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坤身上的汗水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怪的味道;他给了自己一点喘息的机会,等恢复的差不多了,才有了力气抱住恒促的脖子。
“别哭,不是你,真的。”
“坤坤...呜呜——”
“恒促,你刚刚很听话,来,我亲亲你~”
宣城新生卞旬的气,独自沿着祭坛的台阶往上爬;卞旬又心生不忍,足尖一点飞过去将人揽进怀里跳上祭坛。
“别碰我,你这没良心的混蛋!”奋力从卞旬怀里挣脱,宣城新跑到沈坤身边一掌把毫无防备的恒促推开,抱着沈坤,哭的鼻涕都流出来了:“坤子,我带你走,咱们离开这里,回家去啊...”
“大新...”
“坤子,别说话,留着点力气,我带你去医院。”看着沈坤浑身是血,宣城新哭成了傻/逼,费劲的把人打横抱起来踉跄了几步。
恒促不敢上前,他知道,要不是自己,坤坤是不会变成这样的。
“王妃!”
“闭嘴!”宣城新大吼一声,随即回头看着同样哭的不知所措的恒促,说:“算你有点良心,如果坤子真的死在你手里,我就是变成鬼,也要搅的你地府不得安宁!”
害怕归害怕,逼还是要装的!
“嫂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恒促跪行几步,拉着宣城新的衣角不让他走:“坤坤现在受伤严重,先带他会枉死城好不好,求你了...”
“谁稀罕你叫嫂子!谁稀罕你的枉死城!”后面这话是对着卞旬喊的:“我们原本好好的生活,都是因为你们兄弟两个给毁了,我们现在不想陪你们玩儿了,可以放过我们吗?什么狗屁王妃,老子不稀罕了!!”
“你说什么?”卞旬生气了。
“我说人话你听不懂吗?”宣城新把沈坤放下来,扶着他,扯掉脖子上卞旬给他的玉佩扔到地上:“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看着玉佩再次被扔到地上,卞旬的脸黑的都能拧出水来:“随便你!但是本王告诉你,沈坤现在被催生,你回到人界也不会有人能帮他安全的生孩子;到时候一尸两命,你就慢慢哭去吧!”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卞城王殿下,请您稍等。大新...”沈坤有气无力的拍着宣城新的后背给他顺顺气:“你别生气,这事儿跟他们没关系;你把玉佩捡起来,好好去跟卞城王认个错。”
“我不要!”其实宣城新也很后悔,他是喜欢卞旬的,非常喜欢;但是沈坤是他的兄弟,刚刚自己的兄弟在性命关头,他居然不出手相救!
这种男朋友,不要也罢!
可是,卞旬刚刚说沈坤被催生,难道是要生了吗?
他一扭头,就看见沈坤一脸痛苦的蜷缩着身体,似乎是很难受:“坤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沈坤摇摇头,一脸苦笑:“我没事,你听我的话,去给卞城王陪个不是,好不好?”
马上就要生孩子了,那头安慰完恒促,这头还要管着宣城新,这生来就是一副操心的命可怎么办?
“嫂子,”恒促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伸出手想把沈坤接过来:“坤坤现在很难受,出血过多,如果再不救治的话......”
“咳咳,”沈坤艰难的咳嗽了几声,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了;
宣城新知道自己不能义气用事,只能乖乖的把沈坤交给恒促,完事恶狠狠的说:“要是坤子再有一点闪失,我绝对饶不了你!”
恒促接过沈坤,一个眨眼的瞬间就消失在了祭坛。
宣城新:“......”妈的,这就走了?
自己这会儿里外不是人了。
他怎么办?
还有...
那个站在不远处还等着的男朋友该怎么办?
关键是他刚刚是真的一时脑子快了,说了些无法挽回的话;现在怎么看怎么尴尬。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低个头认个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个...”他刚准备解释一下的时候,就见卞旬一挥袖子走了;他赶紧捡起地上的玉佩吹了吹灰,规规矩矩的戴在脖子上追了过去。
卞旬走的不快,能保证让宣城新看到自己的背影;他要是想走的话,就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回去了,但是又担心这孩子在后面哭鼻子,所以放慢了脚步。
但是宣城新这猪脑子他转不过来,只以为卞旬是生气了不等他。
远远地跟在后面不敢靠近。
一边追一边想自己刚刚装逼装的过了头,现在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进入枉死城的范围,卞旬就消失不见了,他得赶紧回去找仙医去替沈坤看看。
等他跟着卞旬的背影到达枉死城的时候,简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偌大的枉死城跟本不是他脑海里想的那种死气沉沉阴魂不散的样子,反而到处都是披红挂彩喜气洋洋的一片。
他不仅有些困惑,随意凑到一堆看起来不那么可怕的小鬼魂身边:“喂,这是准备干嘛 啊?”
“哟,你新死的吧~才来不知道也没关系。”其中一个小鬼拿了一朵大红花给他戴在身上,说:“枉死城卞城王殿下要成亲了,不管是以前的还是新死的,但凡要经过进入枉死城的小鬼都必须要带大红花,你可别触了卞城王的霉头啊......”
“成亲?跟谁成亲?”他似乎想起之前屈怜来找他的时候说卞旬是他跟她结婚的,难道那天卞旬消失了,就是为了回来布置这些然后跟屈怜结婚的吗?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王妃是个很漂亮的人,是卞城王的心尖肉呢,说今晚就要举行婚礼~”
漂亮?
屈怜那种能叫漂亮吗?
草!
此时的宣城新心里有了危机感,好不容易遇到的土豪地府公务员,怎么能让别的人给他拐跑了?
不行,他的男人,只能跟他结婚,别的什么牛鬼蛇神都他妈的滚蛋蛋!
他一把拎着刚刚那小鬼,脸黑的像是染了锅底灰。那小鬼被这样子吓得差点丢了三魂七魄,哆嗦道:“兄兄兄,兄台,怎么了?”
“卞城王府怎么走?”
“你问这个做什么?”卞城王府那可不是它们能近的。
“老子——要去抢婚啊!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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