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做了,我回去铁定被禁足!”云兰垂头丧气地叫道。
“随你咯!有舍就有得!”陈侠狡猾地笑道。
过了半晌,云兰终于服软,“算了,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没办法,希望他们不要怪我……”
“马上开始吧!”
两小时后。
底舱一间货舱。
五个大男人被脱得只剩裤衩子,全部绑手绑脚拴在一起。
“云兰!”
其中一个竟然是郑南,他又气又笑地叫道,“你这样做不是帮他,是害他。”
云兰不好意思的笑笑,“郑大将军。你也别怪我,这都是陈侠的吩咐!”
郑南气结。
他可以说云兰,却不敢刺愣陈侠,憋得脸红脖子粗。
其它四人也都义愤填膺,一脸愤慨。
陈侠双手背后,笑眯眯地说道,“兄弟们不要见怪,等游轮返航你们就可以安全下船,今天就委屈了。”
“陈先生,”郑南干笑道,“这都是我们的工作,你也别怪兄弟们!”
“当然不会。”陈侠洒然一笑,“回去替我转告宫警长和云将军。夜魅的事情,我会给他一个交代!算我欠官方一个人情!”
郑南等人面面相觑,心想你一个人情就可以抵姜宁姜局座一命吗?
不过眼下这种状况,郑南不敢多说什么,赶紧点头应是,“好的好的,不过……能不能放了我们?我们保证不去监视您的一举一动,绑在这儿也太难受了吧……”
“不好意思!”陈侠笑道,“还是委屈一天吧。”
“这……”
郑南等人欲哭无泪。
云兰拉着陈侠跑出来,一脸颓丧,“完了完了,这下子回去铁定被骂死,我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竟然帮你做这种事!”
“不会的,”陈侠笑道,“你回去说不定还会给你记一大功呢。”
“啊?为什么?”云兰一头雾水。
“因为我的人情可不那么好欠,”陈侠故作神秘地说道,“你爸巴不得求到我头上,这件事他不但不会生气,还会为你大开绿灯!”
陈侠的身份很快就会被传出去,当云战天知道他竟是战盟之主,恐怕会惊掉下巴。
别说区区一个姜宁,就算把京都翻了天,官方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因为战盟可是当初隐秘之地最大的帮手,如今更是成长到了庞然巨物的地步。
陈侠如果能顺利接手战盟,得到的资源和权力不可想象。
云兰显然不信,但她既已决定帮陈侠,只能就此孤注一掷。
“不管了,反正这次我跟定你,你去哪我去哪。”云兰一脸坚定。
“你真是……”陈侠无话可说,“你没事做啊?为什么非要跟着?”
“跟着你能增加我的经验,这次又要去做什么?是不是又有紧急任务?”云兰兴奋地问道。
“任务你个大头鬼!我就不告诉你!”陈侠故弄玄虚,大摇大摆走出货舱。
云兰追在身后,“起码透露一点情报吧?我这心里痒痒得很,太想知道了。”
看着云兰楚楚可怜的样子,陈侠哑然失笑,“不要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哼!”云兰噘嘴,“不说算了,反正我会一直跟着你,到时自然清楚明白!”
“随便你吧。”陈侠知道甩不掉这个小尾巴,只能任其跟着。
二人经过普通舱,本来准备去餐厅吃饭,突然听到一阵哭声和吵闹声传过来。
生性正义,爱打抱不平的云兰,拉着陈侠朝声音方向走去。
“去看看怎么了,好像有小孩在哭。”
“别多管闲事。”陈侠无奈。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一名战地记者的责任与义务!”
陈侠被云兰拉扯到出事点,一个小男孩坐倒在地,拉着躺在地上母亲的手,大声嚎哭。
“妈妈,妈妈……”
年轻母亲双眼紧闭,身体不停颤抖,嘴里不断吐出白沫。
围观群众无人问津,即使有人想关心也怕惹自己一身骚。
“谁来救救我妈妈……”小男孩嚎啕大哭。
有人说道,“是不是癫痫啊?这种病发起来是会要命的!”
“有没有懂急救的?快帮把手吧!”云兰第一个蹿出过去,不由分说帮年轻母亲放平身体,给她嘴里塞了一块儿毛巾。
然而,年轻母亲的病显然并非癫痫那么简单。
这时,一道幽幽的声音说道,“小姑娘别乱动,她得的病可是会传染的……”
一听到此病会传染,人们几乎落荒而逃,一哄而散。
现场瞬间空出一大片。
此地是聚会休息的地方,空间宽敞,灯光明亮,现场大多数都是游客,出了玩是图开心,不想惹祸上身。
这种传染病万一沾染,整船人都要遭殃。
“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有人问发声者。
这时候大家注意到,发声者是一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
男人长相猥琐,髋骨瘦削,看上去像鬼一样,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这种病叫那博拉,来自非洲,传染性非常强,你们最好离她远点!而且经过辐射变异之后,受体可能会发展成为灾变体哦……”
云兰闪电般收手,吓的直接站起来。
小男孩也不哭了,眨着眼睛扫向众人,心中奇怪这些人为什么突然离开那么远。
哗!
