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转眼距离中秋节已经过去二天了，沈家人开始商量着回去的时间。沈璇吩咐白明带着大家出去买些东西，为回村做准备。

沈璇坐在房间里、托着腮在思考，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这二天春哥和夏哥怪怪的，就连沈大伯和沈大伯娘也在唉声叹气，这二天都不出门，不知道是否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

“小妹，你在吗？”门外响起春哥的声音。

“大哥。”沈璇听到声音连忙站起身、迎出去，对着站门门口的人喊了一声。

二人走到院中小花园里的石桌旁坐下，沈璇给春哥到了茶、静等他的声音。

“大哥，你怎么了？”沈璇对着欲言又止的春哥问道。

“哎，大哥想请你帮个忙，劝劝我爹和我娘。”春哥看了看沈璇后这才语带无奈的开口。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感觉这二天你们的气氛就不对！”沈璇疑惑的开口。

“小妹，大哥，你们在这里啊！”春哥的声音被走过来的夏哥的声音所覆盖。

“二哥，快过来坐。”沈璇招呼着夏哥。

夏哥坐下后，三人之间又静默了，看着春哥与夏哥的眼神互动，急的沈璇这心里有如猫抓似得。

“大哥、二哥，到底什么事让你们这么为难啊？”沈璇忍不住的开口询问。这也就是他们的事情，沈璇才急的开口，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沈璇绝对不会出口。

“小妹，二哥和大哥不想在继续读书了。”夏哥沉默一会儿就出声了。

“为什么不想读书了？你们就是因为这事和大伯他们弄别扭？”沈璇疑问的开口。这事是一点预兆也没有，弄得沈璇没有任何准备。

“小妹，你不生气？”春哥对着没有任何生气迹象的沈璇，不相信似的、确认般的询问。

“为何要生气？你们都已经长大了，相信能给自己做主。”沈璇淡漠的回了一句。

“要是你大伯和大伯娘也这么想的话，就好说话了。”夏哥低声嘀咕了一句。

“二位，是不是该把原因告诉我了，我知道原因后才能去和大伯他们说啊

。”沈璇打断兄弟二人的思绪。

“小妹，我感觉现在读书很累！”春哥最先开口。

沈璇没想到春哥开口居然是“累”，怎么个累法，沈璇用眼神示意春哥继续说下去。

“之前在临安读书时还好，来到京城后感觉差别好大。虽然学业这方面大哥都能够跟上，可是这心里还是不想在继续读下去了。之前小妹和我们兄弟说过官场的残酷，大哥一直以为自己可以适应，可是大哥发现自己适应不了。”春哥的声音缓缓响起。

不得不说，春哥今天说出的这番话受王秀博事件的影响颇多。兄弟四个对没有察觉到王秀博的心思而惭愧，这件事间接导致春哥有了退学的打算。

“大哥是因为前二天的事情？”沈璇继续询问，关于王秀博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

“不是！”春哥确定的回答，看到沈璇和夏哥的疑问眼神后，继续开口回答，“大哥确实是受这件事的影响，可是不是逃避后退的心思，而且这件事让大哥认清了一些事实，大哥是真的不适合走官场路。这是大哥前思后想后的打算，绝对不是一时冲动。”春哥做着保证。

“哦！”沈璇通过春哥的语气和外在表现能够看出春哥这次是下了决心，而非受到打击，这才淡定的应了一句，然后开口询问“那大哥想好以后准备干什么了吗？”不读书，总要想好后路吧，毕竟这年龄都不小了。

“我想去当兵，进军营。”春哥的豪言壮语响起。

“什么？”沈璇惊讶，这一个、二个的怎么都想要去当兵，杜大哥去了，大哥也要去当兵。

“大哥，你？”夏哥一直在听着、没有插话，听到春哥要去当兵的打算这才惊呼出声来。

“大哥，你这个打算早就有了？”沈璇肯定的询问。看着春哥那坚定的眼神，听着春哥那如同誓言的声音，沈璇这一刻意识到春哥的这个决定是早就打算好了的。

“是。”春哥看了看旁边的二人，继续开口说道，“我在书院那里看到过几本关于战场的的书籍，里面的事情让我感同身受、特别是那些将军等人的事迹

。大哥只想做一个这样的人，不图光宗耀祖，只求有报效朝廷的机会。”

