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完王大夏的话,都怔了半晌。毕竟现在打杀吉米容易,可解药怎么办呢?
张翠山问道:“你是说……它跟我们饿了吃饭、困了睡觉不一样,必须定期给自己补充能量才行?”
“然也,看来张五侠听懂了。”王大夏继续道:“现在如果把吉米先生给处决,无异于同时害死了我们自己,那辐射可绝不是危言耸听,如果到时候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你说咱们找谁说理去?”
又静了片刻,殷素素问道:“小兄弟,给姐说句实话,自打你穿越来这里以后,发生的一切你都预见到了没?”
王大夏想了想,道:“这事三言两语很难解释的。给你举个例子吧,假设有一个人因为想不开跳河自杀了,我们把时间往前推一下,有人预见到了这件事,所以他会劝说那人放弃轻生的念头。于是结局就有两种了,要么那人被说服,最终获救,要么那人不听劝告,仍然跳入河中。这样说你懂了吗?”
“意思是即便你预见到一些事情,但因为你的加入也是偶然因素,所以并不敢保证可以改变其走向和最终结果。”殷素素的心思还真是细腻,立刻听明白了。
“既然这样,那为了大家的安危着想,就权且放长毛一马,不过……那屠龙刀我们总能拿回来吧?”谢逊当然还是对宝刀念念不忘。
“说实话,我也不知吉米放到了哪里。”王大夏无奈的道,心里却在想那刀肯定被藏起来了,吉米不会傻得把它供养在明处。
果然,大家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点影子,气得谢逊几次要把吉米的脑袋剁下来当球踢。
而鹰钩鼻本来以为这次在里面搅和了一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但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众人反而更鄙夷他的阴险势利。只是鹰钩鼻这小子属狼狗的,竟在吉米身后一个隐蔽的盒子里发现了一管药剂,见大家不备,便偷偷揣了起来,并以出恭为名,撇下他剩余的那几个同伴溜之大吉了。
直到晚上吃饭时,见一贯积极的如饿死鬼投胎的鹰钩鼻没有出现,众人才意识到那家伙是脚底抹油了,不过也好,反正没人喜欢他,就连他那几个同伙都嫌其为人刻薄,也不愿意出去寻他。
在饭桌上,殷素素跟金花不出所料的又掐起来,俗话说得好,两个女人一台戏,何况还有几个大老爷们做背景,那就更热闹了。
殷素素冷笑道:“大名鼎鼎的紫衫龙王,啥时候也学小毛贼干起绑票生意了?无忌才多大点的孩子,你就忍心下得去手?”
金花则反击道:“那是他自己送上门去,可不是我非要捉他。再说了,我也没亏待那小子啊,穿衣不愁,吃喝管够,还有专人伺候,你若是不信,问问大夏好了。”
王大夏点点头道:“这倒是实情,无忌现在比原来可胖多了。”
此时谢逊也发话道:“那个……姓赵的丫头还好吧?”
金花瞟了他一眼,讽刺道:“你管的还挺宽啊,她是你孙女还是咋的?”
王大夏赶紧道:“我们在金花姐那洞里过得都挺好的,只不过娱乐活动贫乏点。”
金花却哼了声道:“你那是放屁,两个小丫头都为争你打擂台赛了,还嫌不够刺激呢。”
谢逊为刚才金花的抢白羞红了脸,岔开话题道:“你这婆娘,不老老实实做你的首席法王,非来趟这道浑水,脑子被驴踢了吗?”
“哼,貌似你那老三位子坐得也蛮不错的,不也擅自离教了吗?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现在明教上下都是杨逍的人,即便我们还留在教中,无非也是挂个虚职,根本捞不着实权,所以什么护教法王,那都是浮云,自从教主他老人家仙去后,偌大个家业都成杨逍的私人财产了,想想就来气。”金花怒道。
“随他们去吧,反正我现在已没有了争名逐利之心,只要把宝刀的秘密揣摩出来,我便心满意足了。”谢逊淡淡道。
王大夏心说没有倚天剑,你就是揣摩到死,也整不出个头绪来,有时候太固执约等于傻逼或是小白。
一直没发话的张翠山道:“我希望……龙王大姐可以把无忌他们放了,咱们之间的恩怨不应牵扯到孩子,你说对吧?”
“我这次本就打算把他们全送回来的,只是因为前几天你们驻地传出一声巨响,让我感觉有些蹊跷,这才跟大夏先来探探路。没想到某位长舌妇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令人十分的不爽。”金花生气道。
殷素素又待出言反驳,张翠山忙止住她道:“素素,不可再胡言乱语,没听到龙王大姐已经答应放无忌回来了吗?”
金花吃完最后一口水果,擦了擦嘴道:“张五侠,你以后在称呼我时注点意,别一口一个龙王大姐,你真把东海龙王招来怎么办?必须,而且只能叫我金花姐,懂了吗?要再叫错我跟你急。”
这顿饭吃完后,王大夏又返回了吉米房里,凡事得善始善终嘛,再者说了,那几个人要是反悔怎么办。
可就在这时,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哪里传来一阵轻快而又略带点忧伤的歌声“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想快快长大,才能保护她,美丽的白发,幸福中发芽,天使的魔法,温暖中慈祥……”,我靠,听着咋这么熟悉呢,对啦,那不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周杰伦的《听妈妈的话》吗?
他颤巍巍掏出手机来一看,没错,是有人在打他的电话,那个号码赫然就是老爸的。他狠狠掐了一下大腿,有疼痛感,所以不是做梦,但为什么老爸突然能打通了呢?他不会也穿越了吧?其中定有古怪。
王大夏使劲咽口唾沫,便把手机接了起来。还没等他声泪俱下的表达思念之情呢,听筒里就传来一阵破口大骂声:“你个小兔崽子,跑哪里去了?我跟你妈找你找得都快成驴友了,你知道不?有次丢了车票,我们徒步走了百十里地,差点累得吐血,你这小煞星,老天爷是不是专程派你来克我们俩呢?”
一听这话,王大夏一颗滚烫的心顿时被冷却了,他只得嘟囔道:“那个……我出来散心了,反正高考没戏,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活儿干。”他知道自己说实话,老爸也不会相信,估计还会骂得更狠。
没想到老爸却既生气又惋惜的道:“你就是没上大学那命,本来……这次你考上了的,分数还不低,但因为学校迟迟联系不上你,只好把那录取通知书作废了。唉,我王老三上辈子造啥孽了,养你这么个不争气的玩意儿。”
我靠,如此说来,一个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才岂不是就这样毁了?王大夏立刻泪奔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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