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林冬至画饼哄走程秀英一事太让人佩服了,以至于小胖子张虎对林冬至的话深信不疑。
在其他学生来之前,小胖子张虎就不停的恳求周青云给他们押题。
得了林冬至指导的小胖子还画起了饼:“小周老师,你要是押中了题,我们几个考试考得好,到时候就能有更多的学生慕名前来补课,给你创造一笔不菲的收益呢!”
周青云无奈道:“押题,得知己知彼,我从没看过一中过往的试卷,哪里能押中题啊?张虎同学,你不要听某些人胡说八道。”
林·某些人·冬至立马问:“你这意思是说,只要看到了一中过往的试卷,你就能押中题了?”
不等周青云作答,林冬至便明示张虎:“小胖子,听见没?想要开学考一鸣惊人,那就赶紧把一中近一年的试卷都搞到手!”
张虎听了,苦丧着脸说:“能上一中念书的人,要么是咱们县里那几个大厂的职工子弟,要么就是成绩特别优秀的人。我们这一片,两不沾!我上哪儿去搞一中近一年的试卷啊?”
“傻瓜,”林冬至给张虎出主意,“去找那些个职工子弟买呗!今年一中分最高的那个,我记得叫……赵世杰对吧?!”
从医院来这梧桐片区时,三蹦子有经过县一中。
县一中的大门口挂着一条横幅,横幅写着:祝贺本校高三(1)班的赵世杰同学以四百零九分斩获县第一!
五百的总分,在这教育资源落后的小县城里能考个四百分出头,已然是很不错的了!
张虎一拍大腿,说:“对哦!听说那小子考上了啥国防大学!就是最好的那个军校!咱可以去买他整个高三写过的试卷啊!”
周青云戳破了学生的妄想:“别异想天开了,我打听过了的,县一中为了防止学习资料外泄,高三学生做完资料后,全部得上交。”
这就出乎林冬至意料之外了,她问:“县一中至于如此严防死守吗?这是完全不给二中、三中出头的机会啊!”
为了开个高三补习班,早将这些事儿摸清楚了的周青云平静的说:“给二中、三中出头的机会了,本就不多的教育资源就得被分割,一直占资源大头的一中哪能愿意?”
讲明搞不到试卷的原因后,周青云拍了拍小胖子张虎的肩膀,说:“学习呢,是脚踏实地的事儿,将知识点掌握透彻了,甭管别人怎么出题,你都将能应答自如。”
小胖子张虎垮了个批脸,说:“小周老师,我虽说没有学校老师讲的那么蠢吧,但我真没你那么聪明!不练相关题目,我真的没法应答自如啊!”
他边说边用恳求的眼神看向咕噜咕噜喝鱼汤的林冬至,希望她能够想出好法子来。
“别看她了,”周青云拍了一下张虎的后脑勺,“她是个路都走不了两步的病人,纵使嘴皮子再厉害,再会诓人,见不到县一中的老师也是白瞎!”
“好好学习,打好基础,纵使开学考不能一鸣惊人,我相信高考时你也能写出一份让你自个儿满意的答卷。”
正当周青云劝小胖子向学时,一个打扮得跟电影儿明星似的女人在门口探头探脑。
她穿着黑色波点短袖衬衫,配一条长及小腿的黑色伞裙,再搭一头利落的短卷发,干练又不失优雅。
瞧见正在喝鱼汤的林冬至时,她欣喜不已的越过门槛,边快步走进来,边道:“冬至!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你新住的地儿,可真难找啊!”
林冬至见来人,愣了一下:“阮玉姐姐?”
县医院护士阮玉将林冬至上下打量了一圈后,心疼道:“瘦了!我就说你不该出院,瞧瞧你在这儿都吃的啥啊!清汤寡水的,有啥营养啊!”
刚帮忙给两个小奶娃泡完奶粉,从厨房出来的秦图南听到这话,当即垮了脸。她没好气道:“瞎了你的眼啊?!这是鱼汤!炖得奶白奶白的,忒有营养的鱼汤!”
先前就看秦图南不顺眼的阮玉哼笑一声:“冬至在医院的时候,我给她弄得都是药膳!骨头汤里都放了花旗参,党参!你这里鱼汤里有啥?生姜葱蒜?”
这一人一句,眼看着就要对骂起来了,林冬至连忙岔开话题:“阮玉姐姐!你这眉毛没画好啊!来,扶我一把,我回屋给你重新画一下!”
相当注意个人形象的阮玉瞬时没了跟秦图南掰扯的心思,一手挡着自己的脸,一手去搀扶林冬至。
一只手哪能搀稳病弱的林冬至啊?
