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到贵宝地
农历年,家家户户都是张灯结彩,不光是为了迎接新的一年,也是为来年讨个好彩头。全\本/小\说/网所以,就算是大年初十,年已经过去一半,各家的红灯笼还是在门前占据着绝对醒目的位置。
东北的冬天特别的冷,鹅毛般的雪花飘飘洒洒的把城里城外盖了个严实,尽管如此,街上还是热闹的不得了。虽然没到十五,还不是看花灯的时候,但是各种民间表演,和各色小吃依然把人们从温暖的被窝中吸引出来。
呼呼的北风,和洒落的雪花,阻挡不了人们走上街头凑热闹的脚步,老百姓都在享受一年当中难得的天下太平,不用打仗,不用流血,不用天天站在家门口,盼望远征的亲人早日还乡,不用担心是否会接到亲人阵亡的消息。只有过年,人们才能心无所挂的尽情欢乐。
街尾一家小小的饭庄里,在最靠近门口的位置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身穿月牙白色长袍,外罩水蓝马褂,马褂的领口和前襟,底摆处用白色的银狐毛滚边,看起来雅致,又华贵。
“范先生?……范先生?……”他声音轻柔的唤着对面那个视线定在某一点上,就再没收回来的友人。
半晌也不见对方应声,不由的轻轻摇了摇头。算了,随他吧,就让他看个够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的事,不然自己説的话,他也会再次的有听没有进,当作耳边风的。不再説话,白皙修长的手,自顾自的端起酒杯,自斟自饮,等待失魂的人自动回魂。
“大……大……大姐……头,我好……好……好冷哦”同小小的饭庄斜对着的一条小巷的转角处,有两个抱在一起抖的象筛糠一样的人。
“别抱的那么紧啦”个子稍高一点的人,一脚踹开拼命往她怀里钻的人。
“大……大……大姐头……我们不会是死了,下地狱了吧”被踹的人一秒钟不到又粘回来。飕飕的冷风实在不是他這个弱小的身子骨能抵挡的。
“管他呢,先弄件衣服来,你走开啦,這样我怎么去拿衣服”又是一脚,恨不得把人给踹到天边去。
见狗皮膏药不在粘回来,才抱着双肩,一边在原地蹦来蹦去,一边开始用大眼睛四下搜索,嘿嘿……有目标了。闪身蹦进巷子里。
“大姐,你看我這么可怜,能不能把你身上的貂皮大衣借我穿两天啊”柔弱到不能再柔弱的声音,凄惨的仿佛只要不把這件皮裘给她,就绝对是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无情无义,无血无泪的禽兽,不配做人,不配生在這世上,不配站在她面前一样。
“小贼,抢东西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是谁,姑奶奶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飞天遁地,霹雳无敌,貌美如花,沉鱼落雁……”显然,她遇到禽兽了,鹦鹉一只,不只不给她皮裘,还拉拉杂杂,成堆成堆的废话。
砰,一棍子,世界安静了,跟你好好説嘛,你当我是病猫,唧唧歪歪,没完没了,這下舒坦啦吧。上前扯过对方的皮裘,本来想説借下貂皮大衣就好了,既然你這么愿意配合,那就连這身衣服也借穿一下啦。
先把皮裘披到身上,呼,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有人雪中送大衣,感谢上帝,這边感恩完毕,马上毫不迟疑的伸出手开始动作迅速的把這位姑奶奶的衣服从上到下给扒个利索,抱着战利品又蹦出巷子,也不管那位姑奶奶是不是会被冻死,反正自己是不会冻死了,至于别人,不再她关心的范围内。
“呐,快点穿上啦”把衣服扔到在那边已经处于“渐冻人”状态的人身上,大眼睛又开始四下搜寻,唔,头顶冷飕飕的,弄顶帽子来吧。
“這……是……女……女孩子……的……衣服服服……”就算快要冻的失去知觉,某人还是不肯把救命的棉衣穿到身上,死命的要去拽她身上的皮裘。
“你真麻烦”把皮裘扯下来扔给他,自己快速的把那些战利品穿到身上后,目视前方,露出了一个巫婆式微笑。
一个胖胖的小男孩,怀里抱着几个热包子,朝這边走过来,她就好象盘丝洞里的蜘蛛精一样,开始结网吐丝,准备把猎物拿下,带着能甜死人的笑容,向小男孩靠近。
“哎呦……”一声嗲到骨子里的娇呼声,伴随着两个撞到一起的人飘出来,还好身边没有男人经过,否则肯定会躺倒一大片。不过她身后那位某男不只没倒,还差点吐出来,不是吧,他家老大,连个小男孩也不放过?