“大哥，你没发烧吧？”沈璇小心的问道。

听完春哥那一腔热血的话，沈璇怀疑刚才自己想错了。不是没有受到刺激，而且打击过度，现在连脑子也烧糊涂了。看了几本关于战场上的书，这心神就全部被挑拨了，一门心思要去当兵。

“是啊，大哥，你是不是没有睡醒，要不我给你把把脉。”夏哥语气担忧的说道。

“行了，大哥知道你们二个在想什么，放心，我是真的清醒，知道自己说的话。”春哥看到二人那怀疑的眼神后确定的回复了一句。

“这事，大哥肯定没有和大伯他们说过吧！”沈璇暂时不在深究此事，问及下一个话题。

“怎么说啊？我这刚提出不想读书的事情，你大伯他们就急着反对！”春哥无奈的回答。

春哥已经长大了，不在是三岁的孩童，有了自己的想法，可是沈大伯他们的不赞同，如同大山压在春哥的身上。谁让春哥是孝子呢，从小就不会忤逆长辈，充分做好了一个大哥、长子长孙的形象。

“那大哥准备什么时候去说？这事不可能推迟多久，早晚都要说的。”沈璇问道。

“我知道，所以大哥现在才来找小妹你啊！希望你先去劝劝你大伯他们，小妹的话，咱们家的人都能够听进去。嗯，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小妹你了。大哥在这里，先提前谢谢小妹了。”春哥说道最后还象征性的给沈璇拱手答谢。

沈璇看到春哥那耍无赖的行为，摇摇头没有说什么，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春哥，之前都是稳重形象的。

“二哥，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想在读书了啊？”沈璇转过头来询问夏哥。

“我喜欢草药，我想去药铺当学徒。”夏哥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之前给二哥的书，二哥都看完、学会了吗？”沈璇想起什么问道。

“嗯，学会了，只是没有给别人试验过。”夏哥肯定的回答。

提到沈璇给他的那些医书、药书，夏哥的态度就很严谨，这是夏哥的另一面，与平时形象不一样

。说来说去，貌似沈家兄弟都有二面性，平时一面形象，遇到自己喜欢的事情又是另一面形象。

“二哥，你要是把书本上的东西都学会了去药铺当学徒是纯属浪费人才的，这事需要在考虑考虑。”沈璇对着夏哥说道。

对于夏哥的退学，沈璇内心是抱着同意的想法的。待在京城快一年的时间也没有改变夏哥多少，还是那么善良、不善言辞，只有在提到草药这方面的话题时这话才多说几句，这样的人是真的不适合官场的路。

“嗯，大哥二哥，你们的事情我只能先去和大伯他们说说，至于结果如何我是真的不敢保证的。”沈璇知道二人的心思后说道。

“小妹，不要有压力，大哥只是希望让你先去给大家透个底，和你大伯他们好好说说，至少你的话他们还是认真考虑的。不像我，昨晚我刚说话，就差点和我爹吵起来。”春哥无奈的提及。没办法谁让他这当儿子的地位比不上当侄女的呢，哎，悲惨啊！

“嗯，小妹不要有压力。”夏哥在旁边也安抚了一句。

“对了，我哥哥和四哥没有别的想法吧？”沈璇想到秋哥和冬哥后连忙问道。兄弟四个整天在一起，彼此的想法应该知道吧。

“没有，三弟将来要是当官一定会步步高升的。”春哥想起最近秋哥的变化后说道。

“四弟也没有别的想法。我是因为看到大哥的行为后，我才敢出声的。”夏哥小心翼翼的回答。凭借这句话，谁还敢说夏哥没有自己的小心思。心里早就有了别的打算，也许考虑到兄弟从小待在一起、未分开的原因，对自己的想法就从未提及。 现在看到春哥的行动，夏哥也开始蠢蠢欲动。