周青云瞧得直皱眉,正要上前把林冬至抱起来时,一碗泡好的奶粉塞到了他手里。
还有句话甩在了他身上:“你给平安和芝麻喂奶,我去给你把媳妇儿抢回来!”
周青云一脸懵时,秦图南已将林冬至抱了起来,还阴阳了阮玉一句:“冬至身子骨弱,走不得路,还是不劳烦你扶了!免得弄脏了你这身行头!”
三个女人进屋后,小胖子张虎心惊胆战道:“我的妈呀,恁漂亮的姐姐,讲出来的话也太戳人心肝肺了吧?!”
“要不得,要不得啊!”
周青云敲了敲桌子,提醒道:“别感慨了,赶紧做题!”
张虎嘴上应着,心思却全在里屋。他热爱八卦,特别想围观秦姐和那个漂亮姐姐互怼,他还想知道小师母林冬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林冬至解决问题相当简单。
她先指使阮玉去厨房拿火柴,后悄声与秦图南说:“秦姐,周青云想要县一中的试卷和习题,这个阮玉姐姐的爹妈都是县教育局的。”
一听这个阮玉对周青云有帮助,秦图南顿时没了给阮玉找不痛快的想法。
只不过出去之前,问了林冬至一句:“你爱吃那啥党参,花旗参?我过几天给你弄过来。”
林冬至连忙摆手,说:“不不不,我不爱吃!我比较爱吃烤肉,卤肉那些重口的。”
秦图南半信半疑:“真的?你可别跟我客气啊!只要你安安生生的留在小周身边,你要啥我都给你弄来!”
林冬至无奈道:“真的。朋友之间再好,我也不可能住到她家去,让她养着我。”
秦图南满意点头:“你能想明白就好!那我走了,你好好糊弄她。”
林冬至嗯嗯点头,终于是把秦图南给哄走了。
阮玉拿着火柴进屋,让林冬至给自己重新描眉时,还诧异的问了一句:“你那个秦姐走啦?不怕我将你这个宝贝疙瘩骗走啦?”
“啥宝贝疙瘩啊?”林冬至捡着好话说,“她就是不想让我真去你家,麻烦你。”
阮玉哼了一声,说:“我们是朋友,我乐得你麻烦我!”
这话,林冬至也就听听,并不放在心上。
别看她和阮玉走得近,其实啊,她们的关系还没好到那个份上。
给人改好眉形后,林冬至笑眯眯道:“在我麻烦你之前,先说说,你今天特意来是要麻烦我什么呀?”
阮玉有点尴尬,说:“……我是来探望你的。”
“是吗?”林冬至故意道,“那你等会儿让我帮啥忙,我可就当听不见了。”
阮玉急了,连道:“别啊!我、我确实有个事儿想找你帮忙。”
坦诚后,阮玉一脸惭愧道:“对不起啊,有事儿找你帮忙才来看你……”
林冬至不以为意道:“你这不是工作忙嘛!要是工作不忙,你肯定天天来,我懂,我都懂。”
其实工作没那么忙的阮玉有点儿心虚,她暗下决定,以后得常来!
林冬至假装啥也不知道的,问:“好了,说正事儿吧!你到底有啥事儿请我帮忙啊?”
提及正事儿,阮玉顿时正襟危坐了。
她说:“我之前跟你讲过吧?我婆家都是搞戏剧的,前些年受了罪,一大家子人啊,各在一方,最近才联系上。”
“这不,都算趁着我婆婆七十大寿聚一聚。我不想在那时丢了面子,所以想请你再给我弄身行头。”
先前,她不修边幅,穿着配色又土又辣眼睛,自个男人宁可住办公室里,都不愿意回家。
后来得了林冬至的指点后,她男人不仅每日回家了,每晚还特别猴急。
阮玉说:“先前你给我搭配的那几身衣裳好看归好看,但我男人说,我婆婆还有妯娌他们都是老一辈的做派,不太喜欢那些新派的衣裳。”
林冬至故意迟疑了片刻,说:“这次我恐怕得给你画一身衣裳,然后你去找裁缝缝制了。”
“只是我身体不太好,画纸样的话,没个十天半月,搞不完。”
阮玉一听,急了:“要这么久啊?十天半月?那我婆婆寿宴都结束了啊!”
林冬至咬牙:“我尽快三天之内给你画出来,你在这三天里,找个厉害点的裁缝师傅,如何?”
十天半月变成三天,不用想也知道得废多少精力。
阮玉握住林冬至的手,感动不已道:“太谢谢了!我、我……冬至,我给你钱吧?我给你一百块怎么样?”
“你熬心熬力的帮我,除了给你钱,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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