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章 (倒序) 0210回归

对于这些黄金，秦歌仅是匆匆一瞥便将目光投向了别处，并没有太多的留恋。

因为刚才保险箱开启那一刹那，他明显感觉到浓郁的灵气迎面扑来，一股灵气波动在其中隐隐传出。

作为一名内劲修炼者，尤其正处于对灵气需求极大的凝劲阶段，半只脚跨入先天门槛。秦歌对灵气波动十分敏感，仅是那惊鸿一瞥的感应，他便发现那灵气纯度很高，如果可以持续吸收，不出一个月自己便能完成内劲的凝练，晋入那先天之境。

甲级一号保险箱体积大概有二十多平方，跟一间小房子差不多大小，其中百分之八十空间都堆满了巴掌大的金砖，简直比一些中型银银行黄金储备还要多。

除开占据了大半空间的金砖，保险箱左右还留着一部分空间摆放其他物品，比如一些高昂的艺术品，还有几十件镶嵌着翡翠水晶的首饰在保险箱内部荧光灯光线映射下，绽放着璀璨夺目的流光溢彩。

“黄金加上这些珍贵首饰，要是变卖出去，起码能换个几十亿，森顿这个毒枭的家底也忒丰厚了。”

秦歌暗暗咂舌，原本他为得到了血二十九那两亿多资金而窃喜，如今骤然间在一个保险箱里看到价值数十亿的财富，那点窃喜顿时丢到大西洋去了。

这也很正常，血二十九不过是赤血当中的b级杀手，一个杀手能挣到的钱多极了也有限。而森顿则不然。人家手底下掌握着一支将近千人规模的雇佣军，又有拉蒙这位a级进化者镇守，直接统治了整个金三角，东南亚百分之七十以上毒品市场的份额都被他给占了。

毒品这玩意一向是代表着高额利润回报，只要一转手，随随时时可以赚到十几倍差额，而且森顿的经济头脑很不错，还兼营着走私贸易，获利颇丰。

无论走私，还是贩毒都属于高风险。高回报的生意，干这些连税也不用交，一年下来的利润不说超过傣国全年的收益，至少也相当于其百分之一二。

百分之一二听起来似乎不多，但是以一个国家年总收入的百分之一二而言，却也是相当庞大的一个数目。不同于国家的财富要用于国计民生等支出，森顿的钱全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坐拥这毒品走私两宗黑色买卖，森顿家底能不丰厚才怪。

“保险箱堆的物件也太多了。要找出那些发出灵气波动的东西不容易，算了。先把这些黄金珠宝收走再说。”

心念及此，秦歌就开始了风风火火的抄家运动，他抄的当然就是森顿的家底。

秦歌情绪很兴奋，活像古代那些抄家急先锋，一块块金砖被他的手掌碰到，然后刷的一下子被收进了宝典空间。

“笨笨的秦歌，弄那么多黄灿灿废品堆进宝典空间，真当这里是垃圾回收场啊！”宝典空间深处，悠悠传来点点那甜美的嗓音。语气里充满了不满，好像这些金砖放在这里，影响了她的地盘美观一般。

点点那点小小的抱怨，秦歌恍若未闻，兴高采烈地进行着他的搬金大业。甭管这些金子是从哪里来的，是怎么弄来的，他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秦歌只知道这些金砖从今天起就是他的了。

在那足可媲美哪吒八臂神通启动的高效搬运速度下，占据了大半个保险箱，半人高的金砖堆逐渐见底。

收完了金砖，秦歌又将目标对准了那些艺术品和珠宝首饰。这些物品价值远比金砖高，数量也不多，很快就搬空了。

“咦！.....灵气波动！”

几乎搬空了保险箱内所有的存货，秦歌身子一滞，忽然在保险箱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檀木盒子，刚才由于金砖和珠宝首饰的阻挡，没有看到，现在被保险箱差不多整个被搬空，堆在后面的东西顿时露了出来，之前那股灵气波动，隐约在檀木盒内传出，

檀木盒通体为暗紫色，似乎有些年份，盒子外观比较陈旧暗淡，外部雕刻的花纹都有些看不清楚。

从保险箱里取出檀木盒，盒子还挺重的，秦歌需要双手托着才能从角落里提起来。打开檀木盒后，入目的是一块块形状不规则，大小不一的石头。大概有十来块左右。

石头色泽莹白，晶莹如玉，其内仿佛中空，包裹着一团白云般的乳白色烟波淡芒，如梦似幻，霎时好看。

“这就是森顿所说的梦云石！”

几乎在看到这些石头第一眼，秦歌就认出这些应该就是森顿说过的梦云石，不由得好奇地从其中取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仔细看看这石头究竟有什么魅力，竟然能使得一个不入流的c级进化者，几年之内突破到相当于先天之境的a级层次。

