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在担心家里的女人们会反对,但我还是很早就坚定了将部分资产国有化的决心。
试问我自己都不能做到公私分明,甚至大公无私,我怎么能要求这些普遍的百姓们爱国爱家,助人为乐呢?
但是,虽然目标是不会改变,但如何将家里的女人们说服,亦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再怎么说,军功章里也有她们的一半,尤其是王秀娟,可以说许多工厂就是她一手创建起来的。如果就这样放弃让它国有了,无论是谁不会接受的。
这个晚上,舒服自然是舒服够了,自然一觉睡得大天光。醒来的时候,二女早已起床,张真真不在旁边,只有安娜正在梳洗,看着我醒来,毫不避讳的转过身来,也不管自己胸前的波涛汹涌暴露在空气中,楚楚可怜地说:“记住了,今天晚上可是轮到人家了喔。”
这妮子,昨天晚上我不是陪着她和张真真疯了一晚上么,今天晚上还来?那可不是要了我的老命,想起她们那些奇怪的招式,我不由感到胆寒。快乐的东西偶尔为之就够了,天天这样,可是会出人命的。
“骗你的哪,以为人家真不心疼你啊,今天晚上你什么都不要做,好好休息就行了。还有,昨天晚上我们和你说的事,你可要好好考虑一下喔。”
“什么事情啊。”我佯作不知问。
“你装,继续装。”安娜没好气的瞪我一眼,“别以为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女,我才只生了李欧一个呢,你有本事生那么多孩子,却不能给他们好好的成长条件,要把自己家的资产国有化?有你这样当爸的么?”
“知道了,”我应声道。心情却沉重起来。还以为安娜作为欧洲人的观念会和东方的母性不一样,却不知,这天底下所有的母亲都是一样的,都是希望给自己的儿女留下良好的经济条件的。可是怎么说服这些女人呢。
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步入餐厅,家里大部分人都吃完,上课的上课上班的上班,我还以为不会被人发现我的疲劳,却不曾想陈红霞急匆匆从门外返回来,拾起拉在餐桌旁的小包,又往回走,一回头,恰好迎上我躲闪的目光。
“哟,都说春-宵苦短日高起,还真的以为我们家的皇上今日不早朝了呢。”陈红霞冷冷道。
“没,没呢,昨天晚上想事情,没睡好,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我给自己装了碗稀饭,慌张地说。要说我这皇帝当得也憋屈,到吃饭的时候了,家里都没个伺候的。家里的女人一个个就知道忙自己的事情。
“呵呵,你做的事情,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真把我们当傻瓜啊。怎么样,我们的大老爷,体验一把特色服务,昨天晚上舒服吧?”陈红霞似笑非笑的弯下腰,打量着我,侧眼看去,发觉她那前那一块,怎么感觉大了些?
“瞎说,昨天晚上我只是正常的履行一个丈夫的责任,你听谁在乱说。”我心虚的辩解。
“你还装,”陈红霞冷冷道,“昨天晚上你们叫得那么奔放,回来的时候张真真又到处找东西,我去看了,安娜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去,你以为我们真不知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更加心虚了,紧张的望着她。
“哼,这两个丫头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还能瞒得过我们?你以为那些鬼子的爱情动作片就你们男人看过,我们女人就不能看了?”陈红霞轻蔑地一笑,“真要玩那些套路,就算姐我从来没有试过,只怕不弱于她们两个。我只是担心你,你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就不能省着点劲儿,真的想
我们几个年纪轻轻的就守寡?”
我一阵汗颜,真没想到这么斯文的陈红霞,穿越前也会看过。看样子,苍老师还是教会了无数少男少女啊,紧张道:“我就陪她们玩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上年纪了,真吃不消了。”
“你爱怎么玩,我才懒得理你,要怎么过,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情。”陈红霞苦笑着摇摇头,看着我不解的样子,没好气的瞥我一眼,“别以为那东西能当饭吃,我现在生了这五个家伙之后,把我的小命都去了小半了,对男.女之事真的没有什么兴趣了。她们几个年轻的愿意多陪你玩,我才懒得理她们,还以为我会和她们争风吃醋?真的是想多了,哦,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件正事要和你说说。”
“你说,我听着呢。”我尴尬的挠挠头。确实,这几个女人为我生这么多孩子,还要做这么多事情,也确实是辛苦,要说性趣不再我理解,要说真的没有愿望了,我看只怕是在讽刺我。
“我们把自己的财产国有化,本意是好的,但是只怕结果会适得其反啊。”陈红霞无奈的摇摇头。把自己家的东西让出去,谁都不愿意,陈红霞和徐翠芬两个还算被我说服了,可是这会怎么又变卦了,我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别这样看着我,虽然那些东西是我们的不假,可我未必稀罕这些。再说了,我家李启就算什么都不给他留,他也能自己打出一片天下出来。可是你想到了没有,我们本意是让政府的财库里有钱,是想分担老百姓们的负担,可实际上,只怕结果会适得其反,还会害了老百姓你知不知道?”
“我不太明白。”我费解的摇摇头。
“你再想想,你身为皇帝,能带头向国库交出自己的私有财产,百姓们自然会跟从。可哪天你要反悔了,再从国库里拿出来,虽然麻烦点,但也不是问题,可老百姓们的东西,他们交给国库了之后,哪天要是日子过不下去了,还能拿得回去么?这么一说来,我们岂不是好心办成了坏事了?”
