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爱 情挑冷面上将 058结婚当日
南宫爵的话就像是一个狡猾的猎人在玩弄掌心的猎物,但季未暖也不是好惹,她魅态万千的看着他,红唇轻扬:“既然说到这个话题了,我也希望爵哥哥能干干净净的娶我入门,千万别在外头惹了一身病,传染到我身上来。”
南宫爵笑了,字字清晰:“怎么会呢,你现在可是怀了我的种,马虎不得。”
“南宫爵,你故意的对不对?”季未暖瞪他,这男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南宫爵站直了身子,扫了一眼桌上的红酒,闷笑道:"有了身孕的人,不能喝酒。“
他果然是故意,这痞子!
季未暖干脆不理人了,扭过头去,继续逗着佐罗玩。
玩了十几分钟,回眸看向悠然喝着红酒的男人,叹气:“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真看上我了?”
“杜妹妹。”南宫爵冷冷一笑,嘲讽的瞥了她一眼:“你想太多了,别忘了我们要人前恩爱。你以为一对快结婚的新人都在做什么,嗯?“
季未暖听他这样说,无所谓的笑了笑。
她和他之间的关系还真奇怪。
他不爱她,她也不爱他,甚至彼此相厌,这样的他们却要成为夫妻了……
婚礼定在三天之后,虽仓促,却豪华十足。
这几天,季未暖并没有收到包打听的消息,不过她却收到了一份无名信,那上面说要多考虑几天,避避风头。
季未暖并不担心他不答应,因为他既然寄信给自己,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杜家二小姐,这个名号在渝州城还是很吃香的。
让季未暖担心的是这青年报,已然风平浪静了几天,不会是那个子虚乌有都出事了吧?
“小妹!”杜绮晴捏起了她的耳朵来,指着镜子里的人:“你看看你,你看看你,都说让你别动了,这喜娘妆都给画花了,明儿就是你成亲的日子了,你怎么还是这般孩子气,小小年纪也不知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担心爵少以后变心?“
季未暖看着手上的报纸装傻的笑了,她没有回答的姐姐的话,更何况,担心那痞子变心的恐怕是那个学生妹罢。
她这样做,算不算拆算一对有情人呢?
窗外的天暗下来,渝州的风不大,却湿的叫人心烦。
璐小汐近日来总是回家很晚,学校里成立里自由社,每日在那边写写稿子,就感觉胸腔间排斥着一腔的热血,干起活来也并不觉得累。
今日更是如此,她身边跟着叶凌,两人有说有笑大叹着上次偷袭大使馆之事定是个爱国英雄所谓,叶凌甚至拿出报纸来,指了指:”前些天,那条报道占了整整一个版面呢,真牛!“
璐小汐笑着的唇渐渐僵了下来,那套着红色标题的印刷格外醒目,那一行行字好似都浮动了起来,刺进了她的心里。
他要结婚了。
他宁愿娶渝州城最**的女人为妻,也不愿……听她的话回头是岸。
“这一对还真是绝配啊。“叶凌讥讽的笑了笑:”一个是狗官,一个是浪女,我看准又是一场富贵人家的政治婚姻。”
“是啊。”璐小汐笑了,政治婚姻吗?他果然是放不下自己的荣华富贵,甘愿成为这种人。
呵,是她的错,是她一直放不下曾经那个阳光发誓的少年。
他曾说:我南宫爵发誓,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那是个梦吧,美好又年轻的美。
现在梦终于醒了!
璐小汐将报纸捏皱,扔到了路边,对着叶凌:“我们走吧,这样的两个人,看了只会让人恶心。”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走后,报纸被一个男人捡了起来。
那男人食指夹着一根香烟,烟头似乎都要烧到他的指了,他却浑然不知,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眸比渝州的夜还要浓稠……
公馆与督军府联亲,那场面定是热闹非凡,金碧辉煌,渝州城最好的和平酒店被包下,前来祝贺的除了富商就是高官,就连远在都城的委员长也发来了贺电,祝贺这对新人恩爱天长。
杜耀华喜好旧式,所以这婚礼也没有请什么神父,季未暖穿着艳红的旗袍,头顶上带着一朵金色的牡丹,这般打扮若是叫别人穿了肯定会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可她身材玲珑有致,天生又带着魅意,穿了这身,只显得富贵万千,落落大方。
站在她声旁的南宫爵,一身的西装笔挺,全然的黑色,带着死神般的邪气。
别人敬过来的酒,他每一杯都没有拒,昂头饮进,唇边勾着笑。
可季未暖却知道,他并不开心,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呵呵,这一杯,还是我代他喝吧。”季未暖将敬过来的酒杯挡住,把两人的恩爱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却好似有些赌气,硬是将自己杯中的酒喝了,露齿笑笑:“法务长敬的酒,怎么能让你代呢。”
“贤侄好酒量,来来来,我们再和一杯!”
