掩去了一双邪恶的桃花眸,气质骤变,既刚硬冷淡又难以捉摸:“最近街上不太安全,还是我送两位妹妹回去吧。”
“这样也好。”南宫老太太很乐意见到这种情况,整个渝州城的大户小姐们,只有杜绮晴合她眼缘,若是她能当自己孙媳妇便再好不过了。
杜府在渝州城著名的夜景外滩上,四周住的都是洋人,推开天窗就能看到海面上行驶的油轮,离着督军府极远,所以杜耀华早早的就回去了。
坐别人家的车自然要约束些了,大家闺秀的杜绮晴没有说话,季未暖更不会多嘴去说。
这样一来二去间,车内的气氛便寒到极致。
等到了杜府,南宫爵才从车上下来,绅士的替杜氏姐妹开了车门,就在擦肩而过时,季未暖分明听到了他的冷笑声,可扭过头去瞧,男人早已进了轿车,只留下一片白雾茫茫的夜色……
“小妹,小妹!”杜绮晴一连叫了几声。
季未暖才回过神来:“姐姐,怎么了?”
杜绮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今天太反常了,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你。”
“有么?”季未暖挠着头,装傻。
杜绮晴拧了她一下:“别不承认,姐姐问你,你是不是以前就见过这南宫少爷。”
“没有啊。”季未暖打算装傻到底:“姐姐,你也知道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家养病,怎么会见过他呢。”
杜绮晴挑了下眉头:“当真?";
“当真!”季未暖点头。
杜绮晴还是觉得奇怪,却说不出来怪在哪里。
季未暖自然不会等她捉摸透了再来发问,于是连忙溜进了自己的房间,一推门就看见白楚楚正站在桌子上,两手拎着裙摆,胆怯的看着佐罗。一双圆溜溜的瞳孔里闪烁着泪花:“我警告你,你别再过来了!你再过来,再过来,我就咬你!
“噗嗤!”这是季未暖听过的最没有震撼力的威胁,不由的笑出了声。
白楚楚听了,惊喜的扭过身来,一对小脚在桌上着急的蹦跶来蹦跶去:“二小姐您终于回来了,您快点把佐罗大人牵走吧!我快要被它吓死了!”
佐罗是杜瑾瑜前些年养的宠物,少见的纯种藏獒,秉性凶猛,经常吓的楚楚不敢出声。
可它却被锻炼的极好,忠诚,勇敢,对主人唯命是从。
季未暖着实喜欢它,这几个星期闷在房里,尽和它逗着玩了。
最有意思的是,她在这条藏獒身上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
不管是雨天还是晴天,它都会跑到院子里,将当日的报叼进屋子,然后用脸蹭醒她,一脸傲气无双的去叼书桌上的钢水笔。
季未暖知道这是一种长时间才能养成的习惯。
按照先前杜耀华所言,她寄生的这具身体应该没有看报的习惯才对。
但是为什么她养的狗却要去叼一份报纸呢?
今天也不例外,雕花书桌上整整齐齐的摆着银色钢笔和青年样刊。
季未暖不耐的瘪了下嘴,然后将两指放在唇间,一道嘹亮清脆的哨声出口,佐罗立刻竖起了尾巴,如同狮子一般的头抬起,迅速的跑到季未暖脚边,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旗袍,好似在抱怨主人的晚归。
季未暖揉着它墨色般柔软的毛发,倦的想要靠上去。
它却十分傲骄,像森林中唯我独尊的雄狮,冷淡的瞅了季未暖一眼,先是去叼报纸,后来连钢笔也叼了过来。
季未暖只好装腔作势的把报纸摊开,咬着钢笔,埋头划了几下,否则这狗永远都不会安分下来。
每次都是如此,等她写完画完,佐罗便将报纸撕碎,碎成粉末状,佣人们看了都嫌弃,可嫌弃归嫌弃,谁都不敢说出来,顶多是喂饭的时候少放点肉进去。
季未暖前几天都没有在意,可时间久了,便觉得这佐罗的行为甚是诡异。
藏獒的特性虽凶残,却只有在捕捉猎物或者遇到危险时的时候,才会展露出来。
一般都不会玩撕报纸这样幼稚的游戏才对。
难道问题出在了这青年报上?
季未暖将报纸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也没看出异常来。
算了,管它呢。
就让佐罗拿着当骨头啃去吧。
季未暖想着,便随手将青年报扔到了一旁。
“汪,汪!”佐罗叫了几声,果真跑过去,抓起报纸来,就是一阵撕咬。
那场面让白楚楚看了心有余悸,两条白皙的长腿打着弯:“二,二小姐,你让它去,去外面啃吧!”
“就在这儿啃。”季未暖边说着边解开旗袍,看戏般的挑着眉。
白楚楚顿时泪流满面了:“二小姐~”
“害怕?”季未暖明知故问。
白楚楚两手扒着书桌,小鸡吃米的点头,用实际颤抖来表达她的恐惧。
季未暖解开最后一颗纽扣,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若有若现的酥胸:“一会你去趟乔府,打听下乔少有没有回去,另外想办法把他约出来。”
“约,约出来?!”白楚楚瞪大了眼眸,清澈的瞳孔了写着不可置信:“怎么约出来?”
季未暖一笑,带着几分狡猾:“你自己想办法。”
“什么!”白楚楚看看她,再看看对着自己虎视眈眈的佐罗,“嗷”的一声滩在了地上,这分明是威胁,威胁!
季未暖双手环胸,冷淡的瞅着她:“好了,别呆在那挺尸体了,快点去办吧。”
“是。”白楚楚耷拉着脑袋,觉得未来的生活没有希望了。
深更半夜的,她能用什么办法把乔少约出来?
她又不像二小姐,调戏不成就上手抢.
白楚楚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步子,无精打采的出了房门,经过佐罗旁边时,差点腿一软跪地上。
哎,这都是什么事啊。
下次投胎,她甭做人,也做狗吧,想咬谁就要谁,也不用担心被主子威胁!
白楚楚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夜色很浓,沉的像是化不开的墨色。
渝州城的法租界却灯火通明,琴曲鹤鸣,人人调笑,买花的小姑娘在舞厅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十几遍,一辆辆黄包车跑过去,最后停在了一座欧式建筑的公寓旁,公寓的正门口上横着一块木牌,木牌上刻着乔府两字,镶金撒粉的,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是开银行的。
整间公寓的主灯都灭了,只留下昏昏暗暗的壁灯来回摇曳着,打在一道黑色人影身上,
那人影在墨色中熟练的绕过大厅的花盏,一手按住自己的臂膀,用身体小心翼翼的拱开了最左侧的房门……
给读者的话:亲爱的们几千字合在一起了,以后都会日更几千,所以某苇求票求钻求收藏求点击。PS:魔王番外已经更新,想看的亲可以继续追吸血伯爵,扑倒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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