“姐姐,对不起”小男孩,没有去拣掉了一地的包子,跑过去扶起另一个跌倒的人,這个姐姐的眼睛可真漂亮呢。
死小孩,這么早熟,牙都还没长齐呢,就敢吃老娘的豆腐,心里是這么骂啦,脸上的表情却是另个样,翦翦水眸眨呀眨,电的小男孩直盯着她的眼睛,动也动不了,這位姐姐温柔的笑容,跟他的娘好象呢。
“没关系啦,啊,小弟弟,這里是哪里啊?”被小男孩拉着站起身,假装亲切的拍了拍他的头,又顺了顺自己的头发,顺便把他头顶的帽子带在自己脑袋上,另一手还在身后猛晃,示意同伙把地上的东西统统打包。
“這里是盛京(今沈阳),姐姐是外地来的吧?”因为前面一辆马车正奔过来,小男孩把她拉到一旁説话。
“盛京?什么地方?”一大串问号在头顶灿烂的闪烁着。
“盛京是咱们大清的都城啊!姐姐难道是关里来的?”疑惑的打量一眼她的穿着,不象啊,不是汉人的服饰,但是她的头发即没有梳成辫子,也没有象娘一样梳成一把抓,又不是满人习惯,再看她身后的小哥,头发那么短,而且还没剃发,所以肯定不是满人了,不禁眼里泛起一抹担忧。
“……大……大清?”什么大清,哪个大清?不会是历史书上説的大清吧。
“是啊,大清,现在是崇德3年,我们大金的国号改成大清已经三年啦,还有哦,姐姐,你们如果想在京里长呆,就要注意一下你们的头发哦,我还有事,先先走了”
越看越觉得他们不是大清的子民,会不会是明朝的奸细呢?但是這位姐姐真的跟他娘好象哦,他又不忍心去告密,只好就当作没见过她,赶快离开吧。
“妞,告诉姑奶奶,咱们是在做梦”抓住被叫做妞的人的手指,拉到嘴边就是一口。不痛,就是在做梦!
“不是啊,喵喵,是真的啦,你放手啦~~”江牛牛的痛叫声简直是惨绝人寰,惨无人道,惨痛非常,老大是不是非要把他的手指头咬断才甘心啊。
最后,逼不得以,被咬的人,挺身造反,一脚把人给踹出去,才算解救了自己的手指头。
“不是吧,穿越时空?有没搞错啊,就算穿,也要把我给扔到金山银山里啊,這样我才好混日子嘛,现在這样,无权无势的要我怎么活!?
耶稣老头,我鄙视你,非常的鄙视你,你根本就是种族歧视,凭什么别人穿,就又是格格,又是公主的,到了我们混黑道的這里,连衣服,吃喝都要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你是不是以为姑奶奶我好欺负啊?”
某女神经病发作,又是拍地,又是指天,又是撞墙,又是跺脚,很快吸引了第一批观众,还以为她在表演什么江湖绝技。
“那个,大姐头,结哀顺便,结哀顺便”同样被抛入时空洪流中的可怜人甩着上面带着两个清晰牙印的手,上前安抚。
“结你个死人头,赶快把地上的钱,捡一拣”发泄完毕的人,满意的看着脚边四周的铜板,不错,起码那耶苏老头也不算太偏心,初到大清,就让她小赚一笔,是个好兆头,也许,説不定,没准,等下就能遇到个大金山。
眼睛滴溜一转,看了看四周围的人,对他们两个指指点点,还在那边窃窃私语。切,背人没好话,以为她喜欢听啊,不用听也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看看牛牛已经把铜板都拣干净了。运足底气,狂吼一声“反清复明”刷,人影乱闪,一个人都没有了。
“大……大姐,现在人家這边还没有這个组织,你喊了也招不来同志的”拉着喵喵,快速闪进巷子,擦了擦冷汗,牛牛抖着嗓子説,跟着這么一个老大早晚被她害死。虽説没這个组织,可是反清,也是大逆不道的,还复明,明朝还没灭亡呢好不好,用的着她来复吗。
“靠,那不是説,我是原创者,可以有冠名权,受到知识产权的保护?”那她可得好好打打算盘了,看能不能借机发一发小财。口水正流的滴答响,仿佛看到千万个金元宝长着腿,冲着她飞奔而来
“别做梦了,那是N多年以后的事,回不去的话,你也变白骨了”哗……一盆凉水浇下来,灭了她所有燃烧的热情。
“牛牛,你説,嘿嘿……你再过两年也就满20了吧,老大我有没有亏待过你啊”這条发财的道被堵上,她当然要另想办法啦。
“大姐头,先在這里混熟再説吧”白了她一眼,一看她一脸奸笑,就跟电视里妓院的老鸨一样,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不管她打什么主意,人生地不熟的,什么也干不成。
“对哦,走”
“去哪?”
“解决你的发型”
“我不要剃头啦”
“由不得你,你説的要混熟嘛”
于是之前在巷子口无比亲昵的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现在就是一个拼命的向后蹭,一个拼命的向前拉,不只不亲昵,简直中间都可以跑马车了。终究,个子稍矮,看起来比较弱势的那个人,被前面高个子的给拉着走进了茫茫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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