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新的旅途千面篇

新的一天到来,店铺的许多地方都被我收拾出来,空出很大一部分,以往我对于空间的运用并没有很节俭,剩下的地方,还可以放很多东西。

不过目前的时间来不及整理太多,加上我从网上购买的物件也还没有运来,那个货家是从余生那里得来的,山里一个木制手艺的老人。

据他所说,那些木制品的成本很小,但做出来的成品十分高大上,可以暂时用这些东西来过度一下。

但在此之前,我还得回老家一趟。

时间到了四月一个重要的节日,也就是清明,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要回去上坟挂牵,来以表对逝者的追忆之类的,在老人看来,定期烧纸可以求得逝者的保佑。

正收拾着行李,白清风已经背了个包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甩了甩自己漂移的头发,淡淡道:“走吧。”

我们之前在雪山待了很久,回来时头发和胡须已经蓄得很长,在外面看着就跟个偷狗的一样,就叫他先出去街上对门剪一下。

回来的第二天我就已经理了发,我跟在后面,在旁边等他剪完,坐在招待客人的椅子上,脑海里回想起了那天和余生通的那通电话。

他在电话里主动告诉我,说这个秘密,事关重大,让我听的时候一定要把全部的细节记下来。

这奇怪的反应让我觉得奇怪,这又不是侦探记忆之类的游戏,为什么要这么上心,难不成之后还有考试不成?

余生在那头淡笑了几声,就说:“把这个事情记下来对你是有很大的好处的,我只说一遍,能不能记住就看你了。”

我点燃一支烟,想了几秒,就按下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好吧,你可以开始说了。”

余生嗯了一声,开口说道:“关于这件事,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其中的记忆,你知道一种易容的手法吗?”

“面具?”我想起以前看过的电视剧,上面的那些高手就是把一张假皮戴在脸上,就变成了另外的样子。

“可以这样说,这只是易容其中的一种方法。”余生接着说道。

“这种手法很容易被揭穿,而且对易容者的脸型有一定要求,除非他从小练习一种能改变身体骨骼的本事,不然局限性很大。”

“缩骨功?”我问。

“对。”

他那边应该在吃什么东西,说话断断续续的,还有细小的砸吧声音传来。

“除开这种方法外,还有一些很残忍的手法,一个人的长相也与他自己的头部骨骼有关,要是通过外力的因素改变这个人的内部头骨,是可以间接变化他的脸型的。”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因为专业的缘故,我以前学习素描时翻阅了大量有关头部透视的书籍,脸部的形成的确是这样,有的人甚至可以通过一具头骨来模拟出生前的样貌。

余生说道:“但成年人的样貌已经定型,要改变很难,所以必须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这时候脸部还没有长开,就像是用刻刀打磨玉石一样,改变这人的头骨,这样就可以提前设置这个人长大后的样子。”

我咽了咽口水,总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的,他说的这些,之前在京南镇的时候我曾听到过,也能想象出这种易容有多么的残忍。

过程中会划开面部的皮肤,雕刻内部的骨头,被易容的人都是在年龄很小的时候,如此巨大的痛苦,哪怕打了麻醉,也极少有人能承受下去。

我抽了口烟,有些疑惑地询问他:“这种易容方式的存在是为了什么?”

余生顿了顿,道:“这就是我要说的,因为方法的残忍,所以在行里是被禁止的,当年有一伙人在暗地里使用这项技术,害了不少人的性命,他们最后的窝点,是在你所在附近的一座山里,当初行里对这伙人进行剿灭,原以为不会有人在用这种方法了,但在前不久又出现了。”

我眯起眼睛,回想从微生都洛那里得到的线索,我所发现的张亭之,并不是小时候见到的那个,而是一个易容后的人。

这时我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我小时候见到的那个少年张亭之,就已经是被易容后的呢。

一切的怪事,都是他出现在村里后发生的,先是尸体接二连三的出现在祠堂,然后是我父亲的失踪,那天晚上他还跟我说了几句话,从他不寻常的反应来看,事情就变得不对劲起来,接着就是张亭之出现在窗外,我眼睁睁看着他被一个怪物带走,他们两个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什么那晚张亭之会出现在我家外面,和我父亲之间一定是有某种联系的,还有他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世道大乱,这指的到底是什么?

余生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他呼了口气,道:“你要查的人,应该和他们有关,不然不可能会出现使用他们身份的人,说不定,你还能发现更多有关你自己的事情。”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问道:“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跟我有关的事情吗。”

要说这个世上谁最了解自己,那么必然是自己,或者说自己的敌人,当然这只是电视上的一句台词。

“事情就这么多,我想那个张亭之若是出现,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查到他的线索,突然冒出来,那么这个线索很有可能就是特意给你透露的,你可以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巧合的地方,我祝你能成功。”

我抽着烟,在烟雾缭绕中,我的思绪也开始逐渐回忆到最初的时候,一路经历的所有细节我当然不可能全部想起来,只能尽我可能去还原当时的场景。

关于那个线索,我们是在一座荒废的建筑区域下发现的,但在此出发前,我还收到了一张照片。

我立马回去打开了电脑,在邮箱里翻出了那张照片,内容是一具尸骨,上面还写有几个字,同关区山庙。

小时候我记着当时母亲确实带我去那个地方上过香,但太过久远也不太记得清了,现在那里只有一座庙被其他人知晓,那就是葫芦庙,但白清风去过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点。

看来,得趁回去上坟的时候问问母亲了,那时候的事她说不定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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