沈璇听完二人的话后这才放心了，秋哥和冬哥没有别的打算是最好的。其实沈璇自从来到京城后就在从侧面观察秋哥几人的变化，秋哥和冬哥变化是最多的、适应性是最强的，对二人沈璇内心是期望最大的，所以现在听到春哥与夏哥的想法后沈璇才没有反对。

每个人都有很多条路可以走下去，有的充满荆棘、有的布满陷阱、有的一路平坦，不管怎样，选择最适合自己的那条路走下去才是最圆满的

。春哥和夏哥现在能够找到自己最喜欢的那条路，沈璇是为他们高兴的。这说明，不管之后这条路上充满了怎么的困难和阻碍，他们都可以一如既往的走下去。

“那好，今天下午我就抽个时间去找大伯他们谈谈。”沈璇定下了时间。

春哥和夏哥听到沈璇的答复后就结伴离开了，只等着沈璇的回话。

临去找沈大伯他们之前，沈璇从周氏她们那里侧面打听了一下二人的态度，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下午申时左右、沈璇做好了思想准备，这才往沈大伯和沈大伯娘的住处走去。

沈大伯与沈大伯娘二人坐在房内正在彼此讨论着春哥的将来，就听到了沈璇的声音。二人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后，连忙打开门、让沈璇进去。

沈璇自然能够看出二人那脸上的不自在，也没有多说什么，笑呵呵的打着招呼进了房间。

“大伯、大伯娘，我是受大哥所托才来的。”沈璇放下茶杯、最先打破沉默，想来想去，沈璇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小璇也知道了，哎，作孽啊！”沈大伯娘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供儿子考上了秀才，眼看着二年之后就要在进一步，没想到现在出了岔子。要是因为家里银子不宽松退学也就罢了，可是家里供三个孩子读书是绰绰有余的。这不读书，大儿子的将来可怎么办啊？总不能回家种地吧。沈大伯娘想到这些心理就发苦、忧愁。

“大哥是让我来和大伯你们说说他的想法的。”沈璇看看沈大伯和沈大伯娘后继续开口。

“你大哥自己怎么不来说？”沈大伯对春哥的这点很是不满。真是越长越歪，自己的事情自己不来解决，居然让给他当妹妹的小璇来说，这可真是有能耐了，沈大伯如此心想。

“哎，大哥到是想来亲自说的，但大哥又怕和大伯你吵起来，到时候又要不欢而散了，还要让您生一肚子气。”沈璇感叹道。

“你大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小璇你今天好好和我们说说。”沈大伯听完沈璇的话后无力的问道。孩子长大后有了自己的想法，这当爹和当娘的居然要通过别人才能够了解他们的想法，不得不说这代沟也太大了，让二老的心接受不了

。

“大哥和二哥他们不想读书，不是因为其他的，而是他们有了更好的出路。”沈璇开口说道。

“更好的出路？”沈大伯娘疑惑的问道。

“什么出路，你大哥从未和我们说过？”沈大伯的声音问道。

“大哥想去当兵、进军营，二哥喜欢医术这方面的事情。”沈璇把二人想走的路淡定的说出来。

“什么？当兵，怎么能够去当兵啊？”沈大伯娘听到春哥要去当兵的想法这感觉就像天塌了似得，自古去当兵的有几个能够活着回来的，沈大伯娘想到什么就开始泪流满面。

“你大哥他们真的是这么想的，决定了？”沈大伯确认性的问及。沈璇的话虽然出乎他的意料，但身为男子、一家之主，这时候的沈大伯还是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没有失控。

“嗯。”沈璇对着沈大伯肯定的点头。

“这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沈大伯看到沈璇的点头后这心里的那根弦就断了，坐在椅子上喃喃的开口，不知道是在问沈璇还是在问自己。