季未暖听着这惹闹,略微皱了下柳眉,他又想像那日一样将自己灌醉么?
醉了也好,最起码不用面对“洞房花烛夜”
不过面对一个醉鬼,也不是多轻松的一件事,因为这个醉鬼会重复的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恶心吗?“
季未暖已经懒得回答他了,倒了杯茶水,送到他嘴边:“先漱漱嘴吧。”
“喔!”男人小学生一样的坐好,漱口,吐水,躺下,又坐起来,醉眼朦胧的问:”你觉得,我恶心吗?"
季未暖取过杯子来放下,拿出手帕来帮他擦着脸,也没有理他。
他却不干了像个顽童一般抓住她的肩,然后低头靠上去,轻轻摩擦,语气蛮横霸道毫不讲理:“我让你说话呢,你说,我恶心吗?”
季未暖看着他,眸孔微亮:“你一直问这句话,是有谁说过你恶心吗?”
“嗯,有!”他点点头,琥珀色的黑眸呆滞了一点:“她说我和你都很恶心。”
季未暖扯唇一笑,有些无奈:”她?该不会是那个璐小汐吧?“这孩子真不厚道,骂这痞子也就算了,怎么连她也搭上去。
“没错!”他点点头,桃花眼眯成细细的月痕,两颗小虎牙刺出,不同以往的邪佞,他憨厚,可爱,狂狷和漫不经心:“我很恶心,你也很恶心,我们就做个伴,一起恶心吧。”说完,他一探头,冲着垃圾桶狂吐了起来,那难受的样子,叫人看了总是不忍得。
季未暖叹了口气,伸手拍着他的背:“为了一个不真心你的女人难受成这样,南宫爵,你到底是笨还是太痴情了,猪。”
一整晚,南宫爵都没有睡,时不时的都要起来,吐上几次。
南宫老太太在楼下听着,不忍心的很,已然过来好几趟了。
季未暖收拾清了赃物,就见老人家在门口站着,又担心又觉得不方便进来。
”奶奶,你去睡吧,爵哥哥有我照顾,你放心。“
她不知道家是什么,但她总也向往过,南宫爵其实人挺好的,最起码他孝顺的很,会讨老人家开心。
南宫老太太脸上带了些不自在:“那就辛苦瑜儿了,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总是喝成这样。哎。他这孩子受了苦,心里藏了事也不愿意和我这个老太婆说。日后,你多帮着他点。”
季未暖点了点头,她拒绝不了一个老人家的请求,尤其是这个老人身上有家的味道,那是她可望而不可求的东西。
微微一笑,送了老太太下楼,她又把南宫爵的西装领带解开,然后用温水擦掉了他嘴边的酒气,才拿了一床被子,铺在了地板上,直到凌晨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南宫爵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睁开眼的一瞬间,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碰自己腰间的枪,摸到之后他才按住自己锥疼不已的头,轻轻敲了几下。这是他第一次醉酒,婚宴给了他一个彻底放纵的借口,可放纵完,他便后悔了。
他微微的皱了一下眉,撑起身子四下张望,望了几眼,终于在地板上找到了他的新婚妻子。
他站起身来,踱步走过去,看阳光洒在那张毫无戒备的小脸上,不知觉的就伸出了手:“喂,你醒醒,别在地上睡。”
“走开~”季未暖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打扰到她的晨睡,伸出手来就是一巴掌。
啪!
一声清脆响在了南宫爵的脸上,瞳孔中刚刚升起的歉意变成了阴森森的冷意:“杜,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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