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很好了！”程心看不到最终效果，但她觉得再这样和陆若驰待下去她就要烧起来了，转身面对陆若驰，胸口隐隐起伏：“我们，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顾总在等……”

陆若驰的手还停在空中，听到这话默默收回，有时候真是恼极小姑娘这害羞的性子，让他进退两难，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选的小姑娘，只能宠着。

屈膝蹲下拿出鞋盒，打开，里面是一双黑色绒面的尖头高跟鞋，鞋尖处镶了碎钻，像暗夜里闪烁的星光，绚丽夺目。

“来，把鞋换了。”陆若驰把高跟鞋拿出来，放在程心面前，抬头看她。

程心觉得自己浑身都是麻的，陆若驰这，这是要帮她换鞋吗？看看自己脚上的帆布鞋，确实和这身旗袍很不搭。

“我，我自己来。”程心弯腰自己把鞋脱了。

鞋袜下的玉足白生生，脚趾粉润，足踝纤细，陆若驰静静看着，热意悄然在身上蔓延。

程心红着脸把脚伸进高跟鞋里，却因为紧张差点没踩稳，双手下意识胡乱抓着，陆若驰眼疾手快扶住了程心，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肩上：“扶好我。”

接着低头帮程心把鞋穿好。

程心也害怕自己来崴到脚，乖巧地任由陆若驰帮她穿了另一只，在昏暗的走廊里，脸红地肆无忌惮。

全程陆若驰都很绅士地尽量减少肢体的触碰，但不可避免被碰到的地方，程心只觉得隐隐发烫，那一小片肌肤似是感染了陆若驰身上的温度，温暖而炙热。

“好了，走吧。”陆若驰帮程心收拾好鞋子，走到程心身侧把肘弯递过去，示意程心挽着他。

“我这样真的可以吗？”临到要走了，程心的心神才归位，担忧自己的这番打扮会不会别扭。

陆若驰好笑地轻抚程心鬓边的碎发，他刚才说的是不是不够清楚？

“小橙子这样很美，美得我都移不开眼了。”陆若驰又靠近了些，不吝啬自己对小姑娘的赞美。

程心微微侧头，怪不好意思的，本来以为自己习惯了陆若驰的亲近，现在发现这般独处她的心就没个闲的时候。

“你自己走得稳吗？”陆若驰故意给程心挑了高一些的鞋，这样小姑娘就不得不挽着他走，看见程心犹豫一番后乖乖把手伸到他的臂弯里，陆若驰嘴角满足地勾了勾。

在快要走到会场的时候，程心用了点劲儿扯了扯陆若驰，陆若驰以为小姑娘是害怕，正想转头安慰一下，没想到小姑娘凑到他耳边想说话。

这一下对视两人都没料到，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两人都能安静地听到自己有些紊乱的心跳。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抿抿唇，程心没有退后，看着陆若驰灿若星辰的浅瞳，糯糯地说道：“一会儿，吃甜品的时候，我也有礼物给你。”

程心的话，陆若驰好似听清了，又好似没听清，绿鬓朱颜，他想把小姑娘搂在怀里狠狠欺负一番，这般颜色他只想捂着藏着，会场人这么多，一缸醋都不够他喝的。

程心说完又没了对视的勇气，只留下紫水晶的发卡在发顶葳蕤生光，晃了陆若驰的眼。陆若驰把心里的欲念压下，对程心，他一向耐心十足，温柔看着程心的侧颜，回了句“好”，只他自己知道，眸底的火苗在慢慢滋长。

两人宛如一对璧人走回了会场，陆若驰掐的时间刚刚好，他们刚回来，正好是主持人宣布年会开始的时候。

低调地走回座位上，顾云深正喝了两口酒和刚到的戴启海吐槽，看到两人如金童玉女般，胸中愤懑：“小戴啊，为什么阿驰都有对象了呜呜呜……”

戴启海连忙捂住顾云深的嘴，小声提醒：“程小姐还在，忘了阿驰不让乱说了？”

顾云深又被噎了一回，憋屈地又灌了两口，好在会场此时人声鼎沸，两人的交谈被盖了过去。

“小戴，来了。”陆若驰和戴启海打招呼，前两天小戴给他发消息说有新进展，他按着穷举挨个调查，缩小了范围，查到了几个手机位置。

陆若驰让小戴不用继续往下了，手机发的消息，他知道只能是陆国忠，难怪前段时间这么安静，在憋着这一手呢。

“阿驰，真不用继续查了？对面的人……”戴启海依然不放心，这次是他运气好，抓住了程序漏洞，如果不抓住机会，下次可没这么好运气了。

“不用了，我心里有数。”陆若驰知道的信息更全，自然没有小戴的顾虑，陆国忠暂时还不能动，那他就放长线钓大鱼，总能等到那人松懈的那天。

小戴见陆若驰成竹在胸，也不多问了，阿驰的背景复杂，他操心也没用。

万户的年会很简单，就是员工们在一起聚聚餐，看看节目，顾云深也不会在年会上说什么，就是请大家来开心开心，所以程心待在陆若驰旁边还挺自在。

酒过三巡，顾云深喊了工作人员上甜品，陆若驰对程心挑挑眉，小橙子说的礼物他可是很期待的。

程心说的时候很冲动很勇敢，因为被陆若驰灌了迷魂汤，这下在公共场合，怂成了一团，其实她的礼物很简单，陆若驰不是爱喝橙味拿铁吗，她就做了个橙子咖啡味儿的蛋糕，也琢磨了一段时间，但比起陆若驰准备的礼物，她那个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蛋糕切件被推上来的时候，陆若驰观察到只有他们这桌的蛋糕是全场独一份，服务员把切件摆到他面前，似曾相识的奶油上只摆了一片橙子切片做装饰，蛋糕里面却另有乾坤。

三层蛋糕中间夹了果肉、果酱和橙色的淡奶油，浓郁的咖啡香味中间夹杂着橙子的清甜。

“为我做的？”会场很嘈杂，陆若驰凑在程心耳边低声问。

“嗯，橙子拿铁味儿的，你尝尝。”程心才说不出口是为他做的，隐晦地暗示了一下，让陆若驰快些吃。

陆若驰笑了笑，胸腔都在震动，他居然得到了和白东宁同等级的待遇，小姑娘惯是懂得怎么讨他欢心，就单说这个橙子拿铁蛋糕，足矣。

从小到大，他的东西都是自己争取来的，从未有过谁，专门为了他做什么，这是第一次，有人羞涩却直白地告诉他，这是为你做的，它只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