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村成了不夜村。
草原上的这群猛士喝多了酒,光着膀子表演起了摔跤,逗得百姓们哈哈大笑。
王村的一位妇人落落大方的表演起了舞蹈,脸色腮红,甚至大方的将干活的衣服丢到一遍,露出了有些黝黑,但很光滑的肩膀。
上了年纪的王里正笑的黄牙都在外面,直呼这丫头喝多了,真是啥都敢往外漏。
草原上那些糙汉子,漏出胖嘟嘟的赘肉肚腩,与王寡妇弄起了尬舞。
不管是村民还是枪骑士们,都笑的前仰后合。
孩子们也加入了尬舞当中,在两个人脚边邯郸学步,扭着父母不认识的步伐。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两朵可爱的红云,更多的人加入舞蹈当中。
火堆中的火苗更旺,就让今天的快乐来得更多点,笑声也更多点。
明日离别的时候,就不会遗憾了。
林闲也加入到尬舞当中,手上还拿着两串羊肉串,边跳边唱:“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
“要分离,我眼泪就掉下来……。”
开心的背后是分离,王村的事情解决了,土匪也剿灭了。
林闲正是看到这背后的分别,才想到唱这首歌。
只是唱着唱着歌,有人就哭了。
是啊,官家是来帮王村解决麻烦的,现在王村的麻烦解决了,官家也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今夜畅快淋漓,王村无人归家。
大地为床,田野中的蛙鸣蛐蛐成了最好的乐章,每个人都做了甜甜的梦。
第二天起来。
林闲敲了敲脑壳,昨晚喝的酒水实在是太多了,很是上头。
雅茶木捂住肚皮,满脸的痛苦:“昨晚光着肚皮睡一宿,着凉了。”
查尔丹打了酒嗝,同样先敲敲自己的脑壳,头疼欲裂。
队伍中带的酒水都喝了,又掺着村子里的果子酒喝的,两种酒喝完,整个人已经不行了。
张元清站起来:“熬点米粥,给村子里的人都送去些。”
说到村子里的人,张元清这才发现,村子里的人都不在。
兴许是半夜觉得冷,都回去了。
轰隆!
村子当中忽然响起轰隆声,激起一阵灰尘。
张元清等人酒醒大半,立马带人前去查看。
王里正的屋子倒了,王保保正拖着年迈的身躯,在废墟当中搬出家具。
旁边围了很多村民,在感慨:“村里的房子都不牢稳,幸好是在外面睡得,并没有伤到人。”
“对啊,以后可怎么办的好,万一咱们哪天睡着觉,房子倒了压住人可咋办。”
张元清招呼人帮忙收拾杂物,并安慰王保保:“老王头,没事的。”
“屋子倒了帮你盖新屋子,等盖好了我们再走。”
王保保不敢看张元清,低着头:“多谢大人了。”
张元清对着王村所有的村民说道:“大家的担心是对的,你们住在山里,屋子一定要牢固才行。”
“我看村子里的屋子也不多,不如全部推了,一块盖新的。”
“你们现在就回家,将家中的东西全都收拾出来。”
王村的村民,没有一人移动。
所有人都愣神望着张元清,眼中闪烁着泪光。
王里正听到张元清的这句话,更是蹲下来,开始呜咽。
张元清满脸懵逼,这是怎么了?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大家那么不开心。
张元清以为众人没听清:“大家笑笑啊,你们要住新房子了。”
“快去回家收拾吧。”
总算有人控制不住了!
昨夜跳舞的妇人,捂着嘴跪下来:“大人,我们不用你管,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大人啊!”
妇人的情绪崩溃,王村的其他人也无地自容起来。
王保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大人啊!”
“老王头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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