“你…你怎么会想到这些的?”我吃惊的望着她。脑海中飞速的转动,历史上类似的画面清晰的浮现出来,太祖当年可不就是这么做的。当他们所谓的盛世利用老百姓的血汗甚至生命堆砌个模型,却惊觉,这盛世和老百姓毛的关系都没有。可是陈红霞这个单纯文静的女子,她是怎么明白这些道理的。
“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想不明白这些道理的,是赵老爷子告诉我的,不过他说得比较深奥,我听不太明白,你要有空,自己去问下老爷子。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我回话,径直走了。
作为兼任的教育部长,她还在忙于普及小学教育的事情,也确实是忙。她这个皇后也确实当得不象个皇后,不过,我这个皇帝也貌似不象个皇帝,山寨,都是山寨的。
好吧,既然赵逊老爷子有想法,我倒不妨听听他的意见。反正工作也不急着这一两天,我索性先去医院院看看。
和李琦说了声,她派了四个精干的护卫,我们先去医院。其实目前看来,还没有人会危胁我,这四个护卫更多的是作为一种仪式存在。既然他们要这样,我也只好遵从了。再怎么说我也是皇帝了,没有摆出皇帝的仪仗,只是跟着四个跟班,我也算是低调了。
老爷子虽然一手创办了中医院和中医学院,但现在更多的心思却是在守着自己的家人。老来得子,这老爷子巴不得把李贞丽娘儿捧在手心里,虽然中医院有他的办公室,他倒好,全扔给了一群年轻人,鲜少去坐班。不过,我还是打算先去医院碰碰运气,
顺便看看刘桂兰的工作如何。
运气不错,赶到医院,老爷子居然在,斜靠在自己的大班椅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吩咐四个护卫留在门口,我推开门进去。
“就知道你会来,”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老爷子微微睁开眼睛,欠了欠身算是行了个礼,缓缓说道,“我这里简陋,也没有准备什么,皇上,你自己坐。”
好吧,我也不把自己当皇帝了,要真是皇帝,他还不得马上起来下跪啊,我摆摆手,自己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坐下,好奇的问:“老爷子怎么知道我会来?”
“那还用问,你家那位好夫人,我那个好徒弟天天在我面前抱怨,担心自己家里的钱财被人分了呗。要不然你以为老爷子我在家里带着小宝不好,非得在这里等着你?”老爷子没好气的瞪我一眼。
“还望老爷子教我。”我诚恳地说。
“古之人,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人人不损一一毛不拔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老头子摇头晃脑道。
“这是儒家之言?怎么我貌似没有听说过?”我不解的追问道,不过,真的是儒家之言我只怕也不多,学习过许多的红色语录被无辜的灌输过许多标本知识的我,对中华传统真的知之不多了。
“去你的儒家之言,儒家那帮虚伪的东西,除了会些百无一用的文章之外,何来这些真知灼见的见识。”老爷子没好气的瞪我一眼,“这是春秋时期杨朱的真言,要真的要论学派的话,他应该算是道家的才对。”
其实我对儒家也没有那么反感,不过,对我所熟知的只知道装神弄鬼的道教确实不太感冒,想不到道家中还有如此大神,倒是让我始料未及的,我反复的咀嚼这几句话,不是很明白,有些尴尬地说道:“若是这天下的人都只为自己,那么涉及到大家的利益的时候,那岂不是无人出头了,大家都只顾自己,那还有何公义可言?”
“最讨厌这群自以为是的儒门子弟了,就知道鼓吹要别人要舍己为公,可他们自己是怎么样的呢?让全天下人都不顾自己的利益,无非是舍弃自己,伺候好他们的皇帝陛下以及他们这群皇帝的奴才罢了。不过也对,若是全天下人都那么明白了,他们又还能忽悠谁?”老爷子冷哼一声道。
我心中一惊,不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么,老爷子这些话,足够颠覆人的三观了。
“我为人人,人人为好,说起来倒是好听,可哪个人没有私心,让人没有私心,这可能么?”老爷子再次冷笑一声,“最喜欢教育大家要大公无私的,可不就是那帮皇帝们的奴才,那帮儒家的读书人了。要是大家不听他们的都大公无私,他们怎么能理直气壮的霸占人家的成果去?你是皇帝,我知道你是好意,可百姓会如何想?你自己家的财产从国库拿到私库,拿来拿去,方便得很。可百姓呢,他们的东西交到国库了,再拿回去,可能么?”
我不由冒了一身冷汗,老爷子说得太深刻了,隐隐觉得,太祖可不就是这样做的?从头到尾就要百姓们毫无利己之心,把家产田地都交给政府了,可到头来呢,太祖是没有过啥好日子,可多少个省份都有他的行宫,多少良家女子被她以革命的名义弄上床,可若是大家都象老爷子说的那样,损一毫利天下的事情都不干,当权者还能愚弄我辈么。怪不得我没听说过这个道理,原来是当权者一直在遮盖,不想让我们明白这些道理啊。
“可是,若是不把这些财产交给国库,政府只怕开销都维持不下去啊?”我唯有苦笑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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