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末尾字迹有些模糊,我知道超春在写这封信的时候一定是哭了,而且哭的很伤心。
我不知道,以前不曾知道,别人和自己的泪水是苦还是酸,是爽或者痛,现在我才知道,不管是自己的眼泪还是别人的眼泪都一样痛。
明白错失了,怎能不痛心疾首,既然已错,痛悔又有什么用,呼啸的长空,卷走了不归路。
那些落叶沉重的日子,是我断肠的思念,茫雾中你的身影,只是匆匆过客。
以其让眼睛流出幽怨,还不如看开面前的世界,跟过去的风景告别,挥一挥手,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一任风雨兼程,走出阳光。
那年月,天空苍白的刺眼,投在苍白如我的墙上,一种孤独的伤怀,像无根的浮萍。
我们就这样高中毕业了,身边了没了超春,但!我知道超春总有一天还会再出现。
最后一次走在丰城一中的操场上,丰城给了我们太多的快乐,也给了我们无尽的伤感。
十八年过去了,十八岁的我们,十八岁的青春,我们风风雨雨走了过来,我们翻阅了十八年的日历,走了十八年的路,只是我们都不曾想过,这十八年来,我们有得有失,得的是友情,失的还是友情。十八花季的我们是一个燃烧憧憬的谜,然而当谜解开,剩下的只有背影。
我们几个考上了不同的大学,林子夏考去
南京,伊森考去北京,青树考去属于超春的地方广西,他临走前对我们说,希望可以在那里见到她,这次去广西不为别的,只为能再见一次超春。而我成绩不太理想,只考进了本地大学,但也算是本科生。
很多人说我,在报道的那天我面无表情,甚至有些行尸走肉的韵味存在。
也许吧,十八年来,我从没和青树和伊森离开过,彼此并肩走过十八年的风风雨雨,突然间离开还真不适应。
记得送伊森上火车那时,哪种场景比起情深深雨蒙蒙里面的依萍送书恒去打仗的那种情节还要令人潸然泪下。绝对的,为什么呢!就因为我们十八年没分开过,头一次分开,那种感觉就像要了我们的命,电视里的依萍和书恒跟我们分别的心情简直无法比。
送伊森走得那天,我一个人去KTV唱了一下午歌,一下午都在唱那首赵薇的离别的车站,唱的我泣不成声,扔了话筒哇哇大哭。
我们也都开始为自己配上了手机,她们的电话我一一有,但!就是没有超春的,这让我伤感了好一阵子,如今她还好吗?
报道的那天校园格外的闹腾,里三层外三层全是清一色的大学生,我就像一只孤独的小鸟,拖着沉重的行李去报道。
2008年的秋天似乎来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早些,梧桐树上的叶子已经在开始慢慢掉落,就像我们的青春已经开始踩
上了20岁的尾巴上。
我一点不像那些刚踏进大学门口的人,满脸的激动和兴奋,我就像是一个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的老者,没有一点喜悦,如果真要说有点什么,那就是——悲伤!
我知道,未来的四年里,我将要在这里度过,我会认识新的伙伴,
新的知己,也许还能遇上像超春那样疯狂的女生,能遇上像林子夏那样委婉的淑女。
又或许我不会有任何的朋友,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大学门口一条很宽很宽的通道,就是所谓的马路,这里没有其他车辆经过,只有校车,你要想去哪里玩,那也只能坐校车去街市。
因为我进入的这所大学离街市很远很远,打的还得15块钱,大学城会选择如此偏避的地方,并不是是让我们,远离尘埃。远离喧嚣。而是大学城里它就像个街市,路过天桥,那边样样有,歌舞厅网吧饭馆··样样不少。
马路左边就是教学堂,这样系那样系。马路右边就是我们所有大学生的寝室。
刚到这所大学时,我连图书馆在哪都找不到,后来还是师姐带我去,足足走了我半小时才到图书馆。
大学的图书馆还不是一般大,整整占地面积就有x百平米。一楼二楼看起来很空**,没有一个人,三楼四楼摆满了各种参考书籍。让我眼花缭乱,比起高中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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