“大伯大伯娘，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不好受，可是接下来的这些话我还是要说，听不听在你们。”沈璇决定快刀斩乱麻。

“我是同意大哥和二哥的想法的，”沈璇接收到二人的疑问眼神后继续开口说道，“我是同意他们的退学想法，至于大哥去当兵、二哥去药铺的事情，大伯你们一家肯定要在商量商量的。”

“为什么？”沈大伯开口询问。从小到大的事情让他们明白沈璇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情肯定有她的理由且对沈家来说都是好的决定，所以听到沈璇同意春哥二人退学的话后，沈大伯也没有生气，而是询问原因。

“二哥比较腼腆、心善、不善言辞，这些性格导致他不适合走上官场的路。咱们沈家虽然没有当官的人，但从道听途说中也知道官场不好混，当官的之间相互陷害的情况时有发生，二哥的性子真的无法适应官场的黑暗。二哥从小就喜欢摆弄药草、喜欢医术，让他自己选择自己喜欢的路不是很好吗？”

看着沈大伯和沈大伯娘的沉默、思考后，沈璇继续说道，“咱们沈家现在不是十年之前，家里的银子不说多但是也算是个小富商之家了，现在无需大哥他们读书当官来提升沈家的地位

。”

“大哥读书也读的很好，要是参加二年后的科举考试想来也是可以高中的。但是，大哥性子比较稳重，没有哥哥和四哥的灵活、变通性就差了。这样的人想要当官一般都是固定在一个地方、很少有升官的机会，且负责的事情一般都是不重要的，没有多少实权。如果大哥去当兵，相信凭借他本身的武功和才能是可以创出一番名堂的。当兵的和当官的不一样，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且将军都想要大哥这样的属下，稳重有拼劲，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沈璇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又说多了，也不知道沈大伯和沈大伯娘能不能理解、想透彻。

“可是去当兵的哪有那么好当的，这万一有个好歹、、、？”沈大伯娘迟疑的提及，一想到将来春哥有个三长二短这心里就憋的难受。

“大伯娘，当官和当兵的都有危险，只不过一个无形一个有形。当官的被陷害致死的有的是，降职、贬为平民、抄家流放的也大有人在；当兵的话无非是刀剑无眼的危险，大哥本身有武功、不是那些手无寸铁的人，现在没有多大的战争，想来大哥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的。”沈璇简单的把当官与当兵的区别对比一番说出来。

“大伯大伯娘，大哥他们都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在爹娘身边待一辈子的。好男儿志在四方，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大哥他们已经能够明事理，我想他们都能够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不管将来怎么样，只要他们不后悔，你们为什么要阻止他们呢？如果真是因为担心、担忧一些将来不确定是否会发生的事情，就把他们困在身边，让他们碌碌无为一生，我想没有哪个当爹娘的愿意这样吧？”沈璇分析道。

“大伯大伯娘你们好好想想，不管怎么决定，我希望你们能够和大哥他们心平气和的谈谈。他们都已经长大了，这一生不会再按照别人的安排、想法继续走下去的。”沈璇感慨一句。她本身就是最好的例子，之前一直希望春哥等人参加科举，现在他们不也是各自有了各自的想法，果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沈璇说完之后就离开了，至于沈大伯和沈大伯能否想通、有什么样的决定，就不是她可以去左右的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做的也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祈祷了。

一个时辰后沈家人聚在一起吃晚饭，席间春哥和夏哥都在用眼神询问沈璇结果如何，只是没有得到沈璇的任何回应

。饭后，二人还未来的及询问沈璇就被沈大伯和沈大伯娘叫走了。四人的离开，沈家众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对于春哥和夏哥的决定，沈家人都已经知道了。关于这件事情，就算身为长辈的沈爷爷和沈奶奶也没有多说一句，他们都明白这事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