然而，梦云石入手那一瞬间，秦歌脸色骤变，他感觉到一股浓厚而又纯净的灵气，从握住梦云石的右手，纷纷溢入到了自己体内。

那股灵气中纯正浩大，比起每日清晨黎明升起最高峰时的灵气要强上几十倍不止，庞大的灵气流入经脉，并且快速转入下腹丹田。

盘踞在丹田中心那凝劲气旋，得到这股庞大的灵气，犹如重新冲入大量燃料的死火引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旋转起来，速度一圈比一圈快，转瞬间便超过了初凝气旋时的峰值。

体内的异状着实将秦歌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这到底是福是祸，下意识松开手，任由那梦云石跌入檀木盒中。相比起其他梦云石，被秦歌拿起来的这棵梦云石中间那团乳白色光芒减弱了不少，不复之前那般莹润透亮。

诡异的是。梦云石一脱手，刚才速度还节节攀升的凝劲气旋，好像被放干了所有燃料，突然停了下来，下腹丹田再次恢复平静。

“竟然多了那么多真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短短一分多钟光景，秦歌惊诧地发现丹田内真气明显增加了一些，数量大概是平时苦修一整天的结果所差无几。

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秦歌目光刷地看向了面前那一箱子晶莹剔透，散发着迷蒙淡芒的梦云石，那眼神跟看着一个国色天香。还要身无一缕的大美女还要火热几分。

如果这就是梦云石的功效，那也就不奇怪，拉蒙可以在几年之内，从一个平平无奇的c级进化者，冲上距离s级不过一步之遥的a级巅峰，达到那样堪称脱胎换骨的进步。

一分钟居然能达到苦修一天的效果，这样的效率实在太恐怖了。

换了任何一个内劲修炼者，只要保证有足够数量的梦云石供应，哪怕是天天躺在**。一天才修炼一小时，也可以比那些天之骄子。更快进入先天之境。

毕竟，后天到先天，对天地感悟并不需要太高，按部就班凝内劲，化真气，只要有足够灵气提供，晋入先天并非难事。

“有了这些梦云石，顶多两个月，我定能达到先天境界。”

尝到了梦云石的甜头。秦歌恨不得马上闭关，靠着这些梦云石直接破入先天境界再说。不过他也明白，现在还不是修炼的时候。

进来之前沃伦提醒过，这个甲级保险库每次开启半小时后就会关闭，外面那扇金属门有一米多厚，就算是火箭弹也未必能炸不开，分分钟门还没炸开。里面的人就先被炸死了。

“还是先离开保险库再说，说起来岭南大学的军训也早该结束了，我也时候该回去。”

强忍着晋入先天境界的冲动，秦歌一转手把整个檀木紫盒收入宝典空间。然后取出一些金砖塞进那个黑色旅行箱，装装样子，预防被瑞士银行方面的人瞧出什么端倪。

望着那刚才还金光璀璨，现在却变得空****的巨大保险库，秦歌嘴角漾起难以掩饰的喜悦。这趟过来瑞士银行，不仅得到了这神奇的梦云石，更加接受了森顿的所有财富。

他都在琢磨着，如果把那些金砖首饰全部套现，在加上那几个账户里面的资金，福布斯排行榜怎么着也应该有咱的一席之地吧？

或许挤入全球福布斯富豪排行榜有点悬，不过华夏福布斯富豪排行榜还是稳妥妥的。

当然，这些事秦歌也就想想罢了，华夏不同外国，你有钱那是你的事，有钱还爱到处炫耀，那就是没事找事。分分钟炫富不成，还惹上一身骚。

无数先人用他们的悲惨结局告诉我们，低调才是王道！

锁好旅行箱，秦歌反手推合上那扇厚重的金属门，大门闭合后，插在钥匙孔的三棱柱体自动弹出，一号保险库顶上的那盏绿灯也暗淡了下来，走廊尽头那扇一米多厚的金属门缓缓升起。

秦歌随手将那钥匙扔进宝典空间，拉着黑色旅行箱步出走廊。

“秦先生，你可算出来了。”

眼巴巴地出口处踱步，看到秦歌从甲级保险库走出，沃伦马上迎了上来问候了一句。只不过，他的目光却悄悄落在了秦歌拉着的那个黑色旅行箱上，眼神中泛着浓浓的好奇之意。

身为保险库主任，他很清楚能被客户锁进甲级保险库的物品，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甚至很多还是绝世孤品。

然而，好奇归好奇，能够在瑞士银行这样的国际银行巨头的海外分部混上主管级管理层，沃伦还是明白，有什么是自己能做，有什么是自己不能做，甚至想也不应该想的。

“东西已经取好了，麻烦带我上去。”