人群哗然,不少人吓的仓皇而逃。
他们知道那博拉传染性非常强,可以近距离通过接触传播,病患症状跟癫痫差不多,病患活不过七天。
况且,如果受体变成灾变体,船上这么多人都要遭殃。
“让一个得了那博拉的人上船,这是想害死我们吗?”这时,一个穿戴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尖叫道,“这是对我们全船人的不负责任!”
“船长呢?让他出来给个说法!到底怎么办。”
“这可是那博拉啊,被传染活不过七天!”
众人纷纷拿出口罩戴上,有人近距离接触过,疯狂冲向卫生间洗脸洗手。
船长闻讯而来,得知起因之后也吓的脸色惨白。
年轻母亲还在抽搐之中,而且有着越来越激烈的趋势。
刚才就没人管,现在更没人敢接近。
“陈侠,救救她吧。”云兰求助似地看向陈侠。
深知陈侠能耐的云兰,此刻只相信他有办法。
陈侠无奈,他本不想抛头露面,但看到小男孩清澈无助的眼神,想起小时的自己。
陈侠走上前。
山羊胡男人嗤笑道,“小子,你不要命了?”
人群再次退离数米,像看怪物似地看着陈侠。
“这小子干什么?找死啊?”
陈侠恍若未闻,先是蹲到小男孩旁边,伸手抚摸脑袋,“没事的,妈妈很快就会醒过来!”
“大哥哥,你能救妈妈吗?”小男孩擦干眼泪。
“只要你不哭,我就能救她!”
小男孩坚定地点头,“小贝不哭!大哥哥快救救妈妈吧。”
“别急,先帮大哥哥做件事好吗?”陈侠笑眯眯地说道。
“好!”
“去帮我取一盆清水,还有两条毛巾!”
“嗯!”小男孩一骨碌站起来,撒开小腿跑开。
围观人群十分诧异,心想这小子真要治病。
这可是那博拉,传染性非常强的疾病,沾者九死一生。
旁人躲都躲不及,竟然还有人往前凑。
山羊胡男人再次朝后退两步,讥笑道,“小伙子,你不会想救人吧?我劝你不要自寻死路,这么近距离,时间长了肯定会被传染。你被传染是小事,可别害了我们。”
“朋友,你赶紧离她远点,那博拉如果能治,非洲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你自己想死,别拖累我们!”
“别逞能!害人害己!”
现场大概只有云兰清楚陈侠的能力,而救人的唯一希望也可能是陈侠。
陈侠根本不在乎外人说法,他一直观察女人情况,发现她身上不但有那博拉病毒,还有另外一种草药成份。
草药的种类,陈侠一闻就知道,东莨菪碱,这是一种精神类药物,能让人失去神智。
东莨菪碱是禁药,平常人根本弄不到,一个普通女子体内有这种东西,明显不太正常。
陈侠不动声色,准备先用异能缓解病情。
“住手!”
就在这时,一个华服男子带着两名保镖,大摇大摆走进来。
“都退下!”高个子保镖朝众人喝道。
瘦子搬来一把椅子让黄少坐下。
黄少翘起二郎腿,指着陈侠说道,“你想干什么?明知她有传染病还要搞东搞西,你是想把我们都传染吗?”
“我当然是在治病!”陈侠头都不抬。
“哼!”黄少马上下令,“戒严,不准任何人离开这间舱室!”
“是!”高个子大手一挥。
人群中马上冲出来十几名黑衣人,将现场隔断,把陈侠等人围在当中。
黄少淡淡说道,“此人与传染者接触,肯定也被传染,为了大家安全,必须将他们隔离在外!”
“对!说的不错!这位先生说的很对,这小子不听人劝,肯定已经被传染。为了大家安全,应该将他们隔断!”
“隔断他们!”
“不准他们离开!”
“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不能儿戏!”
众人七嘴八舌,矛头直指陈侠。
云兰听的火冒三丈,“你们闭嘴!陈侠这是在救人!”
“救人?”黄少笑了笑,“这位女士,恐怕你对那博拉病毒有所误解吧?这种病能轻易治好吗?”
“怎么不能?现在菲洲这种病流行很少,足以说明可以治疗。”云兰据理力争,“更何况陈侠说能治就能治!”
“嗤!”黄少嗤笑一声,“你问问在这舱室里医生有多少,他们敢站出来吗?”
在场众人中的确有几个医生,不过此刻都退缩在后,没人敢站出来。
“老夫行医几十年,也不敢说能治那博拉,你这个毛头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寻死路!”山羊胡冷笑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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