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落魄江南 第三十七章 盛名

襄阳。

眼下时节虽然已经步入冬李。襄水之畔的襄阳，入冬的却脚步慢了些，天气并不寒冷，反而被立冬这一节日充斥着温暖。襄阳城内，到处都是笑意融融，似乎所有人感觉得不是冬日的寒意，而是一种春日里的希望。

“您听说了吗？”

“弈说什么啊？”

“哎呦喂！这你都不知道？”似乎不知道这事的人都被众人鄙视。

“什么事啊？弄得这么大惊小怪的。”

“我跟你 ，”

“是吗？”

“当然。”

襄阳城所有的茶楼酒肆，突然从死水一般的安逸中躁动了起来。

全城的人物，不管是士族还是平民百姓。见面的时候儿，不论褒贬。嘴里叽叽咕咕议论的全是这些事。

跑堂的小二浑浑噩噩的，手里的活干得都不怎么利索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听着店内客人们在那的低声议论。

心思全都放在那些议论中了。

每个人的情绪，都随着店内知情人的谈论，时而绷紧时而放松。又时而亢奋。整个酒肆里的空气。都粘合在一起。

荆南生的事情。刘瓣所作所为。以最为激动人心的方式传播了开来。这个时代实在是太缺少英雄了。所以当听说刘辨独自带着六百新兵，定瘟疲，退南蛮，杀苏代。最后在汉寿以一己之力大败张羡、曹寅、赵范、张虎，四地太守。刘辨的名声就再也压制不了。如同坐上火箭一般，急飙升，救荆襄数十万生灵于宗贼暴徒手中，这样地传奇故事，这样的英雄。四百年的大汉终于又出现了这样的人物。这样的英雄！

当然这不是最振奋人心的，最让人心神向往的却是刘辨带着这群六百勇士，在那一夜平定了为祸乡里的锦帆水寇。要知道那可是纵横荆州数十年都不倒的大盗，而且传说他们的头领又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强人。官府围剿了那么多次，都惨败，可是就是这样一群人，竟然在刘辨的手里变成了一群虾兵蟹将，顷刻间就被消灭于无形之中。如果说汉寿一战，让全荆州的人都知道了刘辨和他的兄弟们的刻悍，可退南蛮。败宗贼，定江陵。只论江陵。就让所有自吹自擂的人都汗颜，只剩下佩服，他们连夜启程。在没有休息一日的情况下，竟然能够解救江陵之危，要知道刺史大人可在那里。而且蔡瑁将军离得那么近都没有他们来的快，这群人，不用太多的言语，他们就是荆州百姓的英雄，当然，他们也是荆州士族的噩梦。

酒肆里口口相传的是这些已经有些失真的传奇。而荆襄的有识之士终于知道。士族霸占朝纲，为祸乡里的危害，那就是失控，他们每一次都把暴行掩盖，这一次，，刘辨想告诉所有人这所有一切都会大白于天下！

士族并不是这今天下的主人。这个时代还是大汉的！而大汉又是你们这群百姓的。

黄忠，一人独战荆南悍将，声名直逼吕布。

魏延，阵前单卑战将，救主于危难之间，忠勇已成为所有人的楷模。

赤鸦，一只默默无闻的新兵，经历了这样一场大仗，他们成为了荆州所有人的偶像，以进入赤鸦为荣，以退出赤鸦为耻。

在江陵城下，魏延同他们的赤鸦入城那一刻，所有的人清流热血，而眼望入江陵城的那些军队，身上、脸上流淌着鲜血的伤痕，让道路两旁瞻仰的民众们。由心底徒然升起一股子悲凉、激愤，好些年青力壮的小伙子们从心底感到热血沸腾！

驱南蛮，灭宗贼，定江陵。

却是更加震惊人心！

这一仗，刘辨和他的赤鸦。

已经名动天下。

可是，就在刘表、侧越、文聘期待的目光中，他们的那个头戴浮屠鬼面的领，却悄然的消失不见。

原来他已经单骑入城了。

在众人失落的目光中，他们的英雄一面前没有露，就悄无声息的走了。

文聘当时失望的摇了摇头，此生不能单独同这样的英雄见一面。当真是自己的损失啊！

侧越惋惜的摇了摇头。

刘表觉得自己被要了，方才感激的心情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恨！嫉妒、猜忌构成一个没由来的恨意。这样一不图名不图利的人，他偏偏生在自己的荆州，他要的是什么？会不会是自己的荆州？而这个人偏偏又不愿以真面目视人，他有隐情，一定有。刘表带着不甘拂袖而去。

马辔鉴鸣的街道之上。一辆极其高贵的牛车疯了一般的压榨看来往的行人。酒肆茶馆里的窃窃私语。同样在这一瞬间凝滞。

所有人都侧目观瞧酒肆之外。

过往的行人们纷纷的躲闪不及。街道之上，立刻就人仰马翻。天空之上飘**的都是翻飞的菜叶、衣物。

“吁、吁、吁，，让并！”