沃伦那窥视的目光瞒不过秦歌，他倒是看出沃伦只是好奇，并非另有图谋，故而淡淡一笑。

从一楼到地下的电梯，再有几处通道都需要身份验证和指纹识别，没有沃伦带路，就算秦歌成功晋级先天之境，也休想能从这处足可抗击核武攻击的钢铁空间离开。

顾客就是上帝，特别是被列为尊贵级别的客户。简直是上帝中的上帝。沃伦对于秦歌提出的要求哪敢有意见，急忙忙带着人走向外间。

在大楼其中一间贵宾室找上被当成老爷招待的耿秋，秦歌两人坐上停在停车场的吉普车，开回边境军区。

当他们回到军区后，直接开到了一处小机场，一辆军用运输机早在停机坪等候出发。

运输机上鹰刃，电刃三人已经等候多时，秦歌一到，他们的人就都齐了，随时可以返航。

三人身上伤势未愈。情绪都比较低落，见到秦歌，相互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鹰刃和电刃也罕有地没有吵架，不得不说，这趟边境之行，给这四位平均年龄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心中，留下了太多的感触。

一架同型号的运输机，相比起来时。机上的乘客却少了一大截。来时有十五人，现在活着能回去的。只有四个人，那十一名热血军人永远留在了那片丛林当中。

螺旋桨越转越快，飞机缓缓升空，冲向那碧蓝天空。

傍晚时分，残阳余光如血般悲凉。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运输机落在了南城附近的一座军事机场。

曹光皓，张宪民站在停机坪边上，待运输机停稳了，舱门才打开。因为苍刃双腿受伤颇重。不能行走，只能用轮椅代步，下飞机并不容易。鹰刃和电刃又有伤在身，秦歌便主动担负起帮助苍刃的工作，连人带轮椅抬着下飞机。

“辛苦你们了，回来就好！”

曹光皓看到人从机上下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还是强打精神迎了上去，宽言安慰。

虽然已经从边境军区那边确认过伤亡情况，可是当他亲眼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苍刃，曹光皓的心还是忍不住狠狠地揪了一下。

锋刃特种部队的伤亡率很高。却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一次折损二十多人，数量甚至超过了这几年部队里训练中意外死亡和在执行任务中死亡的人数，可谓是损失惨重。

“干他奶奶的，那傣国毒王竟然敢下这毒手，我不带兵扫了他的老窝，毙了那家伙，我就不姓张。”张宪民虎目发红，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因为毒王死亡这一桩事情已经引起很多人的关注，上头已经发布命令要保密，韦泽山只是将锋刃特种部队损兵折将的消息传回来，倒是没有把秦歌怒挑毒王老巢的事说出来，张宪民等人并不知道，毒王已经被他所杀。

“别说那么不切实际的，没看到有人受伤么？还不派车把他们送去军区医院。”瞪了张宪民一眼，曹光皓不悦地道。

张宪民清楚，就算自己替那些战友报了仇又怎么样，他们就能活过来么？不可能！只有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当下忙活着招来人把伤员送去医院。

三名伤员中，苍刃受伤最重，能不能站起来还是个未知数。鹰刃和电刃尽管受伤比较轻，却也伤到了筋骨。

常言道，伤筋断骨一百天，在边境军区住了几天医院，也没有那么快就把伤治好。

伤员很快被接走，唯一没事的秦歌也不能想走就马上离开，曹光皓和张宪民带着他回到了锋刃的大本营。

“说说这次行动的情况，详细一点。”营地中一栋建筑物内，曹光皓沉声道。旁边除了张宪民，还有另一个人，他就是之前跟秦歌有过一面之缘的于洪军。

秦歌慢慢把从空降到边境丛林，发现情报失误，再到遭受到雇佣兵重炮轰击的事情一一说出，连单枪匹马闯入毒王老巢复仇的经过也说出了来。

当然，他不是完全如实俱答，一些涉及到自己秘密的问题，他还是会巧言掩饰下来，不让人轻易找到破绽。说起鬼锋的时候，秦歌还是不自觉地响起那张严厉而又慈祥的脸色，真情流露，让人看不出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

“鬼锋他们真是好样子！”

听到鬼锋等人舍命救人的经过，张宪民和曹光皓脸上满是感慨，就连于洪军也是面露敬意。

在那种情况下，每个人几乎都是必死无疑，而鬼锋几人愣是以自己为肉盾，为几个新人争取到一线生机，这份舍己为人的胸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

“等等，你说你用炸弹，轰掉了毒王的老巢？”一如韦泽山提出过的问题，于洪军同样也听出了一些疑问，忍不住问道。

“没错，的确如此！”秦歌点了点头，那山谷中见过他出手的人几乎没有，更没有谁能证明是如何装炸弹的。就算被别人找到这些所谓的人证，他也不怕泄露什么秘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

微眯着眼睛，于洪军敏锐地察觉到秦歌话里似乎有所隐瞒，却没有追问下去。

秦歌摇了摇头道：“能有什么打算，回到南城，继续当我的大学生。”

“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想你可能留下阴影，回去当个普通人也是好事。”于洪军微微一笑，倒是让坐在旁边的张宪民摸不着头脑。

曹光皓原本还想着挽留秦歌，他这次干得实在太漂亮了，虽然行动人员损失惨重，能打掉一个毒王，还是功不可没。但是经于洪军这么一说，他倒不好意思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