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死就不会死,沈灵溪捂着嘴嘟囔道:“师傅,你定力好差。”
希望伦理道德观能唤回他的羞耻之心,让他尽快回复理智,改正他现在的侵犯行为,沈灵溪如是想。
慕之枫本已箭在弦,犹豫着要不要放纵,被她一番相激,揽着她腰肢的手一个用力,将她紧贴向自己,轻轻咬住她捂着嘴的一只小指,含糊道:“你确定?”言语间他的舌似是无意扫过她指腹。
引得沈灵溪一阵战栗,连忙抽手。一时门户大开,被他轻易攫住了小嘴。慕之枫凝着眸睇着她,唇上却不再犹豫,在她的唇瓣上辗转吮吸,轻叩她的贝齿,有些急切,却还是耐心地等待她的允许。
“淡定,淡定,慕之枫淡定!”意乱情迷指的就是现在这种,大脑不能思考,身体内像燃了一把火一样的感觉吧?唇贴唇讲话算接吻吗?沈灵溪迷迷糊糊的想着。
身上的湿袍在身体的纠缠中悄然滑落,她的柔软与他坚硬冰凉的胸膛相触时,沈灵溪脑中“轰”的一声,似是清明起来,又似是瞬间燃烧。
慕之枫也发觉事态超出了他想逗趣她的范围。心内深深的叹息一声,压下心中不舍,迅速地抽身而起,旋身便将一边的锦被丢到她身上。
沈灵溪原本披着的袍子被他裹在自己身上,遮掩肌肤不正常的肤色。冰凉的衣袂贴上皮肤时,他的头脑也冷静了。
垂眸看看连头都缩入被中的沈灵溪,竟然心情大好,轻笑着纵出门外。
沈灵溪懊恼地在被子中大口喘息着,用力搓着自己的脸。听着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窘死了,像个傻瓜一样。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让他靠得这样近呢?说好的不想辜负呢?难道只是说说?
她裹着被子在**滚来滚去,试图说服自己。院中传来翻天覆地的打斗声也没有听到。直到有婢女送衣服进来,才露头出来。
慕之枫让人送来的是一套淡雅白衫。不似寻常女子的衣裙,没有丝纱、珠翠类的修饰,宽袖长襟,款式简洁,饶是沈灵溪生得瘦弱,也衬出几分魏晋潇洒之风。而最重要的是那气质与感觉与慕之枫如出一辙。
沈灵溪对镜略一打量,心中暗道慕之枫这个心机男,连衣服上竟然也花了心思。侧身挥袖,白纱轻扬似盈了满身烟波,仙气十足,也染了几分他那种清傲之姿,沈灵溪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是小得意了一番。
终于说服了自己,刚刚只是意外。外边的打斗之声也停了下来,沈灵溪连头发也没顾得挽起,便披散着满头黑发跑了出去。
她刚一踏出房门,暗处便有一名暗卫现身。
“五小姐,主子请您到书房。”他禀了便在前面带路,沈灵溪看到他的面貌,只是觉得他很严肃,远没有烈焰好玩。
“怪不得烈焰说你们都是些无趣之人!”沈灵溪淡淡一句话,“咚”的一声,不远处的树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接着便是一片围殴之声。
“什么东西?”沈灵溪顺着声音望去。
“无妨的,五小姐请。”走在前面的暗卫很淡然地继续引路,自然无妨,不过就是烈焰又被围殴了而已。
沈灵溪来到慕之枫书房时,房间中除慕之枫还有一人。
“怎么是你?”沈灵溪一见那人不客气地开口道。再看那人,大红的箭袖,张扬的神态,不是那个白痴世子蒋浩,还能是谁?
“怎么不能是我,倒是慧敏县主这深更半夜,怎会出现在大臣府第?”蒋浩吊儿郎当地白了她一眼。
“本王乐意!”开口的却是慕之枫。
听他自称本王,沈灵溪微皱了眉头,虽然他早已承认是南临人,却从未显露过一分。而在蒋浩面前还自称本王,看来他在南临的身份必也不凡。
刚刚要接近的距离感瞬间又远了一万里。沈灵溪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小心翼翼的坐在一边。
慕之枫也换了一件清爽的白袍,长发未束,随意散在肩头,白衣墨发,比烟云水墨还多了三分神韵与意境。他笑盈盈地招呼沈灵溪坐到他身边。
见沈灵溪不为所动,他便将桌上的食盒掀开,不紧不慢地取出一碟又一碟的食物。那表情分明就是坐过来就赏你吃,不坐过来就饿着。
沈灵溪自知自己气质高洁,不肯为五斗米折腰。起身昂首阔步,忽视他满脸的浅笑,高贵地坐到他身边,扫了一眼满桌的食物,饿死老娘了!
慕之枫见她那副样子,知她饿坏了,也不再为难,执起箸筷为她夹了一箸小菜,放在她面前的碟中。又拿过一碗燕窝粥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也放在她面前。
沈灵溪高程一动不动任他伺候,一边的蒋浩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王叔,她没手吗?”
“滚!”慕之枫与沈灵溪几乎同时开口,喝斥这个没眼力见的家伙。
蒋浩俊脸一垮,一脸硌应的表情,这恩情秀的太恶心人了。
沈灵溪知他二人关系匪浅,上次在皇宫这个倒霉世子毫无风度,她自然也无需在他面前表演什么闺秀之仪,干脆执起碗筷,先喂饱自己再说。
“王叔,这丫头根本一点规矩都不懂,你怎么?”蒋浩被无视的很不爽,继续向慕之枫抗议。
“世子在南临学得好规矩?”慕之枫冷冷瞥了他一眼继续道:“休要再打扰五小姐用餐。”
“徒儿谢师傅!”沈灵溪口中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句,边投给蒋浩一个洋洋得意的眼神。
蒋浩气得直咬牙,在湖中被她拽入水中的仇还没报,她居然还敢挑衅,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可碍于慕之枫冷着一张脸,又想到上次被他重击的一掌,他也不敢再造次。
沈灵溪在慕之枫怜爱关切的眼神和蒋浩的满目怒气中,不紧不慢美滋滋的填饱了肚子,掸掸手起身道:“师傅,我去睡了。”
她才没兴趣留下来听什么机密,秘密知道得越多,越容易送命。至于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什么王叔王侄的,不听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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