“吁、吁、吁，”让开”。

车前的马车夫似乎也控制不住了牛车，缰绳之下的老黄牛似乎得了失心疯。川万吏不得人的控制了六疾驰之下个车夫也被马儿抛胎个儿去。顿时，那个牛车处于失控状态。

“救命，救命，”

从牛车之内传出一声声嘶喊之声。

而那个半车依旧东奔西撞，所有人都各自逃奔，谁也顾不上谁？哪里还有人顾得上牛车之上那个女子的性命。

街道之中。

一个髻松散，头戴浮屠鬼面的家伙。正堂而皇之的站在大道中央。面色阴冷的看着眼前纷飞的状况。

他的身旁一人身高八尺，剑眉倒竖，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头疯的黄牛，似乎就在等待身旁的那个人的命令。只要他一声令下，似乎这个大汉就能一力降之。

而老黄牛似乎也现了面前这两个人的异常，他们的冷静似乎是对对老黄牛的挑衅，而中间那个头戴浮屠鬼面的少年，手里似乎还拿着老黄牛喜欢的红色丝巾。

目标对准。

冲刺。

那个少年笑了，回过身，不再理会疯的老黄牛。嘴角只是轻轻地一动道：“降服它。”

就在话音一落的刹那，老黄牛已经即到刘辨的身前。

而黄忠也动了。黄忠把身子一躲，避过老黄牛尖锐锋利的牛角。手上劲道一使，左手抓住牛犄角，右手勒住前踢，双臂一用劲，大声的高喝道：“开。”

劲道有如天地之力。

所有闭上双眼的行人，睁开双眼，所有惨剧都没有生，而眼下??”目瞪口呆的盯着眼前的老牛大汉，他们这是在较劲吗？

而车上的女子也惊呼一声：“啊！”许久才睁开双目，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抬头却见的是一个壮汉同被缰绳套住的老黄牛在较劲。而且。看样子，似乎那个老黄牛都要束手就擒。天啊！这是什么力道？

那女子双目微嗔，张开小嘴，单手捂着。

而老黄牛似乎也同黄忠较上了劲。竟然有人敢跟自己过不去，他是想怎么地？牛脾气一上，竟然对着黄忠反向使上了劲。

而场外纷纷躲避的人也不躲闪了，这样的事情似乎百年难遇。什么时候见到过人与牛比拼神力？这个人当真有那么大的力吗？常言道，讫牛二虎。这牛的力气确实是当之无愧的强壮。

“呵呵”还真是一家子啊！”刘辨轻笑的开了句玩笑，心道，你们老黄家的人，脾气都犟，而且都天生神力。当然眼下黄忠却没有刘辨的心思，专注的控制着牛的力度，丝毫不敢大意。从汉寿一战中走了过来的黄忠可不想让自己的威名就这么的消失殆尽。

如果黄忠知道刘辨的想法，可能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什么老黄牛同黄汉升是一家子，这都是从哪里掏来的定论。

“开。”黄忠气运丹田，把底气压在下盘，双臂青筋暴露，气血运转。一股罡霸之气从肩膀迅的传遍十指，双壁之上的肌肉在众人的目光中急变大。一较劲，“给我趴下。”

“哄”的一声，庞然大物跌倒在街道之上，而那个。老牛只见口吐白沫，气喘吁吁的喘着大气，似乎连一点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它是彻彻底底的被黄忠制伏。

而牛车的车厢也在一瞬间轰然到塌。

刘辨步伐很稳的走到近前，堪堪接住从车厢之内跌出的那个女子。

“你？”那女子本是紧张的惊呼，可是身子却软软的被人接住，而那个人的手掌上的温度，却传过他的身躯。

“啊！”那媚视旁行的女子突然再惊呼了起来。

刘辨被这惊呼给弄呆，她这是要干嘛？随即，手心之内紧绷的感觉传了过来，刘辨的手不由自主的加了几重了几分力度，嗯。不错，紧紧的，好有弹性，应该是个雏儿。不过刘辨的手并没有停留多长时间。就被那女子的惊呼给打断，不好意思的把那女子放了下来。幸好，刘辨隐藏在浮屠鬼面下的脸，看不出他的惊慌。不然，刘辨此时形象可够圃的。

“哦！不好意思。”刘辨身子明显的往后一缩。不失风度的道歉道。

“那里，应该是琪儿谢谢公子和你的侍卫的救命之恩。”那女子偏偏一礼。“无妨刘辨并未因为眼前女子妩媚的容貌而动容，只是简单的回礼，冲着黄忠一个点头。二人就匆匆离开。

“不对。不对。”那个名曰琪儿的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回眸，见远去的刘辨和黄忠。嘴里呆呆地说道：“浮屠鬼面，八尺大汉、年纪冠弱，汉寿江陵。他是，，他是，，公子辛言。”

“什么，公子辛言？”

“是公子辛割??”

“那是辛公子？”

襄阳城的街道之上顿时就响起了无数个呐喊声。纷纷侧目观瞧。原来刚才那二人就是人们口口相传汉寿大败四路的英雄辛言，江陵城下那个六百破八千的赤鸦统领吗？惶惶中，冬日里的太阳似乎也那么刺眼。人们似乎都分不清楚眼前的哪个景象是真是假。，如欲知后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