不知道沈大伯他们是在和春哥夏哥二人说什么，一直到戌时大家各自会房间睡下，沈璇也没有看到二人的身影。

第二天早饭后，沈大伯开口留住了一大家子，有要是要和大家说。

“爹娘，二个孩子的事情我想你们已经知道了吧。昨个商量了一下，今天就把这事和大家说说。”沈大伯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话说多了的缘故。

“嗯，你说吧，只要春哥他们决定好了，你们当爹娘的都同意了，我这当爷爷的不会多说什么的。”沈爷爷回了一句。自从放权之后，沈爷爷对家里的事都不会指手画脚的，顶多在旁边说说自己的建议。老爷子心里明白，他虽然活的岁数多，但见过的世面有限，孙子的事情已经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了。

“大哥，你说吧，我们都听着呢！”沈爹开口符合，其他的沈家人也坐在旁边点头。

“我们商量好了，决定尊重二个孩子的想法，让春哥去当兵、夏哥去摆弄他喜欢的草药，至于将来他们能不能闯出一番天地，就不是我们可以操心的了，只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就好。”沈大伯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沈家人听到这个决定后虽心里有些意外，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坐着那里听着，心里的想法别人无从得知。

“大哥，春哥想好怎么去当兵了吗？现在没听说要征兵啊？”沈小叔问出自己的疑虑。

“是啊，大哥，夏哥这孩子从小喜欢草药大家是知道的，可是他都这么大了，再去药铺当学徒，人家能收吗？”赵氏这话问的比较直接。

“哎，这事还没有商量好呢，咱们都是刨地的，这事还真没有头绪。”沈大伯叹了一口气。

沈大伯娘坐在一旁没有出声，周氏能够理解这当娘的心里不好受，只能握着对方的手、给予无声的安抚。

沈璇看到大家都在为这事冥思苦想、为了缓解压抑的气氛，这才开口说道，“大伯，你放心吧

。大哥和二哥的事情都教给我把，我有办法让他们得偿所愿。”

“你？小璇，你可别胡闹，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周氏最先开口说道，这当兵进军营的事可不是他们平民老百姓可以插手的。

“小璇，你有什么办法？”沈爷爷开口询问。

“爹娘，你们还记得我那二师兄吧，他是京城的人，这事交给他们办，轻而易举。”沈璇无奈把二师兄给出卖了。

“这事不会为难对方吗？”沈爹担心的问道。女儿常年待在村里和她的师兄根本不熟，为了这事去麻烦对方，好吗？女儿虽然没有明说，可是通过他的观察，他知道那个所谓的师兄身份肯定不低。要是对方把他们当成攀附权贵、想要得到好处的那种人可就不好了。沈爹为沈璇考虑着。

“无碍，师兄对我挺好的，这些事对他们来说都是小事。”沈璇继续编着谎言。

“这件事就交给小璇去办吧！”沈爷爷对着沈大伯问道。

“嗯，那就麻烦小璇了。”沈大伯点头。虽然沈璇没有多说什么，但沈家所有的人都知道沈璇有秘密瞒着他们，这事对于沈璇来说也许真的可以完成。不得不说，沈家人也是属于奇葩的一家，沈璇说什么就信什么，该说沈璇给沈家人的印象太强大了吗？

“不麻烦，只是这事要等上一段时间，不可能立马完成。”沈璇提醒了一句。

“不着急，小璇看着办就好。”沈大伯很痛快的同意。尽管同意了春哥和夏哥的决定，他私心还是希望有改变的可能，沈璇的这话正和他意，要是能够在这段时间改变二人的想法那是最好的了。

然后沈家人聚在一起开始商量回去的时间，最后大家一致决定三天之后就离开京城。回到沙土村还要二十多天的时间，前前后后他们离家就要有二个月的时间，大家也都想家了。

之后的三天，春哥兄弟四人都请了假，陪着沈家长辈在好好逛逛京城、买些该买的东西，全程的银子都是由沈璇一人支付，通过这事沈家人也从侧面了解了沈璇的出手大方、毫不手软的行为，看到好看的、喜欢的就买下，一点也不心疼，沈璇在沈家的地位无形中又提升了一个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